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神婚房夜,我亲手送他入地狱精选章节

小说:封神婚房夜,我亲手送他入地狱 作者:生活式旅行 更新时间:2025-08-26

香槟塔顶,江驰正接受全城名流的祝贺,庆祝他封神之作——我们的婚房“信标”落成。

我攥着手机,屏幕上是刚从他书房暗格里拍下的设计原稿。角落里,

那个我追随了十年、早已逝去的恩师签名,像一枚烧红的烙铁,烫穿了我的眼。他走过来,

揽住我的腰,温柔地问我怎么了。我举起酒杯,对他微笑,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。今夜,

我要么嫁给一个偷走死人荣光、甚至可能与他死亡有关的骗子,要么,亲手把他送进地狱,

和他一起。1宾客的恭维声像潮水,将江驰托举在云端。我站在喧嚣的边缘,

感觉自己像个溺水者。就在三分钟前,我借口手机没电,去江驰的书房找充电器。

鬼使神差地,我抚过他那面得过国际大奖的书柜,指尖在第三层第五格的黄铜浮雕上,

按下了恩师教我的那个序列。无声的机械轻响,书柜侧面弹出一个暗格。里面没有机密文件,

只有一卷泛黄的图纸。我颤抖着打开,那熟悉的燕尾榫结构,那清隽瘦硬的签名——林望。

我的恩师,三年前在一场“意外”工地坍塌中去世的建筑设计大师。而江驰,

正是踩着恩师的“意外”,成了业内最耀眼的新星。“微微,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?

”江驰的声音像上好的大提琴,温柔地在我身后响起。我猛地关掉手机屏幕,

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。转身时,我已经换上得体的微笑,

仿佛刚才那个面色惨白、浑身发抖的人不是我。“没什么,只是有点吵,出来透透气。

”我将手机不着痕迹地塞进口袋,指尖冰凉。江驰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两秒,

他太了解我了,任何一丝细微的情绪都逃不过他的眼睛。但他没有追问,

只是解下自己的西装外套,披在我的露肩礼服上,将我轻轻揽进怀里。“累了?”他低头,

鼻尖蹭了蹭我的额角,动作亲昵又自然,“再应酬半小时,我们就回家。回我们自己的家。

”他刻意加重了“家”这个字。我们的家,就是眼前这座名为“信标”的玻璃建筑。

它悬浮于山巅,俯瞰着整座城市的灯火,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。今晚,

它为江驰赢得了业内最高荣誉“天工奖”的提名,也即将成为我们婚姻的殿堂。可现在,

这座用爱和梦想筑成的“信标”,在我眼里,成了一座建立在白骨之上的华美坟墓。“江驰,

”我仰头看他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随意,“我刚才在看房子的结构图,

那个转角的燕尾榫设计,真的太绝了。你是怎么想到的?”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,

不放过任何一丝波澜。燕尾榫,是恩师林望的个人标志,是他痴迷于传统木工结构,

并将其创新性地融入现代建筑的独特签名。业内皆知,无人敢模仿,也无人能模仿。

江驰的笑容没有一丝变化,他甚至宠溺地刮了一下我的鼻子。“傻瓜,你忘了?

林老师生前最擅长的就是这个。”他坦然地迎着我的目光,语气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怀念,

“我刚入行时,受他影响很深。用这个设计,既是为了结构上的美感和稳定,

也是想向他致敬。算是......圆了我们师门的一个念想吧。”他说得天衣无缝,

滴水不漏。周围有相熟的宾客走过,听到我们的对话,纷纷附和。“江工真是有情有义啊!

林大师泉下有知,也该欣慰了。”“是啊,这才是传承!不像现在有些年轻人,

学了点皮毛就忘了本。”赞美声中,江驰的形象愈发高大、光辉。而我,那个提出质疑的人,

反倒显得小气、多疑。他用一句轻描淡写的“致敬”,就将惊天的窃取,

变成了感人肺腑的传承。我被他拥在怀里,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木质香水味,

那是我们一起挑的。可这一刻,这熟悉的味道却让我阵阵作呕。他低头,

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:“微微,我知道你还没从林老师去世的阴影里走出来。

别胡思乱想,嗯?”他的声音温柔得像一片羽毛,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道,轻轻地,

