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族濒临破产，真少爷却为白月光抵死拒婚。“让我联姻？不如让我去死！”他摔门而去，
留下满堂死寂。父亲转向角落的我：“沈砚，这场联姻只能由你顶上。”我笑了，
刚被剥夺继承权的假少爷，如今又要做替身新郎？订婚宴上，真少爷带怀孕的白月光搅局。
当众撕碎支票的财阀千金却勾起我下巴：“谁要赝品？
”“我要的——是这个能忍辱负重的狠人。”1雨下得又急又凶，
豆大的雨点狠狠砸在迈巴赫锃亮的黑色车身上，又瞬间炸开成浑浊的水花。沈砚握紧方向盘，
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，视线透过被雨水冲刷得模糊一片的前挡风玻璃，
艰难地辨识着前方盘山公路的轮廓。引擎盖下传来几声不甘的挣扎般的呜咽，
随即彻底安静下来，只有雨点敲打车顶的单调鼓噪，充斥了狭窄的车厢。抛锚了。
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道上，
在荣光集团摇摇欲坠、急需他这枚“弃子”回去扮演救火队员的节骨眼上。他推开车门，
冰冷的雨水立刻劈头盖脸地浇了下来，瞬间打湿了他价值不菲的定制西装外套，
布料紧贴皮肤，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。他绕到车头，掀开沉重的引擎盖，
一股混合着机油和烧灼橡胶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。内部结构被雨水冲刷得湿漉漉一片，
复杂的线路在昏暗的天色下显得格外狰狞。他沉默地俯身检查，
雨水顺着他的额发、鼻尖不断滴落，那张被家族评价为“过于温吞、缺乏锐气”的俊秀脸庞，
此刻只剩下一种被雨水浸泡后的冷硬。没有工具，没有专业知识，徒劳无功。
他用力甩上引擎盖，巨大的声响被雨幕吞噬。他脱下被泥水溅脏的外套，随手扔进后座，
只穿着湿透的衬衫，走到车尾。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单薄的布料传来，他弓起背，
将全身力气压在车尾上，试图将这头沉重的钢铁巨兽向前推动一寸。
轮胎在湿滑的路面上徒劳地空转，泥浆飞溅。引擎盖下那点残存的温度，
也在这无边的冷雨里彻底熄灭。沈砚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，抬头望向前方。雨幕重重，
将远处城市辉煌的灯火晕染成一片模糊迷离的光团，仿佛海市蜃楼。
那是他即将奔赴的战场——荣光集团总部，一场注定由他扮演小丑的审判，
正等着他狼狈登场。2荣光集团顶楼的会议室，此刻像一座压抑的冰窖。巨大的落地窗外，
城市璀璨的霓虹在雨水的折射下扭曲变形，光怪陆离地投射在厚重的红木会议桌上，
却丝毫驱不散室内的阴寒。空气凝固得几乎能砸出冰碴子。长桌两侧，董事们个个面沉似水，
眼神里淬着冰冷的焦虑和毫不掩饰的责难，像无数根钢针，
齐刷刷钉在长桌尽头那个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的男人身上——董事长沈宏业。“宏业兄，
不是我们不讲情面！”坐在左侧首位、头发花白的王董事率先打破死寂，
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，“银行的最后通牒就压在我办公桌上！下个月初，
要是那笔三十亿的窟窿填不上，荣光这块招牌，可就真要砸在我们这代人手里了！百年基业，
毁于一旦啊！”“就是！”旁边一个体态发福的董事立刻接口，手指烦躁地敲着桌面，
发出令人心浮气躁的“笃笃”声，“顾家那边，顾董事长昨天亲自过问了联姻的进展！
他女儿顾清歌是什么身份？顾氏财团板上钉钉的继承人！多少人挤破了头想攀上这根高枝？
人家点名要和我们沈家‘继承人’结亲，那是给我们天大的面子！也是我们眼下唯一的活路！
”“继承人”三个字，被他咬得极重，带着一种尖锐的暗示，
目光也随即扫向坐在沈宏业右侧下首的年轻人。沈灼。真正的沈家大少爷，
沈宏业失而复得的亲生骨血。他穿着一身剪裁狂放不羁的亮色潮牌，
与会议室肃杀的氛围格格不入。此刻，他正烦躁地抓着自己染成银灰色的短发，
英俊得极具侵略性的脸上写满了桀骜不驯和浓得化不开的抵触。董事们的话像鞭子抽打着他，
让他猛地抬起头，那双遗传自沈宏业的锐利眼眸里，此刻燃烧着熊熊怒火。“面子？活路？
”沈灼的声音拔高，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尖锐和不计后果的冲动，像一把淬火的刀，
狠狠劈开压抑的空气，“所以就要拿我的婚姻去换？
拿我沈灼的一辈子去填你们这群老东西捅出来的窟窿？！”“沈灼！怎么说话呢！
”沈宏业猛地一拍桌子，震得茶杯盖叮当作响，脸色铁青，胸膛剧烈起伏。
