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谢云初回来的那天，我正在收拾行李。五年前，我怀着他的孩子离开，
他连挽留都懒得说一句。如今他功成名就，站在我面前，眼中满是恨意："宋惜，跟我回去。
"我看着他，轻笑："谢云初，你算老几？"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，
一把扯住我的手腕："你以为你还有选择的余地？"我甩开他的手，
冷漠地说："那就试试看。"那一年，我刚大学毕业，在一家小公司做文员。
谢云初是我的上司，比我大三岁，长得英俊，能力出众，是公司所有女孩心目中的白马王子。
我们在一起两年，感情一直很好。直到我怀孕了。那天我拿着化验单，
紧张又兴奋地告诉他这个消息。谢云初正在看文件，头也不抬地说："打掉。
"我愣住了："什么？"他这才抬起头，眼中没有任何温度："我说，打掉。我们还年轻，
不适合要孩子。""可是这是我们的孩子..."我的声音有些颤抖。"宋惜，别天真了。
"他合上文件，冷冷地看着我，"你以为怀了我的孩子，就能逼我娶你？"那句话像一把刀，
狠狠插在我心上。我咬着唇，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："你真的是这么想的？
"谢云初没有回答，只是淡淡地说："明天我让秘书陪你去医院，费用我出。"那一夜，
我躺在床上，抚摸着还没有任何变化的小腹，泪如雨下。第二天一早，我收拾好行李，
留下一张纸条，上面只写了四个字：永不相见。然后我离开了这座城市，
去了另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。我没有打掉孩子，一个人咬着牙把他生下来。是个男孩，
很可爱，眼睛像极了谢云初。我给他取名宋念，念念不忘的念。不是念他爸爸，
而是念我曾经年少无知的爱情。这五年来，我一个人带着念念，过得很辛苦，但也很充实。
我在当地的一家培训机构做老师，虽然工资不高，但足够我们母子俩生活。念念很聪明，
也很懂事，从不让**心。我以为我们会这样平静地生活下去，直到谢云初找到了我。
他站在我租住的小房子门口，西装革履，气质非凡，和这个简陋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。
"五年了，你还是这么倔强。"他打量着我，眼中带着讽刺。我拉紧睡袍，
冷冷地看着他："你是怎么找到我的？""想找你，有什么难的。"他推门而入，
完全不把我当外人，"宋惜，跟我回去。""我不会跟你回去的。"我斩钉截铁地说。
谢云初突然笑了，那笑容让我感到不安："是因为这个孩子吗？
"我的心猛地一跳："什么孩子？""装什么装？"他的眼神变得危险，"宋念，五岁，
在市第一幼儿园上学，老师姓李，叫李小雅。要我继续说下去吗？"我脸色煞白，
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。谢云初走近我，
伸手捏住我的下巴："五年前你偷偷生下我的儿子，现在，该是时候物归原主了。
"第二章"你想干什么？"我死死盯着谢云初，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。他松开手，
整理了一下袖口："很简单，跟我回去，做我的妻子。否则，我会用我的方式把儿子带走。
""你敢！"我瞪着他，"念念是我的儿子！""在法律上，他也是我的儿子。
"谢云初冷笑，"而且以我现在的能力，要争夺抚养权，你觉得你有胜算吗？
"我知道他说的是实话。这五年来，谢云初的事业一路高歌猛进，
现在已经是本市最大房地产公司的总裁，身家过亿。而我，只是一个月薪几千的普通老师。
如果真的对簿公堂，我确实没有胜算。"你为什么要这么做？"我不解地看着他，
"五年前你不是不要这个孩子吗？"谢云初的表情变了变，眼中闪过一丝什么情绪，
但很快就被冷漠掩盖："那是五年前。现在，我需要一个继承人。"需要一个继承人。
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。我深吸一口气，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："如果我答应跟你回去，
你能保证不伤害念念吗？""只要你乖乖听话，我为什么要伤害自己的儿子？
""我需要时间考虑。""三天。"谢云初看了看手表，"三天后，我来接你们。
"他说完就要走，我突然叫住他："等等。"他回头看我。"我想问你一个问题。
"我注视着他的眼睛，"这五年来，你就没有想过我们吗？哪怕一次？"谢云初沉默了很久，
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。最后，他说："想过。想你为什么这么自私，
连声招呼都不打就离开。想你为什么要瞒着我生下这个孩子。想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。