将我所有的怀疑和愤怒,都定性为了“情绪不稳定”。我垂下眼,不再说话。人群的中央,

香槟塔闪着金色的光。江驰牵着我的手走过去,接受所有人的祝福。他举起酒杯,

意气风发:“感谢各位今晚的到来,见证‘信博’的落成。它是我为我的未婚妻苏微,

打造的独一无二的礼物。”掌声雷动。我看着他完美的侧脸,看着他眼中闪烁的野心和爱意,

也举起了自己的酒杯。他叫它“信标”。我此刻才明白,它不是灯塔,

而是他用谎言为自己立下的一座功德碑。而我,就是碑上最华丽的献祭。2派对在午夜散场。

回到“信标”内部,褪去喧嚣,巨大的空旷感瞬间将我吞没。江驰从身后抱住我,

下巴搁在我的肩窝,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颈侧。“不喜欢吗?”他问。

我看着落地窗外璀璨的城市夜景,沉默不语。这里的一切,从墙体的颜色到地毯的材质,

都曾是我和他一笔一画勾勒出的梦想。而现在,每一寸空间都充满了谎言的气味。“江驰,

你书房的暗格,是谁设计的?”我终于还是问出了口,声音冷得像一块冰。

他的身体有瞬间的僵硬,虽然只有一刹那,但我清晰地感觉到了。

“你怎么知道......”他松开我,转到我面前,眉头微蹙,“你打开了?”“回答我。

”我没有回避他的目光。他沉默了几秒,随即失笑,伸手想来揉我的头发,被我偏头躲开。

他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。“微微,那只是我放一些私人稿件的地方,怕弄丢了而已。

”他收回手,**裤袋,姿态恢复了惯常的从容,“一个很简单的机械锁,

没什么特别的设计。”“是吗?”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,点开那张照片,举到他面前,

“那这个签名,也是你为了‘致敬’,一并模仿的吗?”照片上,

林望的签名在灯光下清晰无比。江驰的脸色终于变了。那张总是挂着完美笑容的脸,

第一次出现了裂痕。他盯着照片,眼神在一瞬间变得锐利如刀。“你调查我?”他开口,

声音里温柔尽褪,只剩下冰冷的质问。“我只是在寻找一个真相。”我迎着他的目光,

毫不退缩,“一个关于我恩师,也关于我未婚夫的真相。”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
我们站在巨大的客厅中央,像两个对峙的敌人。窗外的万家灯火,

成了这场无声战争的冰冷背景。“真相?”江驰忽然笑了,那笑声里充满了疲惫和失望,

“苏微,真相就是,你太多疑了。林老师的死对你打击太大,我理解。但你不能把这种臆想,

强加在我身上。”他走近一步,试图握住我的手:“这张图纸,

是当年我和老师一起探讨时留下的草稿,我留着做个纪念。你如果早点问我,

我可以解释给你听。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?”他的话术一如既往地高明,

瞬间将我的“质问”扭曲成了“不信任”,将他的“隐瞒”解释为“被误解的深情”。

“探讨时的草稿?”我冷笑,“江驰,你当我是外行吗?这明明是最终的施工详图!而且,

‘信标’的核心设计,和老师三年前准备拿去参加国际竞赛的遗作‘归鸟’,

相似度超过百分之八十!你敢说这也是巧合?

”“归鸟”是我和老师一起熬过无数个通宵才完成的心血,图纸在工地坍塌后就“遗失”了。

这是我心里最深的一根刺。江驰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。“苏微,我累了,不想跟你吵。

”他转身,走向吧台,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,“你觉得是就是吧。如果你需要时间冷静,

我可以搬出去住几天。”他用“冷处理”的方式,再次将我逼入绝境。

仿佛我是一个无理取闹的疯子,而他,是那个宽容、忍让、被深深伤害的伴侣。

我看着他的背影,那个我曾以为可以托付一生的背影,此刻却无比陌生。我忽然明白,

从他决定窃取“归鸟”的那一刻起,他就已经为今天准备好了无数个剧本。

无论我拿出什么证据,他都有能力将它粉饰成另外一个故事。在这场不对等的战争里,

他拥有全世界,而我,只有一段无人相信的记忆。“好。”我听到自己说,声音平静得可怕,

“你搬出去吧。”他喝酒的动作顿住了,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干脆。他转过身,

复杂的目光落在我脸上:“微微,你确定?”“我确定。”我一字一顿地说,

“在我搞清楚一切之前,这座房子,我一个人住。”他沉默地看了我许久,最终,

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,拿起沙发上的外套,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。

玄关的门“咔哒”一声关上,将整个世界都隔绝在外。我腿一软,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。

