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丈夫顾承砚和儿子顾念，为了何心音，将我养了十年的金毛丢进了郊外的野狗堆。
顾念对我说：“妈妈，你和它一样，都该被扔掉。”顾承砚则揽着何心音，
冷漠地关上了别墅大门。我在暴雨里找了一夜，只找到一具被啃咬得血肉模糊的尸体。
那天后，我签了离婚协议，净身出户。几年后，A大最年轻的法学教授“江寻”声名鹊起。
开学典礼上，顾念作为新生代表发言，抬头看到主席台上的我，僵在原地。而台下第一排，
作为杰出校友捐赠人的顾承砚，手中的钢笔“啪”地一声被他生生折断。他们不知道，
当年我不仅是净身出户，我还带走了顾氏集团的所有核心专利。1.开学典礼上，
我作为杰出校友发言。台下坐着我的前夫，顾承砚，如今的校董。还有他楚楚可怜的现任，
何心音。我只说了一句话：“感谢顾先生当年送我出国深造，作为回报，
我收购了他公司的所有股份，让他提前退休，享受福报。”满场死寂。顾承砚的脸色，
比吃了苍蝇还精彩。故事要从很多年前说起。那时候，我还是个天真的恋爱脑，
以为嫁给了爱情。我婆婆的六十大寿，寿宴是我斥资百万，亲手操办的。宴会上，
她拉着小儿子顾承宇的手，老泪纵横。“我们家承宇啊，真是孝顺，知道妈妈喜欢热闹，
特地给我办了这么大的场面！”全场宾客掌声雷动，纷纷夸赞顾承宇年轻有为，孝感动天。
我站在旁边，像个透明的付费工具人。顾承砚扯了扯我的袖子，压低声音：“妈年纪大了，
就想在亲戚面前挣个面子，你别计较。”我看着他，问：“那我的面子呢？
”他皱眉：“我们是夫妻，分那么清做什么？”2.我以为寿宴上的哑巴亏，已经是极限。
事实证明，我低估了他们一家人的下限。半个月后，婆婆直接登门，
身后跟着顾承宇和他那个刚交往三个月的女友。
她环顾着我和顾承砚婚前共同出资买下的别墅，下了命令。“江寻，这房子，
先借给承宇结婚用。”我直接气笑了：“妈，这是我的婚房。”“什么你的我的。
”婆婆眼睛一横，“一家人，承砚的还不就是承宇的？别这么小气。”“我出了一半的钱。
”我强调，“房本上写着我的名字。”“写了名字又怎样？你嫁进我们顾家，
你的人你的钱都是顾家的！”我看向顾承砚，等着他为我说一句话。他沉默了片刻，
拉着我进了卧室。“江寻，承宇刚工作，没积蓄，你们当哥嫂的，帮一把不是应该的吗？
”“帮？这是我们的家！”“只是暂住。”他开始不耐烦，“为了这点事，
闹得家里鸡犬不宁，你至于吗？就当是为了我，为了家庭和睦，行不行？”又是家庭和睦。
每一次，他都用这四个字来绑架我，让我妥协。最终，别墅的钥匙被“借”走了。
我搬回了市区那套一百平的小公寓。顾承砚说：“委屈你了，回头我补偿你。”他的补偿，
就是在我出差回来时，给了我一个更大的“惊喜”。3.我养了一只布偶猫，叫布丁。
是我从猫舍精挑细选抱回来的，视若珍宝。那天我结束半个月的差旅，拖着箱子回到公寓，
却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扑过来。“顾承砚，布丁呢？”他正陪着儿子顾念玩乐高，
头也没抬：“送人了。”我脑子嗡的一声。“送人了？送给谁了？你凭什么送走我的猫！
”他终于停下手里的动作，一脸的理所当然：“何老师说，猫毛对孩子的呼吸道不好，
容易引起过敏。”何老师，就是何心音。当时，她是我们儿子顾念的心理辅导师。
顾念性格内向，我特地高价请她来做家庭辅导。我冲进卧室，翻遍了所有角落，
连一根猫毛都没找到。顾承砚跟着我，语气里带着责备：“你不就是出差没人照顾吗？
我帮你处理了，你还发脾气。”“处理？”我气得发抖，“那是一条命！不是一件垃圾！
”“不就是一只猫吗？江寻，你能不能成熟一点？非要为了只畜生跟我闹？
”这是我们结婚以来，第一次如此剧烈的争吵。争吵的最后，他摔门而去，
留下一句：“你简直不可理喻。”4.那一刻，我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，心脏一寸寸变冷。
从寿宴的功劳被抹杀，到婚房被强占，再到我的猫被随意送人。我逐渐认清一个事实。
