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:红烛惊变・谋局初现我盯着镜中那张陌生却艳丽的脸,
指尖掐进掌心——这是我死对头沈砚之的原配妻子,苏府庶女苏令仪。喜帕落在地上时,
我听见外头宾朋喧哗,而新房里,新郎官此刻正被灌得烂醉如泥。
攥紧袖中早就备好的假死药,我勾唇一笑:既然老天让我借尸还魂,这困局,我便亲手撕开。
前世我与沈砚之朝堂对立,斗得你死我活,没想到一朝穿越竟成了他新婚夫人。
看着这满屋的红绸,我只觉讽刺。苏令仪在苏府本就不受宠,被送来给沈砚之当填房,
想必也是苏家人的算计。可他们没想到,如今这具躯壳里换了个灵魂。我轻抚发间凤冠,
思索着脱身之计。沈砚之虽醉,但难保不会中途醒来,我必须速战速决。更漏三下,
我咬破舌尖将假死药混入血帕,倒地前故意扯乱鬓发。待喜娘推门惊呼时,
我已“气绝”于喜床之上。沈砚之冲进来时眼底猩红,
我在他怀中装出最后一口气:“老爷……对不起……”话音未落便阖目,
任由他将我抱入雨中,而暗卫早已在乱葬岗备好接应的马车。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,
我心中却满是畅快。沈砚之啊沈砚之,今日便是你我恩怨的新开端。躺在马车上,
我听着车轮滚滚,回想起前世的种种争斗。这一世,我不会再被命运束缚,
那些曾欺我害我的人,都将付出代价。马车一路疾驰,远离了那座即将掀起惊涛骇浪的京城,
驶向未知却充满希望的远方,而我的复仇之路,才刚刚开始。
第二章:黄沙四年・双生雏凤四年后的玉门关外,风沙依旧肆虐,驼**在风中时隐时现,
悠悠飘荡。我坐在帐篷里,手中轻轻抚摸着双儿发间的银铃,那清脆的声响,
如同这塞外的风沙,早已融入了我的生活。帐外,虎子正与商队伙计讨价还价,
声音清脆又带着几分狡黠,让人忍不住会心一笑。这对龙凤胎,
是我逃婚当夜意外发现的身孕。当时的慌乱与恐惧,如今已化作满心的温柔与坚韧。
在这大漠的风沙中,他们如同两株顽强的幼苗,茁壮成长,出落成了古灵精怪的小崽子。
虎子继承了我的果敢,双儿则像她父亲多一些,聪慧又伶俐。正想着,
虎子举着糖葫芦冲进帐来,小脸被寒风吹得红扑扑的,像熟透的苹果:“娘,长安的商队说,
沈府最近在查当年的旧事。”我手中擦拭柳叶刀的动作一顿,目光落在刀身上,
倒映出我冷冽的神情。终于,该回去了。这四年在塞外的时光,我一边抚养孩子,
一边暗中积蓄力量,如今,是时候回长安,算一算这笔旧账了。深夜,月光洒在帐篷里,
我对着地图,仔细标记着长安各势力的分布。当年逃离长安时,我便在各处埋下了暗线,
如今这些暗线已在苏府和沈砚之的官邸生根发芽,成为我了解长安局势的重要耳目。
妹妹苏婉仪,那个曾经在苏府与我明争暗斗的白莲,如今已是沈府当家主母。而外家苏氏,
借着沈砚之的官运,步步高升,越发嚣张跋扈。想到这里,我唇角勾起一抹冷意,苏氏,
沈砚之,你们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,却不知,我早已布下天罗地网。双儿捧着账本爬上来,
大眼睛忽闪忽闪的:“娘,咱们的医馆已经开到朱雀街了,连宫里的淑妃娘娘都差人来买药。
”我接过账本,看着上面的盈利数字,心中颇为满意。这几年,我凭借前世的医术,
在各地开起医馆,不仅积累了财富,还结交了不少人脉。如今,
我的医馆已然成为我在长安的重要据点之一。
指尖划过地图上“杀神将军”萧承煜的名字,我忽然轻笑出声。
这位传闻中杀人不眨眼的主儿,如今怕是要成为我棋盘上最妙的一子。他手握重兵,
在朝堂上举足轻重,若是能为我所用,定能助我一臂之力。不过,想要拉拢他,可并非易事,
还需从长计议。第三章:朱门重叩・故园生变长安城飘着细雨,我戴着斗笠站在沈府门前,
双儿和虎子扮作小书童跟在身后。
门房看见我袖中露出的半方玉佩——当年苏府嫡母的信物,立刻换了脸色。
跨进门槛的瞬间,我听见回廊传来娇笑声,苏婉仪扶着沈砚之的胳膊走来,
面上犹带泪痕:“姐姐……你真的还活着?”我垂眸掩去眼底冷意,
声音却带了哽咽:“当年若非有人调包毒药,妹妹以为,我如何能在乱葬岗捡回一条命?
