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颗心,终于只为你跳精选章节

小说:这颗心,终于只为你跳 作者:江越那的尔晴 更新时间:2025-08-22

>沈聿的白月光回国那天,他把我推下泳池当众羞辱。>“林晚,你只是她的替身。

”>我摸着心口笑出了眼泪——这颗移植心脏的捐赠者,正是他念念不忘的白月光。

>手术前夜我签了遗体捐赠书,指定把心脏留给他珍视的人。>麻醉失效时,

护士红着眼递来录音笔:>“沈先生临死前签了心脏定向移植协议给您。

”>“他说...现在他的心脏只为您跳动了。”>病房外传来喧哗,

昏迷三年的顾淮突然苏醒。>他隔着玻璃对我微笑,

胸腔里那颗属于沈聿的心脏突然重重一跳。---八月的夜风本该带着未散的暑气,

可吹在林晚**的胳膊和后颈上,却只激起一层细密的、冰冷的疙瘩。

沈家别墅的露天泳池边灯火通明,水晶吊灯的光砸在水面上,碎裂成无数晃动的金色光斑,

刺得人眼睛发涩。空气里昂贵的香水味、酒气、食物烘烤的香气混合着泳池消毒水的气息,

粘稠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。林晚攥紧了手里那个小小的丝绒盒子,指节用力到发白。

里面是一枚她偷偷看了很久的男戒,设计简洁,内圈刻着她名字的缩写“LW”。

今天是沈聿的生日,也是他们在一起三年的日子。她像个怀揣巨大秘密又充满孤勇的孩子,

攒了许久的钱,只想在这个于他而言或许平常的夜晚,送出一点卑微的证明——证明她林晚,

也曾真实地存在于他沈聿的生命里,哪怕只占一个角落。她穿过谈笑风生的宾客,

目光搜寻着那个熟悉又永远带着距离感的身影。沈聿就站在泳池的另一端,

一身挺括的黑色礼服,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。他微微侧着头,正听旁边的人说着什么,

侧脸线条在迷离的光影下显得格外冷硬,像一尊没有温度的雕塑。林晚的心跳得有些快,

鼓噪着撞着肋骨,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胸腔深处那由来已久、却在此刻格外清晰的闷痛。

她深吸一口气,压下那点不适,刚想抬步朝他走去,人群却像被无形的力量拨开,

自动让出了一条通道。一个穿着月白色长裙的女人,如同披着月光,

仪态万方地出现在通道尽头。她的五官精致得无可挑剔,

眉眼间带着一种被时光精心打磨过的温婉从容。周遭的喧嚣瞬间低了下去,所有的目光,

包括沈聿的,都牢牢地吸附在她身上。苏蔓。这个名字像一个无声的炸雷,

在林晚的脑海里轰然响起。照片上的人,活了。沈聿脸上那种惯常的、带着疏离的淡漠,

如同初春河面的薄冰,在见到苏蔓的刹那,瞬间消融。

林晚从未在他眼中见过如此明亮的光彩,那是失而复得的珍宝,是跋涉万里终于寻回的故园。

他几乎是立刻迎了上去,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。“阿聿。

”苏蔓的声音温柔得像羽毛拂过心尖。“蔓蔓,”沈聿的声音低沉而清晰,

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珍重,清晰地穿透了背景的嘈杂,“你终于回来了。

”他自然地伸出手臂,苏蔓微笑着,轻轻挽住了他。两人站在一起,姿态契合,

像一幅完美无缺的画卷。林晚像个局外人,被彻底隔绝在这幅画卷之外。她僵在原地,

手里那个小小的丝绒盒子硌得掌心生疼,方才那些关于“角落”的幻想,

被眼前这一幕击得粉碎,连粉末都没剩下。胸腔里那颗不争气的心脏,

又开始不规则地抽痛起来,一阵紧过一阵,让她几乎站立不稳。就在这时,沈聿的目光,

终于越过了苏蔓的肩膀,落在了林晚身上。那眼神,如同淬了冰的刀锋,

瞬间刺破了她最后一点自欺欺人的屏障。他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,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,

