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边的男人还在睡，像只无害的小奶狗。我蹑手蹑脚地下床，刚摸到门把手。
身后传来一声轻笑，带着刚睡醒的沙哑。「姐姐，味道不错。」我浑身一僵，
他什么时候醒的？「你……」「睡完就想跑？」他不知何时已经来到我身后，
热气喷在我耳廓，「晚了。」1.我死定了。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。
宿醉的头疼得快要炸开，但我顾不上。我竟然把闺蜜夏清的亲弟弟给睡了。那个还在读大三，
比我小四岁，传说中智商一百八的高冷学神，陆屿。我看着身边那张还在沉睡的脸，
皮肤白得晃眼，眼睫毛长得不像话。安安静静的样子，确实像只小奶狗。
可谁能想到昨晚……我打了个哆嗦，不敢再回忆。我掀开被子，忍着浑身的酸痛，
像做贼一样下床。不能被他发现。更不能被夏清发现。否则我大概会被她撕成两半。
我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，胡乱套在身上，连内衣都扣错了位。管不了那么多了。溜！
现在就得溜！客厅里一片狼藉，是昨晚夏清生日派对的残局。我踮着脚，做贼似的摸到门口。
手刚搭上门把，还没来得及转动。身后，卧室门「咔哒」一声开了。
一个慵懒又带着一丝沙哑的男声响起。「姐姐，天还没亮透，就这么急着走？」
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，整个人僵在原地，连回头都不敢。脚步声由远及近，停在我身后。
他身上只松松垮垮地围着一条浴巾，赤着上身，头发湿漉漉的，还在往下滴水。刚冲过澡。
他比我高出一个头，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我，带着审视的意味。压迫感扑面而来。
「我……我还有课。」我结结巴巴，找了个烂到家的借口。我是研究生，今天周六，
根本没课。他轻笑一声，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。他往前一步，
将我困在门板和他滚烫的胸膛之间。「姐姐。」他低下头，温热的气息喷在我耳边。
「昨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。」「你说……」「别说了！」我猛地抬手捂住他的嘴，
脸烫得能煎鸡蛋。他的唇瓣温热柔软，隔着我的手心，触感清晰得可怕。陆屿的眼眸深了深，
伸出舌尖，轻轻地，舔了一下我的掌心。像一道电流窜过。我触电般缩回手。「你……」
「姐姐，味道不错。」他勾起唇角，笑得又纯又欲。那张脸，明明是少年人的清俊，
眼神却像淬了墨的深潭，要把人吸进去。我彻底慌了。「陆屿，昨晚……昨晚是个意外，
我们都喝多了。」「你忘了，好吗？」「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。」我语无伦次，
只想赶紧结束这场噩梦。陆屿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淡了下去。他直起身，垂眸看着我，
眼神里那点玩味消失得一干二净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看不懂的偏执。「忘了？」
他重复着我的话，声音很轻。「苏妍姐，你倒是说得轻巧。」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，
力道大得惊人。「睡完就想跑？」「晚了。」2.我被陆屿拽回了卧室。他「砰」
地一声甩上门，反锁。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照进来，在地上切割出明暗交织的线条。
也照亮了他泛红的眼眶。他好像很委屈。可明明被占便宜的是我！「陆屿，你冷静点，
你听我说。」我试图跟他讲道理，「我们这样是不对的，我是你姐的朋友。」「苏妍姐。」
他打断我，一步步逼近。我一步步后退，直到后腰抵在冰冷的书桌上，退无可退。
「昨晚你抱着我的时候，怎么没说不对？」他俯身，双手撑在桌沿，
将我整个人圈在他的势力范围之内。少年的气息混杂着沐浴露的清香，霸道地将我包围。
「你还说……」「我什么都没说！」我快要疯了，昨晚喝断片了，
我根本不记得自己干了什么混账事。「你不记得了？」陆屿眯起眼，眼神里透着危险。
「我帮你回忆一下？」他说着，低头就要吻下来。我吓得猛地偏过头，
他的吻落在了我的脖颈上。温热的，带着惩罚性的吮吸。我浑身一颤，像是被烫到一样，
伸手去推他的胸膛。结实，滚烫。「陆令，你疯了！」「我是疯了。」他抬起头，
