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月光从楼梯摔下流产，丈夫认定是**的，将我死死按在墙上。可这还不够，
为了救她那所谓的“罕见血液病”，他竟将我绑上手术台，强行抽取我的脊髓血！
医生嘲讽我下半辈子只能坐轮椅。我了无生趣，直到我发现，她根本没病，孩子也不是他的。
当真相揭开，他彻底傻眼了！1喻可心从楼梯上滚下去的时候，
我正在修剪我母亲留下的那盆君子兰。血从她身下漫开，染红了那条昂贵的白色羊绒地毯。
厉承渊连夜调来了半个城市的医疗专家，几乎把别墅变成了临时急救中心。折腾了一夜，
孩子还是没保住。五个多月的胎儿，听说已经成形了。我房间的门是被厉承渊一脚踹开的。
他冲进来的那一刻，卷着满身的寒气和血腥味，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，将我死死按在墙上。
「沈愿，我让你安分点，你就给我玩这套？」他的力气大得吓人，
眼珠子因为愤怒而布满血丝，太阳穴的青筋一下一下地抽动着。我几乎喘不上气，
窒息感让我的视野边缘开始发黑。在他松手的前一秒，
我甚至能听见自己颈骨发出的、不堪重负的**。他厌恶地甩开我，像扔掉什么脏东西。
我扶着墙，跪在地上，熟练得像是演练过千万次。「厉承渊，你说是，那就是。」没有解释，
没有辩驳。四年了，我早该学会的。我的平静似乎比歇斯底里的顶撞更能激怒他。
他胸口剧烈地起伏，一腔怒火找不到出口，最后全都凝聚在他扬起的手掌上。
巴掌落下的瞬间，我被打得偏过头去，耳朵里嗡的一声，世界都安静了。「装？」
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，「你现在连装都懒得装了！沈愿，
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弄死你？」我没说话，只是伸手，默默地、机械地开始解我睡袍的扣子。
赎罪。这四年，每当他被仇恨烧昏了头，都会用这种最原始、最屈辱的方式来折磨我，
也折磨他自己。我以为他这次也会一样。可我的手刚碰到第二颗扣子，就被他狠狠攥住手腕。
「你干什么？」「赎罪。」我抬起眼，看着他，空洞得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。
他眼里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来，那是一种看到了垃圾堆里腐烂生物的眼神。「滚开！」
他一把将我推倒在地，抓起床头的玻璃水杯，将冰冷的水从我头顶浇下来。
「你现在这副娼妓的样子，连可心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！
你真以为我碰你是因为对你还有什么感觉？醒醒吧！你不过是我花钱买回来的一条母狗！」
水珠顺着我的头发滴落，和嘴角的血混在一起，咸涩又铁锈弥漫。他走了。门被他用力摔上，
震得墙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。房间里只剩下我。我笑了，笑着笑着，眼泪就掉了下来。
四年了，我还以为活着，只要活着，我就有机会查清楚当年我爸究竟有没有出卖过他厉家。
我总天真地以为，我们还能回到从前。可喻可心的出现，像一把刀，
彻底斩断了我最后的念想。你看，他连用身体折磨我，都嫌我脏了。沈愿，你最后一个筹码，
也没了。2我被关了十天。医生来给我换药的时候，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。
「沈**真是命好，厉总亲自守着。哪像有些人，生来就是给贵人当血袋的命。」
「好好躺着吧，抽完了脊髓血，你下半辈子怕是都得靠轮椅了。」为了救喻可心，
那个据说因为小产引发了什么罕见的血液病、需要进行“血脉净化”的喻可心，
厉承渊把我按在了手术台上。我没反抗。毕竟，我的命是他四年前从悬崖边上捡回来的，
他想什么时候拿走，都可以。只是身体被掏空的感觉，让我的骨头缝里都往外冒着寒气。
第八天的时候，别墅的保姆打开了我房间的锁。她把一把钥匙扔在我面前的地上，
