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道牙印,是我十年婚姻的墓志铭精选章节

小说:那道牙印,是我十年婚姻的墓志铭 作者:呼呼圈 更新时间:2025-08-27

结婚十年,我亲手将丈夫顾磊从一个穷小子扶上了轧钢厂副厂长的位置。

所有人都夸我是贤内助,旺夫。直到那个燥热的午后,我帮他搓背时,在他大腿内侧,

看到一个狰狞的牙印疤痕。他慌乱地解释是小时候被狗咬的。可我记得,他当兵体检时,

那里光洁一片。夜里,他情动时喊出了别的女人的名字:“小月,我的小月……”我才明白,

我这十年,不过是替别人养了个好老公。01“嘶……轻点,疼。”浴室里热气蒸腾,

顾磊赤着上身,蜜色的皮肤挂着水珠,肌肉线条流畅结实。

我正用热毛巾给他擦拭后背的伤口,那是他指挥车间生产时,不小心被飞溅的铁屑烫到的。

“知道疼还往前冲,你当自己是铁打的?”我嘴上埋怨,手上的力道却放得极轻。

就在我俯身去够搓澡巾时,视线不经意地一瞥,瞬间凝固了。在他的右大腿内侧,

一道粉白色的疤痕突兀地印在那片紧实的皮肤上。那疤痕形状古怪,分明是一圈细密的牙印,

带着经年累月的痕跡,像一个耻辱的烙印。我的心,像是被那滚烫的铁屑狠狠烫了一下。

我跟顾磊结婚十年,从他还是个穷小子的时候就跟着他,两人最亲密的时候,

我都没见过这道疤。“顾磊,”我的声音有些发颤,“你这里……什么时候有的疤?

”他身子明显一僵,下意识地就想并拢双腿,遮掩那个地方。这个动作,

比任何解释都更说明问题。“哦,你说这个啊,”他转过头,扯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,