眼泪终于决堤。我不是在哭爱情的逝去,而是在哭自己的天真。我爱了整整五年的男人,

原来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。他不仅偷走了恩师的荣耀,

甚至可能......我不敢再想下去。我擦干眼泪,从地上爬起来,走到书房。这一次,

我没有丝毫犹豫,再次打开了那个暗格。我要找到更多证据。既然他为自己立了碑,

我就要亲手,为他刻上墓志铭。3江驰离开后的第一天,“信标”安静得像一座陵墓。

我的手机被打爆了。江驰的母亲,我们的共同好友,甚至我自己的父母,电话一个接一个。

“微微,你跟江驰闹什么别扭?他昨晚半夜回了家,什么都不说,脸色难看死了。

”江驰母亲的语气里满是责备。“苏微,你是不是又犯情绪了?江驰对你多好啊,

别作了行不行?”闺蜜苦口婆心地劝。我爸妈则更直接:“女儿,江驰是人中龙凤,

你要懂得知足。夫妻哪有不吵架的,赶紧给他打个电话,服个软,这事就过去了。

”没有一个人问我发生了什么。在他们眼里,江驰是完美的,那么错的一定是我。

我索性关了机,将自己彻底变成一座孤岛。我开始系统地搜寻江驰留下的痕迹。他的书房,

他的电脑,每一个角落。但我一无所获。他是个极其谨慎的人,

所有重要的文件都储存在云端,并且设置了多重加密。那卷被我发现的图纸,

或许是他百密一疏,或许,是他故意留下的一个诱饵,一个试探我底线的工具。一连三天,

我把自己关在房子里,像一只困兽。我反复回忆恩师林望去世前后的细节。三年前,

他带着我和几个核心团队成员,在一个偏远山区的度假村项目工地进行最后的勘测。

那天下午,他说要去检查一下主体结构的承重柱,让我留在营地整理资料。然后,山体滑坡,

工地坍塌。官方的结论是,连日暴雨导致的自然灾害。江驰当时是项目的合作方代表,

他也在现场。是他第一个“发现”了事故,也是他,在救援队面前,哭得最撕心裂肺。

现在想来,那些眼泪,何其讽刺。我需要帮手,一个绝对可靠,又能接触到核心信息的人。

我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名字,陆知舟。他是林望最得意的另一个学生,我的师兄。当年,

他和江驰并称为“林门双璧”。但他性格孤僻,不善交际,在恩师去世后,

就离开了设计行业,开了一家小小的木工坊,几乎与世隔绝。

我翻出那个许久未曾拨打的号码,深吸一口气,按下了通话键。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,

背景音里是刺耳的电锯声。“谁?”陆知舟的声音冷硬,带着一丝不耐烦。“师兄,是我,

苏微。”电锯声戛然而止。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。“有事?”半晌,他才重新开口,

语气缓和了一些,但依旧疏离。“我想见你一面。”我握紧了手机,

“关于......老师的事。”又是一阵沉默。我几乎以为他要挂断电话。“城西,

‘不语’木工坊。”他说完,便径直挂了电话。我立刻换了衣服,抓起车钥匙冲出家门。

这是我唯一的希望。“不语”木工坊藏在一条老街的尽头,门口堆着不成形的木料,

空气中弥漫着松木和尘土混合的味道。我推开门,陆知舟正背对着我,

专注地打磨着一块巨大的花梨木。他穿着沾满木屑的工装,身形清瘦,

却透着一股沉静的力量。听到动静,他停下手里的活,转过身。三年不见,

他比记忆中更加沉默,眼神也愈发深邃,像藏着一片不见底的湖。“说吧。

”他用一块布擦着手,没有多余的寒暄。我将手机里的照片递给他看。他只看了一眼,

瞳孔便猛地一缩。他没有像江驰那样伪装,那份震惊和愤怒是真实的。“江驰?

”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。“对。”我点头,将我和江驰的对峙,以及我的怀疑,

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。他静静地听着,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。等我说完,

他走到一张长凳前坐下,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皱巴巴的烟,抽出一根点上。他很少抽烟,

除非心烦意乱。烟雾缭绕中,他的声音有些嘶哑:“你有什么证据?除了这张图纸。

”“没有了。”我颓然道,“他把一切都处理得很干净。”陆知舟猛吸了一口烟,

将烟头狠狠地按在地上碾灭。“苏微,”他抬起头,目光灼灼地看着我,“你有没有想过,

如果你的猜测是真的,你要面对的,可能不仅仅是一个剽窃者。”我的心一沉。“我知道。

”“你斗不过他。”陆知舟说得直白而残忍,“他现在的人脉、地位、财力,

可以轻易让你身败名裂,甚至......让你‘意外’消失。”他的话像一盆冷水,

从头浇到脚。我看着他,忽然觉得有些委屈,眼眶一热:“师兄,连你也不帮我吗?