”沈砚之的目光落在我脸上,仿佛要将我看穿。我坦然回望,心中却暗自警惕。
苏婉仪咬着下唇,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:“姐姐能回来就好,这些年,
妹妹一直替姐姐照顾着沈府,可算是等到姐姐了。”我轻抚着双儿的发顶,
微笑道:“妹妹有心了,这些年,我在外面吃了不少苦,如今回来,就想守着这两个孩子,
安安稳稳过日子。”沈砚之皱了皱眉,刚要开口,我抢先说道:“老爷,当年我‘死’后,
妹妹就住进了沈府,如今我回来了,这主母之位,妹妹怕是要让一让了。
”苏婉仪脸色骤变,沈砚之也面露难色。我却不管他们,径直往正厅走去,
心中暗自盘算着下一步棋。宴席上,沈砚之的目光数次扫过我。我抚着双儿的发顶,
状似不经意道:“这孩子生在漠北,身子弱,听闻妹妹府上有位刘太医开的方子甚好?
”苏婉仪的筷子猛地顿在碗沿,我知道她想起了当年那碗致我“难产”的红花汤。
虎子突然指着沈砚之奶声奶气:“爹爹,你抱过虎子吗?”满座皆惊,
我适时露出惊慌:“小孩子不懂事……”却在沈砚之震惊的目光里,
悄然与双儿交换了眼色——第一步,已入瓮。沈砚之盯着虎子,神色复杂。
苏婉仪勉强笑道:“姐姐这几年在外面,定是吃了不少苦,连孩子都认错了爹。
”我轻叹一声:“妹妹有所不知,虎子自幼没见过父亲,在他心里,只要是男子,
都有可能是他爹爹。”说着,我看向沈砚之,目光中带着一丝哀怨:“老爷,这些年,
你可曾想过我们母子?”沈砚之张了张嘴,却不知该如何回答。酒过三巡,我起身告辞,
带着双儿和虎子回了院子。关上房门的那一刻,我收起了脸上的柔弱,眼中闪过一丝冷光。
苏婉仪,沈砚之,你们的好日子,就要到头了。今夜,不过是我复仇的开始,接下来,
我会让你们为曾经的所作所为,付出惨痛的代价。第四章:茶宴惊变・白莲现形次日清晨,
阳光透过雕花窗棂,洒在屋内的青砖地上,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。我坐在铜镜前,
任由双儿为我梳理着发髻,镜中的女子面容绝美,却带着几分冷意。今日,
是苏婉仪邀我参加贵女茶宴的日子,我知道,这将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。
来到花园中的茶亭,苏婉仪早已等候多时,她身着一袭粉色罗裙,宛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,
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,让人误以为她是个单纯无害的女子。见我到来,她立刻迎了上来,
热情地拉着我的手:“姐姐,你可算来了,妹妹等你好久了。”我微微一笑,
不动声色地抽回手:“让妹妹久等了,路上耽搁了些时间。”茶桌上,
精致的茶具摆放得整整齐齐,茶香袅袅升腾。苏婉仪亲手为我递来一盏茶,茶盏中,
两朵雪白的睡莲在茶汤中轻轻摇曳,宛如两位仙子在水中翩翩起舞。我接过茶盏,
指尖在杯沿轻轻摩挲,似笑非笑地说道:“妹妹可还记得,这莲花茶需用晨露烹煮,
方能留其清甜?”苏婉仪的笑容微微一滞,很快又恢复如常:“姐姐记性真好,
妹妹自然记得,今日这茶,便是用今早新采的晨露煮的,姐姐快尝尝。”我轻轻举起茶盏,
放到唇边,却并未喝下,而是突然手一抖,茶盏“哐当”一声掉落在地,瓷片飞溅。
众人皆惊,苏婉仪更是脸色大变:“姐姐,你这是怎么了?”我却不慌不忙,
一把抓住苏婉仪的手腕,将她的手按在桌上,目光如炬:“妹妹的指甲里,
怎会有曼陀罗花粉?”此言一出,满座皆惊,众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。
双儿适时从袖中掏出一个药瓶,清脆的声音在茶亭中响起:“外祖母曾说,这种毒,
会让人梦见自己杀了人呢。”苏婉仪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她拼命挣扎着,
想要挣脱我的手:“姐姐,你误会了,我怎么会害你呢?”我冷笑一声:“误会?
