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李成铭，你就是个废物！"苏晓雯指着我的鼻子骂道，脸色涨得通红。
"没有我的公司，你什么都不是！"话音刚落，她突然捂住胸口，眼睛一翻，
直挺挺倒在了地上。我蹲下身摸了摸她的脖子，没有脉搏。三天后，我签了股权**书。
苏晓雯的公司，我以一块钱的价格卖给了她最恨的人。1苏晓雯死了。
死在我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的前一天。死在她刚刚把我骂得狗血淋头之后。救护车来的时候，
医生说她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。"先生节哀，死者生前有心脏病史吗？"我摇摇头。
苏晓雯身体一向很好，每年体检报告都显示正常。"那就是情绪激动导致的急性心力衰竭。
"医生叹了口气，"年纪轻轻的，可惜了。"可惜什么？我看着被白布盖住的苏晓雯，
心情复杂。三年婚姻，她从来没有给过我好脸色。结婚当天，
她就当着所有宾客的面说："李成铭，别以为嫁给你我就会爱你。
我只是需要一个男人来维持形象而已。"所有人都以为她在开玩笑。只有我知道，
她是认真的。苏晓雯是苏氏科技的创始人，白手起家，三年内把公司做到了估值五十亿。
而我，只是一个普通的程序员，月薪两万。在她眼里，我就是个花瓶，
一个用来遮挡外界质疑她性取向的工具人。"成铭哥，你还好吗？
"江南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。她是苏晓雯的闺蜜，也是苏氏科技的副总。"我没事。
"我收回看向苏晓雯的目光，"公司那边需要你处理。"江南点点头，
但眼神有些复杂："成铭哥，晓雯走了，你打算怎么办？""什么怎么办？""公司的股份，
晓雯生前立了遗嘱，她的股份全部由你继承。"江南顿了顿，
"还有她名下的房产、车子、银行存款，总价值大概三十多亿。"三十多亿。
这个数字对我来说太遥远了。结婚三年，苏晓雯从来不让我插手公司的事，
我甚至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少钱。"我想先办完葬礼再说。"江南看了我一眼："成铭哥，
有件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。""什么事？""晓雯生前，一直在准备离婚协议书。
"江南的声音很轻，"她打算净身出户让你离开，只给你一百万分手费。"我愣了一下。
净身出户？一百万分手费？苏晓雯果然还是那个苏晓雯，哪怕要离婚，也要彻底羞辱我一次。
"她为什么要离婚？"我问。江南欲言又止："这个......成铭哥，
你还是专心办葬礼吧。其他事以后再说。"葬礼定在三天后。这三天里，我几乎没有休息。
联系殡仪馆、通知亲友、布置灵堂，每一件事都需要我亲自操办。苏晓雯的父母早就去世了，
她的亲戚也不多。来参加葬礼的大多是公司的员工和商业伙伴。"李总，节哀。""李总，
苏总走得太突然了。""李总，公司今后还请您多费心。"一声声"李总"让我觉得刺耳。
我从来不是什么李总，我只是李成铭，一个靠老婆养着的软饭男。葬礼进行到一半的时候，
我的手机响了。"李先生，我是林律师，是苏女士生前的法律顾问。
"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，"您方便的话，明天我想和您谈谈遗产继承的事。
""好的。"挂断电话，我继续应付前来吊唁的客人。江南一直站在我身边帮忙招呼，
但我能感觉到她有话想说。直到葬礼结束，送走最后一批客人，江南才开口："成铭哥，
有些事情你应该知道。""什么事？"我疲惫地坐在椅子上。"晓雯生前，
一直在和程总谈恋爱。"程总？"程建华，华宇集团的老板。"江南的语气很复杂，
"他们交往已经两年了。"我的脑子嗡地一声。两年？那不就是从我们结婚一年后开始的？
"你确定？""我亲眼看到过他们在一起。"江南咬了咬嘴唇，"不止一次。
"难怪苏晓雯要准备离婚协议书。原来她早就找好了下家。"晓雯打算什么时候和我摊牌？
"我问。"下个月。她说等公司的新项目谈成了，就和你离婚。"江南看着我，"成铭哥，
我知道这对你很残忍，但我觉得你有权知道真相。"真相。多么讽刺的词。结婚三年，
我以为我们虽然没有爱情，但至少有基本的尊重。现在看来，我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得到。
"还有别的事吗？"我问。江南犹豫了一下："程总明天会来公司，他想和你谈谈。
