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盯着天花板上的霉斑发了十分钟呆。终于确认一件事——我穿越了。
三天前那场车祸的最后一幕还在眼前。最后看到的，闺蜜小小惊恐扭曲的脸。而现在，
我躺在一间家徒四壁的出租屋里，墙皮剥落，水管漏水。手机通讯录全是陌生号码，
钱包里只有皱巴巴的二十块钱。唯一的好消息是。镜子里的脸还是我自己的——瓜子脸，
杏仁眼，左眼角那颗泪痣都一模一样。"叮咚！"门铃响得突然。我拖着酸痛的身体开门。
一个戴白手套的西装男恭敬鞠躬："林**，您的快递。""我没买东西...""到付件，
已付清。"他递来一个银色保险箱，"需要指纹解锁。"我鬼使神差地把拇指按上去。
箱子弹开的瞬间，我腿一软跪在了地上。整整齐齐的百元大钞，码了满满一箱，
散发着油墨的清香。"这...这有多少？""一百万整。"西装男又递来签收单，
"请您在这里签字。"我颤抖着手签下名字，
注意到签收单备注栏写着一行娟秀小字：「给宝贝的零花钱」。"等等！
"我叫住转身要走的配送员，"谁送的？""匿名客户。"他微微颔首，
"只说您会需要这些。"关上门，我把钞票倒在床上，一张张数过去。不是假币，
每一张的防伪线都清晰可见。手机突然震动，银行短信显示余额变动：+1，000，
000.00元。带着百万现金，我昂首挺胸走进公司。刚换的香奈儿套装引来一片侧目。
"哟，林然终于舍得换掉你那破帆布包了？"隔壁工位的张敏阴阳怪气。
故意把她的LV摆在桌上最显眼的位置。我瞥了一眼："帆布包怎么了？装你骨灰都嫌大。
"办公室瞬间安静。张敏脸色铁青。上周就是她诬陷我弄丢文件，害我被主管罚扫厕所。
"林然！"主管王秃头从办公室探出头，"上周的报表重做！客户很不满意！
"我慢悠悠打开电脑："王主管，我建议你先看看邮箱。"十分钟前，
我刚用这台电脑黑进了公司系统。张敏篡改我报表的记录清清楚楚。王秃头看完邮件，
脸色难看。"张敏！解释一下！""我...我不知道..."张敏慌了，
"可能是系统故障...""故障到只针对我的文件？"我冷笑，"要不咱们再看看监控？
我记得档案室有台摄像头正对我的工位。"张敏突然抓起水杯朝我电脑泼来。我早有准备，
一个侧身。水全洒在了王秃头裤裆上。"张敏！"王秃头尖叫着跳起来，"你被开除了！
立刻收拾东西滚蛋！"张敏哭着跑出办公室时，我注意到她偷偷瞪了我一眼。
我知道这事没完，但现在的我可不怕她。百万现金只是个开始。第二天，
某地产经理亲自送来市中心大平层的房产证。第三天，4S店拖来一辆**版法拉利。
第四天，我的支付宝突然多了七位数余额。每份礼物都附赠同一行字：「给宝贝的零花钱」。
"到底是谁..."我瘫在豪宅的真皮沙发上喃喃自语。手机突然震动，
陌生号码发来短信：「喜欢吗？我在楼下等你吃饭。」我冲到落地窗前。
楼下停着那辆法拉利，车前靠着一个身高腿长的男人。感应到我的视线，他抬头微笑。**，
这也太帅了！五分钟后，我坐在人均消费四位数的店里，面前是招牌鱼子酱。
对面男人自称程昱，高定西装，腕表是百达翡丽星空款。"我们认识吗？"我切着鹅肝问。
他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："上辈子就认识了。""......"我刀叉差点掉地上，
"程先生，这种搭讪方式很老套。""叫我阿昱。"他突然握住我的手，掌心温暖干燥，
"我是你老公啊。"我一口红酒喷了出来。入住这栋豪宅的第五天，我依然觉得不真实。
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保险柜。密码是我的生日。"咔嗒"。柜门弹开的瞬间，
一股淡淡的樟脑味飘出来。里面整齐码放着几叠文件，最上面是一个烫金封面的笔记本。