在这个家里，我所付出的一切，我所珍视的一切，都可以被轻易牺牲。
只要理由是“为大家好”、“为了家庭和睦”。而我，永远是那个被要求顾全大局，
需要退让和牺牲的人。我以为这就是谷底了。直到我无意间发现，
顾承砚每个月都会给一个固定账户转五万块钱。收款人的名字，是何心音。
我拿着银行流水质问他。他一开始还想狡辩，说是辅导费。“哪个心理辅导，
一小时收费两万？顾承砚，你当我是傻子吗？”他终于摊牌了。
“心音她……家里出了点状况，手头紧，我帮她一下。”“你们是什么关系，需要你这样帮？
”“我们是朋友。”他避开我的视线，“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不容易。”何心音也有个孩子，
比顾念小一岁，单亲妈妈。我只觉得荒唐。“所以，你拿着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，
去接济你的红颜知己？”5.“江寻，你说话别这么难听。”顾承砚的眉头拧成一个川字，
“我跟她清清白白。”“清白？”我将另一份文件甩在他脸上，“那这个你怎么解释？
”那是我找**拍到的照片。顾承砚和何心音，带着各自的孩子，
在游乐园里玩得不亦乐乎。他们看上去，才更像和谐美满的一家四口。
顾承砚的脸色彻底变了。他夺过照片，撕得粉碎。“你调查我？”“不然呢？
等着你把整个家都搬给她吗？”他看着我，那张我曾深爱过的脸上，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厌恶。
“江寻，你变得越来越不可理喻了。”“我变了？”我笑了，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，
“顾承砚，是你逼我的。”他丢下一句“我们冷静一下”，又一次摔门而去。我没有哭，
也没有闹。我只是平静地打开电脑，搜索了何心音的履历。她毕业的海外院校，
她拿到的心理学资格证。然后，我将这些资料，连同她的收款记录，
打包发给了一个专业机构，请求鉴定。三天后，我收到了回信。
邮件的标题是：学历及证书伪造鉴定报告。6.我捏着那份伪造学历的鉴定报告，指尖冰凉。
这封邮件，不仅宣判了何心音的职业生涯死刑，也彻底撕碎了我最后一丝幻想。我想起当年，
我拿到顶尖法学院的全奖offer，兴冲冲地跑回家。顾承砚却给我兜头泼了一盆冷水。
“江寻，我们家不需要两个人都那么拼，顾念还小，他需要妈妈。
”“这是我等了三年的机会。”“事业什么时候都可以再拼，孩子的童年只有一次，
为了这个家，为了顾念，算我求你了。”我放弃了offer，从前途无量的专利法专家，
变成了全职主妇。我以为我的牺牲，是为了家庭，为了爱。现在看来，
不过是为骗子和**腾地方的笑话。我亲手斩断自己的羽翼，却发现，
他转身就为另一个女人撑起了一片天。而那个女人，从头到脚，都是假的。
7.学校老师的电话打了过来。顾念在学校把一个女同学推下了楼梯，导致对方手臂骨折。
我赶到医院，给对方家长赔礼道歉，支付了所有医药费。回到家，
顾念毫无悔意地坐在沙发上玩游戏。我关掉电视：“顾念，去罚站。
”他梗着脖子：“是她先骂我没妈！我才推她的！”“她骂你，你就可以把人推下楼梯？
万一摔到头怎么办？你这是故意伤害！”何心音端着一盘水果走过来，柔柔地劝：“江寻姐，
你别这么激动。小念只是防御过度，他的内心很敏感，需要的是安抚，不是惩罚。
”我还没开口，顾承砚就先发作了。“江寻，你这种教育方式太极端了！
会给孩子留下心理阴影！他才多大？”他将顾念护在身后，满脸责备。
“以后小念的教育问题，交给何老师全权负责，你不要插手。”我的管教权，
就这么被一个伪造学历的“专家”给剥夺了。我看着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，躲在别人身后，
用戒备和怨恨的眼神看我。8.压垮我的，是顾承砚那个所谓的远房表哥。一年前，
这位表哥声泪俱下地找我借二十万，说要做个稳赚不赔的项目。结果钱一到手，人就消失了。
