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、
上一世,我得知她在乡下的境遇,心疼不已,恨不得将沈家掏空了来补偿她。
我也曾想过为她改名,让她忘却过往,开始新生。可她是怎么说的?
她义正辞严:“母亲!此名乃养父母所赐,女儿不能因寻回亲生父母,享了荣华富贵,便与他们划清界限。这岂不是逼女儿做那忘恩负义之辈?”
当时在场的宾客,无一不称赞她知恩图报,孝顺谦恭。
反倒是我这个真心为她好的人,被衬得里外不是人。
这一次,她爱叫什么,便叫什么。
夜里,沈修文如往常一般拥我入怀,柔声开口:
“婉卿,昭楠她刚从乡野回来,许多规矩还不适应,你对她也莫要太过严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