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友因为我多吃一块榴莲肉分手。分手三个月后,他的母亲出现在我升职宴上。
她指责我将张超的钱花完,导致他没钱付妹妹的药费。同事议论纷纷,竞争对手煽风点火。
升职被取消,我找他问清楚。想联系他,却发现被拉黑了所有联系方式。他装绿茶,
有意无意告诉所有人,我花了他的钱。把他当备胎,我爱慕虚荣。说我爱慕虚荣,他忘了,
我一个开着六十万车子的人,怎么会看上开小电驴的他。图他什么?图他抠门?
……同事们的起哄声里,吴倩端着酒杯巡视周围环境阴阳怪气道;“穷人乍富啊,
林薇你这次项目奖金挺多啊,居然能请我们来翠竹阁。”吴倩是我升职竞争对手,
她的阴阳怪气,我也得见怪不怪。今天高兴,我没有回应她的挑衅,
毕业进入公司到现在升职,熬了五年,升职本就是我应得的。坐我旁边的同事见气氛凝重,
解围道:“我瞧着不是,林薇平时消费水平挺高。今天难得聚会,说点好玩的。
”我笑着正要接话,包厢门突然被“砰”地推开。冷风裹挟着一身寒气闯进来,
穿褪色棉袄的中年女人径直冲到我面前,枯瘦的手指几乎戳到我鼻尖。“你就是林薇?
”她嗓门尖利,带着哭腔的质问瞬间压过了喧闹:“我儿子张超的钱是不是都被你骗走了!
”满室寂静。同事们举着酒杯的手僵在半空,目光齐刷刷砸向我。我愣了一瞬,张超?
他们分手已经三个月了啊。而且张超加班和自己有什么关系,他的钱为什么会花我身上。
“阿姨,你是不是认错人了?”我将她抓着我手臂的手拿开。“就是你,林薇”她拿出手机,
点开一张照片,那是我大学时期的证件照。“我和张超……”不等我解释,
女人却猛地蹲下身,拍着大腿哭起来:“认错?我儿子钱包里就放着你的照片!
他每个月工资一分不少给你”“我女儿生病住院,让他拿五万块救命钱,他说一分没有!
不是你花了是谁花了?你穿这么光鲜亮丽,是吸着我儿子的血打扮的吧!”“张超?
”吴倩突然拔高声音,眼睛瞪得溜圆,“咱们技术部那个张超?林薇,
你跟他……”“林薇,虽然张超不怎么样,但你也不能嫌弃对方啊。
这庆功宴你应该叫他一起来。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?”吴倩的话,
让在场的同事脸上满是震惊和探究。有人低头划手机,有人窃窃私语,
“怪不得张超总说自己月光”“我就说林薇的工资,怎么能件件大牌,
没想到……”“那上周问她为什么说自己单身?”“维护单身人设好钓金龟婿呗”“你一说,
我想起来,上次撞见她在董事长办公室签字”“怪不得我都没见过林薇上下班打卡多少次?
”“有些人表面拼业绩,背后早有靠山”这些话像细小的针,扎得我耳膜发烫。
女人还在哭骂,我扶着桌边的手越来越紧,愤怒像潮水般漫上来。
张超什么意思让他母亲在我升职宴搞这一出,就算分手闹了点不愉快,至于那么害自己吗?
1我和张超从大二在一起,我们之间关系是男女朋友,却一直是AA,甚至有些时候,
他还花我的钱。想想当时,我在食堂点一肉一素,被张超指责花太多,
将我那块大鸡腿直接夹走。他知道我每个月话费五十,便嚷嚷我话费太多。
可现在我们已经分手三个月,他妈怎么会找上来。部门总监最先反应过来,
清了清嗓子想打圆场:“这位大姐,有话咱们出去说,别影响……”“影响什么?
影响她当主管?”女人猛地站起来,指着我的鼻子,“这种骗男人钱的女人,配当领导吗?
”总监头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,陡然间反应不过来。原本来想维持客气礼貌,
眼见说不清转头看向我。她看向我,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:“林薇,
你和张超……”“我们已经分手了。”我打断她,声音因为用力而发紧,
“三个月前就分了。”“放屁!”女人立刻反驳,“我昨天还给我儿子打电话,
他说在公司加班,没说分手!”吴倩在旁边突然插话,语气带着看热闹的兴奋:“阿姨,
您确定张超现在在加班?我们可以问问啊。”她不等我阻止,已经点开公司大群,
指尖飞快敲打:“@张超超哥,在哪呢?林主管升职宴,要不要过来凑个热闹?
