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换目标,顶级前男友跪求当爹!第2章

小说:要换目标,顶级前男友跪求当爹! 作者:中午吃啥饭 更新时间:2025-08-26

再睁开眼时,窗外的雨声已经变得淅淅沥沥,天光透过肮脏的窗玻璃,灰蒙蒙地照亮了空荡荡的出租屋。身边的位置是冰凉的,残留的体温早已消散殆尽。只有枕边,一张空白的、带着银行特殊印鉴的支票安静地躺在那里,旁边还放着他那支惯用的、沉甸甸的万宝龙钢笔,笔帽上镶嵌的铂金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着冷硬的光泽。

支票的空白像一张无声嘲笑的嘴。

她支撑着坐起身,全身的骨头都像是散了架,酸涩难当。就在这时,窗外传来楼下邻居老旧收音机里断断续续的新闻播报声,声音不大,却异常清晰地穿透了薄薄的门板,钻进她的耳朵:

“……最新消息,顾氏集团继承人顾承泽先生,今日上午十点,于顾氏集团总部大楼宴会厅,与沈氏集团千金沈曼**正式举行订婚仪式……”

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,密密麻麻地扎进她的心脏最深处。林念猛地抓起那张冰冷的空白支票,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撕碎它。薄韧的纸张却异常顽固,只在边缘裂开一点口子。她颓然地松开手,支票飘落在冰冷的水泥地上,像一片毫无价值的落叶。

她赤着脚走下床,捡起那支沉甸甸的钢笔,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指尖发麻。她走到窗边,楼下巷口报亭的老板正把一份报纸挂出来,头版头条赫然是顾承泽与沈曼并肩而立的巨幅照片。男的英俊矜贵,女的优雅得体,一对璧人,天作之合。

林念握着钢笔的手,指节因为用力而绷得发白,指甲深深陷进掌心,留下几个弯月形的血痕。她死死地盯着报纸上顾承泽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,最后一丝残存的温度也从身体里彻底抽离。

原来,所谓“安排”,就是一张可以随意填写的支票,和一支用来签下买断她未来的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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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年时光,足以冲刷掉许多痕迹,却也在某些角落刻下更深的烙印。帝豪集团大楼像一座冰冷的水晶巨塔,矗立在城市最繁华的心脏地带。林念坐在大楼底层那间名为“云顶”的高档咖啡厅里,巨大的落地窗外是车水马龙的喧嚣,窗内却流淌着舒缓的钢琴曲和醇厚的咖啡香气。她指尖无意识地搅动着杯中的卡布奇诺,奶泡细腻的漩涡缓缓散开。

对面的顾承泽沉默着。他今天依旧一丝不苟,昂贵的深灰色西装,袖口处露出简洁却价值不菲的铂金袖扣。只是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,少了几分商界巨鳄惯有的锐利锋芒,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郁。他放在桌上的左手,无名指上那枚设计简约的铂金婚戒,在柔和的顶灯下反射着冷冽的光芒——刺得林念眼睛生疼。

那是五年前他们在巴黎,她依偎在他怀里,指着橱窗里一款素圈对戒,笑着说:“承泽哥,以后我们结婚,就戴这个好不好?简单,干净,像我们的感情。”彼时阳光正好,塞纳河的风都带着甜味。

顾承泽终于动了。他从随身携带的黑色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,动作平稳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。文件被推过光滑的桌面,停在林念的咖啡杯旁,发出轻微的摩擦声。白纸黑字,抬头是清晰无比的“离婚协议书”。

“签了它。”他的声音低沉平稳,听不出情绪,目光却锐利如鹰隼,紧锁着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波动。

林念搅动咖啡的银勺猛地一顿。细小的咖啡液滴溅出杯沿,落在洁白的骨瓷杯托上,晕开几滴深褐色的污迹,像小小的、绝望的泪痕。

“为什么?”她抬起头,声音绷得像一根拉到极致的弦,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,还有一丝被强行压抑的愤怒,“顾承泽,你告诉我为什么?当初那张空白支票没能买断我,现在这张纸,又是为了什么?为了给你的沈曼腾位置?”她攥紧了银勺,冰冷的金属硌得掌心生疼。