黑沉沉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我，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。「从你昨天亲我开始，我就疯了。
」什么？我亲他？我什么时候……脑子里闪过一些零碎的片段。生日蜡烛，起哄的人群，
还有……一张凑近的，好看的脸。好像，真的是我主动的。
我当时好像是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，被夏清她们起哄，要去亲在场最帅的男生。
然后我就……我完了。看着我煞白的脸，陆屿眼底的偏执更甚。「想起来了？」「苏妍姐，
是你先招惹我的。」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，「所以，你必须对我负责。」「负……负责？」
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，「怎么负责？我们……」「做我女朋友。」他语气平淡，
却是不容置喙的命令。我倒吸一口凉气，「不可能！陆屿，我比你大四岁！」「我不在乎。」
「我在乎！」我几乎是吼出来的，「而且我是夏清最好的朋友！我们不可能！」
空气瞬间安静下来。陆屿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，不说话。那眼神，
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。半晌，他忽然笑了。「姐姐，你是不是觉得，你说了就算？」
他伸手，指腹轻轻摩挲着我昨晚被他咬破的唇角。带来一阵细密的疼。「可我的世界里，
没有不可能。」「从今天起，你就是我的人了。」他语气狂妄得让我心惊。
这根本不是我认识的那个，在夏清口中礼貌、懂事、除了学习什么都不关心的弟弟。
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！偏执狂！我趁他分神的瞬间，猛地推开他，拉开门就往外跑。
这一次，他没有再拦我。我甚至能感觉到，他那道灼热的视线，一直黏在我的背上。
我头也不回地冲出夏清家，像逃离什么地狱。直到跑出小区，拦上一辆出租车，
我才敢大口喘气。手机「叮」地响了一声。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。「姐姐，跑得真快。
」「不过，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。」我捏着手机，手心全是冷汗。3.接下来的两天，
我过得心惊胆战。生怕陆屿那个疯子真的找上门来。我又不敢拉黑那个号码，
怕他做出更疯狂的事。幸好，他除了那条短信，就再也没有了动静。我松了口气，
也许他只是一时冲动，现在已经想通了。周一，我整理好情绪，
像往常一样去学校的图书馆查资料。我的专业是艺术史，枯燥又冷门，平时除了上课，
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图书馆的故纸堆里。正当我专注于一本宋代画论时，对面忽然坐下一个人。
我没抬头，以为是其他同学。淡淡的雪松香气，却萦绕在鼻尖。很熟悉。
是陆屿身上那款沐浴露的味道。我身体一僵，猛地抬起头。陆屿正单手撑着下巴，
好整以暇地看着我，唇边还挂着一抹浅笑。他今天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，背着双肩包，
看起来就是个清爽干净的大学生。人畜无害。可我知道，这副皮囊下，藏着怎样偏执的灵魂。
「你……你怎么会在这里？」我压低声音，生怕被周围的同学听到。「我们学校和你们学校，
图书馆资源是共享的。」他答得理所当然。「真巧啊，苏妍姐。」巧个屁！
我们学校和他们A大虽然是邻居，但隔着两条街，他一个读医的，
跑到我们这种艺术类院校的图书馆来干嘛？司马昭之心，路人皆知！「陆屿，
我那天已经说得很清楚了。」我合上书，冷着脸准备走人。我惹不起，还躲不起吗？「姐姐，
别急着走啊。」他伸手，按住了我的书。他的手指修长，骨节分明，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。
很好看的一只手。我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想起这只手在我身上游走时的触感。脸颊「轰」
的一下就热了。「你到底想干嘛？」我咬牙切齿。图书馆里人来人往，我不敢闹大。
「不想干嘛。」他笑得一脸无辜，「就是来上自习，正好遇到学姐，想请教学姐一个问题。」
