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老公结婚三年还没怀孕，我一直以为是自己的问题。结果育儿补贴出台后，
小三牵着孩子挺着肚子，上门拜访。“你们老赵家的孩子，你就说要不要吧！”“要，
当然要！”全家人欢欣鼓舞。只有我，默默打开刚刚收到的报告。“赵明，男，30岁，
确诊无精症。”我看着老公的头顶，那里好像凭空多出来一抹绿色。
1中药的苦涩气味在狭小厨房里弥漫，我盯着砂锅里翻滚的黑色液体，胃里翻腾。
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幅“送子秘方”了，婆婆不知又从哪个庙里求来的。“林悦，
药好了没有？趁热喝才有效！”婆婆尖细的声音从客厅传来，刺的我耳膜生疼。“马上就好，
妈。”我强忍着恶心滤掉药渣，将浓黑的汤汁倒入碗中。端着药碗走出厨房，
丈夫赵明正瘫在沙发上刷短视频。婆婆坐在旁边，手里剥着橘子，时不时塞给他儿子一瓣，
眼睛却一直盯着我的肚子，仿佛那里藏着什么稀世珍宝。“快喝了吧，
这次可是从丹阳寺请来的方子，住持亲自开的光，
听说隔壁小区李家的媳妇喝了两个月就怀上了。”婆婆眼睛闪闪发亮，
好像已经看到了想象中的孙子。我屏住呼吸，一口气灌下那碗苦的令人作呕的汤汁，
喉咙**辣的，我强忍着不让自己吐出来。“都三年了，肚子一点儿动静都没有，
真是白费了我们家这么多钱。”赵明头也不抬地说，手指在屏幕上划个不停。
我低着头没说话，三年前相亲时的场景浮现在眼前。
那时赵明穿着笔挺的西装在咖啡厅里侃侃而谈，说自己在一家外贸公司做部门经理，
有房有车，就缺个知心的妻子。我则刚结束一段失败的恋情，被家里催的紧，看他条件不错，
人也精神，相处三个月就结婚了。只能想到，婚后的日子会是这样。“我看啊，
就是现在的年轻人太矫情。”公公的声音从阳台传来，他踱步进来，眼神轻蔑的扫过我，
“我们那个年代，女人结婚第二年还没怀上，是要被戳脊梁骨的。”我攥紧拳头，
心里一片荒凉。这样的话，三年来我听了无数遍，起初还会辩解几句，
后来发现越辩解他们说的越难听，索性就沉默了。“爸，你别这么说嘛。
”赵明终于放下手机，却不是为了维护我，“悦悦已经很努力了，这不是在喝药吗？”“哼，
不下蛋的母鸡，再努力也没用。”公公冷哼一声，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。
婆婆接过我手中的空碗，难得露出个笑脸：“这次肯定能成，我特意问了要连着喝七天，
那个的时间也有讲究……”我机械地点头，喉头发苦。这三年来，我尝试了各种偏方，
从名医开的药膳到乡下神婆的符水，从针灸艾灸到各种古怪的**。
每次月经来潮都像是一场审判，婆婆的脸色能阴沉好几天，赵明则会找各种借口不回家。
最可笑的是，我去医院检查过三次，每次结果都显示我一切正常，
当我小心翼翼提议让赵明也去检查时，却换来他暴怒的咆哮：“你什么意思？怀疑我不行？
”“悦悦，发什么呆呢？”婆婆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，“快去洗个澡，今晚是关键时期，
我已经看好时间了。”我麻木地走进浴室，温热的水流冲刷着我的身体，
却冲不走心里的寒意。镜子被水气模糊，我伸手擦出一片清晰，觉得里面的那个女人好陌生。
门外婆婆正在大声叮嘱赵明今晚的注意事项，公公则一如既往的冷嘲热讽。我闭上眼睛，
让水流肆意划过脸庞，试图把一切声音隔绝在外。2-“把腿张开一点，对，就这样。
”冰冷的金属器具侵入身体，我咬着嘴唇，盯着天花板上的污渍。
这已经是我第四次来医院做检查了，流程熟悉的让人心疼。“放松点，马上就好了。
”女医生语气平淡，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不含糊。“一切正常。”医生摘下手套，扔进垃圾桶。