后来我才从别人口中得知，他拿钱去邻国输了个精光。这天家宴，这位表哥赫然在座，
红光满面。他端着酒杯走到我面前：“弟妹，之前那事儿是哥不对，投资失败，
让你也跟着亏了，我自罚三杯，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哈。”我气笑了：“过去了？
你管诈骗叫投资失败？”婆婆立刻拉下脸：“江寻，怎么跟你表哥说话呢，一家人，
提钱伤感情！”顾承砚一把将我拽到旁边。“我已经替你原谅他了，钱我会私下补给你，
别在饭桌上闹，给我留点面子。”“你替我原谅？”我甩开他的手，“顾承砚，
你有什么资格替我原谅？”“为了家庭和睦！”他再次祭出这四个字，
“你非要闹得大家脸上都难看吗？”我看着这一屋子虚伪的嘴脸，只觉得恶心。
9.从那天起，我彻底沉默了。我不再争辩，不再反抗，
不再对这个家里的任何人抱有任何期待。他们说东，我绝不往西。他们让我闭嘴，
我绝不多说一个字。我成了一个完美的工具人，一个没有感情的家庭符号。
他们剥夺了我作为妻子、母亲、甚至是一个独立个体的所有权利，
把我困在这座无声的围城里。我所有的情感，都倾注到了我新养的金毛犬身上。
我给它取名“念念”。每天，我带着念念去公园散步，给它梳毛，陪它玩球。
只有在抱着它温热的身体时，我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。
顾承砚对此嗤之以鼻：“一天到晚就知道跟个畜生待在一起，儿子你都不管了？”我没理他。
你不是让我别管吗？那我就管好我的狗。10.何心音大概是觉得，
我连这点最后的寄托都不配拥有。这天，她在我给念念准备晚餐时，状似无意地开口。
“江寻姐，我最近查了些资料，金毛虽然温顺，但毕竟是大型犬，家里有孩子，还是有风险。
”她顿了顿，用那副我见犹怜的表情看着我。“而且它的毛也挺多的，
对小念的呼吸道……”又是这套说辞。和当初送走我的布丁时，一模一样。
我停下手里的动作，慢慢转过身。我看着她，这个靠谎言和欺骗上位的女人，
正试图用同样的手段，夺走我最后的光。她大概以为我还会像以前一样，
为了所谓的“大局”而退让。“你想对它做什么？”我问。“我不是那个意思。
”她连忙摆手，一脸无辜，“我只是为了孩子好……”我拿起手机，拨通了顾承砚的电话。
电话接通的瞬间，我打断了他所有可能说出口的废话。“顾承砚，管好你的女人，
不然我不保证，她伪造学历的事情，明天会不会登上热搜。”11.我的威胁起了作用。
至少在接下来的一周里，何心音没再提过念念的事，甚至看到我都会绕着走。
但她换了一种更高级的玩法。小区的业主群里，开始出现一些阴阳怪气的言论。
“提醒一下各位养大型犬的邻居，遛狗请务必牵绳，今天在电梯口，我家孩子差点被扑倒，
吓得直哭。”下面立刻有几个人附和。“是啊是啊，尤其是一些金毛，看着温顺，
发起疯来力气大得很。”“听说12栋有位太太，精神状态不太好，整天就跟狗待在一起，
人都不理。”“我知道你说的是谁，顾先生家吧？真可怜，娶了这么个老婆。
”何心音从不正面参与讨论，但她会时不时在群里发一些“儿童被狗咬伤”的新闻链接，
配上一个“惊恐”的表情。然后用小号点赞那些攻击我的言论。
一出完美的“热心邻居”大戏。她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，
却成功地在整个小区给我塑造了一个“疯婆子”的形象。
我成了那个随时可能失控、带着一条“恶犬”的危险人物。12.舆论发酵的后果，
是冲突的必然到来。这天下午，我带着念念在楼下花园散步，一个女人突然冲过来，
指着我的鼻子。“就是你！你家的狗昨天对我儿子叫，把他吓病了！你必须给个说法！
”我认得她，是业主群里叫得最凶的那个。我把念念护在身后：“女士，第一，
我的狗没有叫，是你儿子追着它尖叫；第二，我全程牵着绳，它离你儿子至少三米远。
”“你胡说！我儿子说是它先叫的！”女人不依不饶，“这么大的狗就不该养在小区里！