挽着苏蔓,一步步朝她走过来。空气仿佛凝固了,所有的声音都成了模糊的背景噪音。

林晚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,以及那越来越近的、冰冷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。

每一步,都像踩在她的心尖上。沈聿在她面前站定,居高临下。苏蔓依偎在他身侧,

目光温婉地落在林晚脸上,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、属于胜利者的悲悯。“林晚。”沈聿开口,

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泳池区域,“正好,介绍你认识一下。”他微微侧身,

将苏蔓更完整地展示出来,动作带着一种宣告**的意味。“苏蔓,我的蔓蔓。

”他低头看向苏蔓,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,再转向林晚时,

只剩下刺骨的寒意和**裸的羞辱,“而你——”他顿了顿,唇角那抹讽刺的弧度加深,

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针,精准地扎进林晚的血肉里。“不过是因为有几分像她,

才得以暂时留在我身边的一个赝品。现在正主回来了,你,

”他冰冷的目光扫过林晚惨白的脸和手中紧握的盒子,轻蔑地嗤笑一声,“也该退场了。

”话音落下的瞬间,一股巨大的力道猛地攫住了林晚的肩膀!她甚至来不及惊呼,

整个人便如同断线的风筝,被那股毫不容情的蛮力狠狠推搡着向后倒去。

冰凉的池水瞬间从四面八方汹涌而至,蛮横地灌入她的口鼻,呛得她眼前发黑。

丝绒盒子脱手飞出,在空中划过一道微弱的弧线,“噗通”一声,沉入池底更深的黑暗中,

消失不见。水是冷的,刺骨的冷,瞬间包裹了她。

耳边是水流的咕噜声和岸上模糊的、带着惊讶或幸灾乐祸的议论。她挣扎着浮出水面,

头发湿淋淋地贴在脸上,水珠顺着睫毛往下淌,视线一片模糊。她剧烈地咳嗽着,

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深处那熟悉的、尖锐的疼痛。岸上,沈聿搂着苏蔓,

像看一场与己无关的滑稽戏。苏蔓似乎有些不忍,轻轻扯了扯沈聿的衣袖,

沈聿却只是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,眼神没有半分波动,只有彻底的冰冷和厌弃。

仿佛刚刚被他推下水,狼狈不堪呛咳着的,只是一件碍眼的垃圾。水珠冰冷地滑过脸颊,

林晚却感觉不到冷。胸腔里那颗心脏,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,又骤然松开,

每一次搏动都带来尖锐的、贯穿般的剧痛,几乎要将她撕裂。

她用力扒着光滑冰冷的泳池边缘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,

才勉强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,不让自己再次滑入那令人窒息的水中。她抬起头,

隔着湿漉漉的、不断滴水的发丝,看向岸上那个她爱了整整三年的男人。

他英俊的侧脸在璀璨的灯火下依旧完美,只是那份完美此刻如同冰冷的瓷器,

没有一丝人类的温度。他的手臂牢牢地环在苏蔓纤细的腰肢上,姿态是绝对的占有和保护。

苏蔓依偎着他,微微蹙着眉,目光里似乎含着一丝对林晚处境的怜悯,

但那怜悯如此居高临下,比直接的嘲笑更令人难堪。岸上那些衣香鬓影的宾客,

投来的目光像无数根细密的针,扎在她**的狼狈和羞耻上。或惊讶,或鄙夷,

或带着看好戏的兴味。“呵……”一声短促而破碎的轻笑,

不受控制地从林晚被水呛得生疼的喉咙里溢了出来。那笑声干涩,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水汽,

在泳池边这片诡异的寂静里显得格外突兀。她抬起湿漉漉的手,不是去擦脸上的水渍,

而是重重地、死死地按在了自己剧烈起伏、疼痛难忍的左边胸膛上。隔着湿透的薄薄衣料,

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颗心脏在掌心下疯狂地、不规则地搏动,每一次跳动都像濒死前的挣扎。