那妹妹倒是说说,这曼陀罗花粉是怎么回事?”苏婉仪张了张嘴,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
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。我看着苏婉仪惨白的脸,心中涌起一阵快意,这些年的仇恨,
终于有了宣泄的出口。忽然,我眼眶一红,落下泪来:“当年我假死,原是不想连累沈家,
可妹妹为何要派人追杀我到漠北?”说着,我从袖中掏出一封**,缓缓摊开在案上,
上面是苏府管家的字迹,详述当年调包毒药、买凶杀人的经过。沈砚之原本坐在一旁,
静静地看着这一切,当他看到**的瞬间,猛地站了起来,茶盏摔在地上,
发出清脆的碎裂声。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愤怒,死死地盯着苏婉仪:“这是怎么回事?
你给我解释清楚!”苏婉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哭喊道:“老爷,我错了,我一时糊涂,
才犯下大错,求老爷饶命啊!”我趁机扶住摇摇欲坠的苏婉仪,在她耳边低语:“妹妹,
你说,是你自己认罪,还是让我请出当年的刽子手提提神?”苏婉仪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,
她知道,自己的阴谋已经彻底败露,再无回旋的余地。终于,她抬起头,
绝望地说道:“是我,都是我做的,我嫉妒姐姐,想要取代姐姐的位置,
所以才……”沈砚之的脸色阴沉得可怕,他怒喝一声:“来人,把她给我关起来,听候发落!
”几个家丁立刻上前,将苏婉仪拖了下去。苏婉仪的哭喊声渐渐远去,
我望着她离去的背影,心中五味杂陈。这场茶宴,本是苏婉仪为我设下的鸿门宴,没想到,
最终却成了她的审判场。而我,也终于迈出了复仇的关键一步。
第五章:宫墙柳色・外家谋逆三日后,我带着双儿进宫面圣。淑妃娘娘的寝殿里,
虎子蹦跳着给皇帝表演漠北的骑射术,双儿则捧着我新制的胭脂水粉:“陛下,
这胭脂叫‘点绛唇’,涂了能让人一整天唇色如初。”皇帝大悦,问及我身世,
我低头落泪:“臣妾本以为死了,却不想在漠北发现,苏氏外家竟与北戎暗通款曲,
商队里的货物,十之八九是兵器。”袖中滚出的密信,正是前日从苏府库房截获的。
皇帝接过密信,脸色瞬间阴沉下来,他的目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,
在殿内众人脸上一一扫过,最终落在我身上:“苏氏,此事当真?”我连忙跪地,
磕头道:“陛下,臣妾所言句句属实,若有半句假话,甘愿受万箭穿心之刑。
”淑妃娘娘也在一旁帮腔:“陛下,苏氏所言有理有据,臣妾听闻,
苏氏外家近年来势力膨胀,行事越发嚣张跋扈,怕是真有不臣之心。”皇帝沉思片刻,
说道:“苏氏,你能发现此事,也算有功。朕命你协助大理寺调查,
务必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。若苏氏外家当真谋反,朕定不轻饶。”我心中暗自得意,
面上却依旧恭敬:“臣妾遵旨,定当竭尽全力,不负陛下圣恩。”从皇宫出来后,
双儿拉着我的手,小声问道:“娘,我们真的能扳倒苏氏外家吗?他们的势力可大了。
”我摸了摸她的头,微笑道:“双儿放心,娘既然敢在皇上面前揭露他们,
就有十足的把握。这些年,娘在暗中收集了不少证据,足以让苏氏外家万劫不复。”午膳时,
禁军突然包围苏府。我站在宫墙下,看着沈砚之骑马赶来,面上满是焦急:“夫人,
到底怎么回事?”我轻轻摇头:“夫君可还记得,当年我‘难产’时,
苏府送来的那碗参汤?今日搜查苏府,竟发现了北戎的狼首令牌。”话未说完,
便见一队士兵押着苏府老夫人经过,她看见我时目眦欲裂:“你这**!