“子宫形态完好，输卵管通畅，报告显示激素水平也在标准范围内。林女士，从医学角度看，
你完全具备受孕条件。”我麻木地点头，这个结果我已经听过四次了。
“你丈夫……”医生欲言又止。“他没问题。”我机械地回答，像之前一样。医生叹口气，
在病历本上写下几行字：“我建议你们夫妻一起做个全面检查，有时候问题不一定在女方。
”走出诊室，闺蜜王丽迎了上来，看到我的表情就明白了结果。她什么也没问，
只是挽住我的手臂，“走，我请你喝奶茶，新开的那家，据说特别好喝。
”坐在奶茶店的角落，我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。王丽默默递过纸巾，
等我平静下来才开口：“悦悦，你有没有想过，可能不是你的问题？
”我搅动着杯子里的珍珠：“赵明说他没有问题。”“他说？他检查过吗？”我摇摇头。
上次我委婉地提议赵明也去检查，他当场摔了杯子，说我侮辱他男子汉尊严，
整整一周没跟我说话。王丽翻了个白眼：“这都什么年代了，还这么大男子主义？悦悦，
你不能这样下去，那些乱七八糟的偏方会喝坏身子的。”我知道王丽是对的，可我能怎么办？
日子总是要过的。“对了，你看新闻了吗？”王丽突然压低声音，
“听说**要出台新的生育补贴政策，每年都能拿钱，拿到三岁。
”我苦笑：“跟我们有什么关系？现在一个都还没有。
”王丽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：“说不定有关系呢。”当时我没明白王丽话里的意思，
直到晚上回家，看到赵明罕见地准时下班，还买了一束玫瑰花。“老婆，回来啦？
”他殷勤地接过我的包，在我脸上亲了一口。这个举动如此反常，我一时愣在原地。
婆婆从厨房探出头，脸上堆满笑容：“悦悦，明明特意买了你爱吃的虾，妈正做着呢。
”我警惕地看着这对突然变脸的母子，心里警铃大作。结婚三年，
赵明给我买花的次数一只手数得过来，更别说婆婆亲自下厨做我爱吃的菜了。晚饭时，
电视里正在播放新闻：“......为应对人口老龄化，我市将响应**政策，
除育儿补贴外，实施三孩生育奖励政策，
符合条件的家庭可享受总计九十八万元的生育补贴......“”赵明的眼睛亮得吓人，
他紧紧抓住我的手：“老婆，你听到了吗？九十八万！”我这才恍然大悟，
原来不是我突然变得可爱了，而是我的子宫突然值钱了。“明明已经打听清楚了，
”婆婆兴奋地说，“只要孩子出生证明一办下来，第一笔十万就能到账！
”赵明给我夹了一只虾：“老婆，咱们得抓紧了，政策刚出，肯定很多人抢着生，
晚了说不定名额就没了。”我看着他贪婪的眼神，胃里一阵翻腾。三年了，
他从未如此热切地想要碰我，而现在，为了九十八万，他竟然能装出这副深情模样。
“我有点不舒服，先去睡了。”我放下筷子，逃也似地离开餐桌。半夜，赵明爬上床，
身上带着酒气。他的手粗暴地探进我的睡衣：“老婆，别睡了，
今晚是好日子......”我本能地抗拒：“我今天做检查了，
医生说......”“检查个屁！”他打断我，“有那功夫不如多跟我做几次！
”他的呼吸喷在我脸上，烟酒的恶臭让我几欲作呕。“赵明，
你冷静点......”“冷静？九十八万啊！你知道我工资才多少？”他撕开我的睡衣，
“三年了，你连个蛋都下不出来，老子忍够了！”我忍无可忍，狠狠给了他一巴掌。打完后，
我慌了。当我等待着雷霆降临时，鼾声响起。赵明喝多了酒，已经睡着了。我蜷缩在床角，
眼泪无声地流下。这不是我想要的婚姻，不是我想象中的生活。3周末一大早，
赵明就把我从床上拖起来：“快收拾收拾，我带你去个地方。”“去哪？
”我揉着惺忪的睡眼。“别问那么多，快点！”他不耐烦地催促。两个小时后，
我们站在郊区一座香火鼎盛的道观前。匾额上写着“青云观”三个烫金大字，
正是婆婆常提起的那个“送子观音”所在的道观。“听说这里特别灵，