""谈什么？""收购苏氏科技的事。他说愿意出八十亿收购公司，
你看......"八十亿。比苏氏科技的估值高出三十亿。程建华倒是够有诚意的，
为了得到苏晓雯的公司，连高价收购都愿意。"告诉他，明天下午三点，在公司见面。
"江南点点头："成铭哥，你真的要卖公司？""为什么不卖？"我反问。
"这是晓雯的心血......""江南。"我打断她，"苏晓雯已经死了。
现在这家公司是我的。"江南愣了一下，没有再说话。当天晚上，我回到家。
这是苏晓雯买的房子，三百多平的别墅，价值八千万。房子很大，但很冷清。结婚三年，
我们从来没有真正像夫妻一样生活过。我走进苏晓雯的书房，她的电脑还开着。
屏幕上是一封没有发送的邮件，收件人是程建华。"建华，离婚的事我已经和律师商量过了。
下个月我就会和李成铭摊牌。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。对了，
新项目的合同我已经让江南准备好了，只要李成铭签字，苏氏科技就能拿到五十亿的投资。
这样即使我给他一百万分手费，他也不会有意见。毕竟他从来就不是个有骨气的男人。
"看完这封邮件，我笑了。苏晓雯到死都不知道，她的"没骨气的丈夫"，
很快就要让她的计划全部落空。2第二天下午，程建华准时出现在苏氏科技的会议室里。
他四十多岁，西装革履，头发梳得一丝不苟，典型的成功商人形象。"李总，
我对苏总的去世深感遗憾。"程建华语气很诚恳，"晓雯是个很优秀的女性，
她的离开是整个行业的损失。""谢谢程总的关心。"我坐在会议桌对面，
"江南说你想收购苏氏科技？""是的。"程建华点点头，
"苏氏科技是一家很有潜力的公司，我不希望因为创始人的离开而影响公司的发展。
"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。"程总打算出多少钱？"我直接问。"八十亿。"程建华很痛快，
"比市场估值高出三十亿，我想这个价格足够体现我的诚意了。
"八十亿确实是个不错的价格。"不过李总，我有个条件。"程建华顿了顿，
"我希望能够保留现有的管理团队，特别是江南女士。她对公司的业务很熟悉，
是个难得的人才。"我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江南，她的表情有些紧张。"我需要考虑一下。
"我说。"当然，这么大的决定确实需要慎重。"程建华笑了笑，"不过李总，
我想提醒你一点。苏氏科技虽然估值五十亿，但公司的核心技术都在晓雯手里。现在她走了，
如果没有合适的接替者，公司的价值会大幅缩水。"这是在威胁我吗？"程总的意思是，
如果我不卖给你，苏氏科技就会一文不值？""我没有这个意思。"程建华摆摆手，
"我只是实事求是地分析情况。当然，如果李总有信心独自经营公司，我也很佩服。
"会议结束后，程建华留下了一份收购意向书。"李总，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。三天后，
这个价格就不一定有效了。"等程建华走后，江南有些着急："成铭哥，你真的要卖公司？
八十亿虽然是高价，但苏氏科技的潜力远不止这些。""江南，我问你个问题。"我看着她，
"苏晓雯和程建华的事，你知道多长时间了？"江南愣了一下："什么意思？""别装糊涂。
你刚才在会议室里的表情告诉我，你对程建华很熟悉。"我站起身，
"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们的关系？"江南沉默了一会儿："成铭哥，
我......""你什么时候知道的？""一年前。"江南咬了咬嘴唇，
"我撞见他们在酒店里。""为什么不告诉我？""因为......"江南欲言又止，
"因为晓雯说，你们的婚姻本来就是商业联姻，你不会介意的。"商业联姻？我差点笑出声。
苏晓雯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。"江南，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？"江南看了看四周，
确认没有其他人后，压低声音说："成铭哥，你知道公司最近在谈的那个五十亿投资项目吗？
""知道，怎么了？""投资方是华宇集团。程建华打算通过投资控制苏氏科技，
然后再以更低的价格收购。"我皱了皱眉："你的意思是，这是个陷阱？""不完全是。
投资确实是真的，但程建华的目的不单纯。"江南解释道，"他想要的不只是苏氏科技，
还有晓雯。""现在苏晓雯死了，他为什么还要收购公司？
