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狱后,我让渣男全家赔罪精选章节

小说:出狱后,我让渣男全家赔罪 作者:s文熙 更新时间:2025-08-27

“姐,你回来了?”我最好的闺蜜林梦挺着孕肚,亲昵地挽着我未婚夫陈旭的胳膊,

怯生生地看着我,仿佛我才是那个不该出现的人。我刚从监狱出来,

站在这栋属于我的房子里,看着满屋子属于他们的喜庆。陈旭平静地递给我一张卡:“蔓蔓,

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,这里有五十万,算我们给你的补偿。”我接过卡,

看着他那张熟悉的脸,一字一句地问:“我的五年,就值五十万?”01五年。

一千八百二十五天。我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数着秒针度日,唯一的念想,就是陈旭。

他说他会等我,他说等我出来,我们就结婚,去爱琴海看最蓝的日落。

可当我提着一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,走出那扇沉重的大铁门时,

迎接我的不是陈旭温暖的怀抱,而是北方初冬刺骨的寒风。天是灰的,和我的心一个颜色。

我摸出一部借狱警电话打通的、早已被时代淘汰的老人机,屏幕上只有一条未读信息,

来自我妈。「你堂弟媳妇刚生了儿子,家里大喜,你一个刚出来的不吉利,别回来添堵。」

短短一行字,像一把淬了冰的刀,精准地扎进我心脏最柔软的地方。我盯着那行字,

直到眼睛发酸,最后却笑了。我的牺牲,我的五年青春,在他们眼里,

原来连一场喜事里的一根鞭炮响声都不如。我没有回信息,关掉手机,

将它扔进路边的垃圾桶。我凭着记忆,坐上公交车,在熟悉的站台下车,

一步步走向那个我曾以为是归宿的家。越走近,心越沉。

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饭菜的香气和隐约的欢声笑语。远远的,我看见家门口那棵老槐树上,

都挂上了红色的气球。而我家那扇陈旧的防盗门上,贴着一个巨大而鲜红的“喜”字,

红得刺眼,像一道新鲜的伤口。我伸出手,指尖在那个“喜”字上轻轻划过,

冰冷的触感从指尖蔓延到四肢百骸。我深吸一口气,抬手,用力地敲响了门。

笑语声戛然而止。几秒后,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一道缝,我妈的脸探了出来。

在看清是我的一瞬间,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惊恐的慌乱。

她的第一反应,是猛地想把门关上。“你……你怎么回来了?不是让你别回来吗!

”她压低了声音,像是怕屋里的人听见。我用尽全身力气抵住门,

五年的劳作让我的手臂充满了和外表不符的力量。门被我死死卡住,再也关不上一寸。“妈,

”我开口,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过木板,“我回家,需要谁的批准吗?

”“你……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!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不知道吗?晦气!”她一边用力推门,

一边朝我使眼色,嘴里念叨着。我看着她,这个给了我生命的女人,

此刻她的眼神里没有一丝久别重逢的喜悦,只有嫌弃和恐惧。我死死抵住门,

一字一句地问:“陈旭呢?我为他顶了挪用公款的罪,他人呢?”提到这个名字,

我妈的眼神明显闪躲了一下,推门的力气也小了。她不敢看我的眼睛,

结结巴巴地说:“他……他……他在忙。你先进来,小点声,别嚷嚷。”她终于放弃了关门,

侧身让我进去,却依旧堵在门口,像一堵墙。我没理她,径直往里闯。客厅里温暖如春,

和我身上彻骨的寒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一张大圆桌摆在客厅中央,上面摆满了丰盛的菜肴,

亲戚们围坐一圈,堂弟张浩然正满面红光地抱着一个襁褓里的婴儿,接受着众人的恭维。

所有人的目光,都因为我的闯入而聚焦在我身上。那些目光里,有惊讶,有鄙夷,有躲闪,

唯独没有欢迎。我的视线越过他们,落在了客厅正墙上。那里,

原本挂着我们一家三口的全家福,如今却换成了一张崭新的、巨大的合照。照片上,

我妈和我爸笑得合不拢嘴,堂弟一家三口幸福洋溢。而在我妈身边,

站着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,他英俊、沉稳,正是我日思夜想了五年的陈旭。他的手,

