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友周斯越是个地下拳手，沉默寡言，一身腱子肉，每次打完拳都带着一身骇人的伤回来。
朋友都劝我分手，说他穷又暴力，给不了我未来。我没听，只是默默拿出所有积蓄，
为他请最好的医生，买最贵的补品。直到那天，一个黑衣人车队停在我们破旧的出租屋楼下，
为首的老管家毕恭毕敬地递上一张烫金卡片。「少爷，老爷让您回去继承千亿家产，
别再玩了。」周斯越接过卡，擦掉嘴角的血，回头看我，眼神复杂。「我的身份……」
「我知道，」我打断他，平静地亮出手机屏幕，「卧底任务辛苦了，周警官。
这是你下个月的潜伏计划。」正文：1.消毒水的味道混着血腥气，
在不足十平米的出租屋里弥漫。我拧干热毛巾，
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周斯越背上那道狰狞的伤口。伤口从他左边肩胛骨一直延伸到后腰，
皮肉翻卷，是他今晚在拳场上，为了三万块奖金换来的。他肌肉紧绷，
像一块被烈日炙烤的顽石，从头到尾没吭一声。只有在我指尖的药棉触碰到最深那处时，
他才闷哼了一声，额上瞬间布满冷汗。「疼就喊出来。」我轻声说。
他透过床头那面布满裂纹的镜子看我，黑沉的眼眸里情绪翻涌，最终还是归于平静。「不疼。
」声音嘶哑，像被砂纸磨过。这就是我的男朋友，周斯越。一个除了打拳，一无所有的男人。
闺蜜林蔓第十八次在电话里对我咆哮：「姜影，你是不是疯了？你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生，
要样貌有样貌，要能力有能力，干嘛非要守着那么个又穷又暴力的男人？他能给你什么？」
我看着正在埋头吃泡面的周斯越，他吃得很快，仿佛饿了很久。听到「又穷又暴力」
这几个字，他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，随即又恢复了原样。我把电话拿远了些，走到阳台，
压低声音：「蔓蔓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。」「他不是哪样？你看看你，
工资一大半都给他买药买补品了，自己连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。上次同学会你穿的那条裙子，
还是三年前的旧款！」林蔓恨铁不成钢，「我给你介绍的那个律师，人家年薪百万，
有车有房，对你也上心，你见都不见！」「我爱他。」我说出这三个字，
自己都觉得有些虚幻。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，最后，林蔓叹了口气：「你早晚会后悔的。」
挂了电话，我回到房间，周斯越已经吃完了面，正在默默地洗碗。他很高，
宽阔的脊背几乎要将这狭小的厨房撑满。我从背后抱住他精瘦的腰，
脸颊贴在他因常年格斗而布满薄茧的背上。「周斯越，我们离开这里，好不好？」
他身体一僵，转过身来，垂眸看我：「去哪？」「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，
你别再打拳了，我养你。」我仰头看着他，目光恳切。他眼底划过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，
伸手抚上我的脸，指腹粗粝。「小影，再等等。」我以为他说的「等等」，
是等他打完下一场关键的比赛。赢了，就能拿到五十万奖金，足够我们换个城市，
开始新的生活。为了这场比赛，他几乎是在用命训练。而我，也动用了我所有的积蓄和人脉，
为他请了最好的理疗师，确保他能以最佳状态站上拳台。比赛那天，场馆里人声鼎沸，
空气中充斥着汗水、荷尔蒙和金钱的狂热气息。周斯越的对手是蝉联三届的拳王「泰山」，
一个体重超过两百斤的巨汉。每一个回合，我都看得心惊肉跳。周斯越像一头敏捷的猎豹，
一次次躲过对方泰山压顶般的重拳，寻找着致命一击的机会。最后一个回合，
他抓住对方一个破绽，一记迅猛的勾拳，正中对方下颚。泰山轰然倒地。全场沸腾。
我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，隔着攒动的人头，我看到周斯越站在拳台中央，高高举起手臂。
他赢了。可他没有看我，他的目光越过狂热的人群，望向了二楼的某个VIP包厢。那里，
坐着这场拳赛的幕后老板，人称「豹哥」。我嘴角的笑容，就那么僵住了。
我们没有拿到那五十万。豹哥说，周斯越打假拳，那场比赛的结果是内定好的，他本该输。
现在他赢了，让庄家赔了上千万。豹哥的手下把我们堵在后台，周斯越把我护在身后，