""因为苏氏科技有一项核心技术，是晓雯花了三年时间研发的。这项技术如果成功商用，
保守估计能创造上千亿的价值。"上千亿？"什么技术？""人工智能自动驾驶系统。
"江南的语气很凝重，"晓雯生前一直在和几家汽车厂商洽谈合作，一旦谈成，
苏氏科技的估值至少翻十倍。"我终于明白程建华为什么这么着急要收购公司了。
八十亿看起来是高价，但如果这项技术真的价值上千亿，八十亿就是白菜价。
"技术资料在哪里？"我问。"晓雯的私人保险柜里。"江南说，"密码只有她知道。
""那现在怎么办？""晓雯生前留了个备用方案。如果她出意外，保险柜会自动开启，
技术资料会传输到指定邮箱。""哪个邮箱？"江南犹豫了一下："程建华的邮箱。
"我倒吸一口凉气。苏晓雯连这种后手都准备好了。看来她对程建华的信任程度，
远远超过对我这个名义上的丈夫。"邮箱什么时候会收到资料？""应该就在这两天。
晓雯设置的是去世后72小时。"江南看了看手表，"还有十八个小时。"十八个小时。
也就是说，明天上午，程建华就会得到价值上千亿的技术资料。到那时，
他还会愿意花八十亿收购苏氏科技吗？恐怕不会。他完全可以拿着技术资料另起炉灶，
或者以更低的价格收购。"江南，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。"我看着她，"你是站在我这边，
还是程建华那边？"江南愣了一下："成铭哥，你这话什么意思？""字面意思。
苏晓雯死了，苏氏科技现在是我的。如果我决定不卖给程建华，你会支持我吗？
"江南陷入了沉思。良久，她抬起头："成铭哥，我会支持你。但我希望你能告诉我，
你到底想做什么？""很简单。"我站起身，"我要让程建华得不到苏氏科技，
也得不到那项技术。""你打算怎么做？"我笑了笑："既然苏晓雯生前这么看不起我，
那我就让她看看，她看不起的废物，能做出什么事来。"当天晚上，我给林律师打了电话。
"林律师，我想咨询一下遗产继承的法律问题。""您请说。
""如果我完全继承了苏晓雯的遗产，那我是否有权处置她生前的所有财产？
包括公司、技术专利等等。""当然。法律上您是唯一的继承人，有完全的处置权。
""那如果我把公司卖给她生前的竞争对手，算不算违法？
"林律师沉默了一会儿："李先生，虽然法律上您有这个权利，但我建议您三思而后行。
毕竟这是苏女士的心血......""林律师，我只想知道这样做是否违法。""不违法。
""谢谢。"挂断电话，我打开苏晓雯的电脑，开始查阅公司的资料。果然如江南所说，
苏氏科技确实在研发人工智能自动驾驶系统。从技术参数来看，
这套系统比目前市场上的同类产品至少领先三年。如果真的商用成功，
确实能创造上千亿的价值。难怪程建华这么着急。我继续翻查资料，
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信息：苏氏科技的最大竞争对手，是一家叫星辰科技的公司。
星辰科技的老板叫陈星，三十八岁，也是做人工智能的。据资料显示，
他和苏晓雯在技术路线上一直有分歧，两家公司从三年前开始就是死敌。
我查了查陈星的资料，发现他确实有实力。星辰科技虽然规模不如苏氏科技，
但在某些细分领域甚至更有优势。更重要的是，据业内消息，陈星一直想要收购苏氏科技，
但被苏晓雯拒绝了。我想我找到合适的买家了。3第二天一早，我直接给陈星打了电话。
"陈总吗？我是李成铭，苏氏科技现在的法人代表。"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："李先生，
我对苏总的去世深感遗憾。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？""我想和您谈谈收购的事。""收购？
"陈星的语气有些意外，"您的意思是......""我打算出售苏氏科技的全部股权，
包括所有技术专利。"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。"李先生，这个消息太突然了。
苏总刚去世不久，您就......""陈总，我们能见面谈吗？
我想这对您来说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。""好的。今天下午三点，我在公司等您。
"挂断电话，我给江南发了个信息，让她准备好所有技术资料的清单。
江南很快回复："成铭哥，你真的要卖给陈星？他和晓雯可是死敌。""正因为是死敌，
所以他更有收购的动机。"我回复道，"把资料准备好，下午我们一起去星辰科技。
"下午三点，我和江南准时出现在星辰科技的办公楼里。陈星是个很精干的男人，