居高临下地命令我：「西楼储藏室的钥匙。厉总说了，让你把里面封存的东西都清出来，
给可心**腾个地方做婴儿房。」我猛地抬起头，脸色瞬间没了血色。西楼，
那是厉承渊父母的禁地。四年前厉家出事，双亲暴毙，
他就把他们所有的遗物都封存在了那里。除了我。我也是他父母的遗物。因为，我这条命，
是他妈妈从火场里换回来的。他说，他要让我活着，
亲眼看着我是如何像条狗一样替我父亲赎罪。也是在那儿，
母亲的遗物——那个她亲手盘了二十年、用指尖在背面偷偷刻下我名字缩写的菩提根平安扣，
也被厉承渊锁在一个小檀木盒子里，放在了他父母的灵位旁边。他说，让我母亲看着，
她的女儿是如何偿还血债的。我像疯了一样，不顾身上刚愈合的针口，连鞋都来不及穿，
光着脚就朝西楼冲了过去。可我还是晚了一步。储藏室的门大开着。
十几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，正把里面一箱箱的东西往外搬。而喻可心，就裹着厚厚的羊绒毯，
慵懒地靠在我母亲生前最爱的那把藤椅上。她的手里，正把玩着那个檀木盒子。「哟，姐姐，
你不是要在床上躺一辈子吗？这么快就能下地了？」她打开盒子，
拿出那枚已经被摩挲得温润如玉的平安扣，对着光，嫌弃地看了看。「姐姐，
这玩意儿叫平安扣吧？可它保佑谁平安了？是你妈，还是你家？」「你看，一点用都没有，
就是个废物。扔了正好，免得晦气。」她话音刚落，便冷眼扫向一旁的保镖：「动手啊！
愣着干什么？等我亲手扔吗？」一个保镖走过来，伸手就要去接。我不知道哪来的力气，
嘶吼着扑了上去，死死抱住喻可心的腿。「不准碰它！把它还给我！」喻可心被我吓了一跳，
尖叫着用力踹我。我不管不顾，指甲狠狠掐进她的肉里。手腕突然被一股巨力攥住。
是厉承渊。「你干什么？」他冰冷的声音砸在我头顶。喻可心瞬间像是找到了主心骨，
眼泪说来就来：「承渊……你可来了，你看姐姐她，她说要掐死我……我好害怕……」
厉承渊把我从喻可心身上撕下来，将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护在怀里，
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头失控的野兽。「沈愿，那几管脊髓血，还不够让你长记性吗？」
我无视他眼里的杀意，狼狈地跪在地上，朝他挪过去，第一次放下了所有的尊严，不断磕头。
「厉承渊，把那个还给我……算我求你了。」「你恨我，
你杀了我都行……但我妈的尸骨到现在都没找到，我就剩下这个了……」
「你答应过的……你答应过会替我好好保管它的……」他的脸上，
终于出现了一丝我看不懂的松动。也许是想起了我妈曾经抱着高烧不退的他，
在医院守了一夜。也许是想起了他无数次说过，羡慕我有我妈那样的母亲。可就在这时，
他怀里的喻可心幽幽地开口了。「承渊哥哥，
我知道沈叔叔的错不该怪沈阿姨……姐姐这么宝贝这个镯子，要不就算了吧。」
「反正……我只是失去了一个孩子，姐姐她……可是连家人都没有了啊……」
那楚楚可怜的声音，像一把淬了毒的钥匙，瞬间打开了厉承渊心底最黑暗的闸门。
他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犹豫，瞬间被彻骨的冰冷取代。「沈家，没有一个是无辜的。」
他缓缓蹲下身，从哭泣的喻可心手里，拿过了那个平安扣。「一个破东西，比你的命还重要？
」他把玩着那个寄托了我所有念想的物件，语气残忍。「你想要？」我含着血泪，
疯了似的点头。「好啊。」他笑了。然后，在我不敢置信的目光中，
他抓起旁边他父亲生前最爱用的一方端砚，对准掌心的平安扣，狠狠地——砸了下去！一下。
又一下。菩提根碎裂的声音，清脆又刺耳。像是我心脏裂开的声音。我的世界，也在那一刻，
四分五裂。我看着地上的粉末，眼泪流干了，流出了血。用尽最后一丝力气，
我从地上弹起来，将还在惺惺作态的喻可心狠狠推开。「滚！你们都给我滚！」
喻可心的额头撞在桌角，渗出血来。厉承渊彻底暴怒。一巴掌将我扇倒在地。
「我看你真是活腻了！来人！把她给我拖到西楼锁起来！没有我的命令，不准让她出来！」
