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子鉴定乌龙?真千金藏在我身边精选章节

小说:亲子鉴定乌龙?真千金藏在我身边 作者:苦练心 更新时间:2025-08-26

我妈咽气那天我才知道,那个每周给我打钱的男人叫林国栋。他红着眼对我说:“薇薇,

跟爸爸回家。”我拽着闺蜜苏小晚的袖子:“带她一起,否则我死在外面。

”林家别墅里,原配夫人看我的眼神像淬毒的针。直到她偷走我的牙刷去做亲子鉴定。

我妈走的那天,空气里都飘着一股消毒水和绝望混合的味儿,廉价又刺鼻。

她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,躺在窄小的病床上,眼睛费力地睁着一条缝,

浑浊的目光黏在我脸上。那只枯树枝一样的手,冰凉冰凉的,死死攥着我的手腕,

力气大得惊人,指甲几乎要掐进我的肉里。“薇薇…”她喉咙里嗬嗬作响,

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砂纸上磨出来的,带着血沫子,“去找…林国栋…你爸…”林国栋?

我脑子里嗡的一声,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。那个名字,

那个每个月雷打不动往我妈那个旧存折里打钱的神秘账户名字?

他就是我那个素未谋面、只活在汇款单备注栏里的“爸”?我张了张嘴,喉咙干得发紧,

一个字也挤不出来。我妈死死盯着我,那眼神里有太多我读不懂的东西,不甘、怨恨,

还有一丝…诡异的快意?她的嘴唇无声地蠕动了几下,像在诅咒,又像在嘲笑,然后,

那点微弱的力气终于耗尽了。攥着我的手猛地一松,软软地垂了下去,砸在发黄的床单上。

那双眼睛还死死睁着,直勾勾地盯着病房惨白的天花板,空洞得吓人。“妈!”我扑上去,

手忙脚乱地想去合上她的眼睛,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,砸在她冰冷的脸颊上。

可那眼皮像是冻住了,固执地不肯闭上。一股巨大的、冰冷的恐慌瞬间攫住了我,

比这狭小病房里的消毒水味儿更让我窒息。爸?林国栋?我像个被抛进深海里的破木偶,

茫然无措,连哭都忘了该怎么出声。我妈的后事,办得潦草又仓促,

全靠邻居几个阿姨和我那个永远穿着宽大T恤、趿拉着人字拖的闺蜜苏小晚撑着。

就在那堆满了花圈、弥漫着廉价香烛味的逼仄灵堂里,

我第一次见到了那个名字的主人——林国栋。他出现得毫无征兆。

灵堂门口的光线被一个高大的身影堵住大半。

他穿着一身剪裁精良、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深灰色西装,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,

皮鞋锃亮得能照出人影。那张脸,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英俊轮廓,

只是被岁月和某种沉重的疲惫刻下了深刻的纹路。他站在那儿,

和周围破败的环境、廉价的花圈、嘈杂的哭丧声格格不入,

像一幅昂贵的油画被硬生生塞进了废品收购站。他的目光越过攒动的人头,

直直地落在我脸上。那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,有审视,有疑惑,

还有一丝…我无法理解的痛楚?他一步步走过来,脚步很沉,

昂贵皮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笃笃的轻响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尖上。

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,窃窃私语声嗡嗡地响起来。他停在我面前,离得很近,

近得我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清冽昂贵的古龙水味儿,和他带来的巨大压迫感混在一起,

让我几乎喘不过气。他的眼睛很红,布满了血丝,目光像带着钩子,紧紧锁住我。“薇薇?

”他的声音低沉沙哑,带着一种奇异的、不容置疑的确认,“林薇?我是你爸爸,林国栋。

”爸爸?这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,烫得我猛地一缩。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,

脊背撞在冰冷的墙壁上,激起一阵寒意。我死死咬着嘴唇,尝到一丝铁锈般的腥甜,

才勉强压住喉咙里翻涌的恐惧和抗拒。周围那些或好奇或怜悯或探究的目光,

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。他没等我回答,或者他根本不需要我的回答。

他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我,里面翻涌的情绪几乎要溢出来,是痛苦?是愧疚?

还是某种迟来的、扭曲的父爱?他猛地吸了一口气,声音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,

甚至有点哽咽:“跟我回家!”回家?回哪个家?

