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母逼我签离婚协议时,我正被保安按在会议桌上。妻子冷眼旁观:“你连保安都不如。
”我歪嘴一笑,掏出U盘**投影仪:“三分钟,让张家破产。”屏幕亮起全球资产清单,
张氏股票瞬间熔断。岳母瘫软在地,妻子撕碎协议追来:“老公我错了!
”我甩开她的手:“签了,家规第三条——永不回头。”爷爷的呼吸机突然响起警报。
---冰冷的会议室,空气凝滞得像一块巨大的、透明的琥珀。
头顶那盏过分奢华的水晶吊灯投下惨白的光,每一束光线都像细小的冰针,扎在皮肤上,
带来一种尖锐的麻木感。林默就坐在那束强光的正下方,被映照得几乎透明,
又像一只被钉在展示板上的标本。他的对面,是结婚三年的妻子,苏清雪。
那张曾经让他无数次心动的、清冷如雪的脸庞,此刻覆盖着一层寒霜,
比这中央空调吹出的冷气更刺骨。她没看他,长长的睫毛低垂,
视线牢牢锁在面前那份打印出来的文件上,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。文件的标题,
几个加粗的黑体字清晰得刺眼:《离婚协议书》。“签了吧,林默。”苏清雪的声音响起,
没有丝毫波澜,像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琐事,冰冷、平稳,
每一个字都精准地敲打在林默的耳膜上,“对你,对我,都好。何必闹到最后,
连这点体面都荡然无存?”她终于抬眼,那目光里没有任何温度,
只有一种审视废品般的漠然,越过桌面,落在他身上。林默在那目光里,
清晰地看到了自己此刻的狼狈——头发有些凌乱,
身上的廉价T恤被刚才保安粗暴的动作扯歪了领口,露出的脖颈皮肤上,
还残留着一点被指甲刮过的细微红痕。“体面?”林默的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,像是在笑,
又像是在品味某种极致的苦涩。他的声音不高,带着一种奇异的沙哑,
在这过分安静的会议室里却异常清晰,“从你们苏家把我当条狗呼来喝去那天起,这两个字,
就跟我没什么关系了。”“闭嘴!你这个废物!”尖锐的呵斥声像淬了毒的刀子,
猛地从苏清雪身旁刺来。岳母周莉那张保养得宜、却因刻薄而扭曲的脸庞瞬间涨红,
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林默的鼻尖,“吃我们苏家的,喝我们苏家的,
整整三年!养条狗还知道摇尾巴呢!你呢?除了给清雪丢脸,给苏家招灾惹祸,你还会什么?
清雪当初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!签!现在就给我签!签了赶紧滚!别脏了我们苏家的地!
”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林默脸上。他下意识地偏了偏头,视线却越过周莉愤怒扭曲的脸,
落在了会议桌尽头那张宽大的真皮座椅上。苏家的老太爷,苏氏集团真正的定海神针,
此刻正歪坐在那张象征最高权力的椅子里。老人双目紧闭,呼吸微弱而平稳,
口鼻上扣着透明的氧气面罩,旁边的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却低沉的“嘀…嘀…”声,
屏幕上绿色的线条平稳地起伏着。一个穿着白大褂、戴着口罩的私人医生安静地立在椅后,
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。整个苏家,或者说整个会议室里,似乎只有这位沉睡的老爷子,
暂时隔绝了这令人窒息的闹剧。林默的目光在老爷子身上停留了极短暂的一瞬,
那眼神极其复杂,快得无人能捕捉其中的深意。随即,他垂下眼睑,
视线重新落回桌上那份散发着油墨味的协议。厚厚的一沓纸,像一块沉重的墓碑,压在那里。
“签字笔。”林默的声音很平静,甚至带着一种认命般的疲惫。周莉立刻像打了胜仗般,
脸上闪过毫不掩饰的得意和快意,迫不及待地将一支沉甸甸的金色签字笔用力拍在协议旁边,
发出“啪”的一声脆响。那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。林默伸出手,
指尖离那冰冷的笔杆只有几厘米的距离。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——“砰!
