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两人结契，秦墨只能用嗤讽掩饰难过：“柳如笙，你和我的侍从傅褚确实般配，都足够下贱。”
他以为自己会被关进地牢。
柳如笙却冷冷掐起他：“你越瞧不起傅褚，我越要你更低贱。我和傅褚大婚用品，就由你来集齐。”
柳如笙一句：“傅褚的玉冠要用东海龙珠打造。”
他便被扔进海底，和看管龙珠的海兽搏命。
刚九死一生拿回龙珠，他就又被柳如笙扔进魔修遍野的蛮荒：“我和傅褚的婚服上的珠宝要用蛮荒女娲石来打造。”
“鬼城的魔珠拿来当夜明珠傅褚一定喜欢。”
“诛仙阵下的鸽子血宝石，取来镶嵌在我的喜扇上。”
……
一件一件，都是她曾经和他说过的。
好不容易度过危险重重，集齐全部，柳如笙又吩咐人把秦墨带到了问仙台。
秦墨到了才知道，今天是傅褚在问仙台，向天道求功法的日子。
柳如笙高调为傅褚护法。
还说：“秦墨，你曾在问仙台获得半片天的功法，只选了一本。你瞧不起傅褚，我偏要你看着他得到天道的认可，比你更荣光，更有希望飞升。”
秦墨目光却落在两人相牵的手上，心脏隐隐作痛，却没说话。
他在意的从来不是飞升，而是她能安好，他能回家……
看热闹的修士们把问仙台团团围住，议论纷纷。
“秦墨罪孽深重，当初尚且能求来半边天功法，傅仙君心地善良，谦逊温润，定能比他更得上天垂怜。”
“况且，傅仙君深得盟主宠爱，盟主是天道认定的气运之人，上天赐傅仙君的宝物必定比秦墨的更多更好！”
恭维如潮，傅褚微微仰头，眼底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。
他挺直脊背，学着秦墨曾经用过的法子向问仙台求功法。
良久，问仙台纹丝不动，一本功法都没出来。
嘈杂的问仙台，渐渐安静，最后落针可闻。
傅褚难堪到了极点，只能窘迫转身，故作失落：“秦墨资质好，灵根也好，我确实不该妄图和他比。”
话落，柳如笙当即冷眼扫向秦墨。
秦墨眉心一跳，接着就听女人淡漠却残忍吩咐：“那还不简单，把秦墨的灵根抽给你就好了。”
“秦墨，你恶贯满盈，灵根能为傅褚所用是你的福气。”
话落，柳如笙利落抬手，轻而易举撕裂秦墨的身体。
“刺啦！”
灵根骤然被拔出，秦墨脊背瞬间传来剜心剧痛，仿佛将他整个人劈成两半，痛到发不出声音。
他瞬间白了头发，脱力倒地，却被柳如笙掐起下颌，喂下丹药吊着一口气。
没等秦墨缓过来，他又被带到了修士广场。
仙盟大会快要开始了，广场上人头鼎沸，全是被柳如笙邀请来审判他的修士。
柳如笙强硬将酒杯塞给他：“你已经是阶下囚，自然要做好贱奴的分内之事，去给大家斟酒。”
秦墨还不能死，只能拖着残破身体去倒酒，却被曾觊觎他的合欢宗宗主拦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