那是老师一生的心血!”陆知舟的目光掠过我泛红的眼眶,没有半分动容,反而更加锐利。

“收起你的眼泪,苏微。”他声音不大,却像一把小锤敲在我心上,

“林老师如果看到你这样,只会觉得他教错了人。用眼泪,是换不回公道的。

”我被他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,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。他站起身,

走到工坊最里面的一个角落,那里有一个蒙着厚厚防尘布的柜子。他掀开布,

露出一排精巧的密码锁。他没有看我,输入了一串复杂的密码,打开了柜门。

他从里面捧出一个半人高的木雕,小心翼翼地放在工作台上。那是一只鸟的模型,翅膀舒展,

姿态优雅,正欲归巢。虽然只是一个未完成的雏形,很多细节还很粗糙,

但我一眼就认了出来。是“归鸟”的核心意象模型。“老师出事前一周,把这个交给我,

让我帮他完善一些榫卯细节。”陆知舟的手轻轻抚摸着木鸟的翅膀,

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痛楚和温柔,“他说,这是他最满意的作品,是他要送给你,

当做你毕业和订婚的礼物。”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,疼得无法呼吸。原来,

“归鸟”不是为了什么国际竞赛,而是老师送给我的礼物。“他出事后,我第一个冲进现场,

江驰拦住了我。”陆知舟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危险,“他说里面太危险,救援队会处理。

他表现得比任何人都悲痛,所有人都信了他。只有我知道,他当时看我的眼神,不是悲伤,

是警告。”他转过头,目光如炬:“三年来,我没有一天不在想这件事。我离开设计院,

躲在这里,不是放弃了,而是在等一个机会。一个能把他连根拔起的机会。”他不是不帮我,

他是一直在等我。我看着他,看着那只未完成的“归鸟”,

忽然明白了“不语”这两个字的含义。不是沉默,而是积蓄力量,等待雷霆一击。“师兄,

”我开口,声音因激动而沙哑,“我们该怎么做?”陆知舟从工作台上拿起一张砂纸,

用力地在木鸟粗糙的边缘打磨了一下,木屑纷飞。“江驰做事滴水不漏,唯一的破绽,

就在于他必须依赖别人去执行他的计划。”他将砂纸拍在桌上,发出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

“‘归鸟’的设计难度极高,尤其是在承重结构上,需要特殊的钢材和施工工艺。

当年负责这个项目的施工方,是‘华泰建设’。”“华泰建设?”我记得这个名字,

是业内一家以“敢接高难度项目”而闻名的公司。“对。事故发生后,

华泰建设的项目负责人王勇,突然离职,拿了一大笔钱,人间蒸发。

江驰对外宣称是给了他丰厚的遣散费。”陆知舟冷笑一声,“我查过,王勇是个赌鬼,

嗜钱如命。他不可能轻易放弃华泰那么高的职位,除非......他拿到的封口费,

比他一辈子能挣的钱还多。”我的思路瞬间清晰了:“找到他,他就是人证!”“没错。

”陆知舟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,“江驰很聪明,他会把这个人藏得很好。但再聪明的人,

也有疏忽的时候。”他走到电脑前,敲击了几下键盘,

屏幕上出现了一张地图和一些零散的资料。“我花了两年的时间,才找到他的踪迹。

他在邻市的地下**出现过几次。”陆知舟指着屏幕上的一个红点,“他现在,

应该就在这里。一个叫‘金海湾’的洗浴中心,那是他最常去的地方。

”我看着陆知舟布满血丝的眼睛,和他电脑里无数个加密的调查文件夹,才明白这三年来,

他看似避世,实则从未停止过战斗。“我需要你去做一件事。”陆知舟关掉电脑,看着我,

语气严肃,“你以江驰未婚妻的身份,去华泰建设,

调取三年前那个度假村项目的所有存档资料,尤其是材料采购和财务往来部分。

你是‘信标’的女主人,是江驰最爱的人,他们不会怀疑你。”“那你呢?”“我去找王勇。

”陆知舟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,“是时候,让这位老朋友,开口说点真话了。

”4第二天,我换上了江驰最喜欢的那条白色连衣裙,化了一个精致又略带憔悴的妆容,

开车前往华泰建设的总部。这是陆知舟的计划。我,就是那个被抛出去的,

最能麻痹敌人的鱼饵。华泰的老总李总一听是“江太太”来了,

立刻满脸堆笑地亲自把我迎进了办公室。“江太太,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?

