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今天是我的结婚三周年纪念日。也是顾言尘的白月光，林清月**的忌日。
我看着满桌亲手做的菜，心里一片冰凉。手机屏幕上，时间从晚上八点，跳到了九点，
又滑向了十点。他还是没回来。我自嘲地笑了笑。苏晚啊苏晚，你还在期待什么呢？三年来，
每一天，不都是这样过的吗？我拿起手机，熟练地打开外卖软件，
给自己点了一份最辣的麻辣烫。人啊，有时候心冷了，就需要用点别的东西来暖暖。
胃里的灼热，总比心里的空洞要好受一些。“咔哒。”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。我抬起头，
看到了那张我爱了整整十年，却也让我痛了三年的脸。顾言尘。他身形颀长，
穿着昂贵的手工定制西装，面容英俊得如同神祇雕刻，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睛里，
永远凝结着化不开的寒冰。尤其是在看到我的时候。他的目光扫过餐桌上精致的菜肴，
眉头瞬间皱起。“苏晚，你又在耍什么花样？”他的声音，比西伯利亚的寒风还要冷。
我放下筷子，平静地看着他：“没什么，结婚纪念日，庆祝一下。”“结婚纪念日？
”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，一步步向我走来，强大的压迫感让我几乎无法呼吸。
他猛地一挥手。“哗啦——”满桌的菜肴，连同我那份刚吃了两口的麻辣烫，
全都被扫落在地。汤汁和油污，溅了我一身。瓷器破碎的声音，尖锐刺耳，
像是在嘲笑我这三年来可笑的坚持。“苏晚，我警告过你！”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厌恶与憎恨。
“今天是什么日子，你忘了吗？！”“今天，是清月离开我们的日子！
”“你有什么资格庆祝？你这个凶手！”“凶手”两个字，像两把淬毒的尖刀，
狠狠扎进我的心脏。疼。疼得我连呼吸都忘了。我看着他，眼眶发酸，
却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。“顾言尘，我再说一次，我没有害死林清月。”“闭嘴！
”他粗暴地打断我，眼中是滔天的怒火。“你没资格提她的名字！”他死死地盯着我，
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“三年前的今天，你把她约到盘山公路，
制造了那场车祸。你敢说不是你？”我的心，又被捅了一刀。是啊。所有人都这么认为。
三年前，林清月车祸身亡，当时唯一在场的人，就是我。而我，恰好是林清月的情敌，
暗恋了顾言尘整整七年。所有的证据，所有的人，都指向我。我是那个因爱生恨，
谋害情敌的恶毒女人。要不是苏家倾尽全力保我，我此刻应该在监狱里。而我嫁给顾言塵，
也不是因为爱情。是惩罚。他要留我在身边，日日夜夜地折磨我，让我为林清月的死赎罪。
我看着他，忽然觉得很累。真的很累。这三年的婚姻，像一个不见天日的囚笼，
耗尽了我所有的热情和力气。“顾言尘。”我轻声说，“我们离婚吧。”空气，瞬间凝固了。
顾言尘的瞳孔猛地一缩，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。仿佛我说出的，是什么惊世骇俗的宣言。
“你说什么？”“我说，我们离婚。”我重复了一遍，声音不大，却异常清晰，“我累了，
我不想再爱你了。”这句话，似乎彻底点燃了他心中的**桶。他笑了。笑得冰冷，
笑得残忍。“不想再爱我了？”他一把捏住我的下巴，迫使我抬头看他。“苏晚，
你以为你是谁？你想爱就爱，想不爱就不爱？”“你这条命，这具身体，都是用来赎罪的！
我说结束，才能结束！”他的眼神，让我不寒而栗。“穿上衣服。”他松开我，
语气里是不容置喙的命令。“去哪？”我下意识地问。“去给清月磕头。”他的话，
像一盆冰水，从头到脚将我浇透。“忏悔你的罪过！”我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。屏幕上，
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的短信。只有简短的几个字。“别激怒他，照他说的做。
”我瞳孔骤缩。这是谁？为什么会知道我家的事？不等我细想，
顾言尘已经不耐烦地抓起我的手臂，将我粗暴地拖出了门。夜风冰冷。我的心，比这风更冷。
今夜，注定又是一个无眠之夜。但我不知道，今夜之后，我的人生，
