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能吸收别人的厄运,代价是我会承受那些厄运所带来的所有伤害。第一次使用这个能力,
是为了救沈庭州。他为了替林柔出气,单枪匹马闯进死对头的生日宴,被人用酒瓶砸破了头。
我替他挡下了那场血光之灾,代价是我在床上躺了三个月。第二次,是林柔赛车时刹车失灵,
眼看就要车毁人亡,沈庭州疯了般冲上去想用自己的车去撞停。我再次替他承受了厄运,
毁容并瘫痪。我劝他,我的能力不是无限的,不要再为了不值得的人和事,
让我一次次徘徊在生死边缘。这句话被林柔听见,她以为我在挑拨离间,哭着跑开。
沈庭州却像没事人一样,向我求婚,给了我一场盛大的婚礼。婚礼当晚,
他将我送给了他的债主,那个以折磨人为乐的变态。我被折磨致死前,
看见沈庭州搂着本该愧疚的林柔冷眼旁观。“苏念,你不过是我们沈家花钱买来的奴才,
我看到你这副残破的身子就恶心。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柔柔!”那时我才知道,
原来一切都是他们设计好的。再次睁眼,我回到了沈家求我冲喜的那天。
我看着病床上的沈庭州,冷笑道:“能替人吸收厄运,不过是外人的传言罢了,这喜,
我不冲。“……第1章听到我这样说,沈庭州的奶奶气的想用拐杖抽我。
“当初我们沈家把你从你那对烂赌鬼养父母手里买下来,是给了你新生。报恩,
是你早就注定的命。”前世的我,就是被这个“恩”字,捆死了手脚,到死都没能挣脱。
沈庭州的母亲,倒是没生气,而是递给我一张支票。“念念,别听奶奶的,她也是太着急了。
我们知道你受委屈了,这张支票你拿着,密码是你的生日。只要你点头,
以后你就是沈家的少奶奶,没人敢再轻看你。”前世被折磨致死时的那种撕裂感,
似乎还残留在我的神经末梢。我接过那张支票,在他们以为我屈服了的注视下,
将它撕成碎片。“沈夫人,我的人生不是商品,沈家买不起。
”我抬起头环视着周围人说道:“还有,我的能力,
也不是用来给沈庭州为了林柔犯下的蠢事,一次次擦**的。”沈老太太的脸色瞬间铁青。
“你……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!你敢这么说话!”沈母也收起了伪善的假面。“苏念,
别给脸不要脸。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?不过是庭州无聊时养的一个宠物!
”我懒得再跟她们废话,转身就想走。病床上的沈庭州猛地抓住了我的手腕。
他开口命令道:“苏念。别耍小性子,过来。”我没有动,只是冷冷地回望着他。
“我说的话,你没听清吗?我不冲喜。”他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强硬,他松开我的手腕,
却用指腹摩挲着我刚才被他捏出红痕的地方。“苏念,你是不是忘了,
你那个失踪多年的弟弟,我可是一直在派人找。”我的心脏猛地一缩。“你说,
如果我的人不小心,让他在某个角落里……自生自灭。你会不会后悔今天说的话?
”他凑近我,恶毒地说道:“别逼我,也别逼你自己。你知道的,你在乎的人,
我动一动手指,就能让他们不得安宁。”这才是沈庭州,他永远知道,怎样才能真正伤害我。
第2章前世被折磨的窒息感再次涌上喉头。我看着沈庭州那张近在咫尺的脸,
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。我强迫自己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。“我……我只是有点害怕。
庭州,你给我点时间,让我考虑一下,好吗?”果然,沈庭州见我服软,
那股逼人的气势缓和了些。他松开我,重新靠回床头恢复了那副病恹恹的模样。“好,
我给你一天时间。”他似乎很满意我的“识时务”,大度地挥了挥手。“妈,奶奶,
你们先出去吧,别吓着念念。”沈老太太和沈母虽然不甘,但还是听话地退了出去。
病房里只剩下我和他,我以为他会说什么,但他只是闭上眼睛。我踉跄地退出病房,
身后立刻传来沈母对管家吩咐:“去,把她房间里那些‘舒适’的东西都清走,水电也停了。
让她好好记住,没了沈家的施舍,她什么都不是。”沈庭州所谓的“考虑时间”,
不过是给了我一个被严密监控的囚笼。家里的电话被监听,我的手机信号被屏蔽,
就连平日里关系不错的佣人都躲着我。但他算漏了一点。前世为了躲避他的控制,
我对这座宅子的每一个监控死角都很熟悉。当天深夜,我避开所有探头,
用一部早就藏好的老人机,拨通了一个号码。电话那头的人叫李响,
一个曾因报道沈家黑料而被搞得家破人亡的记者。“是我。”我没有废话,
直接报出了一串代码。“这是沈氏集团海外账户的一个漏洞,
够你写一篇惊动**的内幕了。当做我给你交的投名状。”李响沉默了很久,
久到我以为他会挂断。“……我凭什么信你?”“凭我们有共同的敌人。”第二天下午,
林柔来了,一身奢侈品地走进我的房间。“念念,我来看看你。听说你昨天把庭州气得不轻?