皮质封面触手冰凉。烫金字体在灯光下闪烁：「给最爱的女儿」。翻开第一页，
母亲熟悉的字迹让我鼻尖一酸：「7月15日，晴今天小然问我为什么没有爸爸。
我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，说不出口那个男人如何用皮带抽打我们，
如何在寒冬把我们赶出家门，最后如何伪造车祸想杀死我们...」纸张上有几处皱褶，
像是被泪水打湿后又干涸的痕迹。我颤抖着翻到下一页：「9月3日，雨小然发烧到39度，
那个畜生却锁上门不让我们去医院。我用身体撞开门时，
他抄起花瓶砸在我背上...医生说再晚半小时，小然就可能烧成肺炎...」
日记本里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，边缘已经卷曲。照片上的母亲年轻美丽，
挽着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。男人侧脸棱角分明，眉眼间透着凌厉。翻到背面，
母亲的字迹已经褪色：「程氏集团程昱，永远远离他」。我的手猛地一抖。程昱？
那个自称是我老公的程昱？继续往后翻，日记内容越来越触目惊心：「12月25日，
雪他又来了，带着玫瑰花和钻戒。说知道错了，说会改。小然开心地叫他"叔叔"，
我却看见他盯着小然的眼神...就像当年盯着我一样...」最后几页被撕掉了，
只留下残破的纸边。但在封底夹层里，
我发现一张剪报：「程氏集团少东程昱涉嫌多起家暴案件，受害者均选择撤诉...」
剪报日期是母亲车祸前一周。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。
我仿佛听见母亲在耳边低语："快逃..."另外自从搬进豪宅，
我就注意到一个奇怪的现象。每次收到神秘礼物后，房子里就会出现一小堆灰烬。
第一次发现是在玄关。那天收到法拉利钥匙后，鞋柜旁的地板上散落着一些灰色粉末。
我以为是灰尘，但蹲下细看时，在阳光下闪着细小的金光。第二次是在书房。
房产证送到的当晚，一堆灰烬里面混着没烧完的纸片。上面隐约可见"别墅"二字。今天，
我在主卧浴室又发现了一堆。这些灰烬比前两次更多，形成一个小丘。我戴上橡胶手套，
用镊子小心地收集了一些装入证物袋。我知道城西有家私人化验所。"这是什么？
"化验员小李推了推眼镜，"看起来不像普通纸灰。"显微镜下，
那些灰烬呈现出奇特的晶体结构。""小李皱眉，"这是骨灰？不，
等等..."他调整焦距："是特制冥币，祭祀用的那种。你看这些反光点，
是掺在纸里的金粉。"我胃部一阵绞痛："能确定来源吗？""像是手工**的，
看这个纤维走向..."他突然噤声，狐疑地看我，"林**，您从哪弄来这个的？
"离开化验所时，天空阴沉得可怕。我坐在车里，
翻看化验报告：「样品成分：纸浆、朱砂、锡箔、金粉...与市售冥币成分相似度98%」
手机突然震动，是程昱发来的消息：「今晚想吃什么？我让厨师准备」我盯着屏幕，
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。我从未见过这里的厨师，也没见过任何佣人。
但饭菜总是准时出现，而且...从来没有热气。最奇怪的是浴室。
淋浴间的地漏永远干干净净，连一根头发都找不到。
就连我的真丝睡衣第二天总会莫名出现在脏衣篮里。带着若有若无的纸灰味。
直到凌晨三点十七分，我被厨房传来的"咚"的一声惊醒。我摸起床头的棒球棍。
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。走廊尽头，厨房的灯亮着。我屏住呼吸，赤脚踩在地上。
"咔嚓”是冰箱门关闭的声音。我握紧球棍，猛地冲进厨房："谁在那里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