他看向儿子的眼神，有愤怒，有失望，更有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和无力。“我说错了吗？
”沈灼毫不畏惧地迎上父亲的目光，甚至挑衅地扬起了下巴，
脖颈上一条造型前卫的银色项链随之晃动，“你们在外面风光无限的时候，
想过我这个流落在外的儿子吗？现在集团要倒了，想起我这个‘继承人’了？
想起我还有联姻的价值了？”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，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钉子，
“我告诉你们，休想！我沈灼不是任人摆布的木偶！”他猛地站起身，
椅子腿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噪音。
“让我去娶那个我连面都没见过、只知道冷得像块冰的顾家二**？
”沈灼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，那眼神像受伤的猛兽，既凶狠又绝望，
“你们不如现在就拿把刀捅死我！让我去死！也比像个货物一样被卖给她强！
”话音落下的瞬间，会议室陷入一片死寂，落针可闻。只有沈灼粗重的喘息声在回荡，
还有窗外淅淅沥沥、仿佛永无止境的雨声。沈宏业捂住了胸口，脸色灰败，嘴唇哆嗦着，
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他精心培养、寄予厚望的亲生儿子，此刻像一匹无法驯服的烈马，
用最激烈的方式抗拒着家族赋予他的“责任”。董事们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，
惊愕、愤怒、绝望交织。唯一的救命稻草，眼看就要在他们面前亲手折断。
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僵持中，会议室厚重的大门被无声地推开一条缝隙。
冷气裹挟着走廊里更浓重的湿意涌了进来。一个身影悄然出现在门口。
他身上的深色衬衫肩头还有大片未干的深色水渍，紧贴着皮肤，透出几分狼狈。
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角，往下滴着水珠。他脸色苍白，嘴唇也失了血色，只有那双眼睛，
沉静得像不见底的深潭，默默地将会议室里剑拔弩张的景象尽收眼底。
他手里拿着一副金丝边眼镜，正用一块雪白的方巾，
极其缓慢、极其细致地擦拭着镜片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和水汽，
仿佛那是世界上唯一重要的事情。沈砚。那个在沈灼回归后，
身份骤然变得尴尬无比、被董事会一致投票剥夺了“继承人”头衔的假少爷。
没有人注意到他是何时进来的，也没有人在意他此刻的狼狈。
他就像一个突兀闯入却毫无存在感的影子。沈灼的目光也扫了过来，
对上沈砚平静无波的眼神。那眼神里没有幸灾乐祸，没有同情，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，
只有一片彻底的、近乎冷漠的沉寂。这沉寂却像一根无形的刺，狠狠扎在沈灼骄傲的心上。
他猛地爆发出一声短促而尖利的冷笑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迁怒：“呵！
看戏看得挺舒服？沈砚，收起你那副假惺惺的样子！这里没你的事！
”沈灼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狮子，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，
一把抄起桌面上那个沉重的黄铜烟灰缸，手臂肌肉贲张，
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沈砚的方向狠狠砸去！“砰——哗啦！”烟灰缸带着凌厉的风声，
擦着沈砚的额角飞过，狠狠撞在他身后的墙壁上，发出一声令人心悸的巨响！
坚硬的墙壁瞬间凹陷下去一块，蛛网般的裂纹狰狞地蔓延开。烟灰缸弹落在地，滚了几圈，
发出沉闷的声响，里面的烟灰和未熄灭的烟蒂撒了一地。破碎的石膏碎屑簌簌落下，
有几片擦过沈砚的脸颊，留下细微的红痕。沈砚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瞬。
他甚至没有眨眼，只是擦拭眼镜的动作停顿了半秒。镜片后的目光，依旧沉静，
只是那沉静之下，似乎有什么东西悄然冻结了，比窗外的雨更冷。他缓缓放下手中的眼镜，
任由那冰冷的镜架落在掌心。沈灼看也没看自己造成的狼藉，像一头挣脱了所有束缚的困兽，