“老早就有了,小时候不懂事,逗邻居家的狼狗被咬的,早忘了。”狼狗?我心里冷笑。

什么狼狗能把牙印留在这种地方?而且这牙印的大小和弧度,分明是成年人的。

我的脑子飞速运转。顾磊七年前去南方出过一次长差,足足三个月。回来后,人是瘦了,

但精神头十足,对我也格外热情。难道……就是那个时候?我压下心里的翻江倒海,

面上装作信了的样子,拿起搓澡巾,轻轻擦过那道疤痕:“是吗?那我以后可得离那狗远点,

牙口真够毒的。”我的指尖若有若无地描摹着牙印的轮廓,心里却在精准地计算着它的形状。

每一个齿痕的间距,尤其是那两颗微微内陷的犬牙印记,像是刻刀,

一笔一划地刻进了我的脑子里。顾磊的身子绷得像块石头,匆匆说道:“行了,我自己来吧。

”他抢过我手里的搓澡巾,胡乱地冲洗起来,像是在躲避什么。那一晚,我们躺在床上,

中间隔着一条楚河汉汉界。我佯装熟睡,耳边却传来他细微的、压抑的呓语。

“小月……别咬了……疼……”小月?我们厂里,被叫做“小月”的,只有一个。

那就是广播站的播音员,白月。那个刚来厂里不到一年,就凭着一副甜嗓子和一张俏脸蛋,

搅得全厂未婚小伙子都心神不宁的女人。我缓缓睁开眼,在黑暗中死死地盯着丈夫的侧脸。

原来,我十年付出,自以为的美满婚姻,不过是一个天大的笑话。我不仅被蒙在鼓里,

甚至还在为他和别的女人的“爱情结晶”——那个副厂长的位置,添砖加瓦。

怒火和屈辱像是两条毒蛇,啃噬着我的五脏六腑。离婚!这两个字瞬间从我脑子里蹦了出来。

但在八十年代,离婚对一个女人来说,不亚于扒掉一层皮。唾沫星子都能把人淹死。

可我林晚,从小到大就不是个会让自己受委屈的人。第二天,我照常起床,给他做了早饭。

小米粥,煮鸡蛋,还有他最爱吃的酱黄瓜。他似乎也忘了昨晚的尴尬,吃得心安理得,

临走前还想像往常一样亲我一下。我微微侧头躲开了。“我今天去我妈那一趟,晚点回来。

”我语气平淡。他没多想,只当我是闹点小脾气,笑着说:“行,

给我丈母娘带两瓶好酒过去。”看着他推着二八大杠自行车远去的背影,

我脸上的温顺瞬间消失。我没回娘家,而是直接去了厂里的职工档案室。

02档案室的老张是我爸的老战友,见我来了,热情地给我倒了杯麦乳精。“小林啊,

今天怎么有空过来?”“张叔,我来查点资料,厂里要做个技术骨干的背景宣传。

”我随口编了个理由。“哦,那敢情好,是该好好宣传宣传,顾磊这小子就行嘛,年轻有为,

你可真有福气。”老张笑呵呵地拉开档案柜。我扯了扯嘴角,从一堆牛皮纸袋里,

精准地抽出了“白月”的那一份。借着喝麦乳精的功夫,我快速翻阅着白月的档案。

年龄23岁,未婚,籍贯……江苏。我的心猛地一跳。顾磊七年前去出差的地方,就是江苏。

档案里夹着一张一寸的黑白照片,照片上的白月梳着两条麻花辫,笑得清纯又甜美。

我注意到她的嘴,微微张着,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。只是,左边那颗犬牙,

似乎比右边的要歪一点,带着一点小小的、不甚明显的棱角。我的手开始发抖,

脑子里那道牙印的轮廓瞬间清晰起来,和照片上白月那颗微歪的犬牙,严丝合缝地对上了。

“怎么了小林,脸怎么这么白?”老张关切地问。“没事张叔,水有点烫。”我放下杯子,

将档案袋若无其事地推了回去。走出档案室,外面的太阳明晃晃的,我却觉得浑身发冷。

证据,还不够。我不能就这么去撕破脸,那样只会让顾磊和白月倒打一耙,说我无理取闹。

在厂里,他顾磊是人人称赞的模范丈夫,而我,一旦闹起来,只会成为别人眼里的“妒妇”。

我要找的,是让他们无法辩驳的铁证。下午,厂里的大喇叭照例响起了白月甜美的声音。

她正在播报厂里的表彰通告,第一个名字,就是顾磊。“下面播报一则表彰通告,

二车间副厂长顾磊同志,工作认真负责,

勇于创新……”她的声音带着一种独特的、炫耀般的上扬语调,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对我**。

我站在车间门口,远远地看着广播室二楼那个小小的窗口。下班后,我没有直接回家,

而是绕到了广播室的楼下。我看见白月挎着一个时髦的皮包,哼着小曲走了出来。

她今天穿了一件崭新的粉色连衣裙,那是上个月“的确良”布料刚出的新款,要不少布票呢。

我注意到,她脖子上系着一条真丝丝巾。这个年代,真丝丝巾可是稀罕物,

寻常人根本买不到。而顾磊上个月的福利,正好就发了两条。他拿回家一条,说是奖励我的。

那么,另一条呢?我跟在白月身后,看着她熟门熟路地拐进了一个小巷子。巷子尽头,

一个熟悉的身影正靠着墙抽烟。是顾磊。我的心沉到了谷底。白月像一只花蝴蝶,

亲昵地扑了过去,伸手就去抢顾磊嘴里的烟:“跟你说了多少次了,少抽点,对身体不好。

”顾磊顺势抓住她的手,眼里的宠溺是我从未见过的。他低声说了句什么,白月就踮起脚,

在他脸上亲了一下。那一下,像是亲在了我的心上,烙下一个滚烫的印记。我躲在墙角,

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,不让呜咽声泄露出来。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,我拼命地擦,