将会迎来一场天翻地覆的剧变。2深夜的墓园，寂静得可怕。冷风呼啸，卷起地上的落叶，
发出“沙沙”的声响，像是亡魂的低语。林清月的墓碑，在清冷的月光下，泛着惨白的光。
照片上的女孩笑靥如花，温柔得像一汪春水。而我，就被顾言尘强按着，
跪在这块冰冷的墓碑前。“跪下！”他的力气很大，膝盖撞在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，
发出一声闷响。剧痛，瞬间传遍四肢百骸。“苏晚，看着清月，告诉她，你错了。
”顾言尘的声音，如同地狱来的审判官，冰冷而无情。我抬起头，看着墓碑上那张熟悉的脸。
心里五味杂陈。我和林清月，曾经是最好的朋友。直到我们爱上了同一个男人。我看着她，
轻声说：“清月，我没错。”“啪！”一个响亮的耳光，狠狠地扇在我的脸上。**辣的疼。
我的嘴角，尝到了一丝腥甜。顾言尘的胸膛剧烈起伏着，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我焚烧殆尽。
“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！到了现在还不肯认罪！”“我没有罪，为什么要认？
”我倔强地迎上他的目光，一字一句地说道，“顾言尘，你信也好，不信也罢。三年前，
不是我约的她，是她约的我。她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。”“够了！
”他不想再听我的任何辩解。在他心里，我说的每一个字，都是谎言。“你就跪在这里，
好好反省！”“什么时候想明白了，什么时候再起来！”说完，他转身，决绝地离去。
高大的背影，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中。只留下我一个人，和满园的孤魂野鬼。我笑了。
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。顾言尘，你到底要我怎么做？是不是只有我死了，
你才能相信我的清白？夜，越来越深。温度，也越来越低。我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裙，
寒意像无数根细密的针，扎进我的骨头缝里。我的意识，开始变得模糊。身体好冷。头好晕。
就在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，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身影，出现在了不远处。是顾言失的妹妹，
顾思思。一个和我一样，将林清月视为眼中钉的女人。不，或许比我更甚。
因为她喜欢的男人，也曾疯狂地迷恋着林清月。她走到我面前，居高临下地看着我，
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。“哟，这不是我那高高在上的嫂子吗？怎么跪在这儿了？
”她的声音尖酸刻薄。“苏晚，你也有今天啊。”我懒得理她，闭上了眼睛。
我现在没力气和她吵架。“怎么？不说话？是没脸说，还是没力气说？”顾思思蹲下身，
用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，拍了拍我的脸。“我告诉你，苏晚。只要有我顾思思在一天，
你就别想好过。”“我哥是我的，顾家也是我的。你这种害死清月姐的杀人凶手，
根本不配待在我哥身边！”我缓缓睁开眼，看着她。“顾思思，你以为林清月死了，
你就有机会了？”我轻轻地笑了一声。“别做梦了。就算没有林清月，你哥爱的也不会是你。
”这句话，显然戳中了她的痛处。顾思思的脸瞬间变得狰狞。“你找死！”她扬起手，
就要再次打我。但她的手，却停在了半空中。我的身后，
响起了一个温柔却带着一丝急切的男声。“住手！”我费力地转过头。月光下，
一个清俊的男人快步走来。他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闲装，面容温润如玉，眉宇间，
和林清月有几分相似。是林清月的哥哥，林子轩。他也是我曾经的朋友。顾思思看到他，
愣了一下，随即不甘心地放下了手。“子轩哥，你怎么来了？”林子轩没有理她，
径直走到我面前，脱下自己的外套，披在了我的身上。带着他体温的外套，驱散了些许寒意。
“小晚，你怎么会在这里？”他的声音里满是担忧，“你发烧了，脸这么烫。
”他伸手想扶我起来。我却摇了摇头。“别管我，你走吧。”这是我和顾言尘之间的事，
