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？！奥斯顿集团也和我们解约了？！”
顾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，传来顾衍不敢置信的咆哮。
他把桌上的文件，狠狠地扫落在地，整个人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，暴躁又无助。
对面的沈昭州，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。
他一言不发，只是手里夹着的烟，一根接一根地抽着，办公室里烟雾缭绕。
银行催债，大客户流失，供应商断货，公司内部人心惶惶，高管和核心员工，走了一大半。
短短半个月，他们曾经引以为傲的商业帝国，就已经摇摇欲坠，濒临崩塌。
“是苏然！一定是那个**搞的鬼！”
顾衍双目赤红，咬牙切齿，“奥斯顿的那个艾伦，大学时候就对她有意思！她一定是爬上那个洋鬼子的床了！”
他的话语，充满了恶毒的揣测和无能的狂怒。
到了这个地步，他还是不肯承认，是自己的问题。
他把所有的失败，都归咎于我的“背叛”和“不择手段”。
“现在说这些，还有什么用？”
沈昭州终于开口，声音沙哑得厉害，“我们现在，连下个月的员工工资，都快发不出来了。”
“我们不能就这么认输！”
顾衍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，看着沈昭州，“昭州，我们还有最后一个办法！”
“什么办法？”
“把公司……卖了。”
顾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，“趁着现在公司还有点价值，找人接盘。只要我们手里还有钱，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！”
“卖了？”
沈昭州冷笑一声，“你觉得，现在这种时候，还有谁敢接我们这个烂摊子？”
“有！”
顾衍的眼中，闪过一丝疯狂，“国内没人敢接，我们就找国外的资本！我认识一个海外的私募基金，他们最喜欢收购我们这种陷入困境的公司！价格虽然会低一点，但至少能让我们套现离场！”
沈昭州沉默了。
这是他们，唯一的退路了。
虽然不甘心，但总比最后破产清算，一无所有要好。
“好。”
他点了点头，掐灭了手里的烟，“我同意。你尽快去联系。”
他们以为，自己找到了逃生的出口。
却不知道，这个所谓的“出口”，也是我为他们，精心准备的陷阱。
那个所谓的“海外私募基金”，他们的负责人，早就被林晚意用钱，给收买了。
我和林晚意，在办公室里，通过一个微型摄像头，看着顾衍和沈昭州，一步一步，走进我们设下的圈套。
“他们上钩了。”
林晚意唇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“是时候，收网了。”
我说。
接下来的几天，顾衍和沈昭州，与那家“海外基金”的代表，进行了紧张的谈判。
他们急于脱手，在价格上，做出了巨大的让步。
最终，他们以一个低到令人发指的价格，同意将顾氏和沈氏两家公司打包出售，并签署了收购协议。
在签字的那一刻，我看到顾衍和沈昭州的脸上，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。
他们以为，自己终于解脱了。
他们拿着那笔钱，计划着去国外，重新开始。
然而，就在他们签完字，准备去银行办理转账的第二天。
法院的开庭通知，和财产冻结令，同时送到了他们的手上。
我们起诉他们“职务侵占”和“损害公司利益”的案子，正式开庭。
而周易安律师，则在法庭上，抛出了那份，决定性的《股权代持协议》。
当法官宣布，协议有效，顾氏集团百分之六十的股权，其所有权，自始至终都属于苏然时。
我看到顾衍的脸，瞬间血色尽失，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灵魂一样，瘫倒在被告席上。
而他刚刚到手的那笔，卖掉公司的钱，也因为这桩案子，被法院，悉数冻结。
他不仅没能套现离场，反而因为“非法处置他人财产”，背上了巨额的债务。
他，一无所有了。
彻彻底底，干干净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