”群里瞬间弹出几十条消息。有人跟着起哄,有人发吃瓜表情包。没过三分钟,
技术部的小李发了张照片:格子间里,张超穿着灰色冲锋衣,正对着电脑敲代码,
桌上还放着没吃完的盒饭。“超哥说今晚赶项目,不出来了。”女人凑过去看清照片,
立刻拍着大腿:“就是他!这就是我儿子!他还在加班挣钱,你却说分手了?你骗谁呢!
”总监的脸色彻底冷了。“林薇,部门负责人人品最重要,升职宴就先不吃了,
至于其他明天再说。”说这她转身先离开包厢。我盯着那张照片,
曾经熟悉的脸显得十分陌生。分手那天,他明明说“以后别联系了”,
但为什么没有告诉他妈妈,我们分手了。同事们看我的眼神已经变了味,同情里掺着鄙夷。
我张了张嘴,想解释我从没花过他的钱,
想说出他每次约会都让我买单在“加班照”和他母亲的哭闹面前,所有话都堵在喉咙里,
只剩下冰冷的愤怒。愤怒他的算计和自己识人不清。总监一走,其余人纷纷跟着离开,
包厢很快离开,只剩下我和满桌没动过的菜。刚刚还在闹的中年女人也没了踪影。
我拿起手机,在通讯录里找半小时、才找到、点开与张超的聊天框。
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三个月前,我问“就因为一块榴莲就要分手”,
他回了个“不想多说,就这样”。我深吸一口气,拔出那个号码。
听筒里传来机械的女声:“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。”2再试微信,
红色的感叹号刺得人眼睛疼。我点开他的朋友圈,
只剩下一条横线——他不仅拉黑了我的号码,连社交账号都彻底屏蔽了我。回到家,
躺进柔软的沙发。回想毕业那天,我去面试回来,庆祝面试成功买了一个榴莲,五块果肉。
我叫他先吃,他说先洗澡,我等不及就先吃,五块果肉我吃三块,他出来一看瞬间不乐意了。
“你怎么这么自私?”他皱着眉,语气像在教训不懂事的孩子,我刚找工作回来,
那么辛苦你只给我两块果肉。我当时愣住了,看着他把剩下的两块全塞进嘴里,
嘴里嘟囔着:“现在的女生都这么贪”。那天晚上,他说“跟你在一起太累了,
什么都要争”,收拾东西搬了出去。我以为是自己真的不够体贴,难过了整整一周,
甚至想过主动道歉。现在想想,自己的隐忍换来对方算计,换号码拉黑联系方式,
让他母亲搅乱升职宴,这不就是报复吗?他说给家里寄钱,
却让母亲以为他身无分文;他说加班挣钱,却在我需要解释时,拉黑所有联系方式。
他连分手都要找个“你自私”的借口,把自己塑造成受委屈的一方。我站起身,
给自己煮泡面。手机屏幕还亮着,群里还在讨论我和张超的“地下情”。清者自清,
有些事情,明天自然能说清楚。那些被污蔑的难堪,被辜负的委屈,慢慢沉淀下去。
次日清晨,我刚驾车出地下车库,手机屏幕突然疯狂震动。是公关部闺蜜苏芮发来的消息,
带着一串急促的感叹号:“你快看公司大群!炸锅了!”3我心脏猛地一缩,
快速将车子停在路边,,指尖划过屏幕点开那个五百人的大群。
置顶的是一张照片:格子间的地板上,张超脸色惨白地蜷缩着,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湿,
旁边站着慌张的同事,正伸手想扶他。照片下面,
昨晚参加庆功宴的行政部李姐发了句意味深长的话:“小张这是累坏了吧?
听说为了多挣点加班费,连着熬了三个通宵……唉,年轻人谈恋爱也得量力而行啊。
”瞬间,消息像潮水般涌来。“张超?不就是昨天某部门林薇地下恋情对象吗?”“说起来,
林薇昨天还被他妈妈堵着要钱呢……”“最气的是,她违反公司规定搞办公室恋情,
居然还能待在公司?这对我们也太不公平了!”“就是,凭什么她踩着别人往上爬,
出了事还能全身而退?”每一条消息都像淬了冰的针,扎得我指尖发麻。发这些消息的人,
有些人自己帮过的同事。我是什么人他们不知道吗?张超晕倒了?是因为我“过度花销”?