"我的心跳漏了一拍。但下一秒，他的话就像一盆冷水泼在我头上："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。
重要的是，你马上就会回到我身边，不管你愿不愿意。"他走后，我瘫坐在沙发上，
脑子一片混乱。怎么办？我该怎么办？晚上念念放学回来，看到我愁眉不展的样子，
乖巧地走过来："妈妈，你怎么了？是不是生病了？"我抱住他，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。
"妈妈，你别哭。"念念伸出小手给我擦眼泪，"念念会保护妈妈的。"看着他认真的小脸，
我的心都要碎了。如果跟谢云初回去，念念会不会恨我？如果不跟他回去，
我又有什么办法保护念念？这一夜，我彻夜未眠。第二天，我去幼儿园接念念的时候，
远远地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幼儿园门口。是谢云初。他穿着黑色的休闲装，
正低头和念念说话。念念仰着小脸，眼中满是好奇和兴奋。我快步走过去，
一把拉过念念："你在干什么？"谢云初抬起头，神情淡定："见见我的儿子，有问题吗？
""妈妈，这个叔叔说他是我爸爸。"念念拉着我的手，天真地问道，"妈妈，
他真的是我爸爸吗？"我看着念念期待的眼神，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。谢云初蹲下身，
平视着念念："念念，我确实是你的爸爸。这些年爸爸工作太忙，没有陪在你身边，
爸爸很抱歉。""真的吗？"念念兴奋地跳了起来，"我终于有爸爸了！
"看着念念高兴的样子，我的心更加复杂了。第三章那天晚上，念念异常兴奋，
一直在问我关于爸爸的事情。"妈妈，爸爸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们？""妈妈，
爸爸是不是很有钱？他开的车好大好漂亮！""妈妈，我们以后能和爸爸住在一起吗？
"面对念念的连珠炮似的问题，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。最后，我只能说："念念，
这些事情很复杂，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。"念念似懂非懂地点点头，但我能看出来，
他心中对父亲充满了期待。这让我更加矛盾了。第二天，谢云初又来了。
这次他带了很多玩具和零食。念念看到他，立刻扑了过去："爸爸！"谢云初接住他，
脸上竟然露出了难得的笑容。我站在一旁，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。"念念，想不想去游乐园？
"谢云初问道。"想！"念念兴奋地拍手。"那我们去吧。"谢云初看向我，"一起来吗？
"我摇摇头："我还有事。""妈妈，一起来嘛！"念念拉着我的手撒娇。最终，
我还是和他们一起去了游乐园。看着谢云初耐心地陪念念玩各种游戏，我不得不承认，
他确实是一个好父亲。至少，在念念面前，他收起了所有的冷漠和霸道，变得温和有耐心。
念念玩累了，趴在谢云初怀里睡着了。我们坐在游乐园的长椅上，
周围是其他家庭的欢声笑语。"他很像你小时候。"谢云初突然说道。
我愣了一下："你怎么知道我小时候的样子？""你忘了？你给我看过你小时候的照片。
"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念念，"同样的眼睛，同样的鼻子，连睡觉的姿势都一模一样。
"我沉默了。"宋惜。"他叫我的名字，声音很轻，"当年...我不知道你会真的生下他。
""所以呢？"我冷冷地问，"你是在后悔吗？""我不知道。"他诚实地说，"我只知道，
看到他的第一眼，我就知道他是我的儿子。血浓于水，这种感觉很奇妙。"我看着他的侧脸，
心中五味杂陈。"宋惜，跟我回去吧。"他转头看我，眼中有我看不懂的情绪，
"不是因为威胁，是因为念念需要一个完整的家。""完整的家？"我苦笑，"谢云初，
你觉得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？""为什么不能？""因为我们之间早就没有爱了。
"我直视着他，"至少，我对你已经没有爱了。"谢云初的脸色变了，
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："爱情这种东西，本来就是奢侈品。有亲情和责任就够了。
"我笑了："你真的这么想？""是的。""那好。"我站起身，"我答应跟你回去。
但是我有条件。"他也站了起来："说。""第一，我要保留我的工作。第二，
关于念念的教育问题，我有决定权。第三，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，
你不能强迫我做任何我不愿意的事。"谢云初看着我，半晌才说："可以。
""那什么时候回去？""越快越好。"我点点头："给我一周时间，
我需要辞职和处理一些事情。""好。"看着他抱着念念离开的背影，