「我不是你们专业的，教不了你。」我试图抽回我的书。他却按得更紧了。力气大得惊人。
「非专业问题。」他凑过来，压低声音，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。
「关于人体构造的。」他的目光，意有所指地在我身上扫了一圈。带着强烈的侵略性。
我气得浑身发抖。流氓！就在我俩僵持不下的时候，一个清脆的女声插了进来。「苏妍？
这么巧？」我回头，是我的同班同学，林菲菲。林菲菲的目光在我俩之间来回打转，
最后落在陆屿那张过分出众的脸上，眼睛都亮了。「苏妍，这位是？」「我……」
「我是她男朋友。」陆屿忽然开口，打断了我。他站起身，很自然地搂住我的肩膀，
对着林菲菲露出一个堪称完美的微笑。「我叫陆屿，妍妍的男朋友。」「你好。」
林菲菲的笑容僵在脸上。我也僵住了。晚……妍妍？他怎么敢这么叫？我挣扎了一下，
他搂在我肩膀上的手臂却收得更紧，像铁钳一样。他还低头，在我耳边用气声警告。「姐姐，
别乱动。」「不然，我不介意在这里做点什么，帮你回忆一下。」
4.我被陆屿半强迫地带出了图书馆。一出门，我就甩开了他的手。「陆屿，
你到底有完没完？」我气得口不择言，「你这样有意思吗？」「有意思。」
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，眼神又恢复了那种执拗。「苏妍，我说过，你必须是我的。」
「你凭什么？」「就凭我们睡过。」他直白得让我无力反驳。我看着他，忽然觉得很累。
「陆屿，算我求你了，行吗？放过我吧。」「我们不合适，真的。」「哪里不合适？」
他追问。「年龄，身份……所有的一切都不合适！」「而且，我根本不喜欢你！」这句话，
像一把刀子，狠狠插了出去。陆屿的脸色，瞬间白了。他站在原地，看着我，
眼里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。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大狗。那副模样，看得我心里莫名一揪。
我是不是话说得太重了？可长痛不如短痛。我狠下心，转身就走。走了几步，
没听到他跟上来的声音。我心里竟然有那么一丝丝……失落？我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。
疯了，我一定是疯了。回到宿舍，我心烦意乱，连论文都看不下去。手机响了，
是夏清打来的视频电话。我吓得一个激灵，差点把手机扔出去。做贼心虚。我深呼吸好几次，
才挤出一个笑脸，接起视频。「清清。」「妍妍，干嘛呢？无精打采的。」
夏清那张明艳的脸出现在屏幕里。「没，没什么，看论文看得头疼。」「哎呀，
别看了别看了，」夏清大大咧咧地说，「出来玩啊，晚上有个超正的地下乐队演出，
我搞到票了！」我下意识就想拒绝。我现在最怕的就是参加任何有夏清在的活动。
总觉得下一秒，陆屿就会从什么地方冒出来。「我……」「别我了，必须来！」
夏清不给我拒绝的机会，「我跟你说，我今天发现一件特好玩的事儿。」
「我那个万年冰山弟弟，竟然谈恋爱了！」我心里「咯噔」一下。「你说……陆屿？」
「对啊！」夏清一脸的不可思议，「今天有个小姑娘找到家里来，哭哭啼啼的，
说是我弟女朋友，问我弟为什么不理她了。」「你说好笑不好笑？我弟那种人，
眼里除了手术刀就是实验报告，怎么可能谈恋爱？」「肯定是那小姑娘单相思，搞错了。」
我捏着手机，指节泛白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所以，陆屿是有女朋友的？
那他凭什么来招惹我？把我当什么了？一股无名火「蹭」地一下就冒了上来。愤怒，委屈，
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被欺骗的感觉。「清清，」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冷得像冰，
「你把演出的地址发给我。」「我要去。」我倒要看看，陆屿那个小王八蛋，
到底在玩什么把戏！5.演出的地方在一家Livehouse，灯光昏暗，人声鼎沸。
重金属音乐几乎要震破耳膜。我和夏清挤在人群里，
她还在兴高采烈地跟我说着她弟弟的八卦。我一个字都听不进去。眼睛像雷达一样，
在场内四处搜索。终于，在吧台的角落里，我看到了他。陆屿。他身边，确实坐着一个女孩。
长相清纯，白色连衣裙，看起来乖巧又可人。就是夏清口中那个「找上门」的女孩。
女孩正仰着头，一脸爱慕地看着陆屿，嘴里不停地说着什么。而陆屿，
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手里的酒杯，表情淡漠，甚至有些不耐烦。