她用力按着,仿佛想将它按回原位,按停这几乎要了她命的痛楚。

视线因为疼痛和强忍的泪水而模糊,岸上沈聿和苏蔓依偎的身影扭曲成晃动的光斑。

“替身……”她喃喃地重复着,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,“赝品……”每一个字,

都像一把钝刀,在心口反复切割。原来这三年的温存,

那些偶尔流露的、让她误以为是真心的片刻温柔,都只是因为她这张脸,

有几分肖似他心尖上那抹真正的月光。她只是一个拙劣的模仿品,

一个随时可以被丢弃的影子。笑声渐渐大了起来,带着一种绝望的癫狂,

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汹涌而出,混着冰冷的池水,滚烫地滑过她冰凉的脸颊。她笑着,

泪流满面,按在胸口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,

身体因为剧痛和极致的悲凉而无法控制地颤抖。“沈聿……”她望着他,泪水模糊了视线,

却依旧死死盯着那个模糊的、冰冷的身影,

“我明白了……我全都明白了……”明白了自己这三年,活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。

明白了她捧出的那颗心,在他眼里,恐怕连苏蔓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。

胸腔里的剧痛猛地加剧,像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同时刺入。眼前骤然一黑,

岸上所有的灯光、人影、声音都瞬间远去,被无边的黑暗吞噬。冰冷的水再次涌上口鼻,

这一次,她没有力气再挣扎。意识沉入黑暗前最后的感知,是身体无力地向后倒去,

重重砸回那令人绝望的池水中,溅起一片更大的、冰冷的水花。岸上似乎传来几声惊呼,

但很快又被其他声音盖过。那个模糊的、冰冷的身影,似乎连动都没有动一下。

消毒水的味道霸道地钻进鼻腔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和洁净感。

林晚眼皮沉重得像坠了铅块,挣扎了许久,才勉强掀开一条缝隙。入眼是刺目的白。

惨白的天花板,惨白的墙壁,惨白的灯光。她正躺在同样惨白的病床上,手背上插着留置针,

冰凉的液体正缓缓输入她的血管。“醒了?”一个略显疲惫但温和的女声在旁边响起。

林晚转动有些僵硬的脖子,看到了守在床边的闺蜜陈薇。陈薇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,

显然熬了夜,此刻见她醒来,长长舒了口气,随即眉头又紧紧锁住,

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心疼和愤怒。“薇薇……”林晚开口,嗓子干涩沙哑得厉害,

像被砂纸磨过。“别说话,先喝口水。”陈薇连忙倒了杯温水,

小心翼翼地用吸管喂她喝了几口。温水滑过灼痛的喉咙,带来一丝微弱的缓解。

林晚的目光落在陈薇脸上,昏迷前泳池边那噩梦般的一幕幕,

瞬间清晰地回放——沈聿冰冷的眼神,苏蔓怜悯的注视,自己被推下水时的错愕和冰冷,

还有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和绝望的狂笑……“他呢?”林晚的声音很轻,

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陈薇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,握着水杯的手指收紧,指节泛白。

“他?”她冷笑一声,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怒火,“把你送来医院,签了个字,交了费,

然后就跟没事人一样走了!连看都没进来看你一眼!”她越说越气,“林晚,你告诉我,

到底发生了什么?你怎么会突然心脏病发掉进泳池里?是不是沈聿那个王八蛋对你做了什么?

”心脏病发……林晚的心猛地一沉,手下意识地又抚上自己的左胸。那里,隔着病号服,

似乎还残留着那剧烈的、濒死般的痛楚。“孙医生来过,”陈薇的声音低了下来,

带着一种沉重的忧虑,“他说……情况不太好。那颗心脏的排斥反应似乎有加剧的趋势,

而且……负荷已经到了极限。必须尽快找到合适的供体进行二次移植,

否则……”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下去,但那未尽之意像一块巨石,沉甸甸地压在林晚的心上。