我攥着手机的指节泛白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他每月工资多少我清楚,
那些所谓的“加班费”,明明是他自己说要攒钱买游戏机,主动申请的夜班补贴。可现在,
所有人都默认是我榨干了他,真够恶心。苏芮又发来消息:“别理他们,都是跟风瞎猜。
”可我看着群里滚动的恶意,只觉得窒息。整理好情绪,
驾车来到公司、停好车、还没下车,好友的信息再次跳出。是张超母亲发的视频,
她在网上控诉我如何花她儿子的钱,如何自私。还有人拍了我平时穿着,
他们扒出我衣服多少钱,包包多少钱。甚至还有昨晚张超母亲哀求我的视频。
不用想我也知道,这个视角谁拍的,当时吴倩就就在那个位置。我看来一眼评论区,
全是对我斥责,没看几条,经理的信息跳出。“到公司,来办公室!”这事怕是不能善了了,
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部门办公室。想到今早群里的议论,肯定会有很多不好目光和言论,
但没事只要说清楚,一切都将真相大白。我深吸了一口气,试图压下心头的戾气。但下一秒,
我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。我的办公桌空空如也。
4原本摆在桌角的文件夹、笔记本甚至我亲手做的姓名牌,都被堆在角落的废纸篓旁,
像一堆没人要的垃圾。最让我心疼的是那盆绿萝,是我刚入职时买的,养了五年,
叶片油亮得能映出人影。此刻却被薅得只剩光秃秃的茎秆,蔫蔫地歪在花盆里。
常用的那个米白色马克杯,正孤零零地躺在地上,杯口磕出了一道裂痕,
杯身上我亲手画的小太阳被踩得模糊不清。“这是怎么回事?
”我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突兀。隔壁工位的男同事头也没抬,
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:“大家一致决定的。我们不想跟你这种自私自利的人坐一起,
影响心情。你还是搬到那边去吧,离我们远点。”他抬手指了指办公室最角落的空位,
那里堆满了旧档案,常年不见阳光。“我的东西,谁允许你们动的?
”我盯着那盆被毁掉的绿萝,喉咙发紧。那不仅是一盆植物,
是我加班到深夜时抬头看见的生机,是我在这座城市里小心翼翼守护的一点温暖。现在,
它被轻易地摧毁了,就像他们对我的尊严一样,肆意践踏。“动了又怎么样?
”吴倩嗤笑一声,“用着别人的血汗钱买这买那,还好意思心疼一盆草?”“林薇,
我就说你不该用别人的钱,这就是报应。”我盯着吴倩,冷冷道:“报应?那你报应是什么?
竞争不过总监位置就肆意造谣污蔑我?你这样的人活该一辈子不能升职,
只能捡别人剩菜剩饭。”吴倩被我踩中痛点,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,
快步将绿萝一脚踢开:“你才捡别人剩饭!”花盆碎裂,脆弱的枝丫和泥土,洒落一地,
这一幕像火星点燃了我积压一夜的怒火。我没再说话,转身走到办公室门口的电闸箱前,
猛地拉下了总闸。“啪——”所有电脑瞬间黑屏,打印机停止运转,连头顶的灯管都灭了。
办公室陷入一片混乱的黑暗,惊叫声、怒骂声此起彼伏。“林薇你疯了!
”“我刚写好的报告还没保存!”“你是不是有病?赶紧把闸合上!”黑暗中,我站在原地,
听着他们气急败坏的吼声,突然觉得一阵荒谬的畅快。你们可以毁掉我的绿萝,
弄脏我的杯子,随意编排我的坏话,但别想让我像个罪人一样,乖乖蜷缩在你们划定的角落。
既然你们不给我留余地,那谁也别想好过。就在办公室乱成一锅粥时,
走廊里传来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。“干嘛不上班了啊。关灯干嘛!
”经理严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。经理平日里总是笑眯眯的,见了谁都客客气气,
我们私下里都叫他“老好人”。可此刻,他脸上的和煦荡然无存,眉头拧成一个疙瘩,
眼神像淬了冰,直直地射向我。“林薇!你闹够了没有?”他的声音不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