我不想把别人牵扯进来。林子轩的眉头皱得更紧了。“是顾言尘让你跪在这里的？
”我没有回答，算是默认了。一股怒意，从林子轩的眼中一闪而过。他拿出手机，
似乎想打电话给顾言尘。“别打。”我拉住了他，“没用的。”林子轩看着我苍白的脸，
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机。他叹了口气，蹲下身，与我平视。“小晚，当年的事，我相信你。
你不是那样的人。”一句话，让我的眼泪瞬间决堤。三年来，他是第一个，
也是唯一一个对我说“我相信你”的人。所有的委屈，所有的不甘，在这一刻，
全都涌上了心头。我再也撑不住，眼前一黑，彻底失去了意识。在我昏过去的前一秒，
我似乎听到林子轩焦急的呼喊声。还有顾思思那尖锐的、带着嫉妒的尖叫。“子轩哥！
你不许碰她！她是个脏女人！”3我醒来的时候，人已经在医院了。鼻尖，
是熟悉的消毒水味。手背上，扎着输液的针头，冰凉的液体顺着血管，缓缓流遍全身。
“醒了？”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我转过头，看到了我最好的闺蜜，唐笑悠。
她正削着一个苹果，看到我醒来，脸上没有半点喜悦，反而是一脸的怒其不争。“苏晚，
你长能耐了啊！大半夜跑去墓地吹冷风，还搞个高烧昏迷。怎么，
你是想直接去地下跟林清月当面解释吗？”唐笑悠的嘴，一向很毒。但我知道，
她是在担心我。我扯了扯嘴角，想笑一下，却发现连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做不起来。
“我没事……”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。“没事？
”唐笑au把苹果和水果刀重重地拍在床头柜上，发出一声巨响。“烧到快四十度叫没事？
苏晚，你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！人不像人，鬼不像鬼！这三年，你到底是怎么过来的？
”她指着我的鼻子，恨铁不成钢地骂道。“那个顾言尘呢？他把你扔在墓地就不管了？
他还是不是人！”“别提他了。”我闭上眼，疲惫地说。“不提？为什么不提！
”唐笑悠更来劲了。“就是因为你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，他才敢这么对你！苏晚，
你清醒一点！这不是爱情，这是虐待！”“离婚！必须离婚！”“你再待在他身边，
迟早会被他折磨死的！”离婚……又是这两个字。昨天晚上，我才刚刚对顾言尘提过。
换来的，却是更深的羞辱。我的心，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，疼得喘不过气。“笑悠，
”我轻声说，“我提了。”唐笑悠愣住了。“然后呢？”“然后，他让我去给林清月下跪。
”病房里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过了好久，唐笑悠才找回自己的声音。
“他……他就是个**！畜生！”她气得浑身发抖，眼圈都红了。“晚晚，听我的，离开他。
我们不要他了，好不好？”她握住我的手，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。“这个世界上，
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。你这么好，值得更好的人来爱你。”我看着她，眼泪终于忍不住，
顺着眼角滑落。是啊。我为什么要这么作践自己？为了一个不爱我的男人，
我放弃了我的事业，我的朋友，我的尊严。我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。够了。真的够了。
“笑悠。”我看着她，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定，“你说得对。”“我决定了。
”“我要和他离婚。”这一次，不是试探，也不是赌气。我是真的，下定了决心。我的心，
已经死了。是时候，该为自己活一次了。唐笑悠看着我眼中的决绝，先是一愣，随即狂喜。
“真的？晚晚，你真的想通了？”“嗯。”我重重地点了点头。“太好了！
”唐笑悠激动得差点跳起来，“我早就盼着这一天了！你放心，我帮你！律师我来找，
国内最顶尖的离婚律师！保证把他扒下一层皮来！”看着她兴奋的样子，
