跑路皇孙被读心后,老朱杀疯了!第2章

小说:跑路皇孙被读心后,老朱杀疯了! 作者:豪士小面包 更新时间:2025-08-26

轰!

朱元璋猛然坐起,怒气冲天。

“滚!都给朕滚出去!”

他咆哮如雷,声震四壁。

御医与宫人惊恐万状,纷纷退下,殿门紧闭。

另一侧。

朱允熥心惊胆战,步履踉跄地返回东宫灵堂。

皇爷爷为何突然召见我?又为何转瞬放我归来?

方才的情形,险之又险!若一不留神泄露了穿越者的身份,稍有差池,怕是要命丧黄泉!

他脑海中反复回放朱元璋那深不可测的神情,余悸未消,背脊发凉。

被皇爷爷点名,莫非已入了他的法眼?如此一来,想逃出这金丝笼,怕是难上加难!

数百年来,朱元璋从未正眼瞧过自己这口吃的皇孙,今日怎会突然留意?真是倒霉透顶!

在逃离皇宫之前,唯有小心翼翼,装作原主日常模样,免得被人看出端倪,疑我鸠占鹊巢!

朱允熥心绪纷乱,不知不觉已踱至朱标的灵堂前。

“熥儿,皇爷爷与你说了些什么?”

太子继妃吕氏的声音柔和响起,似春风拂面,却藏着几分莫测。

朱允熥心头一震,忙低头掩饰慌乱,结巴道:“没、没什么……皇爷爷只叫我过去,没说几句便让我回了。”

“是吗?果真如此?”

吕氏目光如刀,在朱允熥身上缓缓游移,似要将他看穿。

这常氏留下的遗腹子,多年如惊弓之鸟,懦弱无能,自己绝不容他闯入陛下的视线!

朱雄英已死,当年留他性命,只因他胆小无才,不足为患。如今太子薨逝,皇帝年老,时机已至。

我筹谋多年,苦心孤诣,眼看大计将成,绝不能让这小子坏了大事!

必须确保我儿朱允炆登上皇储之位!

“是的,母妃。”

朱允熥低声应答,心中却暗骂:蛇蝎心肠,最毒不过妇人!

这女人表面温婉如水,实则心狠手辣,杀人于无形。原主每次见她,皆如履薄冰,惶恐不安。

“母妃,若无他事,儿去为父王守灵了。”

“嗯,去吧。”

吕氏冷眼扫过唯唯诺诺的朱允熥,心底冷笑:这懦夫,怎配得陛下青睐?

不过,为防万一,还是得再做些布置,以绝后患。

她正欲转身安排,却见一道身影横挡在前,气势森然。

锦衣卫指挥使蒋瓛!

吕氏心头猛跳,强作镇定:“蒋大人,这是何意?”

“娘娘,得罪了!奉皇爷之命,请太子妃移步一处僻静之地!”

话音未落,几名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上前,将吕氏团团围住。

“这是为何?”

吕氏眉头紧锁,语气中透出几分愠怒。

“下官只知遵旨行事,别的一概不知。”

蒋瓛冷冷回应,面无表情。

“太子新丧,东宫事务繁重,我岂能抽身?”

吕氏强压怒火,试图抗辩。

“娘娘,莫让下官为难!”

蒋瓛声音愈发冰寒,步步紧逼。

“我只想与皇儿叮嘱几句,难道也不行?”

吕氏蹙眉,眼中闪过一丝不安。

“娘娘,请勿让下官难堪!”

蒋瓛顿了顿,冷笑道:“此事,还是莫让殿下知晓为好。”

吕氏闻言,心如坠冰窟,寒意刺骨。

她强抑心中的惊惧,脑海飞转:陛下此举,莫非已知晓那些隐秘?

还是要逼我为太子殉葬?

不多时,蒋瓛将吕氏带至一处冷清偏殿。

“娘娘,请!”

踏入殿内,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,吕氏不由裹紧衣衫,瑟瑟发抖。

“我要面见陛下!”

“娘娘稍待,陛下自会来见您。”

“下官还有要务在身,便不奉陪了。”

蒋瓛躬身退下,礼节周到,却让吕氏心寒如冰。

“慢着!蒋大人这是要去何处?”

吕氏似有所感,急声追问。

“陛下命我去处置几人,娘娘也知,我专司脏活。”

蒋瓛语气平淡,却暗藏杀机。

“处置何人?”

吕氏只觉寒意透骨,似坠冰窖,隐隐猜到自己那些隐秘勾当或已被陛下洞悉。

“下官不便言明。”

吱呀一声,蒋瓛关上殿门,扬长而去。

吕氏双腿一软,瘫坐于地,面如死灰。

她确信,陛下定是知晓了那些事!

可她行事隐秘,滴水不漏,毫无破绽,陛下怎会察觉?

她万万想不到,自己的厄运,竟源于一个自未来穿越而来的朱允熥!

更离奇的是,朱元璋竟能听见这孙儿的心声!