亲昵地搭在我妈的肩膀上。而他身边,依偎着一个陌生的女人,她穿着漂亮的连衣裙,

笑靥如花。我一眼就认出那件西装。那是我刚工作时,用第一笔实习工资,

跑遍了全城才给他买下的生日礼物。他曾说,要穿着它,在我们的婚礼上,许下对我的诺言。

如今,他穿着它,站在别人的全家福里,成为了别人的一家人。而我的位置,

被那个陌生的女人彻底取代。我的心,在那一刻,被撕开一个巨大的口子,

寒风呼啸着灌了进去。“蔓蔓?”我妈追了进来,看到我看墙上的照片,脸色一白,

赶紧拉住我的胳膊,“你看你,穿得这么单薄,快,快坐下吃饭,吃完饭妈带你去买新衣服。

”她的话语里充满了心虚的讨好。堂弟张浩然抱着孩子站了起来,他已经喝得有些醉了,

满脸通红地拍着我的肩膀,大着舌头说:“姐,你可算出来了!来来来,快坐!

今天可是我们家的大喜日子,我儿子出生,全家都在呢!”他把我按在桌边一个空位上,

那个位置像是临时加出来的,与其他人隔着微妙的距离。“姐,你不知道,

这几年多亏了旭哥!”张浩然的声音很大,像是故意说给谁听,“要不是旭哥,

我哪能当上这小组长?我这房子首付,旭哥都给添了不少!旭哥现在,可是咱们家的大恩人!

”“旭哥?”我重复着这个称呼,目光冷冷地扫过桌上的每一个人。我妈尴尬地笑了笑,

给我夹了一筷子菜:“吃饭,吃饭,你刚出来,身体虚,多吃点。”她不敢回答。

还是我那个向来势利的舅妈开了口,她撇了撇嘴,阴阳怪气地说:“蔓蔓啊,你也别怪你妈。

陈旭现在,可不是以前那个穷小子了。他现在是你堂嫂的亲弟弟,咱们才是一家人了。

你堂弟的工作,你舅舅的病,可都全靠他帮衬着呢。”堂嫂的……亲弟弟?

我脑子里“嗡”的一声,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。我猛地抬起头,

看向照片里那个挽着陈旭的陌生女人。她和我堂嫂,确实有几分相像。所以,

陈旭娶了别人的姐姐,那个别人,是我堂嫂。而我,这个曾经的未婚妻,这个替罪羊,

反而成了外人。多么可笑的逻辑,多么荒唐的现实。我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,

喉咙里泛起一股血腥味。我死死地攥着拳头,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,

用疼痛来维持着最后一丝清醒。就在这时,大门开了。一个熟悉到刻骨的身影,出现在门口。

是陈旭。他比五年前更加成熟,也更加意气风发。他穿着那件我送他的西装,

身边跟着一个女人。那个女人,我认识。她叫林梦,我曾经最好的闺蜜。

她挺着高高隆起的孕肚,小心翼翼地被陈旭扶着,脸上带着幸福又羞怯的微笑。她看到我,

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,随即怯生生地开口,叫了我一声:“姐。”而陈旭,

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,平静得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。他松开林梦,朝我走来,

然后用一种施舍般的、悲悯的语气,对我说:“蔓蔓,过去的事,就让它过去吧。我们,

都会补偿你的。”“补偿?”我终于开了口,声音嘶哑得不像是自己的,

“用我坐牢换来的五年,补偿我?”我的声音不大,却像一记重锤,

狠狠地砸在客厅的喧闹之上。整个世界,瞬间安静了下来。02陈旭的话音刚落,

我妈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。她快步走到我身边,用力拽我的胳膊,压低声音,

语气里满是警告和祈求:“江蔓!你闹够了没有!今天是浩然儿子满月的日子,

你非要在这里触霉头吗?”我没有理会她,目光死死地锁在陈旭脸上。这张脸,

曾是我在无数个冰冷的夜晚里,唯一的慰藉。我曾一遍遍在心里描摹他的轮廓,

想象他焦急等待我的模样。可现实给了我最响亮的一巴掌。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,

眼神平静,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,仿佛我的出现,只是一个不合时宜的麻烦。

“蔓蔓,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。”他叹了口气,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皮夹,

