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年婚姻的伤痕精选章节

小说:20年婚姻的伤痕 作者:随心的小山山 更新时间:2025-09-06

>晓琳在手机维修店看到丈夫明宇的聊天记录,暧昧露骨。>她强撑镇定回到家,

却发现自己辛苦炖的汤被明宇嫌弃太咸。>“凑合吃吧,反正都二十年了。

”他轻描淡写地说。>晓琳的心在那一刻彻底碎了。>她想起二十年前,

明宇曾跪着发誓要一辈子对她好。>如今他出轨被发现,也只是淡淡一句:“都过去了,

放下吧。”>朋友劝她离婚,她却犹豫不决。>直到明宇情人的挑衅短信发来:“老女人,

你早该让位了。”>晓琳看着镜中憔悴的自己,终于决定重新开始。>她拾起画笔,

找到工作,生活渐渐有了光彩。>明宇慌了,求她回家。

>可晓琳只是平静地笑了:“我的价值,不是你能决定的。”---维修店柜台后,

小哥的指甲在明宇手机屏幕上划得飞快,发出细碎急促的“嗒嗒”声,

像某种啃噬木头的虫子。晓琳安静地坐着,视线却无法从亮得刺眼的屏幕上移开。

那屏幕像一块磁石,吸走了殿堂里所有的光亮,只剩下它自身冰冷的白。一行行字跳出来,

钻进她的眼底。“想你了,宝贝。”一个叫“晚风”的人发来的。“昨晚你走了,床都凉了,

心也空了。”明宇回的。“讨厌,谁让你那么急…”“你太勾人,

忍不住……”……后面的话开始模糊、扭曲,带着露骨的腥气,直冲晓琳的天灵盖。

她胃里一阵翻滚,喉咙发紧,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。

璃反射的灯光、街边隐约传来的车流声、小哥操作键盘的嗒嗒声……所有这一切瞬间被抽空,

世界只剩下那块屏幕和屏幕上滚动的、带着毒刺的文字。它们不再是汉字,

是无数只丑陋的虫子,在啃噬她二十年的光阴。“大姐?大姐?

”小哥的声音隔着厚厚的玻璃传来,闷闷的,“好了,试一下指纹。”晓琳猛地惊醒,

浑身过电般一颤。她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,指尖冰凉,微微颤抖着伸过去,

按在手机背面的感应区。绿灯亮起,解锁成功。屏幕的光刺得她眼睛生疼。“好了。

”小哥把手机推出来。“谢谢。”她听见自己的声音,遥远而平静,像从别人嘴里发出。

她接过手机,指尖触到冰冷的金属外壳,那温度顺着神经直刺心脏。她把它塞进包里,

像塞进一颗烧红的炭。推开玻璃门,午后的阳光兜头洒下,白晃晃一片,

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。她踩着人行道,每一步都像踏在虚浮的棉花上,

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那个叫“家”的方向挪。钥匙**锁孔,转动,发出干涩的“咔哒”声。

门开了,一股浓郁的、带着微微焦糊味的汤香扑面而来。厨房灶上,

她花了一下午小火慢炖的莲藕排骨汤,还在砂锅里“咕嘟咕嘟”冒着细小的气泡。

明宇正坐在餐桌旁,低头刷着手机新闻。听见门响,他头也没抬,随口问:“修好了?

”“嗯。”晓琳应了一声,声音有些飘。她放下包,走到厨房,拿起汤勺,

舀了一小口吹了吹,小心地送到明宇面前的骨碟里。“尝尝,炖了**个小时了。

”明宇放下手机,拿起小勺,敷衍地送到嘴边抿了一点,眉头立刻拧成了疙瘩。“啧,

”他咂了下嘴,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耐烦,“咸了。”他放下勺子,勺子碰到骨碟边缘,

发出清脆的“叮”一声,“凑合吃吧,反正都二十年了。”凑合吃吧,反正都二十年了。

这句话,像一把带着冰碴的钝刀,猛地捅进晓琳的心窝,在里面狠狠一绞,然后慢慢旋转。

她整个人僵在原地,血液瞬间冻住,又在下一秒疯狂倒涌,冲得耳膜嗡嗡作响。

眼前明宇那张熟悉的脸,在午后厨房的逆光里,轮廓变得模糊而陌生,扭曲变形,

最终定格成二十年前那个傍晚的画面——逼仄的出租屋,窗外是城市的霓虹初上。

刚毕业不久的明宇,单膝跪在旧地毯上,手里举着一个寒碜的银戒圈。他仰着脸,

年轻的眼睛里燃烧着近乎狂热的虔诚,声音因为激动而发颤:“琳琳,嫁给我!我发誓,

这辈子就对你一个人好!把心掏出来给你都行!要是做不到,天打雷劈!”那誓言掷地有声,

带着滚烫的温度,烙印在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。誓言……掏心……天打雷劈……而现在,

他说:凑合吃吧,反正都二十年了。一股冰冷的、带着铁锈味的腥气猛地涌上喉咙。

晓琳死死咬住下唇内侧的软肉,用力到尝到了血腥味。她猛地转过身,背对着明宇,

假装去关炉灶的火。砂锅里升腾的热气扑在脸上,湿漉漉的,分不清是水汽还是别的什么。

她死死盯着那翻滚的乳白色汤水,里面沉浮的莲藕块和排骨,此刻都成了无声的嘲笑。

“怎么了?”明宇的声音从背后传来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。晓琳没有回头。

她只是抬起手,用指尖飞快地、狠狠抹过眼角,然后吸了一口气,

用尽全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如常:“没什么,汤可能真咸了点。我去盛饭。”她打开碗柜,