带着一身凛冽的怒气，撞开挡路的椅子，在所有人惊愕呆滞的目光中，决绝地冲出了会议室。
沉重的实木大门被他甩得震天响，那声巨响在空旷的顶楼回荡，久久不散，
如同一记沉重的丧钟，敲打在每个人心头。会议室里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，
还有满地狼藉无声地控诉着刚才的疯狂。董事们面面相觑，脸上血色尽褪，
眼中只剩下大厦将倾的绝望。沈宏业仿佛被抽走了脊梁骨，颓然地跌坐回宽大的真皮座椅里，
双手掩面，肩膀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。那曾经叱咤风云、掌控百亿商业帝国的身影，
此刻只剩下一个被逼到悬崖边缘的、苍老无助的父亲轮廓。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，
沉重得如同灌了铅。窗外城市的灯火在雨幕中显得愈发遥远和不真实。终于，
沈宏业缓缓放下了捂着脸的手。那张脸，皱纹深刻，疲惫刻进了每一道沟壑里。他抬起头，
浑浊的目光在死寂的会议室里艰难地移动着，最后，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、沉重的希冀，
定格在门口那个始终沉默的身影上。他的声音干涩沙哑，像砂砾摩擦，
每一个字都耗尽了他残余的力气：“阿砚……”沈砚微微抬起了头，
湿发下的眼睛平静地回视着他。沈宏业深吸一口气，那口气息似乎带着胸腔深处的剧痛，
地、一字一顿地吐出那个将彻底改变沈砚命运的决定：“这场联姻……只能由你……顶上了。
”话音落下的瞬间，会议桌两侧所有董事的目光，像探照灯一样，“唰”地聚焦在沈砚身上。
那目光复杂至极，有惊愕，有审视，有怀疑，还有一丝绝处逢生般的、病态的期冀。
仿佛在看着一件被临时推上祭坛、勉强凑数的替代品。沈砚站在那里，湿透的衬衫贴在身上，
勾勒出略显单薄的身形。额角被碎屑划出的红痕还在，冰凉的雨水顺着他的鬓角滑落，
蜿蜒过苍白的脸颊。他没有立刻回答。会议室里静得可怕，只有雨点敲打玻璃的单调声响。
几秒钟后，沈砚的嘴角，极其缓慢地，向上牵动了一下。
那是一个极其短暂、几乎难以捕捉的弧度。没有温度，没有喜悦，
只有一种荒诞到极致、冰冷到骨髓的嘲弄。
他轻轻推了推鼻梁上那副刚刚擦拭干净的金丝边眼镜，冰凉的镜片反射着顶灯惨白的光。
镜片后的眼睛，深不见底。“好。”他开口，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，
清晰地回荡在落针可闻的会议室里，“我去。
”3订婚宴选在了顾氏旗下最顶级的云端酒店“星寰”。
巨大的宴会厅被布置得如同梦幻的水晶宫殿。穹顶是整片流光溢彩的施华洛世奇水晶吊灯，
成千上万颗切割完美的水晶折射着璀璨的光芒，
将下方的一切都笼罩在一层不真实的奢华光晕之中。
空气里弥漫着顶级香槟的馥郁芬芳和无数名贵鲜花交织的甜香，
悠扬的弦乐四重奏流淌在衣香鬓影之间。宾客如云，皆是城中名流、商界巨擘。
男人们身着剪裁完美的礼服，低声交谈，
手腕上的名表在灯光下折射出低调的锋芒；女眷们则争奇斗艳，华美的礼服裙摆摇曳生姿，
昂贵的珠宝熠熠生辉。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得体的微笑，眼神却锐利如鹰隼，
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今晚的主角，以及这场牵动整个城市经济格局的联姻。
沈砚穿着一身由沈家紧急为他量身定制的纯白色戗驳领礼服。剪裁无可挑剔，
完美地贴合着他颀长挺拔的身形。
他站在宴会厅中央临时搭建的、缀满新鲜白玫瑰与铃兰的花亭下，脸上带着温润得体的浅笑，
从容地与上前道贺的宾客寒暄、碰杯。“恭喜沈少，顾**！真是郎才女貌，天作之合啊！
”一位地产大亨举着酒杯，笑容满面。“沈少气度非凡，和顾**站在一起，
简直是珠联璧合！”另一位金融大鳄紧随其后。溢美之词如同潮水般涌来，将他包围。
所有人都默契地称呼他为“沈少”，仿佛那个在董事会上被狼狈剥夺的“继承人”身份，
又借着这身白色的礼服和身旁女子的光环，重新回到了他身上。沈砚微微颔首，
唇角噙着恰到好处的笑意，回应着每一句恭维，眼神却平静无波，像一泓不起涟漪的深潭。
他眼角的余光，不动声色地掠过身旁。顾清歌。顾氏财团最耀眼的明珠，
今晚这场盛大联姻的女主角。她穿着一件同样纯净的象牙白曳地长裙，设计极尽简约，
没有任何繁复的蕾丝或缀饰，流畅的线条勾勒出她纤秾合度的身姿。
乌黑的长发在脑后挽成一个一丝不苟的低髻，露出修长优美的天鹅颈。她的妆容同样清淡，
近乎素颜，却愈发凸显出五官那种清冷到极致的精致，如同冰雪雕琢而成。
从订婚仪式开始到现在，她几乎没怎么开口说话。面对宾客的道贺，她只是微微颔首，
