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状元休后,我竟成了王妃精选章节

小说:被状元休后,我竟成了王妃 作者:钓鱼不打窝 更新时间:2025-08-23

我陪赵平熬过十年寒窗,换来他高中状元后的弃如敝履。婆婆骂我是“占着凤凰窝的草鸡”,

他默许尚书千金踩着我进门。当林月如挺着肚子诬陷我推她时,

他亲手砸碎我为孩子缝的虎头鞋。“下不了蛋的母鸡!”他甩来休书,

却忘了我为救他娘跳入冰河落下终身病根。一年后他疯魔般全城悬赏寻我,

却见我正为一位落魄书生递茶。“拿下这狂徒!”赵平赤红着眼指向书生。

书生抹去脸上污泥轻笑:“状元郎好大官威,连本王也敢动?”赵平扑通跪地,

书生却转向我:“状元夫人不想做,王妃可愿试试?1状元府那扇新刷了桐油的大门,

亮得晃眼,清晰地映着我身上洗得发白的蓝布裙。这是我最好的衣裳了,

几日前就已经将它洗的干干净净,特意留着今天入状元府穿的。“晴雪。

”赵平的手覆在我的手背上,刻意压低了声音:“以后,这就是我们的家了。

”我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汗,语气里也藏着紧张。他的目光越过我,投向门内那片崭新的房屋。

他话音未落,一道刺耳的喊声就打破了平静。“哎哟喂!我的状元儿子!

”婆婆王氏像阵风似的从影壁后走出来。一身崭新的红绿绸缎,绷在她发福的身上。

她扑到赵平跟前,脸上堆满狂喜,眼珠子黏在他崭新的青色官服上:“文曲星下凡!

光宗耀祖啊!”她枯瘦的手指一遍遍摸着官服光滑的布料。那狂喜的目光,终于落在我身上。

瞬间,她脸上的笑容收敛,露出毫不掩饰的嫌恶。“啧!”她重重一哼。“有些人啊,

穿了龙袍也不像太子!站在这儿,浑身那股穷酸气,隔着二里地都能闻见!”她拔高嗓门,

手指几乎戳到我鼻尖,转向赵平:“儿子!你如今是状元爷了!是皇上钦点的大官!

身边得是贵人!怎么能让这种下不了蛋的草鸡占着凤凰窝?她待在这儿,只会败你的运,

克你的前程!”寒意瞬间充满全身。巨大的屈辱让我下意识想抽回手。然而,

握住我的那只手却像铁钳,反而攥得更紧了。“娘!”赵平声音拔高,带着恼怒。

“晴雪是我结发妻子!您说话注意些!”“妻?”王氏像被踩了尾巴的猫,猛地跳起来。

“开枝散叶才是头等大事!你看看她!”她目光恶毒地瞥过我的小腹。“嫁你几年了?

肚子可有动静?不下蛋的鸡!再看看人家林尚书家的月如**,那才是金枝玉叶!模样好,

家世好,能帮你,更能给我们老赵家生儿子!娘已经替你应下了,许她正妻……”“不可能!

”赵平猛地打断婆婆。“正妻之位,只有晴雪一人!林**再好,最多只能为平妻!

这是我最后的底线!”他几乎是吼了出来。“平妻?”王氏被噎住,浑浊的老眼死瞪着我,

半晌,挤出一个阴冷的笑:“哼!不识抬举!儿子,你今日护着她,总有后悔的时候!