”她坐到沙发上,拿起桌上的苹果就开始削着皮。“唉,你也别怪他。他就是那个脾气,
尤其是在乎一个人的时候,就容易失控。你看,他怕我担心,昨天半夜还特意跑出来陪我,
给我戴上了这个。”她抬起手,手腕上那条卡地亚的钻石手链,在灯光下闪烁着刺目的光。
我记得这条手链。前世,沈庭州也送过我一条一样的,说这是独一无二的。原来,
他的“独一无二”,是可以随意复制的廉价品。林柔见我不说话,把削好的苹果递到我面前。
“吃吧。念念,说句掏心窝子的话,你要认清自己的本分。你对沈家有用,沈家才会养着你。
别总想着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,比如庭州,比如沈家少奶奶的位置。那些是我的。
”她的言语温柔,可每一个字都充满施舍和鄙夷。“你只要乖乖听话,当好你的‘护身符’,
我保证,你的荣华富贵,少不了。”我垂下眼帘,接过苹果,顺从地点头。“柔柔姐,
你说的对,是我糊涂了。”在她看不见的地方,我将一点无色无味的粉末,
弹进了她面前那杯刚刚倒好的柠檬水里。那是我从后花园一种植物上提取的,不会致命,
但足以让一个准备参加重要商业活动的人,皮肤过敏到无法见人。林柔很满意我的顺从,
端起水杯喝了一口。“这就对了嘛。你放心,等庭州好了,我会让他好好补偿你的。
”我看着她那张虚伪的脸,林柔,沈庭州你们欠我的,我会全部讨回来。第3章一早,
沈家就炸了锅,林柔毁了。她原本要出席一场国际品牌的代言发布会,
结果凌晨开始浑身起了大片的红疹,奇痒无比,一张漂亮的脸蛋肿得像猪头。
数千万的代言合同打了水漂,林柔的团队差点疯了。我被沈庭州的人从房间里拖出来的时候,
他正焦急地打着电话。“……我知道了,先安抚好品牌方!违约金我来付!让她别哭了!
”他挂断电话,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在我身上。“是不是你干的?”我装出害怕的样子,
瑟缩着摇头。
“我……我没有……我什么都不知道……”林柔在电话里认定是我的“邪气”冲撞了她,
才让她遭此厄运。这个理由如此蹩脚,但沈庭州信了。他怒极反笑,“好,很好。苏念,
你不是能吸收厄运吗?你不是自诩救世主吗?我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,证明你的价值。
”他的话音刚落,两个保镖就将我往别墅后院的杂物间拖。
那里堆满了干燥易燃的废弃木材和旧家具。我被推进去的时候,闻到了浓烈的汽油味。
他要干什么?一个年轻的女佣被一同推了进来,她吓得浑身发抖,哭着求饶。“少爷,
不关我的事啊少爷!”沈庭州没有理会她,他站在门外,手里把玩着一个打火机,
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疯狂。“苏念,我现在要看看,你的能力,到底是不是真的。
”“咔哒”一声,他将打火机扔进了杂物间。火势瞬间蔓延开来,浓烟呛得我几乎无法呼吸。
女佣发出凄厉的尖叫,而门被从外面无情地锁上了。沈庭州隔着门板说道:“救她。
把火灾的‘厄运’吸收到你身上,救她出来。不然,你们就一起死在里面。
”我没想到他为了验证我的能力,竟不惜纵火!浓烟之中,我看着那个绝望哭喊的女佣,
心里做出了决定。我不能死在这里。我踉跄着走到女佣身边,抓住她的手。“别怕,
我会救你。”我闭上眼睛,开始假装催动我的能力。我当然不会真的去吸收火灾的厄运,
那只会让我重伤。我只是用尽全力,将身体残存的能量汇聚起来,
形成一个护住我们周围区域的保护罩,然后大声地咳嗽,表演着耗尽心力的痛苦模样。