顾承泽的眼底似乎有什么东西飞快地掠过,快得让人抓不住。他没有回答,视线却越过她的肩膀,投向咖啡厅入口的方向,随即又迅速收回,眸色更深沉了几分。他忽然站起身,高大的身影瞬间带来巨大的压迫感。在林念还没反应过来时,他已经绕过小圆桌,一把扣住了她纤细的手腕!那力道极大,带着不容抗拒的蛮横,如同五年前那个雨夜。

“你干什么?!”林念惊怒交加,试图挣脱。

顾承泽根本不理会她的挣扎,拽着她,几步就离开了咖啡厅明亮舒适的区域,径直走向旁边光线幽暗的安全通道。沉重的防火门在他们身后“咔哒”一声合拢,瞬间将外面咖啡的醇香和钢琴的优雅隔绝开来。通道里只有头顶一盏老旧的应急灯散发着昏黄、闪烁不定的光线,空气里弥漫着灰尘和淡淡油漆的味道。

“顾承泽!你放开我!”林念被他抵在冰凉粗糙的混凝土墙壁上,后背被硌得生疼,手腕也**辣的。她愤怒地瞪着他。

昏黄的光线下,顾承泽的脸部线条显得更加深刻,甚至有些紧绷。他死死地盯着她,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翻涌着林念看不懂的、极其复杂的情绪——痛苦、焦灼,还有一种近乎绝望的疯狂。他猛地松开她的手腕,双手却粗暴地抓住自己昂贵衬衫的衣襟,用力向两边一扯!

“嗤啦——”

几颗精致的贝母纽扣应声崩落,弹跳着滚落在布满灰尘的水泥地上。他线条分明的胸膛暴露在昏黄的应急灯光下。然而,林念的惊呼瞬间卡在了喉咙里。她的目光被牢牢钉在了他左胸心脏上方——那里,覆盖着一片巨大、狰狞的黑色荆棘纹身!

粗粝的线条扭曲缠绕,带着一种原始而痛苦的美感。在荆棘的中央,包裹着一个已经有些褪色的、却依旧清晰可辨的汉字——“念”。更让林念触目惊心的是,那纹身周围的皮肤明显红肿着,有几处地方甚至渗出了细小的、鲜红的血珠!显然是刚纹上去不久,伤口还远未愈合。

空气仿佛凝固了。只有应急灯管发出的细微电流声在死寂中滋滋作响。

林念的呼吸完全停滞了。她像被施了定身咒,呆呆地看着那片盘踞在他心口、还在渗血的荆棘和那个刺目的“念”字。一个被她刻意遗忘的细节猛地撞进脑海——顾承泽有极其严重的恐针症!小时候甚至因为一次抽血而当场休克!

“三年前……”林念的声音干涩得厉害,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,目光无法从那片渗血的荆棘上移开,“三年前,你为什么要娶我?”那场突如其来的、轰动全城的婚姻,像一个华丽的牢笼,也像一个她至今无法参透的谜题。

顾承泽没有立刻回答。他胸膛剧烈地起伏着,那片荆棘纹身随着他的呼吸起伏,在昏黄的光线下如同活物。他的目光死死锁住她的眼睛,那里面翻涌的情绪几乎要将她吞噬。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一秒一秒地流逝。终于,一滴滚烫的液体毫无预兆地从他赤红的眼角滑落,重重砸在林念**的锁骨上!

那灼热的触感让她浑身猛地一颤。

“因为……”顾承泽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砾摩擦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撕裂出来,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巨大的痛苦,“因为那天在医院……我看到你打胎的手术同意书……”

轰——!

这句话如同在耳边引爆了一颗炸弹!林念只觉得眼前一黑,耳朵里嗡嗡作响,整个世界都在旋转。五年前那个冰冷的、充满消毒水味的走廊,那张被她揉皱又藏起的孕检单,顾承泽带着疤痕出现的身影……所有的画面碎片,被这句残忍的话瞬间串联起来,指向一个她从未想过的、令人窒息的真相!