是江工有什么事要交代吗?”李总给我泡上最好的大红袍,态度殷勤得近乎谄媚。

我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,眼圈微微泛红:“李总,我不是为江驰来的,

是为我自己。”李总愣了一下。“我和江驰......最近闹了点别扭。”我垂下眼,

声音带着一丝颤抖,将一个为情所困、患得患失的女人形象扮演得淋漓尽致,

“他总说我不如他懂事,不懂他在事业上的付出。所以,

我想......我想多了解一下他以前的工作,尤其是,他最引以为傲的那个度假村项目。

我想知道,他到底经历了什么。”我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,既满足了男人的虚荣心,

又解释了我行为的动机——一个不懂事的女人,想通过了解丈夫的事业来挽回感情。

李总立刻露出了然的表情,甚至带着几分同情。“哎呀,江太太,您真是用心良苦。

江工那样的人物,有时候是会忽略身边人的感受。”他立刻拍着胸脯保证,“没问题!

你想看什么资料,我马上让档案室给您调!夫妻嘛,床头吵架床尾和,您这么为他着想,

他很快就会回心转意的。”我心中冷笑,面上却感激涕零:“谢谢您,李总。

我也不想打扰太久,就看看当年的采购清单和财务记录就好。我想知道,

他为了建那么好的房子,到底花了多少心血。”“小事一桩!”李总一个电话,

档案室的经理很快就抱着几大箱落满灰尘的文件走了进来。“江太太,您慢慢看,

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。”李总体贴地退了出去,关上了门。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。

我立刻收起所有表情,戴上早已准备好的白手套,开始迅速翻阅那些文件。

采购清单、入库单、财务报表......一页又一页,繁杂而枯燥。我的目标很明确,

就是陆知舟提醒我的——特殊的承重结构钢材。“归鸟”的设计,

对一种代号为“CR-9”的高强度韧性合金钢有着近乎苛刻的要求。这种钢材价格昂贵,

且需要提前半年向德国一家厂商预定。我翻了近一个小时,手心已经全是汗。终于,

在一份不起眼的补充采购协议里,我找到了“CR-9”这个代号。但是,数量不对。

协议上写的采购数量,只够完成整个结构的三分之一。而财务报表上,

支付的却是全部的款项。这意味着,有三分之二的钢材,被替换掉了。用的是一种性能相近,

但价格只有十分之一的国产普通钢材。这就是真相!不是天灾,是人祸!

是偷工减料导致了结构强度不足,最终在暴雨的催化下,造成了坍塌!

而多出来的那笔巨额差价,去了哪里?我迅速翻到后面的支付凭证,在收款方一栏,

我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,却又在情理之中的名字——江驰。准确地说,

是他控股的一家空壳顾问公司。他不仅窃取了老师的设计,还用偷工减料的方式,

将建房的钱,装进了自己的口袋。他用老师的生命,换来了他的第一桶金。

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

我用手机将这几页关键文件迅速拍了下来,然后将一切恢复原状。走出华泰大楼,阳光刺眼,

我却感觉浑身冰冷。我刚坐进车里,陆知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。“我见到王勇了。

”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,但透着一股压抑的兴奋,“他招了。”“我这里也找到了。

”我的声音有些发抖,“是偷工减料,CR-9钢材被换掉了。钱,进了江驰的口袋。

”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。“苏微,你立刻回家,哪里都不要去。

”陆知舟的声音陡然变得严肃,“李总肯定已经把你的事告诉江驰了。

他现在知道我们开始查他了。”我的心猛地一沉。“他会怎么做?”“他会不惜一切代价,

让证据和人证,一起消失。”5我握着方向盘的手,因为陆知舟的话而指节发白。他说得对,

江驰这只狐狸,嗅觉灵敏得可怕。我前脚刚离开华泰,他的电话后脚就追了过来。“微微,

听说你去华泰了?”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,依旧是那种温和的调子,却让我感到一阵寒意。

“是啊。”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,“想多了解一下你的过去,有什么问题吗?

”“没有。”他轻笑了一声,“只是觉得,你想了解我,可以直接问我。何必去麻烦外人?

”“我怕打扰你工作。”“不打扰。你在哪?我过去找你。我们很久没见了,我有点想你。

”他的语气温柔得像情人的呢喃,但我听出了里面的试探和不容拒绝。他要确定我的位置,

确定我的状态。“我在回‘信标’的路上。”我报出了地址。“好,在家等我。”挂掉电话,

我立刻拨给陆知舟:“他要来找我。”“意料之中。”陆知舟的声音很冷静,

“他现在还不敢对你怎么样,他需要时间来处理王勇。你稳住他,给我争取时间。

我已经带着王勇离开邻市了,但后面有尾巴。”“尾巴?”“江驰的人。

从我进洗浴中心开始,就盯上我了。”陆知舟那边传来一阵急促的风声,他似乎在高速行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