抽出一张银行卡,放在我面前的桌上,“这里面有二十万。密码是你的生日。你先拿着,

找个地方安顿下来,买点好吃的,买几件新衣服。有什么需要,再跟我说。

”他的动作熟练而自然,就像在打发一个纠缠不休的乞丐。二十万。我的五年,我的清白,

我被毁掉的人生,在他眼里,就值这轻飘飘的二十万。桌上的亲戚们看到那张卡,

眼睛都亮了。我那个势利的舅妈第一个开口,语气里充满了羡慕和理所当然:“哎呀,蔓蔓,

你看陈旭多有情有义!你这福气可真不小,刚出来就有这么多钱。不像我们,

你舅舅上次住院,还是陈旭帮忙垫的医药费呢!”堂弟张浩然也跟着附和:“是啊姐,

旭哥对我们家真是没得说!这钱你快收下,别跟旭哥客气!”他们一言一语,像一把把尖刀,

将我凌迟。在他们眼里,陈旭不是背叛者,而是“有情有义”的恩人。而我,这个受害者,

反而成了不懂事、不识抬举的麻烦。我没有去看那张卡,我的视线缓缓移向他身后的林梦。

我最好的闺蜜。我们曾躺在一张床上,分享彼此所有的秘密。我曾告诉她,我有多爱陈旭,

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。她当时是怎么说的?她说,蔓蔓,你真傻,但如果你真的决定了,

我会一直支持你。原来,她的支持,就是在我入狱后,怀上我未婚夫的孩子,住进我的房子,

享受我用自由换来的一切。林梦被我看得浑身不自在,她下意识地往陈旭身后缩了缩,

双手护住高高隆起的腹部,眼神躲闪,声音细若蚊蝇:“蔓-蔓蔓姐,你别怪阿旭,

我们……我们是真心相爱的。当年……当年也是没办法……”“没办法?

”我轻轻地重复着这两个字,笑了。那笑声从我喉咙里挤出来,干涩而凄厉,

“是没办法等我,还是没办法不对我下手?”“江蔓!”陈旭的声音陡然拔高,

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,“你说话注意点分寸!小梦她怀着孕,你别**她!

”他一把将林梦护在身后,像保护一件稀世珍宝。那个动作,

彻底击碎了我心中最后一丝幻想。我妈见状,更是急得满头大汗。她冲过来,

想抢走桌上的银行卡塞给我:“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!陈旭给你钱是看得起你!

你还想怎么样?非要闹得大家都不好看吗?你堂弟的工作还要不要了?

我们一家人以后还怎么做人!”“一家人?”我看着她,一字一句地问,“妈,在你眼里,

我和他们,谁才是你的一家人?”我妈被我问得哑口无言,脸色一阵红一阵白。

客厅里的气氛,尴尬到了极点。就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,

我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。我没有哭,没有闹,甚至没有再多说一句质问的话。

我伸出手,缓缓地,拿起了桌上那碗已经有些凉了的米饭,拿起筷子,平静地吃了起来。

仿佛刚才那个咄咄逼人、浑身是刺的人不是我。我吃得很慢,很安静,一口一口,

仔细地咀嚼着。五年了,我没有吃过一粒这样饱满香甜的白米饭。在里面,

我吃的都是掺了沙子的陈米,硬得硌牙。我的平静,让所有人都感到了不安。

陈旭皱起了眉头,似乎在揣摩我的意图。林梦的脸色更加苍白,她紧紧抓着陈旭的衣角,

像一只受惊的兔子。我妈愣在原地,不知所措。我吃完了一碗饭,然后抬起头,看向陈旭,

露出了一个微笑。那是我今天走进这个家门后,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微笑。“卡,我收下了。