”会议室厚重的实木大门被人从外面极其粗鲁地一脚踹开,
巨大的撞击声震得墙角的绿植都微微颤动!
一个穿着骚包粉色亮片西装、头发用发蜡梳得油光水滑的年轻男人,
带着一身浓烈的古龙水味和嚣张跋扈的气焰,大摇大摆地闯了进来。
他身后跟着两个同样穿着黑色西装、身材魁梧、面色不善的保镖,像两尊门神。
来人正是张氏集团的太子爷,张少峰。他目光扫视全场,掠过周莉谄媚讨好的笑脸,
掠过苏清雪微蹙的眉头,最终像发现什么新奇猎物一样,牢牢钉在了正要签字的林默身上。
他夸张地扬起眉毛,嘴角咧开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。“哟呵!都在呢?
”张少峰的声音拖得长长的,带着一股子令人作呕的轻佻,“啧啧啧,
这不是我们苏家那个鼎鼎大名的‘贤婿’林默吗?这是…干嘛呢?签卖身契啊?
”他一步三晃地走到林默身后,猛地伸出手,带着侮辱性地用力拍打着林默的脸颊,
发出清脆的“啪啪”声,力道不轻。“听说你昨天在‘夜宴’,为了块破石头,
跟刘总拍桌子?就凭你?一个靠老婆吃饭的软骨头?谁给你的狗胆啊?嗯?”他每说一句,
手上的力道就加重一分。林默的脸颊被拍得微微发红,身体因为对方的动作而轻轻晃动。
他依旧低着头,目光沉沉地落在光滑的桌面上,倒映着自己模糊而扭曲的影子。
放在桌下的左手,却悄然握紧了拳头,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,
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。一丝极淡、极冷的笑意,在他紧抿的唇边一闪而逝,快得如同幻觉。
“张少!张少您消消气!”周莉立刻像只闻到腥味的猫,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,
语气谄媚得能滴出蜜来,“跟这种废物置气,不值当!脏了您的手!
我们这不正让他签滚蛋协议嘛!签完就让他彻底消失,保证不碍您的眼!您放心,
清雪和您的事……”“妈!”苏清雪猛地打断周莉的话,声音冷硬,
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。她看向张少峰,眉头紧锁,语气疏离而公式化,“张少,
这是苏家内部事务,请您自重,立刻离开。”“内部事务?”张少峰嗤笑一声,
对苏清雪的警告置若罔闻,反而更加肆无忌惮。他猛地一把推开碍事的周莉,周莉猝不及防,
踉跄着撞在会议桌角,痛呼出声。张少峰却看都没看她一眼,
那双被酒色浸染得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残忍和兴奋的光,死死盯着林默。“苏清雪,
你少他妈在老子面前装清高!”张少峰狞笑着,手指再次指向林默的鼻子,“今天这事,
老子管定了!这个废物,昨天敢驳老子的面子,让老子在刘总面前下不来台,
老子就要他十倍、百倍地还回来!给我按住他!”最后一句是冲着他带来的两个保镖吼的。
那两个彪形大汉闻令而动,动作迅猛如虎。其中一个猛地从后面箍住林默的双臂,
巨大的力量像铁钳般收紧,让林默瞬间无法动弹。另一个则凶狠地抓住林默的头发,
粗暴地将他整个上半身死死按在冰冷的会议桌面上!脸颊紧贴着光滑的桌面,
那冰冷的触感瞬间传遍全身,刺得皮肤生疼。巨大的屈辱感如同滚烫的岩浆,
从被按压的地方汹涌地冲上头顶,几乎要烧穿他的理智。林默的呼吸骤然粗重起来,
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压制而微微颤抖。他能清晰地闻到桌面上残留的清洁剂味道,
混合着张少峰身上那股刺鼻的古龙水味,令人作呕。“放开他!”苏清雪猛地站起身,
脸色煞白,声音因愤怒而有些变调。她没想到张少峰竟敢在苏家的会议室里如此放肆。
“清雪!”周莉捂着被撞疼的腰,尖声叫道,脸上满是惊恐和讨好,“别管了!
为了个废物得罪张少,不值得啊!张家跟我们苏家马上就是一家人了,合作要紧啊!