却怎么也擦不干净。原来,那些我以为的夫妻情深,那些深夜里的温存,全都是假的。

他一边抱着我,一边心里想着另一个女人。我看着他们亲昵地并肩走出巷子,

身影在夕阳下被拉得老长。我没有冲上去,没有像个泼妇一样撕打。我只是冷静地转过身,

回了家。回到那个充满了他气息的“家”,我第一次感到无比的恶心。我走进卧室,

拉开我们结婚时打的那个大木箱。箱子里,整齐地叠放着顾磊这些年的衣物。

我一件一件地翻找着,终于在箱底,找到了一个上了锁的铁皮盒子。这是顾磊的“宝贝”,

他说里面放着他当兵时的勋章和纪念品,从不让我碰。以前,我尊重他的隐私。现在,

我只想砸开它,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。我找出锤子,对着那把小小的铜锁,

狠狠地砸了下去。03“哐当”一声,锁开了。铁盒子里没有勋章,只有一沓厚厚的信,

和一本红皮日记。信封上的字迹娟秀,一看就是出自女人之手。我颤抖着抽出一封,

信纸上熟悉的甜香,是白月最喜欢用的雪花膏的味道。“磊哥,

你什么时候才能跟那个女人离婚?我等得好苦……”“磊哥,你说过,

等你在厂里站稳了脚跟,就娶我。你不会食言的,对不对?”“……那天你喝多了,

在我身上留下的那个牙印,你说,那是你给我的承诺,是你一辈子的烙印。

我每天晚上都会梦到你,梦到你抱着我……”承诺?烙印?我捏着信纸,气得浑身发抖。

原来那道丑陋的疤痕,竟然是他们爱情的见证!我一把抓起那本红皮日记,那是顾磊的笔迹。

我翻开第一页,日期,赫然是七年前,他去江苏出差的时候。“1983年7月5日,晴。

今天我见到了她,白月。她和我想象中一样美好,像一朵不染尘埃的白莲花。

”“1983年8月15日,雨。我终究还是没控制住自己,我要了她。她哭了,

在我身上狠狠咬了一口,说要在我身上做个记号,让我永远都不能忘了她。我抱着她,

发誓一定会娶她。”“1983年9月1日,阴。家里的电报来了,父亲说,

林家的厂长愿意提拔我,条件是……娶他的女儿林晚。我该怎么办?一边是我的前途,

一边是我的挚爱。林晚那个女人,虽然长得不错,但性格太强硬,远不如我的小月温柔体贴。

”“1983年9月10日,晴。我决定了。大丈夫何患无妻。先娶了林晚,

利用她家的关系往上爬。等我当上厂长,大权在握,再一脚踹了她,

风风光光地把小月娶回家。小月,你一定要等我。”日记的每一页,每一个字,

都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刀,将我的心割得鲜血淋漓。我以为的十年恩爱,到头来,

只是他向上爬的垫脚石。我以为的丈夫,不过是个处心积虑的凤凰男!我笑了起来,

笑着笑着,眼泪就下来了。我林晚,自诩聪明一世,却被一个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整整十年!

我将信和日记小心翼翼地收好,放回铁盒,再把铁盒子藏到我自己的箱子最深处。这些,

就是我反击的武器。晚上,顾磊回来了,带着一身酒气,心情却似乎很好。“媳妇儿,

告诉你个好消息,”他大着舌头,兴奋地抱住我,“厂里要提拔我当正厂长了!

文件下周就下来!”他凑过来想亲我,被我闻到的,除了酒味,

还有若有若无的、属于白月的雪花膏香味。我胃里一阵翻涌,强忍着恶心,推开了他。

“是吗?那可真是大喜事。”我从他怀里挣脱出来,给他倒了杯水,“快喝点水解解酒吧,

未来的顾大厂长。”他没有听出我语气里的嘲讽,接过水一饮而尽,得意地说:“那可不!

媳妇儿,等我当了厂长,你就是厂长夫人了!到时候,给你买金项链,大彩电!

”他以为我还会像以前一样,崇拜地看着他,为他骄傲。我只是垂下眼,淡淡地说:“好啊,

我等着。”等着看你,怎么从高处摔下来,摔得粉身碎骨。顾磊当上正厂长的消息,

很快就传遍了全厂。一时间,我们家门庭若市,来送礼道贺的人络绎不绝。顾磊志得意满,

在酒桌上跟人称兄道弟,大谈未来的规划。而我,则像个最完美的厂长夫人,

微笑着迎来送往,处理得滴水不漏。所有人都夸顾磊有福气,

娶了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好媳妇。顾磊也很满意我的表现,私下里对我说:“晚晚,