二次移植……林晚的眼神黯淡下去。这颗在她胸腔里跳动了五年、支撑她活下来的心脏,

终究还是走到了尽头。它曾经属于谁?这个问题像幽灵一样缠绕了她五年。

沈聿当年帮她联系了最好的医院和医生,安排了这场手术,却对心脏的来源讳莫如深,

只说是保密捐赠。她曾以为这是他深沉的爱意,是保护捐赠者隐私的善良。如今看来,

何其讽刺。护士推着治疗车进来,打破了病房里沉重的寂静。陈薇起身去和护士低声交谈,

询问病情和用药。林晚的目光无意识地落在病房门口,

一个穿着病号服、被护工推着去做检查的瘦弱身影刚好经过。那是个年轻女孩,

脸色苍白如纸,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,生命的气息微弱得仿佛随时会消散。

林晚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。生与死,在这里不过是一线之隔。

她曾经幸运地得到了一次延续生命的机会,代价却是永远背负着一个未知的谜。如今,

这幸运似乎也要耗尽了。陈薇送走护士,回到床边,看到林晚失神地望着门口,

以为她在害怕,连忙握住她冰凉的手:“别怕,晚晚,我们还有时间,

一定会找到合适的心脏的!沈聿他不管,我管!我砸锅卖铁也给你治!”林晚缓缓转过头,

看向陈薇,眼神空洞得像蒙了一层灰。“薇薇,”她的声音轻飘飘的,

带着一种看透后的平静,“帮我个忙。”“你说。”“帮我起草一份……遗体捐赠自愿书。

”林晚一字一顿,清晰地吐出这几个字。陈薇猛地瞪大了眼睛,

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:“你胡说什么呢!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治病!

想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!”“我没有胡说。”林晚的目光异常坚定,

那是一种被绝望淬炼后的平静,“我的身体,我自己做主。

如果……如果我真的撑不到那一天,这颗心,”她再次按住自己的左胸,

感受着那微弱而吃力的跳动,“还有能用的器官,都捐出去。”“晚晚!

”陈薇急得声音都变了调。“还有,”林晚打断她,眼神深处掠过一丝决绝的光芒,

“在捐赠意愿里,加一条……定向捐赠。”她顿了顿,迎上陈薇惊愕不解的目光,

嘴角扯出一个极其苦涩的弧度,声音轻得像叹息,“指定……捐给苏蔓**。”“什么?!

”陈薇惊得差点跳起来,声音陡然拔高,“你疯了吗林晚?!捐给苏蔓?

那个抢走沈聿、害你变成这样的女人?!你图什么啊!”“图什么?”林晚重复着,

眼神空洞地望向惨白的天花板,“图个干净吧。”她扯了扯嘴角,像是在笑,却比哭还难看,

“沈聿不是视她如珍宝吗?他不是说我只是个替身吗?那好啊……这颗他心上人的心,

我用了五年,现在,我把它完完整整地还给他珍视的宝贝。”她闭上眼睛,

长长的睫毛颤抖着,盖住了眼底翻涌的、深不见底的悲凉,

“让他好好守着……他真正想要的东西吧。”病房里死一般的寂静。

只有监测仪器发出的、规律的“嘀嘀”声,证明着生命还在苟延残喘。陈薇张着嘴,

看着病床上好友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,看着她眼角无声滑落的一滴泪,

所有愤怒的质问都堵在了喉咙里,只剩下无边的心疼和窒息般的难过。她知道,林晚的心,

在昨晚被推入泳池的那一刻,就已经死了。现在躺在病床上的,

只是一具被绝望和恨意掏空了灵魂的躯壳。“好……”陈薇的声音哽咽了,

她用力握住林晚冰凉的手,仿佛想将自己的力量传递过去,“我帮你弄。但是晚晚,答应我,

不到最后一刻,别放弃,好吗?就当……就当是为了我。”林晚没有回答,

只是疲惫地闭上了眼睛。放弃?她早已在沈聿冰冷的目光中,亲手埋葬了所有希望。

沈聿再次出现在病房门口时,已经是两天后。他依旧是那副衣冠楚楚、一丝不苟的模样,

昂贵的西装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,身上带着清冽的须后水气息,

与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格格不入。他手里拎着一个精致的果篮,

像是完成一项不得不做的社交任务。脸上没什么表情,

眼神淡漠地扫过病床上脸色苍白、闭目休息的林晚,最后落在坐在一旁削苹果的陈薇身上。

陈薇削苹果的动作猛地一顿,水果刀在苹果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。她抬起头,

看向沈聿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刀子,毫不掩饰其中的厌恶和愤怒。沈聿无视了陈薇的敌意,