那个只存在于汇款单地址栏上的、金光闪闪的“家”?巨大的荒谬感攫住了我,

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。我猛地抬起头,目光慌乱地在灵堂里搜寻,像溺水的人寻找浮木。

然后,我看到了她——苏小晚。她缩在灵堂最不起眼的角落里,

身上还是那件洗得发白的宽大T恤,一条破洞牛仔裤,趿拉着那双旧人字拖。她低着头,

长长的刘海垂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,

只露出一个尖尖的下巴和紧紧抿着的、没什么血色的嘴唇。她安静得像个影子,

仿佛周遭的一切喧嚣和这个突然闯入的富豪都与她无关。可我知道她在,她就是我的锚。

“爸…”这个陌生的称呼从我喉咙里艰难地挤出来,带着我自己都厌恶的颤抖。我猛地抬手,

指向角落那个沉默的身影,指尖都在哆嗦,“带她一起走!苏小晚!她跟我一起!

不然…”我脑子里一片空白,恐惧和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孤勇混在一起,冲口而出,

“不然我就死在外面,哪儿也不去!”我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,

在突然安静下来的灵堂里显得格外刺耳。所有嘈杂的议论声都停了,

连角落里的哭丧都像是被按了暂停键。一道道目光,惊愕的、鄙夷的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,

瞬间聚焦在我和苏小晚身上。林国栋的眉头猛地拧成了一个死结。他顺着我手指的方向,

锐利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向角落里的苏小晚,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、不悦,

还有一丝被冒犯的愠怒。空气凝固了,沉重的压力几乎要把人碾碎。几秒钟,

漫长得像一个世纪。苏小晚终于动了。她慢慢地抬起头,刘海滑开,露出一双眼睛。

那双眼睛很平静,深得像不见底的古井,没有丝毫波澜,

就那么直直地迎上林国栋审视的目光。没有祈求,没有胆怯,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平静。

她甚至微微歪了下头,像是在打量一件有趣的物品。就在我以为林国栋会勃然大怒,

或者干脆拂袖而去时,他那紧锁的眉头却奇异地松动了一下。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,

在苏小晚平静无波的脸上停留了足足有三四秒,里面翻腾的怒火和审视,

竟一点点被一种难以言喻的、近乎恍惚的迷茫取代了。他似乎想说什么,嘴唇翕动了一下,

最终却只是长长地、疲惫地吐出一口气,

声音里带着一种认命般的妥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:“…好。”那辆来接我们的黑色轿车,

车身亮得能照出人影,里面宽敞得像个小房间,弥漫着一股真皮和昂贵香氛混合的味道,

安静得可怕。车子无声地滑过城市喧嚣的街道,驶向一个我完全陌生的方向——城市西郊,

那片传说中的富人区。苏小晚坐在我旁边,紧挨着车门,把自己缩得更小。她侧着脸,

一直望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,只留给我一个沉默的、线条紧绷的侧影。从上车到现在,

她一个字都没说过。林国栋坐在前排副驾驶,整个后背都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硬。偶尔,

他会透过后视镜看我,那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,愧疚、探究、还有一丝挥之不去的疲惫。

当他的目光扫过苏小晚时,总会停顿片刻,那里面多了一种更深的、我看不懂的东西,

像是疑惑,又像是…某种模糊的追忆?我赶紧低下头,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,

心口砰砰直跳,像揣了一窝受惊的兔子。车子最终驶入一道厚重华丽的雕花大铁门。

门无声地滑开,眼前豁然开朗。一条宽阔笔直的私家车道,

两旁是修剪得一丝不苟的、如同厚绿地毯般的草坪,点缀着叫不出名字的奇花异草。

车道尽头,矗立着一栋庞然大物——真正的别墅,白色的外墙在阳光下几乎耀眼,

巨大的落地窗反射着刺目的光,气派得让人心头发慌。司机把车稳稳停在气派的门廊下。

我刚推开车门,脚踩在冰冷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,还没站稳,

别墅那扇厚重的、带着繁复铜雕的大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了。

一个穿着香槟色真丝家居服的女人站在门口。她保养得极好,皮肤白皙紧致,

看不出具体年纪,五官是那种精心雕琢过的美。只是,那眼神。像两把淬了冰、浸了毒的针,

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和居高临下的审视,瞬间就钉在了我身上。那目光太过直接,太过冰冷,