万一咬人了怎么办？你赔得起吗？”何心音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，拉住那个女人，
一脸为难地看着我。“江寻姐，王太太也是担心孩子，要不……你先把念念拴在院子里？
别带进屋了，这样大家也都安心。”她这番话，听上去是在调解，
实际上是坐实了念念“有风险”的罪名。我看着她，笑了：“何老师真是热心肠，
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们小区的物业主任呢，建议你先管好自己的学历，再来管我的狗。
”何心音的脸，瞬间白了。13.我跟邻居争执的视频，当晚就被断章取义地发到了业主群。
视频里，只有我冷漠地怼人，和对方声嘶力竭的控诉。标题是：“恶犬伤人，
嚣张业主拒不道歉！”顾承砚的电话，在视频发出一小时后打了过来。电话那头，
是压抑不住的怒火。“江寻，你现在立刻回家！”我回到家，顾承砚和何心音坐在沙发上，
顾念缩在何心音怀里，哭得抽抽噎噎。见我进门，顾念立刻指着我：“爸爸！就是她！
她为了那条狗跟人吵架！现在全小区的人都在笑话我！我不要这样的妈妈！”我心脏一抽。
这是我的儿子，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子。此刻，他看着我的眼神，充满了怨恨和厌恶，
仿佛我是他的仇人……何心音轻轻拍着顾念的背，柔声安抚：“小念别怕，有何老师在。
”她抬起头，看向顾承砚，眼神里满是担忧：“承砚，小念最近情绪很不稳定，
学校老师也反映他开始孤立同学，我想，这可能和家里的环境有关……”一句话，
就把所有问题都归咎到了我和念念身上。14.顾承砚彻底爆发了。
他把手机狠狠摔在茶几上，屏幕碎裂。“江寻！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！为了条畜生，
把家里搞得鸡飞狗跳，让我在外面脸都丢尽了！”“我丢脸？”我反问，“顾承砚，
你的脸面，是靠牺牲我的尊严换来的吗？”“尊严？你跟人在小区里像个泼妇一样吵架，
还谈什么尊严！”他指着我，“你现在已经成了我们家的耻辱！”“我给你两条路，
”他下了最后通牒，“第一，把那条狗送走，越远越好；第二，我帮你送。”他的语气，
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。和当初送走布丁时，一模一样。“你敢。”我看着他，一字一句。
“你看我敢不敢！”他转向何心音，“何老师，麻烦你先带小念回房间。”等他们离开，
他走到我面前，压低了声音，带着威胁的意味。“江寻，我警告你，别再挑战我的底线，
为了顾家的名声，为了小念，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。”他勒令我禁足，
没收了我的车钥匙和手机。“你给我好好在家里反省！”15.我被锁在了公寓里。第二天，
外面下起了暴雨。我站在窗边，看着楼下空空如也的草坪，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我的心脏。
念念不见了。我发疯似的砸门，嘶吼，可没人回应。我用尽所有力气，撞开了储藏室的门，
从狭小的通风窗爬了出去。暴雨如注，将我瞬间淋透。我冲进雨里，
一声声地喊着念念的名字，声音很快被雨声吞没。我找遍了整个小区，每一个角落，
每一个它可能躲藏的地方。没有。直到午夜，我在小区后面那片废弃的工地上，看到了它。
念念躺在泥水里，浑身是伤，脖子上有一圈深深的勒痕，身体已经僵硬冰冷。
几只野狗围在旁边，撕咬着它的身体。我的世界，在那一刻，彻底崩塌了。我跪在泥地里，
抱着它残缺冰冷的尸体，发不出一丝声音。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，模糊了所有的一切。
16.开学典礼结束，顾承砚在地下车库拦住了我。他靠在我的车门上，点了支烟，
姿态疲惫又颓唐。“江寻，一定要做到这个地步吗？”他试图用我们之间仅剩的，