还是你懂事。不像白月,小家子气,上不了台面。”他说这话时,

语气里带着施舍般的优越感。仿佛我这个正妻,能得到他一句夸奖,就该感恩戴德。

我笑了笑,没说话。白月自然也听到了风声。那天在食堂,她故意端着饭盘撞了我一下,

汤汁洒了我一身。“哎呀,林姐,对不起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她嘴上道着歉,

眼里却全是挑衅。周围的人都看着我们,窃窃私语。换做以前,我或许会为了顾磊的面子,

忍气吞声。但现在,我凭什么要忍?我看着她,忽然笑了,拿起桌上的另一碗汤,

对着她那件崭新的粉色连衣裙,兜头浇了下去。“哎呀,白广播员,真是不好意思,

我手滑了。”04滚烫的紫菜蛋花汤顺着白月的头发丝往下淌,

黏腻的蛋花挂在她惊愕的脸上,狼狈不堪。整个食堂瞬间安静下来,所有人都惊呆了。

谁也没想到,一向温婉贤淑的“准厂长夫人”林晚,会做出这么泼辣的举动。

“你……你敢泼我?”白月尖叫起来,声音都变了调。“我为什么不敢?”我上前一步,

逼视着她,声音不大,却字字清晰,“你撞我,我泼你,很公平。怎么,只许你放火,

不许我点灯?”我刻意加重了“点灯”两个字,

眼睛的余光扫过她脖子上那条还没来得及摘下的丝巾。白月的脸“唰”地一下白了,

眼神里流露出心虚和惊慌。“你……你胡说八道什么!”她色厉内荏地喊道。“我胡说八道?

”我冷笑一声,目光转向周围看热闹的工友们,朗声道,“各位大哥大姐,

我跟顾磊结婚十年,自问没有对不起他顾家的地方。可有些人,就是见不得别人好,

削尖了脑袋想往上钻,专干些偷鸡摸狗的龌龊事!”我的话一语双关,

在场的人精们哪有听不出来的。一时间,众人看向白月的眼神都变了,充满了鄙夷和探究。

白月被看得又羞又怒,跺了跺脚,哭着跑了出去。一场闹剧,以我的完胜告终。我知道,

这事很快就会传到顾磊耳朵里。果然,我刚回到家,顾磊就黑着脸回来了。他一进门,

就把公文包往桌上重重一摔。“林晚!你今天在食堂干了什么好事?我的脸都让你丢尽了!

”他冲我吼道。我正在慢条斯理地擦着桌子,头也没抬:“**了什么?

我不过是教训了一下没规矩的下属,怎么就丢你的脸了?”“下属?你凭什么教训她?

你知不知道因为你,厂里现在传成什么样了?说我顾磊治家不严,说你是个妒妇!

”他气得胸口起伏。“治家不严?妒妇?”我终于抬起头,直视着他的眼睛,笑了,

“顾厂长,你是不是忘了,我才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。我不帮你管好那些想爬你床的女人,

难道还等着她登堂入室,把我赶出去吗?”我的话像一把尖刀,直直地**他最心虚的地方。

顾磊的脸色瞬间变了,从愤怒变成了惊疑。他盯着我,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。

“你……都知道了?”他试探着问。“我知道什么了?”我反问,“我知道顾厂长年轻有为,

招蜂引蝶。也知道有些不自爱的人,喜欢拿别人的东西,不管是丝巾,还是男人。

”我每说一个字,顾磊的脸色就白一分。他沉默了半晌,忽然放软了姿态,

走过来想拉我的手。“晚晚,你听我解释。我和小月……不是你想的那样。

我们只是……只是普通同事。”他还在狡辩。“普通同事?”我甩开他的手,

从我的箱子里拿出那个铁皮盒子,扔在他面前,“那你给我解释解释,这些是什么?

你和你的‘普通同事’,在信里谈情说爱,在日记里山盟海誓,

还在她身上留下了你一辈子的‘烙印’?”看到铁盒子的那一刻,

顾磊的血色瞬间从脸上褪得一干二净。他扑过去,手忙脚乱地打开盒子,看到里面空空如也,

又疯了一样地看着我:“信呢?日记呢?你把它们藏哪了?”“怎么?怕了?”我抱着臂,

冷冷地看着他,“怕我把这些东西公之于众,让你这个还没上任的厂长,身败名裂?

”顾磊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。他知道,在这个年代,搞破鞋的罪名一旦坐实,别说厂长,

他连个普通工人都不用干了,会被直接下放去扫厕所。他“扑通”一声,跪在了我面前。

“晚晚,我错了!我真的错了!”他抱着我的腿,痛哭流涕,“你原谅我这一次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