刺得我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,撞在了刚下车的苏小晚身上。苏小晚轻轻扶了我一把,

力道很稳。她抬起头,迎向门口那个女人——林国栋的妻子,周雅琴的目光。

苏小晚的眼神依旧是那种近乎漠然的平静,仿佛眼前不是一座奢华得令人窒息的牢笼,

而只是一个普通的门洞。周雅琴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,那嫌恶几乎化为实质。接着,

她的视线移到了我身后的苏小晚身上,眉头不易察觉地蹙了一下,

眼神里飞快地掠过一丝更深的戒备和不解。“国栋,”周雅琴的声音响起来,刻意放得柔和,

却带着一种不自然的紧绷,“回来了?这两位是?”她的目光再次扫过我和苏小晚,

像在评估两件闯入了她领地的、不洁的物品。林国栋绕过车头走过来,脸色依旧沉郁。

他看了周雅琴一眼,声音没什么起伏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告:“周雅琴。这是林薇,

我女儿。旁边是她朋友,苏小晚。以后她们就住这儿了。”“女儿?

”周雅琴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笑话,嘴角极其勉强地向上扯了一下,

那笑容冰冷又刻薄。她的目光再次落到我脸上,那淬了毒针般的眼神,

这次毫不掩饰地扎了过来,声音也陡然拔高,带着尖锐的质疑,“国栋,

你在外面那些…风流债,我管不着,也不想管!但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林家的大门,

认祖归宗!你确定?就凭她?”每一个字都像鞭子,狠狠抽在我脸上。我的脸瞬间烧了起来,

**辣的疼,一直蔓延到耳朵根。血液似乎都冲上了头顶,嗡嗡作响。我死死咬着嘴唇,

尝到了更浓的血腥味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我想反驳,想尖叫,

想冲上去撕烂她那副虚伪的嘴脸!可我全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干了,只能僵硬地站在那里,

承受着那淬毒目光的凌迟。巨大的屈辱感像冰冷的潮水,瞬间将我淹没。

就在我几乎要被这无声的羞辱压垮时,一只冰凉的手,轻轻覆在了我紧握的拳头上。

是苏小晚。她的手很小,没什么温度,力道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稳定感。她没有看我,

也没有看周雅琴,只是微微侧头,目光平静地投向门厅更深处的阴影里,

仿佛那里有什么更值得她关注的东西。“妈,

”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突兀地从门厅的阴影里传来,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僵局。

声音懒洋洋的,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,“吵什么呢?

大老远就听见了。”一个身影慢悠悠地从阴影里踱了出来。是个年轻男人,个子很高,

穿着宽松的黑色卫衣和破洞牛仔裤,头发有些凌乱,带着点不羁。

他的脸和林国栋有五六分相似,只是轮廓更柔和些,嘴角习惯性地微微上扬,

挂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。那双眼睛,狭长而明亮,

此刻正饶有兴致地在我和周雅琴之间来回扫视,最后,带着毫不掩饰的好奇和一丝惊艳,

落在了我的脸上。他无视了剑拔弩张的气氛,径直走到周雅琴身边,手随意地搭在她肩上,

姿态亲昵,目光却一直黏在我身上,带着**裸的打量和兴趣:“哟,家里来新人了?

这位妹妹是?”他的视线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,然后才慢悠悠地转向我旁边的苏小晚,

那目光里的热度明显降了几分,变得有些敷衍和疏离,“哦,还有一位。”“林浩!

”周雅琴不满地低声呵斥,试图拍掉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。林浩却毫不在意,

反而冲我咧嘴一笑,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,那笑容阳光灿烂,

却莫名地让我感到一阵不舒服:“你好啊,林薇?我是林浩。以后,请多关照喽?