径直走到病床边,将果篮随意放在床头柜上,发出轻微的声响。林晚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
她的眼神很平静,像一潭死水,映不出任何波澜。她没有看沈聿,目光落在雪白的被单上。

“感觉怎么样?”沈聿开口,声音公式化,听不出任何关切。林晚没有回答。

病房里的空气凝固了,只剩下陈薇手中水果刀刮过苹果皮的细微沙沙声,

带着一种紧绷的节奏。沈聿似乎对她的沉默习以为常,或者根本不在意。他抬手,

像是有些烦躁地松了松领带,这个动作让林晚的目光下意识地跟了过去。他的左手无名指上,

竟然戴着一枚戒指。铂金的戒圈,简洁流畅的线条,在病房冷白的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泽。

林晚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了一下,呼吸猛地一窒。她认得这枚戒指!或者说,

她认得这个款式!正是她那天在泳池边,被推下水前,

紧紧攥在手里、最终沉入池底的那一枚!她偷偷量过沈聿无名指的尺寸,反复确认过无数次,

绝不会错!他戴上了……他戴上了她送的戒指?一股荒谬绝伦的感觉瞬间席卷了她。

泳池边那刻骨的羞辱还历历在目,那句“赝品”言犹在耳,他现在却戴着她送的戒指?

这算什么?迟来的怜悯?还是另一种更残忍的嘲讽?然而,就在下一秒,

林晚的目光死死地钉在了沈聿左手无名指的根部——那枚戒指套在那里,明显……大了一圈。

铂金的戒圈松松垮垮地圈在他修长的手指上,甚至能看出一点空隙。

这绝不是她精心挑选、反复确认尺寸后定做的那枚!她送的那一枚,应该完美贴合他的指围!

一个冰冷又清晰的念头如同毒蛇般钻入脑海:这枚戒指,是新的。尺寸,是苏蔓的。

他戴在无名指上,套着属于苏蔓尺寸的戒指!这哪里是接受?这分明是昭告天下,

宣告他无名指的位置,早已为苏蔓预留!而她林晚送的那枚,恐怕早已被他弃如敝履,

沉在泳池的淤泥里,如同她被他随手丢弃的感情。

巨大的悲愤和屈辱瞬间冲垮了林晚强装的平静。她猛地抬起头,看向沈聿,

眼神锐利得像要将他刺穿。沈聿似乎察觉到了她目光的异样,顺着她的视线,

也落在了自己无名指的戒指上。他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,

随即用一种极其自然、甚至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姿态,将那枚戒指褪了下来,

随意地放进了西装内侧的口袋里。仿佛那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物件,

只是不小心戴错了地方。“一个装饰品而已。”他淡淡地说,语气轻描淡写,

目光重新投向林晚,“孙医生跟我说了你的情况。二次移植的供体,已经在找了。

”他的语气,平静得像在谈论一件与自己无关的公事。“供体?”林晚终于开口了,

声音嘶哑,带着一种被砂砾磨砺过的粗粝感。她扯了扯嘴角,那笑容空洞又悲凉,

“沈先生费心了。不过,不劳您操心。”她深吸一口气,

胸腔里那颗脆弱的心脏因为这情绪的剧烈波动而隐隐作痛。她强忍着,一字一句,

清晰地说道:“我的遗体捐赠自愿书已经签好了。如果……真有那么一天,这颗心,

”她抬手,用力点了点自己的左胸口,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自毁的决绝,“还有能用的,

都捐出去。干干净净,不欠谁的。”沈聿的瞳孔骤然收缩!

他脸上的平静面具第一次出现了裂痕,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无比,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怒,

死死地盯着林晚:“你说什么?!”“我说,”林晚迎着他震惊的目光,毫不退缩,

甚至带着一种报复般的快意,“我签了遗体捐赠。包括这颗心。怎么?沈先生舍不得?

这不是您心上人苏蔓**的心吗?我用了五年,现在,我把它捐给更需要的人,物尽其用,

不好吗?”她故意加重了“心上人”和“苏蔓**”几个字。“林晚!

”沈聿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一种失控的暴怒,他猛地向前一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