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一些。他亲自在门口迎接我们，姿态放得很低。"李总，江总，
欢迎来到星辰科技。"会议室里，陈星仔细翻看着我们带来的资料清单。"李总，不得不说，
苏氏科技的技术储备确实让人印象深刻。"陈星放下文件，
"特别是这套人工智能自动驾驶系统，如果我没看错，这应该是目前全球最先进的技术了。
""陈总有兴趣收购吗？"我直接问。"当然有兴趣。"陈星笑了笑，"不过李总，
我想知道您的报价。""一百亿。"陈星愣了一下："一百亿？李总，
这个价格......""我知道这个价格偏高。"我打断他，
"但苏氏科技的价值您应该很清楚。如果您拿到这些技术，星辰科技的市场价值至少翻五倍。
""李总说得有道理。"陈星点点头，"不过一百亿不是小数目，我需要和股东商量一下。
""没问题。不过我有个条件。""什么条件？""交易必须在明天上午十点前完成。
"陈星皱了皱眉："这么急？""因为还有其他买家在谈。"我看了一眼江南，
"程建华已经出价八十亿了。"听到程建华的名字，陈星的表情明显变了。"程建华？
华宇集团的那个程建华？""是的。"陈星沉思了一会儿："李总，如果我没记错，
程建华和苏总......""他们的私人关系与这次交易无关。"我打断他，
"我只看价格和诚意。""明白了。"陈星站起身，"李总，给我两个小时。
两个小时后我给您答复。""可以。"离开星辰科技后，江南一路上都没说话。
直到回到苏氏科技，她才开口："成铭哥，你真的要卖给陈星？""为什么不能？
""晓雯生前最恨的就是陈星。
如果她知道你把公司卖给他......""苏晓雯已经死了。"我看着江南，"而且，
她生前不是说我是个没骨气的废物吗？现在我要让她看看，这个废物能做出什么事来。
"江南咬了咬嘴唇："成铭哥，你是在报复吗？""报复？"我笑了笑，"也许吧。
但我更愿意称之为清算。""清算什么？""清算三年来受到的所有屈辱。
"我转身看向窗外，"江南，你知道吗？结婚三年，苏晓雯从来没有叫过我一声老公。
在她眼里，我就是个工具人，一个用来维持形象的道具。
""但是......""没有但是。"我打断她，"我已经受够了。现在轮到我做主了。
"下午五点，陈星的电话打了过来。"李总，经过股东会讨论，我们同意您的报价。
一百亿收购苏氏科技全部股权和技术专利。""很好。什么时候签合同？""明天上午九点，
在我们公司。合同我已经让法务部准备好了。""没问题。"挂断电话，我长出了一口气。
一百亿。比程建华的报价高出二十亿。而且最重要的是，这笔交易会在明天上午九点完成。
也就是说，当程建华收到苏晓雯设置的技术资料邮件时，苏氏科技已经不属于我了。到那时，
他会是什么表情呢？当天晚上，程建华又打来了电话。"李总，考虑得怎么样了？
八十亿的价格，我觉得已经很有诚意了。""程总，很抱歉，我已经决定不卖了。""不卖？
"程建华的语气明显变了，"李总，您可要想清楚。苏氏科技离开了晓雯，
价值会大幅缩水的。""是吗？我倒不这么认为。""李总，我觉得我们应该见面谈谈。
"程建华的语气有些急迫，"八十亿真的是个合理价格。""程总，我已经决定了。
谢谢您的好意。"我直接挂断了电话。手机立刻又响了起来，还是程建华。我没有接。
连续响了十几遍后，程建华终于放弃了。但五分钟后，江南的电话打了过来。"成铭哥，
程建华刚才找过我。他说愿意把价格提高到九十亿。""告诉他，不卖。""成铭哥，
九十亿已经是很高的价格了......""江南，我不是为了钱。"我说道，
"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。""什么事？""让苏晓雯和程建华的计划彻底落空。"那天晚上，
我睡得很安稳。三年来第一次睡得这么踏实。也许是因为终于要摆脱苏晓雯的阴影了，
也许是因为即将完成一场完美的复仇。总之，我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。4第二天上午八点，
我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。"李成铭，**疯了吗？"是程建华的声音，
但语气完全不像昨天那样客气。"程总，有什么事吗？"我装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"你把苏氏科技卖给陈星了？""是的，刚刚签完合同。""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？