拿出两只白瓷碗。瓷碗冰冷的触感贴着滚烫的手心。她盛着饭,手却抖得厉害,

米粒簌簌地落在台面上。二十年。日复一日的操持,洗手羹汤,生儿育女,

耗尽心血维持的这个所谓的“家”,在他眼里,原来只值一句轻飘飘的“凑合”。

那滚烫的誓言,早已在岁月里风化成齑粉,被他随意地扫进了名为“过去”的垃圾堆。

她端着饭碗转身,脸上已经挂上了一层薄薄的、僵硬的平静。***日子像掺了沙子的粥,

黏稠、粗糙地向前滚动。晓琳成了行尸走肉。她依旧做饭、洗衣、打扫,

送女儿去大学报到时,在火车站还能挤出得体的笑容,叮嘱女儿注意安全。只是眼神空了,

动作带着一种木然的精准。夜里,她睁着眼躺在双人床的边缘,听着身边明宇平稳的呼吸,

感觉中间隔着一条冰冷宽阔的冥河。黑暗中,那手机屏幕上爬行的毒虫,那一声“凑合”,

还有那晚风般柔软的名字,轮番啃噬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。她质问过明宇一次,

在女儿离家后那个过分寂静的周末午后。“那个‘晚风’,是谁?

”她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。明宇正在看球赛,闻言身体几不可察地一僵,

随即不耐烦地挥挥手,视线甚至没有从屏幕上移开:“都过去的事了,你怎么又提?放下吧,

忘了它,咱们好好过日子。”他的语气平淡得如同在谈论天气,谈论一件早已丢弃的旧物,

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厌倦。“翻旧账没意思,晓琳。”放下?忘了?晓琳站在客厅中央,

午后的阳光透过纱帘照进来,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块。她看着他陷在沙发里的侧影,

那个曾发誓为她掏心掏肺的男人,此刻像个陌生人。她感觉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起,

瞬间冻僵了四肢百骸。原来二十年的真心,换来的背叛,在他口中轻如鸿毛,

甚至不值得一句认真的解释或忏悔。她活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。“旧账?

”她听见自己空洞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里回响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

“原来我的二十年,对你来说,只是‘旧账’?”明宇终于转过头,眉头紧锁,

脸上是混合着烦躁和一丝被戳穿后的狼狈:“你非要这样闹吗?我说了过去了!还想怎么样?

这日子还过不过了?”晓琳没有再说话。她只是看着他,目光像穿透了一层又一层的迷雾,

最终落在他眼底那片冰冷的荒漠上。然后,她默默地转身,走进了厨房。水龙头哗哗地流着,

她用力搓洗着砧板,水流冲在手上,冰冷刺骨。

***闺蜜周婷的电话是在一个阴雨的下午打来的,窗外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。

晓琳坐在飘窗上,手里无意识地捏着女儿小时候玩过的一个旧布偶,

布偶的纽扣已经掉了半边。“琳,你还耗着干什么?”周婷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又急又怒,

像一把烧红的锥子,“证据都摆眼前了!他明宇算个什么东西?吃着碗里看着锅里,

把你当老妈子使唤了二十年,现在弄这一出?离!必须离!这种男人,

留着过年腌腊肉都嫌他腥气!”晓琳的手指抠着布偶那半边空荡荡的眼眶,

布料粗糙的纤维刮着指甲边缘。离?这个字像一块沉重的巨石,猛地砸进她死水般的心湖,

激起浑浊的浪花。她下意识地望向客厅墙上巨大的婚纱照。照片里,她穿着洁白的婚纱,

头倚在明宇肩上,笑容羞涩而明媚,眼睛里盛满了对未来的无限憧憬。

明宇则微微侧头看着她,眼神专注,带着年轻男人特有的热切。阳光透过教堂的彩色玻璃,

在他们身上洒下斑斓的光点。那定格的笑容,此刻看来却像一张巨大的讽刺海报。二十年。

从蜗居在出租屋的拮据,到一点点攒钱买房;从女儿呱呱坠地的手忙脚乱,

到送她走进大学校门的欣慰;从她放弃心爱的设计工作,

到日复一日围着灶台转……所有的欢笑、争吵、扶持、忍耐,所有的青春和梦想,

都织进了这张名为“家”的网里。这张网早已勒进她的骨肉,成为她血肉的一部分。

现在要亲手撕开它,连皮带肉?光是想想,那股深入骨髓的恐惧和茫然就让她浑身发冷。

“婷婷……”晓琳的声音干哑得厉害,“二十年……不是二十天……孩子刚上大学,

这个家……”“家?那还是个家吗?”周婷的声音陡然拔高,“那是个活死人墓!琳,

你醒醒!你在里面发霉,腐烂!看看你自己,还不到五十,眼神跟七老八十一样!

你为他活够了!该为自己活了!想想你以前画画的样子,多灵!全扔了!值得吗?

”为自己活?画画?晓琳的手指无意识地松开,旧布偶掉落在飘窗的软垫上,无声无息。

为自己活……这几个字像一个遥远而陌生的咒语,带着一丝微弱的、几乎要被遗忘的光亮。

***那光亮还没来得及在她心底燃起,就被更深的黑暗彻底碾碎。几天后一个深夜,

晓琳在死寂的黑暗中睁着眼。明宇出差了,空荡荡的房子像个巨大的、冰冷的坟墓。突然,

床头柜上她的手机屏幕无声地亮了一下,幽蓝的光瞬间刺破了浓稠的黑暗。

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。晓琳的心莫名地一紧,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。她迟疑地伸出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