一个人对上七八个壮汉。他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，即便浑身是伤，眼神依旧凶狠。最后，
他被打得倒在地上，像一滩烂泥。豹哥踩着锃亮的皮鞋，走到他面前，
居高临下地用雪茄指着他的脸。「阿越，坏了我的规矩，这事怎么算？」周斯越咳出一口血，
冷笑：「要钱没有，要命一条。」「命？你的命值几个钱？」豹哥轻蔑地笑了，目光转向我，
「不过，你这个马子倒是挺正点。」我心头一紧。「你敢动她一下试试。」
周斯越挣扎着想爬起来，却被旁边的人一脚踩住。豹哥走到我面前，
油腻的手指想来挑我的下巴。我下意识后退一步，眼神冰冷地看着他。「豹哥，」
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，「他是坏了你的规矩，但他也为你赚了不少钱。今天这事，
能不能看在他的功劳上，高抬贵手？」「哦？」豹哥来了兴趣，「小美人，你想怎么求我？」
我深吸一口气，正要开口。一个冰冷的声音，却从周斯越那里传来。「不必求他，」
他看着我，一字一句，「姜影，你走吧，我们分手。」我愣在原地，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周斯越的脸上混着血和泥，表情却异常决绝。「你不是一直想走吗？现在就走，
以后别再来找我。」我的心，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，疼得无法呼吸。我看着他，
想从他眼里找到一丝一毫的玩笑或是不舍，可是没有。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。
豹哥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戏，笑了起来：「有意思，英雄气短，儿女情长。行，
既然阿越都这么说了，美女，你走吧。」我没动。我的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。「滚！」
周斯越嘶吼出声，眼眶赤红。我的眼泪，终于不争气地掉了下来。我转身，一步一步，
走出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后台。每走一步，都像踩在刀尖上。
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那个破旧的出租屋的。我抱着膝盖，在冰冷的地板上坐了一夜。
天亮时，我终于想通了。他是不想连累我。我开始收拾东西，不是为了离开，而是为了凑钱，
把他从豹哥手里赎出来。我卖掉了我妈留给我唯一的遗物，一只玉镯。又厚着脸皮，
给林蔓打了电话。林蔓在电话里把我骂得狗血淋头，最后还是给我转了二十万。「姜影，
这是最后一次。你把他弄出来，然后立刻、马上，跟他分手！」我拿着凑够的三十万，
再次去找豹哥。这一次，我是一个人。豹哥的办公室里，弥漫着浓郁的雪茄味。
他把玩着手里的一个玉扳指，看着我放在桌上的银行卡，笑了。「三十万？姜**，
你是在打发叫花子吗？」「他为你打拳三年，赚的远不止这个数。」我挺直背脊，不卑不亢。
「那是他应得的酬劳，」豹哥靠在老板椅上，「但他坏了我的规矩，让我损失了一千多万。
你觉得，这三十万够吗？」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。「那你要怎么样才肯放人？」
豹哥的目光在我身上肆无忌惮地打量，那种黏腻的眼神让我感到一阵恶心。「很简单，」
他咧嘴一笑，露出满口黄牙，「你，陪我一个月。一个月后，我不仅放了他，
之前欠他的五十万，也一并给他。」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了。「你做梦！」我脱口而出。
「那就没得谈了。」豹哥摊了摊手，「你可以走了。哦对了，忘了告诉你，阿越不肯听话，
我刚让人打断了他一只手。再不听话，可能就是腿了。」我如遭雷击，浑身冰冷。
我死死地盯着豹哥，指甲深深嵌进掌心。办公室的门，就在这时被推开了。
一个穿着昂贵西装，气质矜贵的男人走了进来，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保镖。
男人看都没看我一眼，径直走到豹哥面前，语气淡漠。「豹哥，我的人，你也敢动？」
我认得这个男人。秦家二少，秦川。一个在财经杂志上才能见到的人物，
也是这家地下拳场的最大股东。豹哥看到他，立刻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脸。「秦少，