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视线，朝我这边看了过来。四目相对。他的眼睛，在昏暗的光线下，
亮得惊人。看到我的一瞬间，他愣了一下。随即，唇角控制不住地上扬。那笑容，
像偷了腥的猫。他身边的女孩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我，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警惕。
我冷笑一声，端起酒杯，朝他遥遥一举。然后，一饮而尽。挑衅的意味，不言而喻。来啊，
渣男。看谁玩得过谁。夏清终于发现我的不对劲，「妍妍，你看什么呢？」
她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，也看到了陆屿。「**！那小子怎么也在这儿？」
夏清撸起袖子就要冲过去，「旁边那不就是白天那姑娘吗？还真缠上他了！
看老娘不去撕了她！」我一把拉住她，「清清，别去。」「为什么？
我可不能让我弟被这种绿茶给骗了！」「因为……」我顿了顿，直视着夏清的眼睛，
一字一句地说，「你弟他，招惹的是我。」夏清懵了。「你说啥？」我没再解释，拨开人群，
径直朝着吧台走去。高跟鞋踩在地上，发出「嗒嗒」的声响。每一步，
都像是踩在陆屿的心尖上。我能看到，他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深，甚至带着一丝……期待？
那个白裙子女孩站了起来，拦在我面前。「你谁啊？」她充满敌意地看着我。「我是谁，」
我瞥了她一眼，然后目光落在陆屿身上，红唇微勾，「你得问他。」陆屿站起身，他比我高，
看我需要微微垂眸。那眼神，专注又深情，仿佛他的世界里，只剩下我一个人。
他越过那个女孩，走到我面前。「姐姐，」他的声音，在嘈杂的音乐声中，
清晰地传到我耳朵里，「你来抓奸吗？」「是啊，」我迎上他的目光，毫不示弱，
「不介意我……加入吧？」说着，我伸手，勾住他的领带，微微用力。
他顺着我的力道低下头，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。我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雪松香气，
还有淡淡的酒味。「小朋友，」我凑到他耳边，用气声说，「脚踏两条船，可不是好习惯哦。
」6.我话音刚落，就感觉陆屿的身体僵了一下。他抬起头，深深地看着我，
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暗流。半晌，他忽然笑了。那笑容，有点无奈，又有点宠溺。「姐姐，
你吃醋了？」我心里一梗。谁吃醋了？我就是单纯看不惯渣男！「你想多了。」
我松开他的领带，往后退了一步，拉开距离。「我只是来提醒你，
别忘了你是有『女朋友』的人。」我特意加重了「女朋友」三个字。一旁的白裙子女孩，
脸色已经白得像纸。她看看我，又看看陆屿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「阿屿……她是谁？」
陆屿看都没看她一眼，目光始终锁在我身上。「她不是我女朋友。」他语气平淡地陈述事实。
「阿屿！」女孩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，「你怎么能这么说？我们……」「我们什么都不是。」
陆屿冷声打断她，「李思思，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，我对你没兴趣，
请你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。」这话说得，毫不留情。李思思的脸，青一阵白一阵，
最后捂着脸，哭着跑开了。一场闹剧，就这么收场。周围看热闹的人，也渐渐散了。吧台边，
只剩下我和陆屿。还有一脸懵逼，刚赶过来的夏清。「这……这什么情况？」夏清看看我，
又看看她弟，「陆屿，你跟妍妍……你们……」陆屿没理她姐，只是专注地看着我。「姐姐，
现在可以听我解释了吗？」「解释什么？解释你是个万人迷，走到哪儿都有小姑娘投怀送抱？
」我抱着手臂，语气里全是刺。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。就是觉得，心里堵得慌。
「我没有。」陆令的表情很认真，「我只对你一个人这样。」「呵，」我冷笑，「你们男人，
是不是都这么会说花言巧语？」「我不是他们。」他上前一步，想要拉我的手。我躲开了。
他的手，僵在半空中。夏清在一旁，总算看明白了。她看看这个，又看看那个，最后，