他……他一直以为她打掉了那个孩子?!

巨大的冲击让她浑身脱力,几乎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。她下意识地抬起手,指尖带着无法控制的颤抖,轻轻地、试探地抚上他胸口那个还在渗血的“念”字。指尖触碰到那滚烫的、带着细微凸起和湿润血珠的皮肤纹理时,顾承泽的身体剧烈地一震,猛地吸了一口冷气,却固执地没有躲开。

“我没有……”她喃喃着,声音微弱得像风中飘散的羽毛,“我没有签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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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春的阳光透过梧桐树新绿的叶子,洒下细碎跳跃的光斑。市中心最昂贵的私立幼儿园门口,此刻正是放学时分,打扮精致的小朋友们像一群群出笼的小鸟,叽叽喳喳地扑向等候的家长。

糖糖穿着可爱的草莓图案小裙子,背着一个几乎有她半个身子大的粉色书包,像一颗圆滚滚的小草莓,被林念紧紧牵着手。她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好奇地左顾右盼,小辫子随着她的动作一翘一翘。

“糖糖!”一个低沉而刻意放缓、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紧张的声音响起。

顾承泽不知何时出现在几步之外。他今天没穿西装,换了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休闲装,少了几分商场上的凌厉,却依旧带着难以接近的矜贵气息。他显然不太习惯这种场合,蹲下身时动作略显僵硬,朝着糖糖的方向努力张开双臂,脸上试图挤出一个温和的笑容,但那笑容在他线条冷硬的脸上显得有些别扭。

“跟爸爸回家好不好?爸爸给你买了新的芭比娃娃,还有你最喜欢的草莓蛋糕。”他的声音放得很柔,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。

糖糖小小的身体明显瑟缩了一下,攥着林念裙摆的小手瞬间收得更紧,指节都泛了白。她飞快地抬起小脸看了一眼林念,大眼睛里写满了陌生和不安,小嘴抿得紧紧的,下意识地往妈妈身后缩去,把小脸埋在林念的裙子上。

顾承泽伸出的手臂僵在半空,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,眼底掠过一丝清晰的失落和受伤。

就在这时,一阵清朗愉悦的笑声打破了这略显尴尬的凝滞。一个身影带着阳光般的热度快步走来,是顾延川。他今天戴着一顶压低帽檐的棒球帽和一副大墨镜,遮住了大半张明星脸,但那挺拔的身形和独特的气场依旧引人注目。他目标明确,直接绕过僵在原地的顾承泽,走到糖糖面前,极其自然地弯下腰。

“糖糖小公主!”顾延川的声音清亮又充满活力,带着天生的亲和力,“看叔叔给你变个魔术!”他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做成小兔子形状的棉花糖,粉**嫩,可爱极了。

糖糖的眼睛瞬间亮了,怯生生地从小兔子棉花糖看向顾延川的笑脸。

“来,举高高喽!”顾延川看准时机,一把将小小的糖糖稳稳地抱了起来,轻松地举过头顶,让她坐在自己宽阔的肩头上。糖糖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,随即被新奇的高度和顾延川爽朗的笑声感染,咯咯地笑了起来。

“走!叔叔带你去吃全城最好吃的冰淇淋!香草味?还是巧克力味?随便挑!”顾延川一边笑着,一边稳稳地托着肩头上的小公主,故意瞥了一眼旁边脸色明显沉下来的顾承泽,抱着糖糖转身就朝停在路边的他那辆醒目的亮蓝色跑车走去。

糖糖坐在顾延川的肩头,小手紧紧抓着他的头发,咯咯的笑声像一串清脆的风铃。她还不忘回头,对着林念用力挥了挥小胖手,脸上是全然放松的开心。

林念看着影帝前夫抱着女儿跑远,跑车引擎发出一声嚣张的轰鸣绝尘而去,心头五味杂陈。她正准备走向自己的车,手腕却猛地被人从侧面攥住!一股力量不容抗拒地将她拽离了喧嚣的幼儿园门口,拖进旁边一条僻静无人的小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