”他特意加重了“关照”两个字,尾音拖得有点长,带着一种暧昧不明的调调。

林国栋脸色阴沉地扫了林浩一眼,没说话,径直迈步走进了别墅大门,

留下门口这尴尬又诡异的气氛。周雅琴狠狠瞪了我一眼,那眼神里的警告意味浓得化不开,

冷哼一声,也转身跟了进去。巨大的门厅空旷得吓人,

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映出我们模糊的倒影。水晶吊灯散发着冰冷璀璨的光芒,

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昂贵清洁剂和某种淡雅花香混合的味道。奢华,却毫无生气,

像一座精心打造的冰窖。佣人王妈是个面相严肃的中年女人,

看我和苏小晚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距离感。她领着我们上了二楼,

走过铺着厚厚地毯、寂静无声的长走廊。走廊两边挂着看不懂的抽象画,

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修剪得如同几何图案般的后花园。“林**住这间。

”王妈推开走廊尽头靠左的一扇房门,声音平板无波。房间很大,

带着独立的卫生间和小阳台,布置得精致奢华,巨大的公主床,成套的欧式家具,

蕾丝窗帘层层叠叠。一切都完美得像样板间,唯独没有一丝人气。“苏**,

”王妈顿了一下,目光扫过苏小晚洗得发白的T恤和旧牛仔裤,

眼神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慢,指向走廊另一头、靠近楼梯口的一间房,

“您住那边那间客房。”那间所谓的“客房”,虽然也干净整洁,但明显小了一圈,

家具是普通的原木色,窗户也小很多,朝向也不如我的房间好。这区别对待,

简单粗暴得近乎羞辱。苏小晚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只是轻轻点了点头,

拎着她那个小小的、磨损了边角的旧帆布包,转身就朝那间客房走去。她的背影瘦削,

脊背挺得笔直,脚步很轻,像一只习惯了在阴影里行走的猫。“小晚!”我忍不住出声叫她,

心里堵得难受。这一切都太荒谬了,这巨大的房子,这冰冷的气氛,这无处不在的排斥,

还有林浩那黏腻的目光…都让我感到窒息。苏小晚在客房门口停下脚步,回过头看我。

走廊顶灯的光线落在她脸上,一半明亮,一半隐在阴影里。她的眼睛依旧平静无波,

像两口深潭。她看着我,嘴角似乎极轻微地向上勾了一下,那弧度转瞬即逝,

快得让我以为是错觉。然后,她什么也没说,转身进了房间,轻轻关上了门。咔哒一声轻响,

隔绝了内外。我站在自己这间豪华却冰冷的“公主房”门口,

看着那扇紧闭的、属于苏小晚的房门,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。

这富丽堂皇的林家别墅,像一头蛰伏的巨兽,刚刚向我露出了它森然的獠牙。而我的战争,

才刚刚开始。日子像在冰面上行走,每一步都小心翼翼,生怕下一秒就坠入刺骨的寒渊。

这栋奢华的大宅子,白天像个巨大的坟墓,安静得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回音。林国栋早出晚归,

神龙见首不见尾,偶尔在餐桌上碰见,他也总是沉默着,眉头拧着化不开的结,

目光沉沉地扫过我和苏小晚,带着一种复杂的审视,却极少开口。

周雅琴则彻底把我当成了空气,不,是比空气更令人厌恶的存在。她对我视而不见,

可每次擦身而过,那淬毒针般的眼神总会精准地剜我一下,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和警告。

她所有的尖酸刻薄,都化作了一声声不高不低、却刚好能让我听见的冷哼,

或者是对着佣人王妈意有所指的抱怨。“王妈,这花瓶挪一下,看着碍眼。”“有些人啊,

山鸡就是山鸡,飞上枝头也变不了凤凰,一股子穷酸味儿,熏得人头疼。”“地板擦亮点,

别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。”每一句都像淬毒的针,密密麻麻扎在我心上。我努力挺直脊背,

装作听不见,可每一次,那屈辱感都烧得我五脏六腑都在疼。

我成了这个家里一个突兀的、扎眼的污点。唯有林浩,

是这冰窖里唯一一个主动靠近我的热源。他像一团捉摸不定的风,时不时出现在我周围。

“薇薇妹妹,吃早餐呢?这家的奶油可颂不错,尝尝?”他端着精致的骨瓷杯,凑到我旁边,

身上带着淡淡的男士香水味,笑容阳光,眼神却像带着钩子。“哟,看书呢?这么用功?

要不要哥哥给你推荐几本有意思的?”他会突然从我身后冒出来,

手指状似无意地拂过我手边的书页,气息拂过我的耳畔。“一个人多闷啊,走,

哥带你出去兜风?我那新提的车,还没人坐过副驾呢。”他斜倚在门框上,姿态慵懒,

目光灼灼地盯着我,带着不容拒绝的邀请。他的每一次靠近,都让我浑身不自在,

像被湿冷的蛇缠上。我本能地抗拒,能躲就躲。可在这空旷冰冷的房子里,他无处不在。

他的目光,黏腻、滚烫,带着毫不掩饰的兴趣和某种危险的占有欲,像无形的蛛网,

将我层层裹住,越挣扎,缠得越紧。“离我远点!