”赵明难得地耐心解释，“我托人约了道长，他亲自给我们做法事。”我看着他兴奋的侧脸，
心里一片冰凉。他从未对我的事情如此上心过，如今为了补贴，竟然舍得花钱做法事。
道观里烟雾缭绕，香客络绎不绝。道长是个留着长须的中年男子，眼睛小而亮，
一看就是精明人。他上下打量我一番，然后对赵明点点头：“施主福缘不浅，夫人面相宜男，
只是气血有些淤堵，待贫道开坛做法，再配些灵药调理，定能如愿。”赵明闻言大喜，
立刻奉上一个厚厚的红包。住持接过，掂了掂分量，笑容更加和蔼。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，
我被迫跪在神像前，听着道长念经，闻着刺鼻的香火味，头晕目眩。法事结束后，
道长给了赵明一包“灵药”和一张符，叮嘱道：“此符焚化入水，夫妻同饮；灵药每日一剂，
连服七日，期间需戒荤腥，每日行房......”回程的车上，赵明心情大好，
甚至哼起了小调。“对了。”赵明突然说，“我妈说从老家找了个偏方，今晚开始用。
”我的心沉了下去。婆婆的“偏方”一次比一次离谱，上次让我吃下一整只乌鸡的生血，
上上次是把某种奇怪的草药塞入**......回到家，婆婆已经准备好了“偏方”，
一碗黑乎乎的汤药，上面还飘着几张烧剩的符纸灰烬。“快趁热喝。”婆婆殷切地说，
“这是请了大仙写的符，保准灵验！”我看着那碗可疑的液体，胃里翻涌：“妈，
这......”“怎么，嫌弃啊？”婆婆脸色立刻变了，“我费了多少工夫才求来的，
你别不识好歹！”赵明在一旁帮腔：“就是，妈一片好心，你别不知好歹。
”在他们的逼迫下，我闭上眼睛，一口气喝下了那碗散发着焦糊味的符水。
酸味苦味一起蔓延上来，我忍了又忍，才没当着他们的面吐出来。晚上，
赵明按照“医嘱”又要行房。我借口符水喝坏了肚子，躲进了卫生间。坐在马桶上，
我拿出手机，搜索“男性不育检查”。屏幕上跳出一堆信息，
我的目光停留在“”无精症“”三个字上。
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心中升起：如果真的是赵明有问题呢？第二天趁赵明洗澡时，
我偷偷翻看了他的手机。密码是我们结婚日期，三年来从未变过。我快速翻看着，
突然在微信里发现一个备注为“芳”的联系人。最新一条消息是昨晚发的：“明明，
小宝发烧了，一直喊爸爸，你什么时候能来看看他？”再往前翻，聊天记录都已经删掉了。
我的手开始发抖。小宝？爸爸？赵明在外面有孩子？浴室水声停了，我赶紧退出微信，
把手机放回原处。那晚，我背对着赵明躺下，脑子里全是那条微信。赵明在外面有女人？
还有孩子？那为什么还要逼我生孩子？几天后，我们再次因为生孩子的事争吵。
赵明摔门而出前丢下一句话：“林悦，我警告你，再给你三个月，要是还怀不上，
我们就离婚！我赵家不能绝后！”我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，突然笑了。离婚？
也许那是一种解脱。但在那之前，我必须知道真相。
4-我去了药店买了一些必要的“工具”，第二天一早趁着赵明没醒，想收集些样本。
可当我刚刚准备动手时，门外响起了敲门声。“儿啊，
大师说现在这个点很有可能中……”是婆婆，她来提醒我们“良辰吉时”。见迟迟没有回应，
婆婆握上门把手，想开门。虽然我反锁了，但是如果婆婆硬要闯进来，
我没有理由把她关在外面。除非……看着正呼呼大睡的赵明，我一咬牙，
从齿缝里发出羞人的**声。声音很低，但穿透性极强，婆婆立刻停止了提醒。我竖起耳朵，
嘴里的**不停，果然没过多久，婆婆的脚步声渐渐远去。我松了口气，连忙完成操作，
取好样本放进准备好的容器里。接着，我借口约了王丽逛街，
直奔市里最好的私人生殖医学中心。交完检查费后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