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意识开始模糊,就在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,门被撞开。我用尽最后力气,
将女佣推了出去,然后身体一软“虚弱”地昏倒在地。在我“昏迷”的时候,
我感觉到自己被沈庭州抱了起来。他的胸膛在剧烈地起伏,抱着我的手臂,在微微发抖。
我听到他贴在我耳边,喃喃自语道:“你真的可以……苏念,
你真的可以……”我被送回房间,一个微型录音设备被我悄悄藏在了床头的花瓶里。
我没有昏迷,我只是在等。果然,半夜的时候,沈庭州和他最信任的心腹,
在我的房门外进行了一场自以为隐秘的谈话。心腹:“少爷,既然苏念**的能力是真的,
那对付张家的事……”沈庭州:“当然。林柔受的委屈,必须十倍百倍地还回去。
那个什么狗屁诅咒,不就是想让林柔倒霉吗?”“既然苏念这么好用,那就别浪费了。
我们可以先把张家对林柔下的‘厄运’引导到她身上,
然后找个人对张家那个最受宠的小儿子下一样的诅咒。”“让他暴毙,或者残废,
总之要让张家痛不欲生。”录音设备上的红点,无声地闪烁着。沈庭州,你的恶毒,
远超我的想象。第4章火灾事件后,沈庭州对我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。
他不再派人监视我,甚至对我表现出几乎可以称之为“温柔”的态度。
他会亲自给我送来三餐,会询问我的身体状况,还会因为我多吃了一碗饭而露出笑容。
前世的我,就是沉溺在这种虚假里,才走向毁灭。这一天,他带着我走出沈家大宅,
说是要带我去个地方跟我“和解”。车里他主动牵起我的手:“念念,以前是我不好。
”“我保证,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。等处理完张家的事,我们就结婚,好不好?
”如果不是我亲耳听到了那段录音,我几乎又要被他这副深情的模样所欺骗。我没有说话,
只是任由他握着我的手。车子一路开到了一家隐蔽在半山腰的私人疗养院。这里安保森严,
沈庭州领着我,停在一间VIP病房前。他推开门,示意我进去。
病床上躺着一个清瘦的少年,他闭着眼睛,旁边的心电监护仪上,
跳动着的曲线表示他还活着。我失散多年的弟弟苏阳,是我现在唯一的亲人。我冲到病床前,
想去碰碰他,却又害怕惊扰到他。“他……他还活着……他怎么会在这里?
”我回头向沈庭州嘶吼:“是你!是你把他藏起来了!”沈庭州没有否认,
他靠在门框上说道:“是啊。我找了他很多年,总算找到了。你看,他有先天性心脏病,
每天的药费,都是一笔天文数字。没有我,他一天都活不下去。”他走到我身边,
俯下身低语:“现在,我们来谈谈正事。”他直起身,指了指苏阳。“还记得我跟你说的,
林柔被张家下了‘厄运诅咒’吗?那个诅咒很恶毒,会让她事业尽毁,容貌不再,
最后在痛苦中死去。”“而你,我亲爱的念念,你是唯一的解药。你是‘导体’,
可以将这个诅咒,从林柔身上转移出去。”我瞬间明白了什么,问道:“你……你想干什么?
”沈庭州回答道:“很简单。用你的能力将诅咒从林柔身上,转移到你弟弟身上。
”我扑上去,想跟他拼命,却被他轻易地扣住了双手。“不……不行!沈庭州你这个疯子!
你不是人!”他将我死死地按在墙上,“别激动,我给你选择。
”“选择一:你亲手完成转移。你的宝贝弟弟会立刻心脏病发作,死得很快,没有痛苦。
然后,你和林柔都能好好地活着。”“选择二:你拒绝合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