偏殿阴暗冰冷,阳光难及,夜半更显森寒刺骨。

直至深夜,门外才传来沉重的脚步声。

吱呀……

殿门再度开启。

来者是朴不成,身后跟着几名面生的年轻太监。

其中一人,手捧一条白绫,触目惊心。

吕氏望见白绫,原本的恐惧竟烟消云散,转而化作一片坦然。

“陛下全都知道了?”

她望向朴不成,语气平静如水。

“娘娘可是认罪了?”

朴不成声音阴冷,目光如刀。

吕氏拭去眼角泪痕,苦笑道:

“我的皇儿……”

“他乃太子骨血,陛下皇孙,大明最尊贵的血脉!今日之事,他永不会知晓!”

“对外,皇爷自会宣称,太子薨逝,需有人侍奉,娘娘是自愿前往。”

听闻此言,吕氏笑了,真心实意地笑了。

陛下如此安排,是不愿让朱允炆知晓真相,以免他对皇室生怨。

看来,陛下仍欲栽培我儿!

我虽死,皇儿仍是皇子,孝顺恭谨的皇子!

这便足够了!

况且,陛下不选我儿,又能选谁?

朱允熥?

那不过是个懦夫,口齿不清,课业平庸,连老师都不喜!

毫无半点血性!

“陛下命我再问一句,除太子妃与皇长孙外,两位小公主的生母,是否也是你所害?”

朴不成皱眉,声音低沉。

“是!太子妃既死,我岂容东宫还有人威胁我的地位!”

吕氏坦然承认,毫无惧色。

“那些毒药何在?”

朴不成追问,目光如炬。

“早已销毁!我怎会留下那种东西!”

吕氏冷笑,语气斩钉截铁。

“药方呢?”

朴不成眉头紧锁,步步紧逼。

“早扔了!我行事从不留痕迹!只是,我如此隐秘,陛下怎会怀疑到我?”

吕氏眼中闪过一丝疑惑,百思不解。

朴不成自也不知,多年旧事,陛下为何突然起疑,连他也困惑不已。

即便知晓,他也不会回答。

“娘娘,可还有遗言?”

朴不成冷声问道。

“我想再见皇儿一面。”

吕氏轻声道,眼中闪过一丝期盼。

“娘娘,莫要连累殿下。”

朴不成皱眉,语气冷硬。

吕氏惨然一笑:“能否让我净面更衣?”

“伺候娘娘净面!”

朴不成话音一落,一小太监端来清水,恭敬上前。

“我要着太子妃袍服!”

吕氏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几分执拗。

“陛下有旨,你非太子妃!”

朴不成断然摇头,语气冰冷。

“我不是?怎会不是!陛下亲口册封,天子怎可出尔反尔!”

吕氏几近癫狂,尖声喊道:“我一生兢兢业业,只为那件袍服,如今我将死,你们竟不让我穿!”

朴不成再无耐心,眼中冷光一闪。

“送娘娘上路!”

他朝身后捧白绫的小太监低喝一声。

寝宫之内。

朱元璋端坐榻上,目光如鹰,盯着朴不成。

“都处置了?”

“回皇爷,一个不留,皆已伏诛。”

朴不成低声回禀,恭敬异常。

“吕氏满门,也都给朕斩尽杀绝!她害朕儿媳,杀朕孙儿,朕要她吕氏绝后!当年她家不过朕麾下小卒,攀上我儿,鸡犬升天,竟敢残害朕骨肉,罪该万死!”

朱元璋咬牙切齿,怒火滔天。

“是,皇爷!老奴这就命蒋瓛办理!”

朴不成低头领命,恭声应道。

“还有这个!”

朱元璋甩出一封密信,摔在朴不成脚下。

朴不成拾起展开,瞳孔骤缩,怒不可遏:

“这江德侯周兴德好大胆,竟敢构陷三爷!”

“周兴德该死!竟与吕氏勾结,诬蔑朕孙为煞星,克父克母克兄,甚至克朕!死不足惜!”

朱元璋怒不可遏,气得连咳数声,朴不成忙上前轻拍其背。

“尽数诛杀!他两个儿子、妻子、家中奴婢,一个不留!”

朱元璋声如雷霆,杀意凛然。

锦衣卫连夜行动。

吕氏满门八十余口,无一幸免!

江德侯周兴德因与后宫私通书信,全家连同宫中太监宫女,逾千人,皆被赐死!

皇宫依旧是皇宫。

东宫仍是东宫。

太子的丧礼如常进行。

洪武二十五年春,大明太子朱标薨逝!

葬于明东陵,谥号懿文太子!

送葬队伍绵延无尽,朱允熥瘦弱的身躯数次摇摇欲坠,几近跌倒。

“莫非我已中了吕氏的毒?怎会如此虚弱无力?”

朱允熥心中暗骂,却咬牙拖着沉重步伐,随队伍前行。

既占了原主之身,理当替他为父王送葬,尽孝尽责!

