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像A市港口的潮汐,不急不缓地向前推进。星眠和星晚渐渐长大,
一个继承了我们对船舶的热爱,一个对材料实验表现出浓厚的兴趣,常常缠着我们问东问西。
柳如烟成了厂里材料研发部的主任,我则成架构设计部的主任,
分别带领团队负责新一代极地科考船的结构设计,我们的名字常常一起出现在行业期刊上,
成了同事们口中“最默契的科研夫妻”。沈幼楚早已是海洋工程学院的院长,
偶尔还会带着学生来厂里参观,每次见到我们,都会笑着说“当年就知道你们俩是块好料子,
果然没让我失望。”梅基博则退休后迷上了钓鱼,常常在周末约我们去江边,
一边甩竿一边聊当年实验室的趣事。又过了几年,
季星眠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A大海洋工程系,报到那天,是我和柳如烟一起送他去的。
走在熟悉的校园里,看着儿子背着双肩包走进教学楼的背影,
恍惚间像是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。路过实验楼时,柳如烟突然停下脚步,
指着三楼的窗口笑道“还记得吗?当年你就是在302室,红着脸把报名表递给我的。
”我怎么会忘记,那个场景感觉就在昨天。阳光穿过百叶窗,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