您怎么来了？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？」秦川没理他，目光落在我身上，微微蹙眉，
似乎在回忆我是谁。我攥紧了手心，心脏狂跳。「这是怎么回事？」秦川问豹哥，
下巴却朝我的方向扬了扬。豹哥连忙解释：「误会，都是误会。阿越不懂事，坏了点规矩，
我正跟他女朋友商量怎么解决呢。」「女朋友？」秦川的目光再次审视我，带着一丝探究。
我迎上他的视线，鼓起勇气开口：「秦先生，周斯越是您的人吗？」他挑了挑眉，不置可否。
我深吸一口气：「豹哥要我……陪他一个月，才肯放了周斯越。」话音刚落，
办公室里的气压瞬间降到了冰点。秦川的脸色沉了下来，他缓缓转向豹哥，眼神冷得像冰。
「王豹，你胆子不小。」豹哥吓得腿一软，差点跪下：「秦少，
我……我不知道她是您的人啊！我以为她就是阿越带来凑数的……」「他也是我的人。」
秦川的声音不大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，「我的人，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了？」
「是是是，我错了，秦少，我再也不敢了！」秦川没再看他，而是对我说道：「你，跟我来。
」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，但这是我唯一的希望。我跟着他走出了办公室。经过走廊时，
我看到两个保镖架着周斯越从一个房间里出来。他的一只手臂软软地垂着，脸色苍白如纸，
但看到我跟在秦川身后，他的瞳孔骤然紧缩，眼神里迸发出滔天的怒火和……绝望。
他冲我喊：「姜影！不准去！」我脚步一顿，没有回头。秦川带我上了一辆黑色的宾利。
车子在城市的夜色中穿行，车厢内安静得可怕。我坐在他身边，浑身紧绷，
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什么命运。「你叫什么名字？」他忽然开口。「姜影。」「为了一个拳手，
值得吗？」他的语气听不出喜怒。「值得。」我答得毫不犹豫。他轻笑一声，转头看我，
车窗外的霓虹灯光在他英俊的侧脸上明明灭灭。「你倒是痴情。」
车子最后停在一家私人医院门口。秦川带我进去，直接上到顶楼的VIP病房。
周斯越已经被安顿好，医生正在为他处理伤口。看到我，周斯越激动地就要起身，
被秦川一个眼神制止了。「躺好。」秦川的语气不容置疑。医生为他打上了石膏，
挂上了点滴，嘱咐了几句后就退了出去。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。秦川拉过一张椅子，
在我身边坐下，双腿交叠，姿态优雅。「现在，我们可以谈谈了。」他看着我，「姜**，
你想要什么？」「我只想他没事，安安全全的。」「可以。」秦川点点头，
「我可以让他离开拳场，给他一笔钱，让他下半辈子衣食无忧。条件是，你离开他。」
我猛地抬头看他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「为什么？」「因为，」
秦川的目光转向病床上的周斯越，眼神变得有些耐人寻味，「他是我弟弟。」我彻底懵了。
周斯越，是秦川的弟弟？那个住在破旧出租屋，为了几万块钱在拳场上拼命的周斯越，
是顶级豪门秦家的少爷？这比小说还离奇。病床上的周斯越脸色铁青，
死死地盯着秦川：「你闭嘴！」秦川不理他，继续对我说：「他叫秦斯越，不是周斯越。
三年前离家出走，就为了跟我赌一口气。现在，游戏该结束了。」他拿出一张支票，
推到我面前。「五百万，离开他，忘掉这三年发生的一切。」我看着那张支票，
上面的数字刺痛了我的眼睛。原来，我倾尽所有去守护的爱情，在他家人眼里，
不过是一场可以用钱打发的游戏。我笑了，笑得眼泪都出来了。「秦先生，」我抬起头，
直视着他，「你以为，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用钱来衡量吗？」我没有拿那张支票。我站起身，
走到病床边，看着脸色苍白的周斯越。或者说，秦斯越。「你，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？」
我问他。他看着我，嘴唇翕动，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眼神里，有痛苦，有挣扎，有愧疚。
「好，我明白了。」我转过身，对秦川说：「我不需要你的钱。我会离开他。从此以后，