那点名为“过去”的稀薄空气来打动我。“就算不看我，也看看顾念，你这样闹，
对他有什么好处？他以后在学校怎么自处？”我看着他，这张脸，我曾爱过十年。
如今只觉得，像在看一团模糊的马赛克。我没说话，只是解锁了手机，点开一个音频文件。
“你先听个东西。”17.录音里，是何心音温柔又极具说服力的声音。“承砚，你要理解，
江寻姐现在的情况，是一种典型的创伤后应激障碍，伴随着严重的病态依赖。
”“她把所有无法宣泄的情感，都投射到了那条狗身上，这只狗，是她的精神**，
也是她病情的根源。”“只要这只狗还在，她就永远无法真正康复，永远走不出过去的阴影。
”录音里传来顾承砚犹豫的声音。
“可……那毕竟是她养了很久的……”“所以才要快刀斩乱麻！”何心音的语气不容置喙，
“作为她的家人，你必须比她更理智，更……狠心，为了她好。”18.我按了暂停，
看着顾承砚瞬间惨白的脸。“想起来了吗？这是我签离婚协议前，你落在卧室的微型录音笔。
大概是想录下我情绪失控的证据，好在分家产时多占点便宜。”我笑了笑，按下了继续播放。
何心音的声音再次响起，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冷静。“最好的治疗方案，
就是让她亲眼看到这个依赖物被彻底摧毁，当她唯一的精神支柱崩塌时，
她才会放弃所有幻想，置之死地而后生。”“到那个时候，她才会完全依赖你，
依赖我们为她构建的新的情感支持，这才是真正的救赎。”“承砚，这是一场必要的，
残忍的手术，而我们，是主刀医生。”19.录音的最后，是顾承砚长久的沉默。然后，
是他低沉的，几乎听不见的回答。“……你说得对，那就按你说的办。”何心音轻笑了一声，
补上了最致命的一句。“毕竟，她当年因为流产那件事，差点就疯了，
我们不能让她再回到那个状态。”“那只狗，不过是她那个没来得及出生的孩子的替代品，
你比我更清楚，不是吗？”“我们毁掉的，只是一只狗，但救回来的，是你的妻子，
是顾念的妈妈。”原来，他什么都知道。他知道我曾在深夜抱着枕头哭到断气，
知道我把所有对死去孩子的思念，都寄托在了念念身上。他知道那不是一只宠物。
那是我的救赎，是我从重度抑郁的泥潭里，挣扎爬出来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。
而他亲手采纳了别人的建议，把这根稻草，连根拔起，再付之一炬。以爱为名，行刑。
20.录音结束。车库里死一般的寂静。顾承砚的身体在发抖，他看着我，嘴唇翕动，
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那张脸上，血色褪尽，只剩下被揭穿所有伪装后的惊恐和狼狈。
他以为自己是深情的主刀医生，在拯救一个病人。却不知道，他亲手杀死了妻子最后的心跳。
我收起手机，拉开车门。他下意识地想抓住我的手腕，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。然后，
我坐进车里，发动引擎，绝尘而去。把他一个人，留在无边的黑暗里，被那段录音，
凌迟……21.新学期，我的第一堂《知识产权法》课。阶梯教室里，我翻开点名册，
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。顾念。我那个，被何心音教养成仇人的儿子。他坐在最后一排，
低着头玩手机，对我这个突然出现的“妈妈教授”视而不见。我合上点名册。
“今天我们不讲理论，直接上案例。”我打开投影，
PPT上是顾氏集团最新发布的智能家居核心组件——“天枢系统”。“顾氏集团，
本市的明星企业，相信在座各位都不陌生，这款『天枢』系统，
号称开启了万物互联的新纪元，有同学了解吗？”顾念抬起头，脸上第一次有了得意的表情。
我没理他，继续说下去：“它的核心专利，『自适应空间感知算法』，
申请文件写得非常漂亮，但可惜，百密一疏。”我切换PPT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