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公的白月光是实习医生，缺一台让她一战成名的手术。我儿子阑尾炎住院。
身为顶尖外科专家的老公，却把亲生儿子当成白月光的练手工具。我跪下求他亲自操刀。
他却冷漠地说：“这是梦璃最好的机会，你怎么这么自私？”“不过是台小手术，有我在，
死不了。”可最终，儿子因“医疗意外”惨死在了手术台上。
老公在媒体面前力保：“梦璃已经尽力了，要怪就怪我儿子命薄，
就连我这个顶尖的外科专家都没能救回来。”甚至为了给白月光塑造仁医形象，
他以她的名义，捐献了我儿子所有的器官。柳梦璃因此名利双收。
我攥着那张冰冷的死亡证明，轻声发誓：“小远，妈妈这就让他们血债血还。
”1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，门被推开。我期待地站起来，
看到的却是季淮安紧紧搂着浑身发抖的柳梦璃。他们身后是一个盖着白布的尸体。
我恍惚了片刻，才反应过来，那是我儿子的尸体。我冲了过去，掀开白布，再三确定，
呆在了原地。季淮安对着赶来的媒体，声音沉痛：“我们尽力了，术中并发症来得太突然。
”柳梦璃更是躲在季淮安怀里，对着镜头，眼圈泛红。“都怪我，要是我能早点发现异常，
小远他就不会.......”季淮安连忙温柔地拍着她的背，低声安慰。
他对着所有人说：“梦璃已经做得很好了，她是个有天赋的医生，只是还年轻。
”“这场意外，谁也不想看到。”“虽然“新概念”阑尾切除术失败了，
但这为我们积累了一项重要的临床试验数据。”“我相信，小远不会白死，
他的死将推动医学进一步发展。”他甚至当众宣布，要以柳梦璃的名义，
将我儿子小远所有可用的器官，全部捐献出去。“这是小远生命的延续，
也是梦璃医者仁心的最好证明。”媒体的闪光灯下，
柳梦璃成了那个“心怀大爱”的白衣天使。而我作为孩子的母亲，却孤零零站在原地。
无人过来问我，我是否同意捐献器官。直到聚光灯散去，季淮安才终于走到我面前。
他语气平淡。“书语，别太难过，这是意外。”“梦璃，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在抢救，
可惜小远还是太过脆弱。”“这只能怪他命不好。”意外？我猩红着双眼，
一把抓住他的白大褂。“季淮安，阑尾炎手术怎么会有意外，你为什么不亲自上台！
”明明在我跪下求他时，他还信誓旦旦的对我保证。“不过是台小手术，有我在，死不了。
”死不了？那现在躺在里面，身体已经变冷的是谁！季淮安眼神闪过心虚，不敢看我。
小远因为阑尾炎疼的满床打滚的时候，我第一时间发短信给了顶级外科专家季淮安。
季淮安治好了无数疑难杂症的患者。阑尾手术更是做过无数起，甚至都能闭着眼睛，
准确无误的找到阑尾并开刀切除。2季淮安是国内外科领域的权威，他告诉我，让我放心，
成功率接近百分之百。明明只是最简单的阑尾炎切除术，任何一个外科医生都能做。
可他却选择了给他白月光柳梦璃练手。
用上了一款她自己研发、尚未通过临床试验的“新概念”阑尾切除术。我不同意。
他却轻描淡写地说：“一个百分百会成功的实验，有什么可担心的。
”“怎么人人都愿意为医学进步做出贡献，到小远这儿就不行？”“再说有我在旁边，
绝对不会出现任何意外。”我竟然被他口中的光环蒙蔽，同意了。可现在，
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，盖着白布的，是我唯一的儿子。他的身体，
成了柳梦璃论文上最关键的一组“失败数据”。小远的死，不是意外。
是这场实验必然的结果。是季淮安用儿子的生命，为柳梦璃的医生之路，铺上了一块踏板。
我的小远，身体向来很好，白白胖胖，很少生病。他生前最怕疼了。可如今，