”我说,然后伸出手,将那张银行卡拿了过来,在指尖把玩着,“二十万,确实不少了。

”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。我妈脸上的表情瞬间由紧张转为欣喜:“这就对了嘛!蔓蔓,

妈就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!”陈旭的眉头也舒展开来,

他重新恢复了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:“你能想通就好。以后有什么困难,可以来找我。

”“好。”我点了点头,然后将目光转向我妈,“妈,我刚出来,没地方去。家里,

还有我的房间吗?”我妈的笑容僵在脸上。堂弟张浩然立刻不乐意了:“姐,不是我说你,

家里现在哪有地方?你那房间,早就改成婴儿房了!我儿子刚出生,可不能受委屈!

”“没关系,”我依旧微笑着,“储藏室也行,我不挑。”我的顺从和卑微,

让他们彻底放下了戒心。在他们看来,我不过是一个被五年牢狱生活磨平了棱角,

被二十万收买了尊严的可怜虫。我妈犹豫了一下,最终还是在陈旭一个默许的眼神下,

点了点头:“行……行吧。储物间好久没住人了,我等会儿给你收拾收拾。”“谢谢妈。

”我站起身,目光环视了一圈客厅里所有人的脸,将他们的表情一一记在心里。那些鄙夷,

那些算计,那些理所当然。然后,我的目光最后落在了墙上那张刺眼的全家福上。

我对着照片里的他们,再次笑了笑,轻声说:“真好,以后,我们就是‘一家人’了。

”说完,我不再看他们任何一个人,转身,走向那个阴暗潮湿的储藏室。

门在我身后关上的那一刻,我听到了他们如释重负的叹息声,

和重新响起的、虚伪的欢声笑语。**在冰冷的门板上,缓缓滑坐到地上。黑暗中,

我摊开手心。那里,被我的指甲掐出了四个深深的、血肉模糊的印子。我没有哭。

地狱里归来的恶鬼,是不会流泪的。我只是在笑,无声地,疯狂地笑。陈旭,林梦,

还有我亲爱的家人们。你们以为这是补偿的开始?不。这是审判的序幕。我,江蔓,回来了。

来向你们每一个人,讨回我的血债。03储藏室又小又潮,

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陈年旧物的霉味。一张破旧的单人木板床,一张缺了腿用砖头垫着的桌子,

就是全部的家具。这里曾经堆满了我从小到大的杂物,如今,它们和我一起,

被扫进了这个被遗忘的角落。我妈送来一床又薄又硬的被子,被面上还有几块黄色的污渍。

她把它扔在床上,局促地站了一会儿,干巴巴地说:“你……你先将就一晚。明天,

明天妈去给你买床新的。”我没有抬头,只是低声说:“谢谢妈。

”她仿佛被我的顺从烫了一下,匆匆丢下一句“那你早点休息”,就逃也似的离开了。

门被关上,隔绝了外面虚伪的热闹。我躺在那张硬得硌人的木板床上,睁着眼睛,

看着天花板上因为潮湿而剥落的墙皮。我没有睡意。五年的牢狱生活,

早已让我习惯了在任何恶劣的环境下保持警惕。我的脑子,像一台高速运转的计算机,

飞快地复盘着今天发生的一切。陈旭的冷静和施舍,林梦的伪善和心虚,我妈的自私和懦弱,

亲戚们的势利和贪婪……每一个人的嘴脸,都清晰地刻在我的脑海里。他们以为我被击垮了,

以为我接受了这可笑的“补偿”。他们错了。我只是在等待一个机会。

就像一条蛰伏在暗处的毒蛇,在发动致命一击前,需要绝对的耐心和伪装。第二天一早,

我被客厅里的争吵声吵醒。是堂弟张浩然和他媳妇的声音。“妈!你怎么真让她住下了?

晦不晦气啊!我儿子才刚满月,万一冲撞了怎么办?”“就是啊妈!一个刚从牢里出来的,

谁知道身上干不干净!传出去我们家的脸往哪儿搁?