”她狠狠剜了我一眼,猛地扭身,甩着袖子刮进了内院。赵平松开了我的手。

那点微弱的暖意瞬间被寒风吹散。他沉沉叹了口气,满是烦躁和沉重。他没再看我,

独自跨过了那道象征他鲤鱼跃龙门的高门槛。我的心口,像是被那冰冷的门槛狠狠绊了一下,

闷疼。深秋的风卷起落叶,刮过脚踝,冰冷刺骨。状元府纳妻那天,

红绸从府门一直铺到大街上。喧天的锣鼓声从早响到晚。我缩在偏院最角落的小屋里,

推开吱呀作响的旧木窗。窗外合欢花开得正好,我伸手捻住一朵花,用力一揉。

花瓣在指间烂了,黏腻的汁液染红了指甲缝。“从来只有新人笑……”黄昏时分,

前院的喧闹到了顶点。鞭炮声炸得人耳朵疼。是迎亲的到了?在拜堂了?那声送入洞房,

是不是也响彻了整个府邸?我猛地站起来,砰地一声把窗户关上。小屋暗了下来,

只有那鼓乐声,固执地穿透墙壁,一下下敲打着我仅剩的安宁。林月如进门才三天,

已经摆出了女主人的架势。府里的下人见了她,大气不敢出,走路都踮着脚。她对我,

面上永远挂着无懈可击的笑,温温柔柔地叫着姐姐。尤其在赵平面前,更是低眉顺眼,

端茶递水,体贴得像是我的亲姐妹。只有我知道,那层温顺的皮囊底下,

裹着的是怎样歹毒的心肠。2这天下午,赵平难得休沐在家。林月如就端着个精致的小碗,

施施然来了我这偏院。“姐姐。”她脸上堆着甜腻的笑,“你身子一直弱,这燕窝最滋补,

我特意让人熬的,你趁热喝点?”说着就把那碗还冒着热气的燕窝往我面前送,

眼神深处却藏着打量。一股浓烈的甜腥气冲过来。我心头警铃大作,

下意识侧身避开:“多谢妹妹,我不喜欢甜腻的东西。”她脸上的笑僵了一下,

眼底那点伪装的温顺瞬间冷了,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。随即,她委屈地看向一旁的赵平,

声音带上恰到好处的哽咽,眼圈也红了:“赵郎。姐姐是不是不喜欢我?

我只是想尽点心……”那模样,真是我见犹怜。赵平抬起头,眉头立刻皱紧,

带着明显的不悦看向我:“晴雪,月如也是一片好心。这燕窝难得,她特意为你炖的。

你这般推拒,岂不寒了月如的心?”我看着他那双被新欢迷住的眼,连解释都觉得多余。

林月如嘴角飞快地勾起一丝得意,放下燕窝,温顺地退到赵平身边:“赵郎别生气,

许是我手艺不合姐姐口味,下次我用心些。”自那天起,林月如的好意就没断过。

她送来的点心,我一口没碰。她重新布置的房间里,藏在被褥下的绣花针,洒了油的鹅卵石。

我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,处处提防。赵平的目光,则彻底被林月如日渐隆起的肚子吸走了。

他看林月如时,眼神里满是专注和期待,甚至带着小心翼翼的呵护。而转到我身上时,

只剩下越来越浓的疏离和不耐烦。王氏的刻薄更是变本加厉:“哼!丧门星!自己生不出,

还见不得别人好!整天哭丧着脸,晦气!冲撞了我的孙儿,看我不扒了你的皮!

”每次这时候,林月如就会适时地抚着肚子,温言软语地劝:“母亲息怒,身子要紧。

姐姐她,许是心里不痛快,您别计较。”她那一声声姐姐,都像钝刀子,

在我早已伤痕累累的心上反复磨。而赵平,永远沉默或者干脆转身离开。把王氏的辱骂,

林月如看似解围实则添火的好心,连同我的难堪,一股脑扔在这冷清的偏院。

林月如的肚子成了状元府上下的最珍贵的宝物。赵平对她小心翼翼,捧在手里怕摔了。而我,

彻底成了这深宅大院最偏僻角落里的一个影子,没人看见,没人记得。

林月如显然不满足于暗地里使绊子了。她开始把毒牙明晃晃地亮出来。一次府里设宴,

请了赵平几个同僚和家眷。席面上看着挺热闹。一个丫鬟端着滚烫的参茶,不小心滑倒了。

整杯茶一点没浪费,全泼在我下意识抬起的手背上!“啊!”剧痛让我忍不住叫出声,

手背立刻红肿起来,**辣地疼。几乎就在同时,一声更凄厉的惨叫在我身边炸开!