他的五脏六腑都被摘除，身体上到处都是孔洞。我的丈夫，小远的亲生父亲，
在器官摘除之后，甚至都不愿意替儿子缝合好伤口。明明昨天还在我怀里撒娇的小远，
今天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，这让我怎么能接受。我打开手机，一道医学新闻推过来。
柳梦璃因为劝说病人家属，“推动器官捐献”的善举，获得了巨额的慈善基金投资，
用以支持她奔赴美国深造。背景照片里，季淮安和她在庆功宴上相拥微笑。
我的儿子尸骨未寒。他的父亲，和害死他的凶手，正在庆祝。我麻木地在医院里游荡。
走廊的尽头，是医院顶楼的高级餐厅。隔着一层光洁的玻璃，我看到了他们。
柳梦璃举着红酒杯，笑靥如花，季淮安满眼都是藏不住的宠溺。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
我冲进去，抓起桌上的一杯冰水，狠狠泼在柳梦璃那张虚伪的脸上。尖叫声响起。
季淮安直接将我推倒在地。“黎书语！你疯了吗？
”他怒吼：“别把你的丧子之痛发泄在无辜的人身上。”柳梦璃顺势倒在季淮安怀里，
对我苦苦哀求：“书语姐，是我不好，我不该同意让小远参加试验的，
可我没想小远的身体差到连一次大出血都承担不起。”“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，
你别怪淮安哥好吗？”季淮安将她紧紧护在怀里，把我隔绝在外。
我一次又一次的想要冲上去撕烂她的脸，却被季淮安一脚踹在腹部。
医院的保安和他的同事围了上来，对我指指点点。“季医生怎么会有这样狠毒的妻子。
”“怪不得季医生不喜欢她。”“说不定，就是她作孽，报应到了她儿子身上，
所以孩子才会死的。”我趴在冰冷的地上，听着这些恶毒的话，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。当天，
我联系了所有学医的师兄师姐。3我整理好所有证据，给他们发了过去。很快，
我的师兄师姐们，纷纷在各大地区的医疗论坛上发了数篇帖子。
标题是——《一场普通阑尾炎手术背后的疑点，请“上帝之手”季淮安医生回答》。帖子里，
我没有情绪化的哭诉，只罗列事实。柳梦璃，一个刚毕业的实习生，没有任何独立主刀资格。
“新概念”阑尾切除术，一项从未进行过临床试验的危险技术。术中大出血，
一个在阑尾炎手术中几乎不可能出现的并发症。我将手术时间，柳梦璃的资历，
以及术后不合理的“意外”一一列出。我只问了一个问题。季淮安，
你作为主治医生为什么不上台？帖子发出，不到十分钟，就成了论坛热帖，
无数业内人士下场讨论。“阑尾手术能出大出血？除非主刀把腹主动脉捅破了。
”“让实习生拿亲儿子练手搞新技术？季淮安疯了吧？”就在我以为能看到曙光时，
季淮安的电话打了过来。“黎书语，立刻删帖，别逼我跟你离婚。
”我冷笑：“我只是提出合理质疑，你怕什么？”电话那头沉默片刻，语气突然变得悲痛。
“我知道你接受不了小远的离开，但你不能毁了梦璃的前途，她还那么年轻！
”“她为了这台手术付出了多少心血，你知不知道？”“小远的死是意外，
你还要我重复多少遍？”我几乎要吐出来。“所以小远就该死？”他停顿了片刻，
说出了一句让我浑身冰冷的话。“小远已经不在了，你要是觉得孤单，梦璃会去做试管婴儿。
”“我会让她生下来，用作给你的补偿。”“我只希望你别在闹了。”我挂断电话。
难以置信这些话居然出自季淮安的口中。在小远还未出生之时，他摸着我的孕肚。
曾不止一次的说过，他会用尽他所有的力气保护我和孩子。甚至，他动了放弃医生的念头，
只为能更好的陪伴我们。小远出生后，他更是化身为超级奶爸，
洗衣、泡奶、换尿不湿都在亲力亲为。他还在我面前抱怨过，