”我终于在一次他试图“不小心”碰我肩膀时,忍无可忍地低吼出来,猛地后退一步,

后背撞在冰冷的墙壁上。林浩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,随即绽开一个更大、更玩味的弧度,

眼神里却掠过一丝阴鸷:“啧,脾气不小啊?有性格,哥喜欢。”他非但没退,

反而又往前逼近一步,气息几乎喷在我脸上,“在这儿装什么清高?你妈把你送进来,

不就是想攀高枝儿吗?哥这根枝儿,不够你攀的?”恶毒的话语像冰锥,

瞬间刺穿了我强装的镇定。血液轰的一声冲上头顶,屈辱和愤怒让我浑身发抖,

牙齿咬得咯咯作响,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。

我妈…那个躺在病床上、用尽最后力气说出“林国栋”名字的女人…成了他攻击我的武器。

巨大的无力感攫住了我。就在这时,旁边楼梯口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咳嗽。

我和林浩同时转头。是苏小晚。她不知何时站在那里,手里拿着一个空水杯,

像是要去楼下接水。她的位置很巧妙,刚好能看到我和林浩对峙的角落。她脸上没什么表情,

眼神平静地扫过林浩那张带着挑衅笑意的脸,又落在我因为愤怒和屈辱而涨红的脸上。

她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大概一秒,然后,什么也没说,像没看见我们一样,

径直端着杯子下楼去了。她的平静,像一盆冰水,浇灭了我心头翻涌的怒火,

却留下更深的寒意。她看见了。可她选择了漠视。一种被抛弃的孤独感瞬间淹没了我。

这个家里,唯一和我来自同一个世界的苏小晚,成了最沉默的影子。

她把自己缩在分配给她的那间小客房里,除了吃饭、接水,几乎足不出户。

她像一株生长在阴暗角落里的植物,无声无息。偶尔在饭桌上,

周雅琴那些含沙射影的话像毒针一样飞向我时,她也只是低着头,小口地吃着碗里的东西,

长长的睫毛垂着,遮住了所有情绪。她从不看我,也从不回应我的任何眼神。

这种刻意的疏离,比周雅琴的恶毒和林浩的纠缠更让我窒息。

我像是被孤零零地抛在了这巨大的冰窟中央,四面楚歌。巨大的压抑感日夜啃噬着我,

像一张无形的网,越收越紧。我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,对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发呆。

白天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成了煎熬,神经绷得像拉满的弓弦,随时都会断裂。

导火索是一套护肤品。那是周雅琴放在她豪华梳妆台上的一套顶级贵妇品牌,

瓶子设计得像个艺术品。那天下午,我鬼使神差地走进了她的房间——我只是想看看,

想看看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生活的角落,是不是真的纤尘不染,完美无瑕。

房间里弥漫着和她身上一样的昂贵香水味。梳妆台上琳琅满目,全是些我不认识的瓶瓶罐罐。

那套贵妇面霜的金色瓶盖在灯光下闪着诱人的光。我没有碰它。真的没有。

我只是凑近看了看瓶身上的外文标签。就在这时,门口传来一声尖锐的抽气。“你在干什么?

!”周雅琴像幽灵一样出现在门口,脸色铁青,眼神凌厉得几乎要喷出火来。

她的目光死死锁住我放在梳妆台边缘的手,仿佛我手上沾满了致命的病菌。

“我…”我吓了一跳,猛地缩回手,下意识地想解释,“我只是看看…”“看看?

”周雅琴几步冲过来,一把抓起那瓶面霜,像护着什么稀世珍宝,

又像是要把它当成武器砸向我。她声音尖利,带着被侵犯领地的狂怒和毫不掩饰的鄙夷,

“林薇!谁准你进我房间的?!谁准你碰我的东西?!看看?呵,说得真好听!

是不是看着看着,就忍不住想揣进自己兜里了?这种地方出来的东西,手脚不干净是天性!

”“我没有碰!”屈辱和愤怒让我浑身发抖,声音也拔高了,“我只是看了一眼!