只见林月如整个人猛地向后倒,双手死死捂着肚子。脸瞬间惨白,眼泪哗哗地流,

抖着手指向我:“姐姐!你为何推我?我的孩子!我的孩子啊!”那声音,

听着真是肝肠寸断。所有的谈笑瞬间冻结。所有的目光像刀子一样齐刷刷扎在我身上!

“我没有!”我忍着手上钻心的疼,猛地站起来,声音气得发抖。“是她自己摔倒!

”“周晴雪!”赵平的怒吼像炸雷!他冲过来,狠狠一把把我推开!

巨大的力道让我踉跄着后退几步,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柱子上。他看都没看我一眼,

满眼只有地上蜷缩着**的林月如。“月如!月如!怎么样?肚子疼不疼?

孩子……”他半跪下去,声音都变了调,手想碰又不敢碰。“赵郎,好痛,

姐姐她……她容不下我和孩子!”林月如哭嚎着,断断续续的话,

每一个字都像刀一样扎在我的身上。“毒妇!”赵平猛地抬头,赤红的眼睛死死瞪着我,

里面全是暴怒和憎恨。“你竟敢害我的骨肉!你这蛇蝎心肠的**!

”那吼声震得我耳朵嗡嗡响。“我没有推她!是她自己……”“够了!

”王氏的尖叫刺破混乱。“丧门星!妒妇!黑了心的毒妇!赵平!还愣着干什么?

把她关起来!关起来!别让她再害我的孙儿!”她拍着大腿骂。

周围人的眼光充满鄙夷和不屑的看着我我孤零零站在那儿,百口莫辩。

赵平在众人的指责和林月如的哭骂声里,小心翼翼地抱起她,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。临走前,

他回头狠狠剜了我一眼。“滚回你的院子去!没我的命令,不准踏出一步!否则,

打断你的腿!”我被两个粗壮的嬷嬷架起来,几乎是拖着,踉跄着扔回了那偏僻的小院。

院门在身后哐当一声重重关上,大门被彻底锁死。3一个沉闷的午后,院门被猛地撞开!

王氏的咒骂声率先传入我的耳中:“天杀的毒妇!快!把那害人的脏东西找出来!

”紧接着赵平脸色铁青带着一群人走进院子。林月如被两个嬷嬷搀着,

一副随时要晕倒的可怜样。家丁们冲进来,二话不说直接掀翻我屋里所有的家具。

开始翻箱倒柜的找着什么。“你们干什么?”我又惊又怒,上前想要拦住他们。“干什么?

”王氏的唾沫全都喷在我脸上,眼里闪着恶毒的光。“**!还装?你用邪术咒我孙儿!

想断我赵家香火!你怎么歹毒到这种地步?”我听到这莫须有的罪名,瞬间愣在原地。

“找到了!在这儿!”一个家丁兴奋的高喊,手里举着一个扎满了针的稻草人偶。

人偶身上赫然写着林月如的名字。“啊!”林月如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,身子一歪,

彻底软倒在嬷嬷怀里。王氏瞬间炸了,手指几乎戳到我鼻尖上:“你这没良心的贱骨头!

竟敢害我的孙儿!”赵平死死盯着那扎满针的草人,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。“周!晴!

雪!”他的声音无比冰冷,带着满满的恨意。“我自问待你不薄,你为何这般歹毒?

你自己生不出,就用这种下作手段害我孩儿?你这下不了蛋的母鸡!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?