竟敢……”我淡淡一笑,转身对皇帝派来的公公道:“劳烦公公回禀陛下,
臣妾愿意亲自审问苏府账房,定要查个水落石出。”公公点头应下,
沈砚之则一脸震惊地看着我,仿佛从未认识过我一般。我迎着他的目光,心中毫无波澜。
这些年,我在他面前一直扮演着柔弱的角色,如今,是时候让他见识一下我的真面目了。
在大理寺的审讯室里,苏府账房吓得瑟瑟发抖,他的额头上满是汗珠,眼神中充满了恐惧。
我坐在主位上,冷冷地看着他:“说吧,苏氏外家与北戎勾结,到底谋划了多久?
你们的目的是什么?”账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哭喊道:“夫人饶命啊,
我只是个小小的账房,什么都不知道。都是老爷和老夫人他们做的,我只是奉命行事。
”我冷笑一声:“奉命行事?哼,你以为这么说就能脱罪吗?苏氏外家谋反,你作为账房,
不可能毫不知情。若你再不老实交代,休怪我不客气。”说着,
我向一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,侍卫立刻拿出了各种刑具,在账房面前晃了晃。
账房吓得脸色惨白,连忙说道:“我说,我说,求夫人饶我一命。
苏氏外家与北戎勾结已有三年,他们计划里应外合,推翻朝廷,扶持北戎的傀儡上位。
我负责为他们传递消息,还有管理往来的账目。”听到账房的交代,
我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旺了。苏氏外家,你们好大的胆子,竟敢谋反。今日,
便是你们的死期。我将账房的口供整理好,呈交给了皇帝。皇帝看完后,龙颜大怒,
当即下令:“苏氏外家意图谋反,罪大恶极,满门抄斩,一个不留!”随着皇帝的一声令下,
苏氏外家的命运就此被改写。曾经不可一世的苏氏家族,在这场风暴中彻底覆灭。而我,
也终于为自己和孩子们报了仇。第六章:将军府宴・杀神初遇萧承煜的将军府设宴那日,
我特意穿了一身月白长裙,腰间系着从漠北带回的银铃。刚进二门,便听见兵器相撞的声响,
廊下站着位身披铠甲的男子,正与侍卫对练。他转头时,眉峰如刀,
眼底淬着冷光——这便是传说中杀人如麻的杀神将军。我福了福身:“将军安好,
民妇今日带了漠北的伤药,望能略尽绵力。”他却冷笑:“苏娘子当年能从乱葬岗逃生,
倒是比这伤药更让某家感兴趣。”我心中一凛,
面上却依旧保持着温婉的笑容:“将军说笑了,民妇不过是福大命大,捡回了一条性命。
”萧承煜上下打量着我,那目光仿佛能穿透我的身体,直达内心深处。
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,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。这时,双儿和虎子从后面跑了过来,
他们好奇地看着萧承煜,眼中满是敬畏。双儿奶声奶气地说道:“娘,这位叔叔好威风啊,
他是大将军吗?”我摸了摸双儿的头,微笑道:“是啊,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萧大将军。
”虎子也不甘示弱,仰着头说道:“大将军,等我长大了,也要像你一样威风。
”萧承煜看着两个孩子,冷峻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意:“好,有志气。
”我趁机说道:“将军,这两个孩子自幼没见过父亲,对这些英雄人物格外崇拜。
若是将军不嫌弃,日后还望将军能多多教导他们。”萧承煜看了我一眼,
微微点头:“苏娘子客气了,某家定会尽力。”我心中暗自欣喜,
看来这第一步已经成功了。宴席上,萧承煜突然问起当年沈府的旧事:“苏娘子假死脱身,
为何不直接回苏府,反而去了漠北?”我夹起一块羊肉,笑意温婉:“将军可知,
苏府当年想杀我的,除了妹妹,还有外家?民妇不过是怕连累夫君,才不得不远走。
”他忽然逼近,铠甲上的铁血气息扑面而来:“可某家听说,苏娘子在漠北开了医馆,
还救了不少北戎商队的人?”双儿突然跳到我膝头,举着糖葫芦晃了晃:“叔叔坏!
娘说糖葫芦要分着吃才甜!”满座皆笑,我却在萧承煜眼底看到一丝转瞬即逝的暖意。
我接过双儿手中的糖葫芦,掰下一块递给萧承煜:“将军,小孩子不懂事,您别见怪。
这糖葫芦,是长安的特产,您尝尝。”萧承煜看着我手中的糖葫芦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