”我妈的声音带着一丝为难:“她……她毕竟是蔓蔓,是我女儿……”“女儿?

有她这么当女儿的吗?一回来就搅得家宅不宁!要不是旭哥大度,给了二十万,

这事儿能这么轻易过去?”张浩然的声音充满了不屑,“再说了,

旭哥现在可是我老婆的亲弟弟,我们才是一家人!她江蔓算什么?”我躺在床上,

静静地听着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很好。他们的贪婪和愚蠢,就是我最好的武器。

我没有出去,一直等到他们争吵结束,家里恢复安静,才推开门走了出去。客厅里一片狼藉,

昨晚的剩菜剩饭还摆在桌上。我妈正在厨房里洗碗,看到我出来,眼神有些躲闪。“蔓蔓,

起来了?饿不饿?锅里有粥。”“不饿。”我摇了摇头,走到她身边,“妈,我出去一趟。

”“出去?你去哪儿?”她警惕地看着我。“随便走走,五年没回来了,都变样了。

”我语气平静,让她找不出一丝破绽。她犹豫了一下,还是点了点头:“那你……早点回来。

”我“嗯”了一声,转身离开了这个令人作呕的家。我没有随便走走。

我的目的地很明确——城南的旧货市场。五年前,我被带走的前一天晚上,

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。我将陈旭挪用公款的所有原始单据,偷偷复印了一份,

连同他亲手签名的那几张关键借条,一起藏在了一个我以为最安全的地方。

那是我大学时用过的一个密码箱,我把它存在了旧货市场一个相熟的仓库老板那里。

当时我说,这是我最重要的东西,无论如何,请他帮我保管五年。五年过去了,

不知道那个箱子还在不在。我的心,随着公交车的颠簸,一点点揪紧。

这是我复仇计划的第一步,也是最关键的一步。如果证据没了,一切都将是空谈。幸运的是,

那个仓库老板还认得我。他看着我,愣了半天,才叹了口气:“姑娘,你可算来了。

你这箱子,我一直给你留着呢。”他带我到仓库最里面的角落,那里,

一个蒙着厚厚灰尘的银色密码箱,正静静地躺在那里。我颤抖着手,

输入了那串我刻在骨子里的密码。“咔哒”一声,箱子开了。里面,一个密封的牛皮纸袋,

完好无损。我打开纸袋,抽出里面的文件。一张张熟悉的单据,一笔笔触目惊心的流水,

以及……那几张白纸黑字,有着陈旭龙飞凤舞签名的借条。当年,为了保护他,

我只交出了对自己最不利的证据,将所有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。我天真地以为,

这是为爱牺牲。现在看来,这不过是我亲手为自己打造的牢笼。我将文件重新装好,

紧紧地抱在怀里。这是我的救命稻草,也是陈旭的催命符。回到家时,已经是下午。

家里只有我妈一个人。她看到我,欲言又止。我没给她开口的机会,主动说道:“妈,

我想通了。过去的事,就让它过去吧。陈旭现在有钱了,对我们家也好,我不能那么自私,

毁了大家的好日子。”我这番“幡然醒悟”的话,让我妈喜出望外。

她激动地抓住我的手:“蔓蔓,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!妈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!你放心,

以后有妈在,不会让你受委屈的!”我心中冷笑,

面上却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脆弱和茫然:“妈,我坐了五年牢,和社会都脱节了,

以后该怎么办啊?”我的示弱,成功地勾起了她的“母爱”。“别怕,

”她拍着我的胸脯保证,“有陈旭在呢!他那么有本事,给你安排个工作还不是一句话的事?

