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,身边的人都说她这样的女孩没男人要,只有奶奶拍着胸脯说:“我孙女和她爸妈一样,都为国争光,不靠男人也能活出样!”
可后来,为了江毅珩,她还是脱下了队服。
宋玫鸢压下眼泪,替老人理顺鬓边的白发:“奶奶,以后玫鸢不会让您失望了。”
“三天后,我就会离开江毅珩……重新做回自己。”
从此以后,他守着他的心上人,她做回她的特种兵。
一别两宽,永不相见。
……
守着奶奶坐了一会儿,宋玫鸢才出了病房。
走廊上,几个医生护士朝宋安栀的VIP病房匆匆赶去。
江毅珩从病房出来,脸色比平时多了些疲惫阴郁。
见到宋玫鸢,沉沉地看了她一眼,甩给她房产证。
“安栀心善,把房子让给你。”
看着上面的名字,宋玫鸢冷冷勾起一抹笑。
什么让给她,分明是被发现圆不了谎,才说给她。
再抬眸,却见江毅珩的墨眸像是淬了冰,冻得宋玫鸢心脏发麻。
“不用这么看着我,我会收拾好东西搬出去,再也不会打扰你们。”
“随你。”
丢下这句寒冰似的话,江毅珩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她垂下眼睫,遮住眸底一闪而过的情绪,再抬眼时,只剩下平静。
一个人回到家,她搬出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,捧着父母的骨灰盒回到了娘家。
如今父母如愿叶落归家,安顿好奶奶,就再没什么值得她留恋的了。
她掏出手机,指尖在通讯录里的‘毅珩’上悬了半秒,深吸一口气,按下了离开前的最后一通电话。
手机贴着耳畔响到第七声,江毅珩始终没接。
宋玫鸢盯着屏幕,顿了顿,终究还是划到删除键,将自己和他的所有关联清空。
“砰——!”
突然,身后的大门重重关上。
她浑身一凛,立刻冲到门口,用力转动门把手。
纹丝不动。
她被锁在了这里!
就在这时,江毅珩的电话回了过来。
“宋玫鸢,你为什么非要一而再,再而三挑战我的底线?”
宋玫鸢一怔:“……什么意思?”
话说出口,她才觉问得多余。
江毅珩的底线,除了宋安栀还有谁?
江毅珩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冰:“安栀好心把她母亲的遗物借给你,你却用项链威胁她,抢她的房子!”
“她把房子给了你,自己却哭得差点心脏病复发!”
听着这段精心设计的戏码,宋玫鸢只觉可笑。
就算她什么也没做,只是拿着自己的东西,回到自己的家,也会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。
她扯了扯嘴角,握着手机的指关节用力得泛白。
“江毅珩,你照顾宋安栀的时候,有一刻想过我的腿动不了?”
“她被佣人,被护工围着照顾,可我呢,我连拆线手术都是自己签的字!我怎么去她的病房威胁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