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寒的声音传遍军阵。
“全军向逻些城,开进!然后占领布达拉宫”
“吼!”
二十万大军的咆哮,震得雪山都在颤抖。
……
接下来的几个月,整个吐蕃高原,都笼罩在一片名为“孙寒”的阴影之下。
一支从天而降的无敌大军,从高原东部开始,以一种摧枯拉朽的姿态,向着腹地碾压而来。
他们的旗帜,是一种吐蕃人从未见过的玄鸟图腾。
甲胄,漆黑如墨,坚不可摧。
战法,简单粗暴到令人发指。
顺我者昌,逆我者亡。
这句话,被这支军队演绎到了极致。
第一个试图抵抗的部落,拥有三万精锐骑兵,在高原上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。
岳飞率领铁鹰锐士,只用了一个时辰,便将其全歼。
三万颗人头,被筑成京观,立在部落的废墟之上。
第二个负隅顽抗的城池,城墙高大,守军过万。
辛弃疾的虎豹骑甚至没有攻城,只是将城池团团围住。
城主在城楼上叫骂了一天一夜。
第二天,城里的水源,被投满了剧毒。
三天后,城门自己打开了,里面的人为了抢水,已经自相残杀成了一片地狱。
消息传开,吐蕃各部,无不胆寒。
这根本不是打仗,这是屠杀!
这支军队,根本不是凡人,他们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!
“神兵降世,抵抗者入地狱”的传说,比孙寒的军队跑得更快。
恐惧,是最好的武器。
当孙寒的大军兵临城下时,越来越多的城池选择开门投降。
守将们跪在地上,瑟瑟发抖,连头都不敢抬。
短短三个月。
八十六座城池,尽数归于孙寒的掌控之下。
整个吐蕃,半壁江山易主。
这片高原,迎来了它新的,也是更凶残的主人。
……
逻些城,布达拉宫。
松赞干布将手中的情报狠狠摔在地上,年轻的脸庞上满是愤怒与不安。
“废物!都是废物!”
“八十六座城,三个月就没了?他们是猪吗!连抵抗一下都不会?”
大相禄东赞躬身立于一旁,脸色同样凝重。
“赞普,那支军队……来历太过诡异,战力也太过恐怖。我们的部落联军,在他们面前,与羔羊无异。”
“根据逃回来的溃兵所说,他们的重甲步兵,寻常刀剑难伤。他们的骑兵,冲击力世所罕见。更可怕的是,他们的纪律,严明得不像人类。”
松赞干布喘着粗气,他知道禄东赞说的都是事实。
但他不甘心。
他才是这片高原名正言顺的王!
“那个叫孙寒的,到底是什么人?大唐派来的?”
禄东赞摇了摇头:“不清楚。我们抓到的探子都说,此人是大唐的钦犯,被大唐皇帝举国通缉。可一个钦犯,哪来这么一支毁天灭地的大军?”
这才是最让他们费解的地方。
一个被追杀的逃犯,摇身一变,成了手握二十万雄兵的过江猛龙?
“不能再退了!”松赞干布一拳砸在桌子上,“再退,我们就无路可退了!”
“传我的命令,集结所有还能战斗的勇士!联合所有不愿臣服的部落!”
“我要在雅鲁藏布江边,与他决一死战!”
禄东赞心中一凛。
“赞普,我们能集结的兵力,最多不过五十万,而且军心涣散……”
“五十万,够了!”松赞干布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疯狂,“他不是号称不败吗?我就在全天下人面前,打破他的神话!”
很快,吐蕃最后的五十万大军,在雅鲁藏布江北岸集结。
与江南岸,孙寒那二十万黑甲雄师,遥遥对峙。
高原之上,风云变幻,大战一触即发。
……
大唐,长安,太极殿。
李世民的心情很不好。
曲辕犁已经在关中地区全面推行,今年的秋粮,预计增产三成。
从孙寒那篇策论里扒出来的炼盐法,也让大唐吃上了便宜的精盐,国库收入大增。
战马三件套更是已经装备到了玄甲军,大唐骑兵的战力,提升了一个档次。
一切都在向好发展。
大唐的国力,蒸蒸日上。
可他就是高兴不起来。
因为这些本钱,都是偷来的。
正主,那个叫孙寒的家伙,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,三个多月,杳无音讯。
一个能写出那等经天纬地之策的人,一个能单人一剑杀穿朱雀门的高手,就这么消失了?
李世民不信。
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。
这个人,就像一根刺,深深扎在他的心头。
一日不除,他寝食难安。
“房玄龄,杜如晦!”
“臣在。”
“朕让你们查的人,查的怎么样了?海捕文书发下去快四个月了,连个鬼影子都没抓到?”李世民的声音里压着火。
房玄龄和杜如晦对视一眼,皆是苦笑。
房玄龄硬着头皮出列:“陛下,那孙寒,如同泥牛入海,全无踪迹。天下九州十三道,都已布下天罗地网,可就是……就是找不到啊。”
“找不到?”李世民一拍龙椅扶手,“一个大活人,还能飞天遁地不成!朕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,继续给朕找!”
“传朕旨意!将悬赏金额,再翻一倍!”
此言一出,满朝皆惊。
为了一个反贼,竟然开出如此天价悬赏,这在大唐开国以来,还是头一遭。
房玄龄等人心中困惑不解。
一个写了首反诗,杀了几个城门卫的狂徒书生而已,虽然可恶,但何至于让陛下如此大动干戈?
陛下最近,似乎对这个叫孙寒的逃犯,有些过于上心了。
他们不知道,在李世民心里,孙寒根本不是什么狂徒书生。
那是一个足以动摇他大唐国本的绝世妖孽。
这种人,不能为自己所用,就必须彻底毁灭。
他有一种预感。
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,那个叫孙寒的蝼蚁,正在以一种他无法想象的速度,疯狂成长。
下一次再出现时,恐怕会给他的大唐,带来一场天大的“惊喜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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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。”
殿外传来通传声。
“宣程咬金觐见。”
程咬金这个混不吝,人还没站稳,大嗓门就嚷嚷开了。
“陛下,俺老程今天可是来报信的。”
李世民抬了抬眼皮:“说。”
“咱们西边那个邻居,后院起火了,火势还不小!”
程咬金咧着大嘴,话说得糙,理不糙。
李世民的动作停了。
他看向房玄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