我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。我真的要重新回到他身边了吗？第四章一周后，
我带着念念回到了这座阔别五年的城市。谢云初在机场接我们，开着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。
念念看到这辆豪车，兴奋得不得了，在车里东摸摸西看看。"爸爸，我们家是不是很有钱？
"念念天真地问道。"算是吧。"谢云初透过后视镜看着他，"念念想要什么，
爸爸都可以买给你。"念念拍手："太好了！我想要一个很大很大的玩具熊！""没问题。
"我看着这父子俩的互动，心情复杂。车子开到了市中心一栋高档住宅楼前。
谢云初住在顶层的复式公寓，装修奢华，一看就价值不菲。"这就是我们的新家。
"谢云初对念念说道。念念兴奋地在房间里跑来跑去，发出惊叹声："哇！好大好漂亮！
"谢云初带我参观了房间："你的房间在二楼，念念的房间在你隔壁。"我点点头，
注意到他说的是"你的房间"，而不是"我们的房间"。看来他还是遵守了我们的约定。
晚上，谢云初让家里的保姆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。念念吃得很开心，
不停地夸奖："这个好好吃！比妈妈做的还好吃！"我有些尴尬，
但谢云初却说："妈妈做的饭是世界上最好吃的，因为里面有爱的味道。
"念念似懂非懂地点点头："那爸爸会做饭吗？""爸爸不会，
所以以后还是要妈妈做饭给我们吃。"谢云初看向我，眼中有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。饭后，
念念要我陪他睡觉。我哄他睡着后，走到阳台上透气。夜色很美，城市的霓虹灯闪烁着，
但我的心情却很沉重。"适应吗？"谢云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我没有回头："还行。
"他走到我身边，递给我一杯热茶："明天我带你们去办户口迁移，然后给念念找学校。
""好。"我接过茶杯，"谢谢。""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。"他说，
"毕竟我们很快就要结婚了。"我愣了一下："结婚？""当然。"他理所当然地说，
"念念需要一个完整的家，而且我也不希望别人说我的儿子是私生子。"我沉默了很久，
才说："我需要时间。""你还需要什么时间？"他转头看我，"宋惜，
你已经答应跟我回来了，其他的事情不过是走个流程。""但是...""没有但是。
"他打断我，"下周我们就去领证。"我想要反驳，但想到念念，最终还是沉默了。
也许他说得对，这一切不过是走个流程而已。反正我对他已经没有爱了，
多一个证书又能如何？"好吧。"我最终妥协了。谢云初看着我，
眼中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："宋惜，你变了。""人总是会变的。"我淡淡地说，
"特别是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。""是因为我吗？"我没有回答，转身走向房间："我累了，
先去休息。"身后传来他的声音："晚安。"我没有回应。第五章第二天，
谢云初带我们去办各种手续。在民政局门口，念念好奇地问："爸爸妈妈，
我们来这里干什么？""爸爸妈妈要领证结婚。"谢云初蹲下身解释道，
"这样念念就有正式的爸爸妈妈了。"念念高兴地拍手："太好了！我要有新的户口本了！
"看着念念兴奋的样子，我心中涌起一阵暖流。也许，为了他，一切都是值得的。
在民政局里，工作人员问我们："新婚快乐，请问需要拍结婚照吗？"我刚想说不用，
谢云初就说："要的。"他站在我身边，伸手搂住我的腰。我僵硬了一下，
但最终还是配合了。咔嚓一声，照片拍好了。
工作人员把结婚证递给我们："祝你们百年好合，早生贵子。"我看着结婚证上我们的合影，
有种不真实的感觉。五年前，我多么希望能和他走进婚姻的殿堂。五年后，我们真的结婚了，
但我的心情却如此复杂。"妈妈，让我看看！"念念抢过结婚证，兴奋地看着，
"爸爸妈妈好好看！念念以后也要和喜欢的人拍这样的照片！
"谢云初笑了："那念念要找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子？""要像妈妈一样漂亮，
像妈妈一样温柔的！"念念理所当然地说。我心中一暖，摸了摸他的头："念念真乖。
"办完手续后，谢云初提议去吃午饭庆祝一下。在餐厅里，
念念不停地跟服务员炫耀："我爸爸妈妈今天结婚了！"服务员笑着说："小朋友，
你们一家人看起来好幸福啊！"念念骄傲地点点头："是的，我们很幸福！
"我看着念念天真的笑容，心中既温暖又心酸。如果我们真的是一个幸福的家庭该多好。
吃饭的时候，谢云初突然说："宋惜，我想过了，你如果想工作的话，可以来我的公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