退婚当天,我在河滩捡到金矿第1章

小说:退婚当天,我在河滩捡到金矿 作者:东莱文砚 更新时间:2025-09-06

>暴雨夜,未婚妻带着村长儿子来退婚。

>“你这穷鬼连聘礼都凑不齐,凭什么娶我?”

>他们抢走我娘留下的铜钱袋扬长而去。

>我苦笑捡起被踩进泥里的陶罐,里面沉甸甸全是金沙。

>三月后,我成了全村首富,用银票砸晕青楼老鸨赎出她时,她正被人灌药。

>“别碰她!”我踹门而入。

>她扑进我怀里颤抖:“带我走...”

>大婚日,村长儿子抬着抢我的铜钱来当彩礼。

>打开瞬间他瘫软在地——袋里铜钱全变成了金锭。

>“不可能!我明明验过是铜的!”他尖叫。

>我笑着掂掂金锭:“哦?那你说说,谁给你的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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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冷的雨水像鞭子一样抽在脸上,也抽在我心里。我死死攥着那个洗得发白、磨出了毛边的粗布钱袋,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几乎要嵌进布料里。袋子里,那几十个沉甸甸、带着我娘体温的铜钱,是我最后的一点念想,也是我为了凑够娶她的聘礼,熬了无数个通宵、磨破了不知多少层皮才攒下的血汗钱。

门外,我视若珍宝的未婚妻秀莲,此刻却紧紧依偎在另一个男人的臂弯里。那是村长的儿子赵金宝,穿着崭新的绸缎褂子,油头粉面,嘴角挂着毫不掩饰的轻蔑笑意。雨水顺着他的新衣滑落,在他脚边砸出小小的水花。他身后还跟着两条狗腿子,叉着腰,一副狗仗人势的嘴脸。

“陈河,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!”秀莲的声音又尖又利,穿透哗哗的雨声,像淬了毒的针,狠狠扎进我耳朵,“就你这破茅屋,老鼠打洞都嫌寒碜!再看看你手里那点子铜板,够买几斤肉?连给金宝哥提鞋都不配!你拿什么娶我?拿你娘坟头那几根烂草吗?”

她涂着廉价胭脂的脸上满是嫌恶,仿佛多看我一眼都脏了她的眼。

赵金宝嗤笑一声,伸手就朝我攥紧的钱袋抓来,动作粗鲁得像在抢一块抹布:“听见没?秀莲妹子都发话了!穷鬼,识相点把这破袋子交出来,别污了爷的手!”

一股邪火猛地从脚底板直冲脑门,烧得我浑身滚烫,几乎要炸开。我猛地向后一缩,把袋子死死护在胸口,眼睛瞪得血红:“滚!这是我娘留给我娶媳妇的钱!你们休想!”

“哟呵?还他娘的敢躲?”赵金宝脸上的假笑瞬间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被忤逆的暴怒。他眼神一厉,朝身后那两个壮实跟班一努嘴,“给老子打!打到这贱骨头识相为止!”

两个狗腿子狞笑着扑上来,拳头和脚像雨点一样落在我身上、头上。剧痛瞬间炸开,我闷哼着蜷缩在地,冰冷的泥水呛进喉咙,又腥又苦。我死死咬着牙,把身体蜷得更紧,像护崽的野兽一样,用整个后背承受着暴风骤雨般的踢打,唯一护住的,就是胸前那个装着铜钱、装着我和我娘最后一点念想的破布袋子。

“呸!贱骨头!”不知过了多久,赵金宝似乎打累了,或者觉得再打下去也榨不出什么油水。他啐了一口浓痰,正正吐在我脸上,黏腻腥臭。然后他弯下腰,那双保养得极好的、没沾过半点泥的手,毫不费力地掰开我因为脱力和剧痛而微微松开的手指,一把将那粗糙的钱袋夺了过去!

“哼,几个臭铜板,也就你这穷酸当个宝!”他掂了掂袋子,铜钱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,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鄙夷,仿佛抓着的不是钱,而是一袋垃圾。他随手把袋子丢给旁边一个狗腿子拿着,另一只手则用力揽住秀莲那纤细柔软的腰肢,动作充满了占有和炫耀。

“秀莲妹子,走!哥带你去镇上,给你扯最时兴的缎子做新衣裳!”赵金宝的声音带着一股油腻的得意,故意拔高,确保蜷在泥水里的我能听得清清楚楚,“跟着这种窝囊废,一辈子吃糠咽菜去吧!”

秀莲立刻娇笑着依偎过去,声音甜得发腻:“金宝哥,你真好!”

