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婉凝体贴地为苏砚舟推开玻璃门，我看着他们在店员众星捧月的簇拥下，挑选着西装。
那些挺括华丽的西装，曾经也穿在过我的身上。
可现在，我穿着的却是在垃圾桶里翻出来的，没人要的破旧服饰。
苏砚舟换上了一套又一套，开心地在镜子前整理。
沈婉凝就站在他身边，眼神温柔，偶尔伸手为他整理领带。
她看他的眼神，和我记忆中看我的眼神，一模一样。
我正看得出神，沈婉凝却突然回眸。
我猛地缩回阴影深处，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的墙壁。
她趁着苏砚舟换下一套西装的空隙，询问刚才驱赶我的店员：
“刚刚站在你们店门口的那个流浪汉，你们认识吗？”
店员摇了摇头，语气鄙夷：“不认识，应该是最近才出现的吧。”
“看着又脏又丑，脸上还带着疤，怪吓人的。”
沈婉凝点点头，没再多问。
可我看到，她的眉头微微蹙起。
一种莫名的烦躁和心闷，清晰地写在她脸上。
苏砚舟换好西装走到沈婉凝面前，带着一丝讨好问道：“婉凝，好看吗？”
沈婉凝的目光从门口收回，落在他身上，“好看，你穿什么都好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