”“看一眼?你那双眼睛,看什么都是脏的!”周雅琴刻薄地冷笑,

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,“你妈是什么货色?偷别人丈夫的下三滥!能生出什么好东西?

骨子里就带着贱!偷鸡摸狗是刻在基因里的!你踏进这个门,就是最大的脏东西!

看着你我都觉得恶心!滚!给我滚出去!

”“下三滥”、“脏东西”、“基因里的贱”…这些恶毒的字眼像淬了剧毒的匕首,

狠狠捅进我心里最脆弱的地方,反复搅动。我妈躺在病床上那张灰败的脸,

她最后空洞的眼神,还有那个名字“林国栋”…所有的委屈、愤怒、被侮辱的痛楚瞬间爆发,

冲垮了我最后的理智堤坝。“你闭嘴!”我尖叫起来,眼泪汹涌而出,“不准你侮辱我妈!

你凭什么?你有什么资格?!你以为你很高贵吗?守着这个空壳子一样的婚姻,

守着一个根本不爱你的男人!你才是这个家里最可怜最可悲的人!”我的话像点燃了**桶。

周雅琴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随即又涨得通红,扭曲得可怕。她浑身都在发抖,

那瓶昂贵的面霜被她死死攥着,指节泛白。“你…你这个小**!”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

猛地扬起手,似乎想把手里的瓶子砸过来。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

门口传来一声低沉的怒喝:“够了!”林国栋不知何时回来了,脸色铁青地站在门口,

眼神冰冷地看着剑拔弩张的我们。他身后,是闻声赶来的林浩和王妈。

林浩脸上带着看好戏的玩味笑容,王妈则是一脸的惊惶。周雅琴看到林国栋,

扬起的胳膊僵在半空,脸上的狂怒瞬间转化为浓烈的委屈和怨恨,她指着我,

声音带着哭腔:“国栋!你看看!你看看她!她偷溜进我房间,还想偷我的东西!

被我抓到了还反咬一口!这个小**,和她那个不要脸的妈一模一样!根本就是个野种!

骗子!谁知道她是不是你的种!”“野种”、“骗子”…周雅琴歇斯底里的尖叫像魔音灌耳。

我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,又在林国栋冰冷审视的目光下瞬间冻结。屈辱的泪水糊了满脸,

喉咙哽得生疼,我死死瞪着周雅琴,恨不得扑上去撕烂她的嘴!可身体却僵在原地,

动弹不得。林国栋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疙瘩,眼神在我和周雅琴之间扫视,

那里面翻涌着怒火、疲惫,还有一丝被当众撕开遮羞布的难堪。他没有立刻呵斥周雅琴,

反而用一种极其复杂、带着浓重怀疑的目光,死死盯住了我。那眼神像探照灯,

仿佛要穿透我的皮囊,看清里面流着的血是不是真的属于林家。“爸!我没有!她冤枉我!

”我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嘶喊出来,声音破碎不堪,带着绝望的哭腔。我需要他的信任,

哪怕只有一点点!林国栋的眼神剧烈地波动了一下,嘴唇动了动,似乎想说什么。

但周雅琴抢先一步扑到他身边,紧紧抓住他的手臂,声音又尖又利,带着哭音:“国栋!

你还犹豫什么?!这种来历不明的野种,留在家里就是个祸害!她妈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?

为了钱什么下作事干不出来?她指不定就是哪个野男人留下的种,故意赖上你的!

你被她骗了!我们林家不能认这种不清不白的野种啊!”她一边哭诉,

一边用怨毒的眼神狠狠剜着我,像在凌迟。“野种”两个字像淬了毒的针,

反复扎进林国栋的耳朵里。他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,

眼神里的那点犹豫瞬间被浓重的阴霾覆盖。他猛地甩开周雅琴的手,没有看我,

目光却锐利如刀地扫向一直缩在门口阴影里、努力降低存在感的王妈。“王妈!

”他的声音低沉得吓人,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,“去!把林薇**用过的牙刷,

还有她卧室里梳子上的头发,给我取来!现在就去!”嗡——我的脑子一片空白。取牙刷?

取头发?他想干什么?答案像冰冷的毒蛇,瞬间缠绕住我的心脏,勒得我无法呼吸。

亲子鉴定!他要去做亲子鉴定!就因为周雅琴几句恶毒的指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