唇角勾起一个极其细微、近乎程式化的弧度，眼神疏离，像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冰晶，
安静地俯瞰着眼前喧闹的浮世绘。她的目光偶尔会落在沈砚身上，那目光平静、审视，
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，却没有任何温度。“累了？”沈砚侧过头，声音放得低柔，
带着体贴的询问，像一位真正沉浸在幸福中的准新郎。他自然地伸出手，
想要虚扶一下她的手臂，一个体贴而亲密的姿态。
顾清歌的目光在他伸出的手上停留了不到半秒。那目光平静无波，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。
沈砚的手，在半空中极其自然地转了个方向，
仿佛原本就只是想替她拂去裙摆上一片并不存在的微尘。他的动作行云流水，
脸上的笑容没有一丝裂缝，依旧是温润如玉的世家公子模样。“还好。”顾清歌终于开口，
声音如同她的气质，清冽而平稳，听不出情绪。她端起侍者托盘里的一杯香槟，
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水晶杯壁，目光投向远处觥筹交错的人群，“应付这种场面，
习惯就好。”沈砚也端起自己的酒杯，指尖传来冰冷的触感。他正要说什么，
宴会厅入口处突然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骚动。原本流畅的弦乐声似乎卡顿了一下。
宾客们低声交谈的嗡嗡声骤然拔高，变成了惊愕的议论和倒吸冷气的声音。
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转向入口方向。沈砚的心，毫无预兆地沉了下去。
一种冰冷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他。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通道。沈灼出现了。
他不再是董事会上那副狂躁叛逆的潮牌打扮，而是换上了一身笔挺昂贵的黑色西装。然而，
这身象征身份与场合的礼服，穿在他身上却透着一股格格不入的戾气。
他精心打理过的银灰色短发根根竖立，眼神像淬了火的刀子，
直直刺向花亭下的沈砚和顾清歌。他额角似乎还有未消的红肿，嘴角也带着一点淤青，
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搏斗。更引人注目的，是他臂弯里紧紧护着的那个女孩。
女孩很年轻，穿着一件明显不合时宜、甚至有些廉价的浅粉色连衣裙，
小腹已经有了清晰的隆起弧度。她脸色苍白，嘴唇紧紧抿着，身体微微发颤，
像一只受惊的小鹿，依偎在沈灼身侧，惊恐不安地看着眼前衣香鬓影、金碧辉煌的陌生世界。
她的手死死攥着沈灼的衣袖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沈灼就这样，
在所有人惊愕、探究、鄙夷的目光洗礼下，如同一个带着战利品前来宣战的斗士，一步一步，
旁若无人地穿过自动分开的人群，径直走到了花亭前，站定在沈砚和顾清歌面前。
空气瞬间凝固了。悠扬的音乐不知何时已经停止。整个宴会厅，数百人的目光，
全都聚焦在这小小的三角区域。沈宏业脸色铁青，在几个董事的簇拥下急步赶来，
试图阻拦：“沈灼！你胡闹什么！给我出去！”沈灼却看也没看他父亲，
他灼灼的目光像烙铁一样烫在沈砚脸上，嘴角勾起一个充满恶意和挑衅的弧度。他手臂用力，
将身边瑟瑟发抖的女孩更紧地搂向自己，几乎是炫耀般地挺直了脊背。“胡闹？
”沈灼的声音在死寂的宴会厅里显得异常清晰响亮，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疯狂，“爸，
还有在座的各位！看清楚！这才是我沈灼的选择！这才是我爱的人！”他低头，
用一种刻意放大的、近乎夸张的温柔语气对怀中的女孩说：“别怕，小雅，让大家看看，
看看你肚子里的孩子，看看我沈灼的骨肉！我沈灼，宁死，也不会娶一个我不爱的女人！
”他猛地抬手指向花亭下穿着白色礼服的沈砚，指尖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，
声音尖锐得几乎撕裂空气：“至于他——沈砚！一个冒牌货！一个被你们用完就丢的可怜虫！
你们以为随便找个替代品披上这身皮，就能骗过所有人？就能骗过顾家吗？！”“沈灼！
”沈宏业气得浑身发抖，眼前发黑，几乎要晕厥过去。几个董事慌忙扶住他，场面一片混乱。
宾客们彻底哗然。震惊的议论声、鄙夷的嗤笑声、看好戏的兴奋低语如同潮水般涌起，
瞬间淹没了整个宴会厅。无数道目光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