高处,朱元璋在朴不成搀扶下,凝望送葬情景,目光复杂。

“皇爷,锦衣卫来报,三爷体弱,几度险些摔倒,却仍咬牙坚持随行。”

朴不成语带忧虑,低声禀告。

“朕知他身子弱,心下也疼,可今日他必须为标儿送葬!满朝文武盯着,天下百姓看着!”

朱元璋语气沉重,眼中满是心疼。

“这孙儿平日唯唯诺诺,可骨子里流着咱朱氏的血,倔强不屈!”

朱元璋顿了顿,忽又问道:“炆哥儿如何?可有异样?”

“二爷遍寻吕氏不得,询问领班太监,得知吕氏为太子殉葬,整日未发一言。”

朴不成低声回禀,语气谨慎。

“他真不知真相?”

朱元璋沉声追问,目光如炬。

“东宫太监已尽数更换,皆不知吕氏死因。”

朴不成恭敬答道。

“那就好,那就好……”

朱元璋喃喃自语,苍老身躯猛咳几声,气息不稳。

“陛下,风大,回宫吧。”

朴不成劝道,忧心忡忡。

“朕再看标儿一眼。”

朱元璋摆手,目光久久不舍。

送葬队伍中,朱允炆泪流满面,悲痛欲绝,数度昏厥。

随行大臣皆暗赞二爷孝心深重,感念父恩。

然唯有朱允炆自知,他哭的不仅是父王,更是母亲吕氏!

他不信母亲会自愿为父王殉葬!

她曾许诺,助他登上帝位,亲眼看他君临天下,成为万民敬仰的明君!

故而,他断定母亲必是被皇爷爷下令处死!

恨!

滔天之恨!

可这恨意,只能深埋心底,与父王棺椁一同葬入黄土!

“娘,您走了,孩儿再无人相助。”

“娘,皇爷爷换了我身边所有人,孩儿孤立无援!”

“娘,孩儿绝不放弃,定不负您期望,登上大明皇位!”

“娘,孩儿恨啊!却只能隐忍,您教我韬光养晦……”

朱允炆悲从中来,泪如泉涌,再度昏厥。

雨过天晴。

翌日,阳光普照,暖意融融。

可朱允熥头顶的阴霾,却如乌云盘踞,挥之不去。

太子丧事已毕,皇储之位悬而未决,深宫中的惊涛骇浪,才刚刚掀起!

我乃原太子妃常氏之子,名正言顺的嫡孙。

可上一世,朱元璋偏心朱允炆,为让他名正言顺继承大统,竟抬高吕氏,扶为正妃,使朱允炆也成“嫡孙”!

此刻,朝堂之上,定然暗流涌动,文武百官分帮结派,各自押注。

皇帝年迈,毕生心血栽培的太子骤逝,新储君之选,关乎大明江山命脉,一日未定,朝野必人心惶惶!

而我,朱允熥,这懦弱无能的皇孙,绝非朱元璋心中帝位人选!

“此刻,怕已有直臣上书,催促皇爷爷早定储君。”

朱允熥眉头紧锁,深感局势棘手。

虽为穿越者,携未来之识,可原主留下的烂摊子,根深蒂固,难以扭转!

原主在朱元璋心中,懦弱不堪,扭转印象几无可能!

为保性命,唯有继续装傻充愣,伺机逃离皇宫!

朱允熥所料不差。

天子家事,亦是国之大事。

此刻,奉天殿内,中书舍人刘三吾抢在早朝前觐见朱元璋。

“朕儿刚去,你便急着让朕另立储君?刘三吾,太子生前待你不薄,你这文官之首可是他举荐的!主子尸骨未寒,你就忙着另投新主?”

朱元璋目光如刀,杀意森然,直刺刘三吾。

“陛下!太子新丧,臣心如刀割!太子对臣恩重如山,正因如此,臣才斗胆进言,恳请陛下早立储君,以稳社稷!臣想,太子泉下有知,亦盼如此。”

刘三吾惶恐叩首,声颤而坚。

“社稷动荡?朕倒要看看,谁敢乱来!”

朱元璋怒目圆睁,刘三吾心底暗叫不妙。

然职责所在,他不得不直言进谏,否则社稷有变,他便是大明罪人!

“陛下,大明不可一日无储君!”

刘三吾深吸一口气,壮胆再言。

朱元璋闻言,长叹一声,怒色稍敛,面露悲戚。

“唉,你之所言,朕岂不明白?朕倾尽一生栽培标儿,自幼请高德学士教导,眼看他将成大器,谁料天命无常,一病不起!”

“朕年事已高,余日无多。皇储之位,关乎大明江山,百姓福祉,朕须慎之又慎!”

刘三吾闻言,立即伏地叩首。

“陛下,臣冒死进言,立储之事宜早决断,方有余时**储君!”

朱元璋听出弦外之音,沉声道:

“是啊,朕老了,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,离大限不远。”

刘三吾大惊,忙叩首道:

“愿陛下保重龙体!”

“无妨,朕一时半刻死不了!朕自幼与天争命,从尸山血海中爬出,此番亦不会认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