我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。有朋友的感觉，真好。就在这时，病房的门，被人从外面推开了。
顾言尘那张冷若冰霜的脸，出现在了门口。他看到我，又看了看旁边义愤填膺的唐笑悠，
眉头微微一蹙。“你们在说什么？”唐笑悠一看到他，就像一只被点燃了引线的炮仗。
“顾言尘！你还有脸来？！”她直接冲了过去，指着顾言尘的鼻子就骂。
“你把晚晚折磨成这样，现在又来假惺惺地干什么？我告诉你，我们不稀罕！
”“晚晚已经决定了，要跟你离婚！”顾言尘的目光，瞬间变得锐利，直直地射向我。
“离婚？”他冷笑一声，语气里充满了不屑。“苏晚，这又是你的新把戏吗？用退为进，
想引起我的注意？”“我告诉你，别白费心机了。”我的心，被他的话刺得生疼。
原来在他眼里，我连提出离婚的资格都没有。我深吸一口气，从床上坐了起来，直视着他。
“顾言尘，我不是在开玩笑。”“离婚协议，我会让律师尽快准备好。你什么都不用做，
只需要在上面签个字。”我的平静，似乎让他有些意外。他眯起眼睛，审视着我，
像是在判断我话里的真假。“苏晚，你确定？”“我确定。”“没有我，你以为你能活下去？
”他的嘴角，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，“苏家已经破产了，你现在一无所有。离开我，
你连住的地方都没有。”“你会回来求我的。”“不出三天。”他笃定地说道，
仿佛已经看到了我跪在他面前摇尾乞怜的样子。我笑了。“顾先生，那我们拭目以待。
”“希望以后，我们再也不见。”说完，我拉起被子，蒙住了头。我不想再看到他那张脸。
多看一眼，都觉得恶心。病房里，安静了几秒。然后，我听到了他转身离去的脚步声。
门被重重地关上。整个世界，都清净了。我的手机，又震动了一下。还是那个陌生号码。
“做得很好。离开他，是正确的第一步。”“我是谁不重要，重要的是，我是来帮你的。
”4顾言尘说得没错。离开他，我确实一无所有。苏家早在我嫁给他后的第二年，
就因为经营不善，宣告破产了。父亲受不了打击，一病不起。母亲陪着父亲，
回了乡下老家休养。这偌大的城市，除了唐笑悠，我再无依靠。出院那天，
是唐笑悠来接的我。她开着她那辆骚包的红色跑车，停在医院门口，引来无数侧目。“上车，
女王大人。”她为我拉开车门，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，“从今天起，你就是钮祜禄·苏晚，
我的公寓就是你的翊坤宫。”我被她逗笑了。连日来的阴霾，似乎也被阳光驱散了些。
“谢主隆恩。”唐笑悠的公寓，是一个位于市中心的高档小区。大平层，
装修得既奢华又舒适。“喏，这间房以后就是你的了。”她指着一间带阳台的次卧说，
“朝南，阳光最好。我特意给你换了新的床单被套，都是你喜欢的颜色。
”我看着眼前的一切，心里暖洋洋的。“笑悠，谢谢你。”“谢什么谢，咱俩谁跟谁啊。
”她豪气地一挥手，“你安心住下，别的什么都别想。天塌下来，有我顶着。
”我搬离了那个名为“家”，实为“囚笼”的别墅。除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和证件，
我什么都没带走。属于顾言尘的一切，我一件都不想要。我以为，他会像他说的那样，
等着我回去求他。但出乎意料的是，他很安静。没有电话，没有信息，
仿佛我这个“妻子”已经从他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。这样也好。乐得清静。
唐笑悠给我找的离婚律师，非常专业。姓王，是个看起来很精干的中年女人。
她听完我的诉求后，冷静地分析道：“苏**，根据你的情况，你和顾先生属于感情破裂，
协议离婚是最好的选择。但从目前来看，顾先生似乎并没有离婚的意愿。”“他会的。
”我笃定地说。“如果他执意不肯呢？”王律师问。“那就走诉讼程序。
”我的语气没有丝毫犹豫，“无论如何，这个婚，我离定了。
”王律师赞许地点了点头：“我明白了。我会尽快起草离婚协议，
并尝试与顾先生的律师进行沟通。”解决了离婚的事，我开始考虑我的未来。
我不能一直依赖唐笑悠。我需要一份工作。在嫁给顾言尘之前，
我是一名小有名气的珠宝设计师。我的毕业作品，还拿过国际大奖。只是为了他，
我放弃了我的梦想，甘心做一个洗手作羹汤的家庭主妇。现在想来，真是可笑。
我翻出尘封已久的作品集，修改了简历，开始在网上投递。然而，现实却给了我当头一棒。
三年没有工作经验，几乎所有的公司都在第一轮就将我筛掉了。偶尔有几个给了面试机会，