目光落在我脖子上那个若隐隐现的吻痕上。瞳孔地震。「苏妍！」她倒吸一口凉气，
「我生日那天晚上，你没回家……你弟他，也没回家……」「你们两个！？」夏清的声音，
高了八度。我心虚地不敢看她。完了，这下全完了。陆屿却坦然得很，他直接承认了。「对。
」「姐，就像你想的那样。」「我喜欢苏妍姐，我在追她。」夏清像是被雷劈了一样，
呆在原地，半天没说出话来。我趁机转身就想溜。「站住！」背后，是夏清和陆屿，
异口同声的两个字。我脚步一顿，认命地转过身。夏清指着我，又指着陆屿，手指都在发抖。
「你们……你们……」「好啊你个苏妍！我把你当闺蜜，你竟然想当我弟妹？！」「还有你！
陆屿！你个臭小子，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！她是你姐最好的朋友！」夏清气得原地爆炸。
我低着头，活像个被抓包的小学生，等着挨训。陆屿却很淡定。他走到我身边，
当着夏清的面，牵住了我的手。这一次，我没躲开。他的手心，干燥又温暖，
牢牢地将我包裹。「姐，」陆屿看着夏清，语气平静但坚定，「这件事跟她没关系，
是我主动的。」「是我喜欢她，是我缠着她。」「你要怪，就怪我。」
7.夏清被陆屿这番话给噎住了。她看看一脸坦荡的陆屿，
又看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我。最后，她长长地叹了口气，一副「家门不幸」的表情。
「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……」她摆摆手，「算了算了，你们的事，我管不了。」「苏妍，
你跟我出来一下。」夏清拉着我，走到了Livehouse外面相对安静的后巷。
晚风一吹，我混乱的脑子清醒了不少。「清清，对不起。」我低着头，不敢看她。
「你对不起我什么？」夏清靠在墙上，点了根烟，但没抽，只是夹在指间。她很少抽烟，
除非是真的心烦。「我不该……不该和你弟……」「行了，」她打断我，
「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？生米都煮成熟饭了。」她侧过头看我，眼神复杂。「妍妍，
你老实告诉我，你对我弟，到底怎么想的？」「我……」「别说那些不合适之类的屁话，
我就问你，」夏清盯着我的眼睛，「你喜欢他吗？」我沉默了。喜欢吗？我不知道。
我只知道，看到他跟别的女孩在一起，我会生气。他靠近我的时候，我心跳会加速。
他用那种受伤的眼神看我的时候，我竟然会心疼。这算是喜欢吗？见我久久不说话，
夏清把手里的烟摁灭在垃圾桶上。「苏妍，我弟那个人，我比你了解。」「他从小就那样，
看着冷，其实轴得很，认准了一件事，十头牛都拉不回来。」「他要是没存那份心思，
别说你主动亲他，就是你**了躺他床上，他都不会碰你一下。」「他既然招惹了你，
就说明，他是认真的。」夏清顿了顿，继续说：「我不是反对你们在一起。我只是怕你受伤。
」「他比你小，性子又偏执，我怕你驾驭不了他，最后被他伤得体无完肤。」「妍妍，
他是我的亲弟弟，你是我最好的朋友，我不想看到你们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。」夏清的话，
像一块石头，在我心里激起千层浪。我一直以为，她会暴跳如雷，会跟我绝交。没想到，
她想的却是这些。我鼻子一酸，眼眶就红了。「清清……」「行了，别哭哭啼啼的。」
夏清拍拍我的背，「进去吧，那小子估计等急了。」我们回到吧台，陆屿果然还站在原地。
像一尊望妻石。看到我们回来，他立刻迎了上来，紧张地看着我。「姐姐？」
夏清白了他一眼，「看什么看？还不赶紧送妍妍回家！」她把我的包塞到陆屿怀里，
「警告你啊陆屿，你要是敢欺负妍妍，我打断你的腿！」说完，她就潇洒地挥挥手，
自己打车走了。把烂摊子，留给了我们两个。后巷里，又只剩下我和陆屿。气氛，有点尴尬。
「我送你回宿舍。」他先开了口。「嗯。」我点点头。两个人并排走在路上，谁也不说话。
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。快到宿舍楼下的时候，他忽然停下脚步。「姐姐。」「嗯？
」「你刚才，为什么不说话？」他问。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。夏清问我，喜不喜欢他。
我沉默了。「我……」「没关系。」他打断我，唇边泛起一抹苦笑，「我知道答案了。」
他把包还给我，「上去吧，晚安。」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，不知道为什么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