我们两不相欠。」说完，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。这一次，我是真的要离开了。
我搬离了那个充满了我和周斯越回忆的出租屋。我换了手机号，
拉黑了所有可能联系到我的人。我找了一份新的工作，在一家画廊做策展助理，薪水不高，
但很安静。我以为我的生活会就此重归平静。直到那天，
画廊老板让我去机场接一位重要的艺术家。我在VIP出口等了很久，
才看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。林蔓。她穿着一身高定的香奈儿套装，
挽着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，笑靥如花。而那个男人，正是我曾经拒绝过的，
她介绍给我的那位律师，程皓。看到我，林蔓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，随即又恢复了自然。
「小影？好巧啊，你也在这里？」我点点头：「我来接人。」
程皓温和地冲我笑了笑：「姜**，好久不见。」「好久不见。」我客气地回应。
简单的寒暄后，他们正要离开，林蔓忽然又回过头，状似无意地提起。「对了，小影，
你知道吗？秦家的那个小少爷，秦斯越，前阵子订婚了。订婚宴办得可隆重了，
半个商圈的人都去了。」我的心，像是被针扎了一下。「哦，是吗。」我面无表情。「是啊，
听说对方是门当户对的千金**，长得可漂亮了。」林蔓看着我的眼睛，一字一句地说，
「有些人啊，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。早点认清现实，也是好事。」我没说话，
只是静静地看着她。看着这个我曾经掏心掏肺对待的闺蜜。我忽然明白了，
当初我凑钱救周斯越的时候，她为什么一边骂我，一边又毫不犹豫地借钱给我。
她不是在帮我。她是在把我推向更深的深渊，
好让我看清我和周斯越之间那道无法逾越的鸿沟，让我彻底死心。甚至，
她可能早就知道周斯越的真实身份。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。可我没想到，
会在画廊的年度晚宴上，再次见到秦斯越。他作为特邀嘉宾出席，
身边站着他那位美丽的未婚妻，苏晚晚。他瘦了一些，褪去了拳手时期的粗粝，
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，衬得他愈发清隽矜贵。他成了那个我只在财经杂志上见过的，
遥不可及的秦家小少爷。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了一瞬。他眼底闪过一丝错愕和慌乱，而我，
只是平静地移开了视线，举起酒杯，和身边的客户谈笑风生。晚宴进行到一半，
我借口去洗手间，躲到了露台透气。晚风微凉，吹散了我心头的一些烦闷。
一个脚步声在身后响起。我不用回头，也知道是谁。「小影。」是他的声音。我没有转身。
「秦先生，我们已经没关系了。」我的声音很冷。「对不起。」他走到我身边，
声音里带着一丝痛苦，「我不是故意要骗你。」「没关系，」我扯了扯嘴角，「是我自己傻，
看不清现实。」「不是的！」他急切地想解释，「我和苏晚晚只是商业联姻，我根本不爱她！
我一直在找你！」「找我？」我终于忍不住，转过身，冷笑着看他，「找我做什么？
再给我一张五百万的支票吗？还是想让我当你的地下情人？」我的话像一把刀，
狠狠地**他的心脏。他脸色一白，踉跄着后退了一步。「在你心里，我就是这样的人？」
「不然呢？」我反问，「秦家小少爷，游戏人间，体验生活，玩腻了，
就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。而我，不过是你这场游戏里，一个不值一提的NPC。」
「我没有玩！」他低吼道，眼眶泛红，「那三年，我对你的感情，都是真的！」「是真的？」
我笑得更讽刺了，「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身份？为什么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，推开我？
秦斯越，你连诚实都做不到，还谈什么感情？」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。是啊，他要怎么解释？
说他是为了保护我？这种借口，连他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。露台的门被推开，