一听到我是“顾太太”，对方的表情就变得很微妙。然后，就没有然后了。“这帮人，
真是有眼无珠！”唐笑悠气得直跳脚，“我们家晚晚的设计多有灵气啊！他们居然敢不要？
”我倒是很平静。这点挫折，和顾言尘给我的痛苦比起来，根本不值一提。就在我快要放弃，
准备随便找个工作先干着的时候，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。“您好，是苏晚**吗？
这里是‘Z.L.’集团人事部，我们看到了您的简历，我们CEO对您的作品非常欣赏，
希望能邀请您来面试首席设计师的职位。”Z.L.集团？我愣了一下。
这是最近声名鹊起的一家新兴珠宝公司。据说背景神秘，资金雄厚，
一出现就抢占了顾氏集团不少市场份额，是顾言尘现在最头疼的竞争对手。
他们……要我去面试首席设计师？这简直像天上掉馅饼。“喂？苏**？您还在听吗？
”“啊，在的。”我回过神来，“请问面试时间是？”“明天上午十点，可以吗？”“可以。
”挂了电话，我还有些恍惚。唐笑悠凑过来：“谁啊？看你那表情，跟中了五百万似的。
”“Z.L.集团，让我去面试首席设计师。”“**！”唐笑悠直接爆了粗口，
“真的假的？就是那个把顾言尘搞得焦头烂额的Z.L.？”“嗯。”“去！必须去！
”唐笑悠比我还激动，“这简直是天赐良机！你要是成了他们的首席设计师，
以后在顾言尘面前，都能横着走！”“到时候，让那个狗男人看看，离开他，
你只会过得更好！”我被她的话点燃了斗志。是啊。我要让顾言尘看看。我苏晚，
不是只能依附于他的藤蔓。我也可以是，自己的大树。第二天，我特意打扮了一番，
穿上了我最喜欢的一套职业装，化了精致的淡妆，准时出现在了Z.L.集团的办公大楼。
面试很顺利。面试官似乎对我的一切都非常满意。最后，他告诉我：“苏**，
我们CEO想亲自见见你。”我跟着他，来到了一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。一个男人背对着我，
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，俯瞰着整座城市的风景。他的身形，有些熟悉。“CEO，
苏**来了。”男人缓缓转过身。当我看清他脸的那一刻，我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温润如玉的脸庞，带着浅浅的笑意。不是林子轩，又是谁？5“小晚，好久不见。
”林子轩微笑着向我走来，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。我张了张嘴，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震惊。
巨大的震惊，让我大脑一片空白。Z.L.集团的神秘CEO，竟然是林清月的哥哥，
林子轩？这……这怎么可能？“很意外？”他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。我木然地点了点头。
“坐吧。”他指了指对面的沙发。我机械地坐下，脑子里还是一团乱麻。“你……为什么？
”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。“为什么创立Z.L.？”林子轩亲自为我倒了一杯水，
递到我面前，“为了复仇。”复仇？我愣住了。“顾言尘，他害死了我妹妹。
”林子轩的眼中，闪过一抹痛色，“虽然那场车祸被定性为意外，但我知道，
不是那么简单的。”他抬起头，目光灼灼地看着我。“小晚，我知道你也恨他。
他毁了你的人生，让你背负了三年的骂名。”“所以，我想请你加入我。”“我们联手，
一起扳倒顾言尘，为清月，也为你自己，讨回一个公道。”他的话，像一颗重磅炸弹，
在我的心里炸开。和林子轩联手？对付顾言尘？说实话，我很心动。我恨顾言尘。
恨他对我三年的折磨，恨他的不信任，恨他毁了我的一切。如果能亲眼看到他一败涂地，
那将是最好的报复。可是……“为什么是我？”我问出了心底的疑惑，“你有能力，有资金，
完全可以自己做到。为什么需要我？”“因为你懂他。”林子轩说，
“你是唯一一个能精准地戳到他痛处的人。而且……”他顿了顿，深深地看了我一眼。
“你的设计才华，无人能及。我需要你，Z.L.也需要你。”“最重要的是，”他补充道，
“我相信你。我知道，你和小月一样，都是被顾言尘伤害的受害者。”“受害者”三个字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