陈星是晓雯的仇人！你这样做对得起晓雯吗？"听到这话，我笑了。"程总，
您现在关心起苏晓雯了？那您和她偷情两年的时候，怎么不想想对得起她的丈夫呢？
"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。"你知道了？""当然知道。
我还知道苏晓雯准备净身出户让我离婚，只给我一百万分手费。"我的语气很平静，"程总，
您觉得这样的妻子，我还需要为她着想吗？""李成铭，你......""还有，程总，
苏晓雯设置的那个邮件，您应该已经收到了吧？
"程建华倒吸一口凉气："你怎么知道邮件的事？""江南告诉我的。不过很遗憾，
那些技术资料现在属于陈星了。""你故意的？""没错，我就是故意的。"我不再掩饰，
"程总，您和苏晓雯算计我三年，现在该轮到我算计你们了。""李成铭，你会后悔的！
"程建华的声音几乎是咆哮，"没有那些技术，苏氏科技什么都不是！
你卖了个空壳公司给陈星，他不会放过你的！""是吗？"我看了看手里的银行转账通知，
"一百亿已经到账了。程总，陈星比您爽快多了。"程建华气得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我收起手机，心情愉悦地走出星辰科技的大楼。合同已经签完了，
苏氏科技正式更名为星辰科技分公司。陈星很高兴，甚至主动提出可以给我一个高管职位。
我拒绝了。我不想再和任何科技公司有关系。回到家，我开始收拾东西。这套八千万的别墅，
我也打算卖掉。这里有太多关于苏晓雯的回忆，我不想再住下去了。正在收拾的时候，
江南来了。"成铭哥，你真的卖了？"她看起来很复杂。"卖了。
"我继续整理苏晓雯的衣服，"你以后就是星辰科技的副总了，陈星答应给你涨薪三倍。
""我不在乎钱。"江南坐在沙发上，"成铭哥，你知道程建华现在的反应吗？""怎么了？
""他疯了。"江南苦笑道，"他在公司大发雷霆，砸了整间办公室。
还说要起诉你恶意欺诈。""他有证据吗？""没有。从法律角度来说，你的行为完全合法。
"江南顿了顿，"但成铭哥，我担心他会报复你。""报复我？"我停下手里的动作，
"他拿什么报复我？""程建华在商界有很多朋友，他可能会......""江南，
你多虑了。"我摆摆手，"一百亿够我花一辈子了，我为什么要怕他？
"江南沉默了一会儿："成铭哥，你打算以后做什么？""还没想好。也许去旅游，
也许开个小店。"我看着手里苏晓雯的照片，"总之，我要过自己想过的生活。
""那晓雯呢？你真的一点都不怀念她吗？"我想了想："江南，你觉得一个从来不爱你，
还背着你出轨，甚至准备净身出户赶你走的女人，值得怀念吗？
"江南咬了咬嘴唇："可是她毕竟是你的妻子......""法律意义上的妻子。
"我纠正道，"真正的夫妻关系，我们从来没有过。"江南看着我，眼神很复杂："成铭哥，
你变了。""是的，我变了。"我点点头，"以前的李成铭死了，现在的李成铭活过来了。
"当天晚上，我接到了律师的电话。"李先生，有人要起诉您。""程建华？""是的。
他起诉您恶意转移夫妻共同财产，要求您承担法律责任。""有胜算吗？""基本没有。
苏女士去世后，您是唯一的继承人，有完全的处置权。而且您和陈总的交易价格公允，
不存在恶意转移的情况。""那就让他起诉吧。""还有一件事。"律师顿了顿，
"程建华通过媒体发声了，说您背叛了妻子的遗愿，把她的心血贱卖给仇人。
现在网上对您的评价很不好。"我打开手机看了看新闻。果然，
各大财经媒体都在报道这件事。
球："渣男丈夫妻子尸骨未寒就贱卖公司"、"科技女王身后事：丈夫背叛遗愿转手仇人"。
评论区更是一片骂声。"这男的太渣了，老婆刚死就把公司卖了。""苏晓雯真是瞎了眼，
嫁给这种人。""一看就是为了钱，良心被狗吃了。"我笑了笑，关掉手机。
这些人永远不会知道真相。他们只看到表面，看到一个"无情"的丈夫卖掉妻子的公司。
但我不在乎。我在乎的是，程建华和苏晓雯的计划彻底失败了。他们以为可以玩弄我，
把我当成傻子，现在该他们尝尝被玩弄的滋味了。5一周后，我收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。
"李先生，我是华宇集团的法务总监王律师。程总想和您见一面。""有什么好见的？
""程总说，他愿意道歉，并且提出补偿方案。"补偿方案？我有些好奇："什么补偿方案？
""具体的需要面谈。程总说，这对您绝对是有利的。""好吧，今天下午三点，
老地方咖啡厅。"挂断电话，我陷入了思考。程建华会提出什么补偿方案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