都怪保姆抢了他照顾我们的功劳。可现在，什么都变了。不到半小时，我的帖子被删除。
取而代之的，是一份盖着医院公章的官方通告。通告下面，附上了一份小远的实验同意书，
里面竟有我的亲笔签名。无论实验成功与否，家属皆不得追究医院责任。紧接着，
季淮安亲自出镜接受了媒体采访。镜头里，他眼含泪水，英俊的面容上写满了疲惫与悲伤。
他声泪俱下地控诉，我因为想让小远出名，执意让儿子参加这次实验。“书语她太想出名了，
手术前，我和梦璃就劝过她，这次实验很危险，可她非要逼儿子参加。”“我很痛心，
失去了儿子，妻子的精神也，我只希望大家能多给她一些空间，毕竟她也得到了应得的惩罚。
”一夜之间，我成了全网口中“虚荣的女人”。辱骂和诅咒的私信蜂拥而至。我关掉手机，
承受着丧子之痛和无尽的网暴。房间里，小远的遗照上，他笑得灿烂又天真。
我抱着冰冷的相框，贴在胸口。“小远，妈妈会给你讨回公道的。”“绝对会。
”但也有一些医生站在我这边。“季淮安是主治医生，他应该负全责。
”“让一个实习医生来执刀，本就前所未闻。”但更多的是对我的辱骂。“有病就去治，
别出来害人！”“你这种虚荣的妈妈，儿子死了也是报应！说不定这对他来说还是解脱。
”“人家柳医生和季医生都劝了你好多遍，你为了出名，竟然连儿子的生命都不顾，
怎么死的不是你啊？”4连日的奔走让我病倒在家。季淮安带着柳梦璃来看我时，
她手里捧着一束洁白的菊花。葬礼上用的那种。柳梦璃走到我床前，
将一个精致的相框递给我。“书语姐，这是我特意找人修复的小远的照片，
希望你能好受一点。”我定睛一看。那根本不是修复的照片。是我的小远，
直挺挺地躺在手术台上，胸膛到腹部被划开一道狰狞的口子，浑身插满了冰冷的管子。
我的大脑一片空白，直勾勾的盯着柳梦璃她凑到我的耳边，
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笑。“其实，淮安哥早就知道我那一刀会切错血管。
”“他还在旁边指导我，怎么切，才能让大出血看起来更像一场‘意外’呢。
”“你猜为什么非要他死？因为有个大人物急需一颗匹配的心脏，
淮安哥需要这份功劳来当上副院长啊。”“谁叫你儿子，正好就配得上呢。”她笑着，
从口袋里拿出手机，按下播放键。一段音频流出。是我儿子小远微弱的**，
是麻药中途失效后醒来的声音。他哭着，喊着，说疼，让爸爸别切了。紧接着，
是季淮安冰冷无情的声音：“别动，很快就好了。”柳梦璃的声音带着愉悦。
“本来麻药剂量是够的，可他中途醒了，是活活疼死的呢！
”“而且也是淮安说不用继续加麻药的，因为这样的实验数据才够真实。
”我的理智彻底没了。我嘶吼着扑过去，双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。“我要杀了你！”下一秒，
季淮安将我扇飞。我的头狠狠撞在床头的柜角上，温热的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来，
糊住了我的眼睛。他指着我，怒吼：“疯子！我看你是真的病入膏肓了！
”“梦璃好心来看你，你居然想杀了她！”我指着柳梦璃，用尽全身力气尖叫：“是她，
是她故意害死小远的，她把小远临死的照片给我看！”柳梦璃立刻躲到季淮安身后，
委屈地哭了出来。“我不知道姐姐在说什么，我只是想安慰她……”“小远的死，
我也很难过，我不怪姐姐的。”季淮安眼里的最后一丝犹豫彻底消失。
他满眼心疼地将柳梦璃紧紧抱在怀里。“梦璃，我不会让你白白受委屈的。”他当场发疯，
将我拽到小远坟前。季淮安拿起铁锹就要敲碎墓碑，将小远挖出来。“以后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