苏晚晚走了进来。她看到我们，愣了一下，随即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。「斯越，
原来你在这里。伯父在找你呢。」她走到秦斯越身边，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，
目光落在我身上，带着一丝不易察ското的审视和敌意。「这位是？」
「我的……一位朋友。」秦斯越的声音有些干涩。「朋友？」苏晚晚笑了，笑意却不达眼底，
「斯越，你的朋友，我怎么从来没见过？」她看向我，语气里带着高高在上的优越感。
「这位**，你好，我叫苏晚晚，是斯越的未婚妻。」「姜影。」我淡淡地报上名字。
气氛一时有些尴尬。秦斯越想把手从苏晚晚的臂弯里抽出来，却被她攥得更紧了。
「姜**是在这里工作吗？」苏晚晚继续问道。「是。」「哦，真辛苦。」
她嘴上说着客套话，眼神里的轻蔑却毫不掩饰。我不想再和他们纠缠下去，转身就要走。
「等等。」秦斯越叫住我。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，递给我。「这个，
本来早就该给你的。」我没有接。苏晚晚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了。「斯越，
你这是什么意思？」秦斯越没有理她，只是固执地举着那个盒子，看着我。「小影，收下吧。
」我看着他，忽然觉得很可笑。他以为，一个迟来的礼物，就能弥补所有的欺骗和伤害吗？
「不必了。」我冷冷地拒绝，「秦先生，请你搞清楚，我们已经分手了。
你现在是别人的未婚夫，请你自重。」说完，我不再看他，径直从他们身边走过。
擦肩而过的时候，我听到苏晚晚压低声音，用充满恨意的语气说：「秦斯越，你别忘了，
你能有今天，都是因为我们苏家！」我的脚步顿了一下，但没有停留。豪门的恩怨情仇，
我不想懂，也不想参与。我以为生活会就此打住，不再有波澜。可我错了。几天后，
一队穿着黑色西装的人突然出现在画廊，不由分说地将我「请」上了一辆车。车子一路疾驰，
最后停在了一栋戒备森严的庄园前。这里是秦家老宅。带我来的人，是秦川。
他坐在客厅的主位上，神色冷峻。「姜**，我们又见面了。」「秦先生把我绑来这里，
是什么意思？」我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。「不是绑，是请。」他纠正道，「请你来，
是想请你帮个忙。」「我好像没有能帮到秦总的地方。」「有。」秦川看着我，一字一句，
「我要你，回到斯越身边。」我愣住了，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那个当初用五百万打发我走的男人，现在居然要我回到他弟弟身边？「为什么？」「因为，」
秦川的眼神变得深沉，「只有你能救他。」他告诉我，秦斯越和苏晚晚的联姻，
是秦家和苏家的一场交易。秦家的公司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，需要苏家的资金注入。
而条件，就是秦斯越必须娶苏晚晚。「斯越他，为了反抗这门婚事，
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了，不吃不喝。医生说，再这样下去，他会有生命危险。」
秦川的语气里，透着一丝无奈和疲惫。「所以，你就想让我去当说客？让他为了家族利益，
牺牲自己的幸福？」我冷笑，「秦总，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。」
「我不是让你去劝他接受婚事。」秦川看着我，「我是希望，你能给他活下去的希望。」
他顿了顿，继续说道：「我知道，斯越对你，是真心的。只要你愿意回到他身边，
我可以向你保证，等秦家度过这次危机，我会亲自去苏家退婚。」「你的保证，值多少钱？」
我反问。「姜**，」秦川站起身，走到我面前，目光灼灼，「我知道，
你不是一个只看重钱的女孩。但除了这个，我还可以给你一样东西。」他递给我一个文件袋。
我打开，里面是一份陈旧的案宗。当我看到上面的内容时，我的瞳孔骤然紧缩，
浑身血液仿佛都凝固了。那是我父母当年车祸的案宗。警方当年的结论是，意外。
可这份案宗里，却有着一份从未被披露过的证据，直指那场车祸，是人为。而幕后黑手，
正是当年我父亲在生意上的死对头。那个人，如今已是商界举足轻重的大佬。「只要你答应，
我可以帮你，让你父母沉冤得雪。」秦川的声音，像魔鬼的低语。我死死地攥着那份文件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