两人看都没再看地上如同烂泥的我一眼,嬉笑着,在两条狗腿子的簇拥下,踩着泥水,趾高气扬地消失在茫茫的雨幕里。那刺耳的笑声和脚步声,像钝刀子一样,在我心口反复地割。

冰冷的雨水无情地冲刷着我身上的污浊和血迹,却冲不走心底那一片刺骨的寒凉和滔天的恨意。每一滴雨落下,都像在提醒我刚刚发生的一切——背叛、羞辱、掠夺。我像条被打断了脊梁的野狗,在泥泞里挣扎了许久,才勉强用手肘撑着冰冷的地面,一点一点,艰难地把自己从泥水里支起来。

骨头缝里都透着疼,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的闷痛。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、泥水和血水的混合物,视线模糊地扫过门口那片狼藉。目光掠过门槛旁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时,猛地定住了。

是那个陶罐。

一个土黄色的、口沿缺了个小豁口的破陶罐。它被刚才赵金宝带来的一个狗腿子一脚踢翻,此刻正歪斜地倒在泥水里,罐口朝下,半截身子都陷在烂泥里,黑乎乎的,毫不起眼。罐子旁边,散落着几片被踩烂的菜叶子,那是昨天我从后山好不容易采来的一点野菜。

这东西是前些日子我进山砍柴时,在一个荒废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猎户窝棚角落里发现的。当时就觉得它结实,罐壁厚实,拿回来装点东西也好。现在,它和我一样,成了被随意丢弃践踏的废物。

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和悲愤涌上喉咙。秀莲嫌我穷,赵金宝抢我的钱,连老天爷也用这冰冷的雨水嘲弄我……最后,就只剩下这个和我一样破败、一样被人踩在脚下的陶罐了吗?

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了过去,带着一种自暴自弃般的麻木。冰凉黏腻的泥水透过破烂单薄的裤子和膝盖的伤口,带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。我伸出同样沾满污泥和血污的手,一把抓住了那个冰冷的陶罐口沿。

入手沉重!

那重量沉甸甸的,远超一个空罐子该有的分量,甚至比装满了水还要沉得多!

我猛地一愣,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了一下,刚才那麻木的绝望感瞬间被一种巨大的惊疑冲开。怎么回事?里面是什么?难道进了水?可这罐口是朝下栽在泥里的,按说进不了这么多水才对!

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,像细微的电流,瞬间窜过我的四肢百骸。我顾不得身上的剧痛和地上的泥泞,用尽全身力气,把那个陷在泥里的破陶罐猛地拔了出来!

罐子入手冰凉,罐身沾满了厚厚的黑泥。我把它翻转过来,罐口朝上,另一只手用力抹掉罐口边缘和罐壁上的污泥。借着昏暗的天光,我急切地、几乎是屏住呼吸地朝罐子里看去——

里面没有水。

只有大半罐子……一种奇特的、闪烁着暗沉光芒的……砂砾!

它们紧密地堆积在一起,呈现出一种难以形容的、介于赤褐和暗黄之间的色泽。颗粒细小,但每一粒都带着一种金属特有的沉甸甸的质感,在灰暗的天光下,竟隐隐透出星星点点、微弱却无比真实的光泽!那不是普通的河沙,更不是泥土!

我颤抖着伸出手指,小心翼翼地探进罐口,指尖触碰到那些冰凉的砂砾。捻起一小撮,凑到眼前。雨水冲刷掉一部分污垢,那细小的颗粒在指腹间滚动,那种沉甸甸的、属于金属的分量感更加清晰。它们比普通的沙子重太多了!而且,在雨水浸润下,那些星星点点的、微弱的金色光泽,似乎……更加明显了?

一个近乎荒谬、却又带着巨大冲击力的念头,像一道闪电,毫无预兆地劈开了我脑海中的混沌黑暗!

金……金砂?!

这个念头一起,就像野火燎原,再也无法遏制。我猛地将陶罐紧紧抱在怀里,冰冷的陶壁紧贴着同样冰冷的胸口,却仿佛有一团火在体内轰然炸开!浑身的伤痛、被背叛的屈辱、被践踏的绝望,在这一刻,都被这沉甸甸的、冰冷的、可能代表着无法想象财富的东西,狠狠地压了下去!

我娘……我娘临终前,枯槁的手死死抓着我的手,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我,一遍又一遍,气若游丝地重复着:“河儿……屋后……溪……上游……石头……罐子……留着……娶……媳妇……”

那声音断断续续,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。我当时只沉浸在巨大的悲痛和未来的迷茫中,以为那是娘亲弥留之际的胡话,是放心不下我这个穷儿子的执念。我只记得屋后有条小溪,上游有很多乱石滩……至于石头、罐子……我根本没精力也没心思去细想。

可现在……这个在废弃窝棚里找到的陶罐……里面这沉甸甸的、闪烁着异样光泽的砂砾……娘那断断续续、指向不明的遗言……难道……难道娘要留给我的,不是这罐子本身,而是这罐子里装的东西?她指的“溪上游石头”,是暗示我……金砂的源头?!

巨大的狂喜像潮水一样瞬间将我淹没,但紧随而来的,是更深的恐惧!这恐惧像冰水,瞬间浇熄了心头的火焰。

不能声张!绝对、绝对、绝对不能!

赵金宝那帮人刚刚才抢走了我的铜钱,像打发叫花子一样践踏了我。他们要是知道我有这么一罐子东西……不,哪怕只是怀疑……我这条命,恐怕都保不到明天天亮!

我死死咬着下唇,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。我用尽全身力气,才压制住身体因为激动和恐惧而无法控制的剧烈颤抖。我脱下身上那件早已被雨水、血水和泥水浸透、破得不成样子的粗布外衣,小心翼翼地把那个沉甸甸的陶罐包裹起来,紧紧抱在怀里,像抱着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火药桶,又像抱着这世间唯一的救命稻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