他捡起那方染了我母亲遗物粉末的砚台，狠狠砸在我身边。「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了，
什么时候再出来！」3我被锁在了西楼。这里封存着厉家所有的记忆。他父亲的字画，
母亲的首饰，还有他小时候的玩具。我断裂的手指被人重新接上了，厚厚的纱布，
像一个可笑的白色囚笼。也好。我颤抖着，从墙角的一个暗格里，
掏出了那个早就藏好的东西。——他父亲留下的那个旧式煤油打火机。我费力地拨动齿轮。
「刺啦」一声。火光亮起的瞬间，真好看啊。就像我十八岁生日那天，厉承渊带着我逃课，
去山顶看的落日。他说，等我们结婚，他要为我放一场烧红半边天的烟花。可惜，看不到了。
我把火苗，凑近了那些落满灰尘的、属于厉家的旧物。先是一封信，然后是一副画，
再然后……是整整一箱子的记忆。火焰，贪婪地舔舐着一切，冲天而起。我笑了。厉承渊，
你不是要我赎罪吗？你毁了我最后的念想。那我就烧光你的所有过往。我们，
一起变得一无所有，才算公平。灼烧的痛感，从皮肤蔓延到骨髓，
我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解脱。门外，警报器发出刺耳的尖叫。房门被人从外面疯狂地撞击。
意识彻底消散前，我仿佛看到了门被撞开，那个我爱了又恨了这么多年的男人，
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。他的身影在火光中扭曲，模糊得看不真切。可他那声嘶力竭的，
夹杂着无尽恐惧与绝望的嘶吼，却穿透了熊熊烈火，清晰地烙在我的耳膜上。
「沈——愿——！」4火烧断了房梁，木头砸下来的时候，厉承渊把我死死护在了身下。
他的后背被砸得闷哼一声，那是我四年里，第一次听见他发出如此真实的、痛苦的声音。
我醒来时，人已经在VIP病房。浑身缠满纱布，每一寸皮肤都叫嚣着灼痛。可这些痛，
远不及我心里的空洞。我还活着。这个认知，像一个天大的笑话，让我忍不住想扯动嘴角，
却又痛得连一个微小的表情都做不出来。我连死，都没能成功。房间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，
干净、冰冷，像一口高级的棺材。厉承渊就坐在床边的沙发上，右臂吊着绷带，
额头上也包扎着纱布，整个人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，狼狈又阴鸷。他看见我睁眼，
立刻站了起来，几步走到我床边，眼神复杂得像一团打结的乱麻。有劫后余生的庆幸，
但更多的是一种失控后的暴怒。「醒了？」他开口，声音沙哑得厉害，「命真大。沈愿，
谁准你死的？你的罪还没赎完，我没让你死，你连化成灰的资格都没有！」他说着最狠的话，
动作却是叫来了最好的烫伤专家，仔细地询问我的情况，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。这种矛盾，
我曾以为是爱恨交织。现在我明白了，他只是无法接受。无法接受我这条由他掌控的命，
企图自己做出选择。我的命，是他的战利品，他不松手，就永远都得挂在他的功勋墙上。
喻可心没过多久就来了，提着一个精致的果篮，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。「姐姐，
你怎么样了？你没事吧？都怪我，如果不是我想要那个平安扣……」她说着，
就想来碰我没受伤的手。可她的指尖还没碰到我，就被厉承渊一把挥开。「谁让你进来的？」
他的语气冷得掉渣，「她需要静养，滚出去。」喻可心脸色一白，难以置信地看着他。
这是厉承渊第一次，当着我的面，让她难堪。「承渊……我只是……」「滚。」
厉承渊甚至没有回头看她，他所有的注意力，都钉死在我身上，像两根烧红的钢针。
喻可心咬着唇，不甘心地走了。房间里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人。我闭上眼，
连看他一眼都觉得疲惫。黑暗中，我听见他近乎梦呓的声音，压抑又疯狂。
「你为什么要烧了西楼……为什么要烧了那些东西……沈愿，你毁了它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