”“我没有!”我嘶声喊道。“住口!”赵平暴喝一声,猛地扬起手,

一纸休书狠狠摔在我脸上。“啪!”纸页刮过脸颊,留下**辣的痛感。那纸休书,

飘落着摊开在地。上面写着:“周氏晴雪,

犯七出之条:无子、善妒、口舌多言更兼心肠歹毒,行巫蛊邪术,谋害子嗣。实难容于家室,

立此休书,任其改婚,永无争执!”末尾,是赵平鲜红刺目的指印。“滚!

”赵平指着洞开的院门,手指气得发抖。“带着你的晦气,立刻给我滚出状元府!

再让我看见你,我怕忍不住掐死你这毒妇!”王氏在一旁拍手冷笑:“快滚快滚!

别脏了我家地!丧门星!”林月如虚弱地靠着门框,捂着肚子,低垂的眼睫下,

飞快闪过一丝得逞的快意。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,这一刻,彻底死了。

看着掉落在地的休书,我心中瞬间明白了一切。在进门之前,这封休书早已写好。

那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呢?我捡起那张冰冷的休书,薄薄一张纸,重得压手。

心口最后一点牵绊,断了。十年相伴,贫贱相守,就换来了这个。我转身,朝着院门外走去。

“等等!”王氏又叫住我,带着施舍的刻薄。“拿上这些!省得出去嚼舌根,

说我们赵家苛待下堂妇!”一个沉甸甸的锦袋被嬷嬷粗鲁地塞进我怀里。银钱?

用这些沾着铜臭的银子,买断我们十年相濡以沫的日子?洗刷泼在我身上的脏水?

简直是天大的讽刺!一股血气冲上头顶!我用尽全身力气,把那沉甸甸的钱袋狠狠砸回院中!

“啪嗒!”锦袋落地,袋口松开,白花花的银锭滚出来,在冰冷的地上闪着刺眼的光。

在众人错愕的目光里,我攥紧那张冰冷的休书,挺直脊背,一步一步,

踏出了那扇曾让我满心欢喜,如今只觉无比肮脏的朱漆大门。身后,

王氏的叫骂和林月如假惺惺的劝阻声渐渐模糊。这吃人的地方,

埋葬了我十年青春和所有情意,多待一刻,我都嫌脏。4一年后,通往北境边关的官道上。

大队车马喧嚣。状元郎赵平,奉旨巡查,还乡祭祖来了。他家那破旧的小院,早被推倒重建,

成了这穷乡僻壤最豪华的宅子。我住在山脚一处小庙旁。远远看着意气风发的赵平,

我的心中毫无波澜。状元荣归和我这个独居山野的下堂妇,有什么关系?赵家老宅张灯结彩。

流水席在门前摆了三天三夜。王氏衣着光鲜,逢人便夸儿子出息。林月如抱着孩子,

依偎在赵平身边,听着乡邻的奉承。赵平脸上带着笑,眼底却透着一丝疲惫。

祭祖的香烛味儿还没散尽,林月如就病了。说是心口憋闷,被山风吹着了。王氏心疼,

急忙请了镇上最有名的老郎中。他搭上林月如的手腕,眉头微皱。诊完脉,

他目光扫过一旁奶娘抱着的孩子,又看看林月如苍白的脸,眉头锁紧了。“夫人并无大碍,

休养两日即可。”他没开方,反而看向王氏:“老夫人身子硬朗,好福气。

只是……”他沉默片刻。“老朽记得,府上当年那位娘子,

寒冬腊月跳进冰窟窿把您救上来之后,那侵入骨髓的寒气,后来可调养好了?

”他语气沉重:“那等寒症,最伤女子根本,若调养不当,日后子嗣上怕要艰难。”“哐当!

”赵平手里的细瓷盖碗脱手坠地。碎片和茶水溅湿了他的官袍下摆。他僵在原地,

脸上血色褪尽,死死盯着老郎中,嘶声问:“你说谁?谁跳了冰窟窿?救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