我明天就跟他说去!”我等的就是这句话。晚上,陈旭和林梦回来了。

我妈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,把我的“懂事”和“请求”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。陈旭听完,

审视地看了我一眼。我低着头,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。他似乎很满意我的“识时务”,

沉吟了片刻,说:“我公司正好缺个行政文员,负责收发文件、整理档案什么的。工作不累,

一个月五千。你愿意的话,明天就来上班吧。”行政文员,整理档案。

他想把我放在眼皮子底下,方便监视。而这,正是我想要的。“谢谢……谢谢旭哥。

”我抬起头,感激涕零地看着他,仿佛他是我的救世主。林梦站在一旁,看着我,眼神复杂。

她大概以为,我真的被现实打败,选择了屈服。她甚至还假惺惺地走过来,

拉住我的手:“蔓蔓姐,你能想开真是太好了。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,我会好好对你的。

”我看着她保养得宜的手,和我这双粗糙得像树皮的手放在一起,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
我反手握住她,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,在她耳边轻声说:“是啊,一家人。

你的孩子,以后还得叫我一声……小姨呢。”林梦的身体,瞬间僵硬了。04陈旭的公司,

坐落在市中心最繁华的CBD。气派的玻璃幕墙,宽敞明亮的办公区,

无一不在彰显着他这五年的“成功”。而这份成功,是用我的血肉和自由铺就的。

我被安排在行政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,工作内容确实如陈旭所说,

清闲得近乎乏味——复印文件,收发快递,整理一些无关紧要的旧档案。

同事们都知道我的“特殊身份”,他们看我的眼神,充满了同情、鄙夷和好奇。

他们在我背后窃窃私语,讨论着我这个“被抛弃的前未婚妻”,

如何可怜地接受了“恩人”的施舍。我对此毫不在意。我像一个最敬业的演员,

扮演着一个被生活磨平棱角、逆来顺受的卑微角色。我每天第一个到公司,最后一个离开。

我把办公室打扫得一尘不染,把文件整理得井井有条。我对每个人都笑脸相迎,

无论他们对我多么无礼。我的顺从,让陈旭彻底放下了戒心。他偶尔路过我的工位,

会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,赞许地对我说:“蔓蔓,做得不错,好好干。

”仿佛他真的是我的老板,而我,只是他众多员工中,最不起眼的一个。

林梦偶尔会来公司“探班”。她总是打扮得光鲜亮丽,像一只骄傲的孔雀。

她会特意走到我面前,以“老板娘”的姿态,关切地问我工作累不累,生活上有没有困难。

每一次,我都会用最谦卑的姿态,感激地回答她:“谢谢林总关心,我很好。

”我的“懦弱”,让她感到了极大的满足。她喜欢看我这个曾经处处比她优秀的女人,

如今在她面前卑微如尘的样子。而我,就在他们所有人的轻视和监视下,

开始了我的无声猎杀。我利用整理旧档案的机会,

悄悄地熟悉着公司这五年来的所有项目资料和人事变动。我发现,

公司最大、也是最成功的一个项目,项目策划案的核心框架,

竟然和我当年熬夜做出的那份策划案,有百分之八十的相似度。那份策划案,

我当年曾兴奋地拿给陈旭看过。他说那是天才般的构想。原来,他不仅窃取了我的自由,

还窃取了我的智慧和心血。我没有声张,只是默默地将那份项目资料的关键部分,

用手机拍了下来。我还利用午休时间,翻遍了林梦所有的社交媒体。她的微博、朋友圈,

像一个炫耀战利品的展览馆。名牌包包,奢侈品首饰,昂贵的下午茶……我注意到,

其中很多奢侈品的购买日期,都在我入狱的头两年。而付款记录截图上,

清晰地显示着一张银行副卡,户主的名字,是陈旭。原来,在我为他担惊受怕,

啃着冰冷馒头的时候,他们正用着我牺牲换来的钱,肆意挥霍,享受人生。我将这些截图,

一张张保存下来。我的复仇,需要最精准的子弹。而这些,就是我上膛的火药。

最关键的一步,是联系当年那个被陈旭栽赃,最终引咎辞职的财务——张哥。当年,

陈旭挪用公款的漏洞,就是张哥第一个发现的。陈旭为了自保,反咬一口,说张哥监守自盗,

利用职务之便做假账。公司为了息事宁人,辞退了张哥。而我,作为当时陈旭的助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