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桂芳还想说什么,被陈医生拦住了:家属请先出去,让产妇平静一下。
当他们灰溜溜地退出病房后,我终于崩溃大哭。身体的疼痛比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。我掏出手机,颤抖着拨通了我妈的电话。
妈...我要打无痛...他们不让...我泣不成声。
电话那头妈妈焦急担忧的声音立刻传来:悦悦别急,妈妈在路上呢,马上马上就来了。
我的惨叫在产房里回荡,手指死死抠进床垫,指节泛白。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。视线模糊成一片水雾,耳边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喘息和监护仪刺耳的滴滴声。
八指了!护士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再坚持一下!
坚持?我连一秒钟都坚持不下去了。汗水浸透了头发,黏在脸上像无数条冰冷的蛇。我的意识在疼痛中浮沉,时而清醒,时而坠入黑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