”苏清雪伸出的手僵在半空,看着母亲那张写满市侩和恐惧的脸,
再看看被死死按在桌上、毫无反抗之力的林默,一股冰冷的无力感瞬间攫住了她。
那双漂亮的眼眸里,挣扎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,
最终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疲惫和深深的失望。她缓缓地、缓缓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,
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,别开了脸,不再看林默的方向。“呵,”一声极轻、极冷的嗤笑,
突然从被按在桌面上的林默口中逸出。那笑声里没有任何温度,只有一种尘埃落定般的嘲讽。
他艰难地转动唯一还能活动的脖子,侧过脸,视线越过压在他头上的保镖粗壮的手臂,
精准地捕捉到苏清雪别过去的侧脸。“连…保安…都不如了?
”林默的声音因为脸颊被挤压而有些变形,却字字清晰,带着一种淬了冰的尖锐,
直刺向苏清雪,“苏清雪,你…选得好。”这句话,像一根淬毒的针,
精准地扎进了苏清雪心底最深处那块早已麻木的角落。她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,
手指紧紧攥住了座椅的扶手,指节用力到发白,却终究没有转过头来。“哈哈哈!听见没?
你老婆都说你不如一条狗!”张少峰得意地狂笑起来,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。
他几步绕到林默被按住的脑袋前方,弯下腰,那张因为兴奋而扭曲的脸凑近林默,
嘴里喷出的热气带着浓重的酒味。“废物,你现在连条狗都不如!懂吗?
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,得罪我张少峰的下场!”他狞笑着,高高扬起了右手,五指张开,
蓄满了力道,显然是想狠狠掴林默一个耳光,彻底践踏他最后一点尊严!会议桌尽头,
心电监护仪上那条平稳的绿色线条,微不可查地向上急促跳动了一下。
就在张少峰的手掌裹挟着风声即将狠狠扇下的瞬间,被死死按在桌上的林默,
那只一直垂落在身侧、看似无力反抗的左手,突然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和角度,
闪电般向上探出!目标,并非张少峰的手腕,也不是按着他的保镖。
他的手指精准无比地探入了自己那件廉价T恤的胸前口袋。那里,静静地躺着一个U盘。
一个毫不起眼的黑色U盘,唯一显眼之处,
是它的尾部镶嵌着一枚极其微小的金属徽记——那是一条盘旋的东方龙,线条凌厉而古朴,
龙睛处似乎镶嵌着一点暗红色的宝石,在会议室惨白的光线下,
闪烁着一种冰冷、内敛、令人心悸的幽光。张少峰的巴掌带着呼啸的风声落下!林默的手指,
也在同一时间,捏住了那个冰冷的龙纹U盘!“啪!”清脆响亮的耳光声,
在死寂的会议室里炸开!
张少峰的手掌狠狠扇在了……他自己保镖那只因为用力按住林默而伸出的手臂上!
保镖猝不及防,痛得闷哼一声,下意识地松开了钳制林默头发的手。
就在这电光火石、手臂遮挡住张少峰视线的刹那!
林默被按在桌上的右手猛地爆发出惊人的力量,手肘狠狠向后一顶!
精准地撞在身后箍着他双臂的保镖肋下某个脆弱的穴位!“呃!”那保镖如遭电击,
剧痛让他手臂的力量瞬间瓦解!千分之一秒的空隙!林默的身体如同挣脱了所有束缚的猎豹,
腰腹核心力量瞬间爆发!他没有选择逃离压制,而是借着对方一瞬间的松懈,
上半身猛地向上弹起!“砰!”他的肩膀狠狠撞在身前那个刚被自己打中手臂的保镖胸口!
巨大的冲击力让那保镖踉跄后退!这一切发生在不到两秒之间,快得让人眼花缭乱!
当张少峰因为打错了人而愣神、当两个保镖因为剧痛和冲击而动作停滞的瞬间,
林默已经挣脱了所有钳制!他没有丝毫犹豫,
甚至没有多看张少峰那张因错愕而扭曲的脸一眼。身体恢复自由的同时,
他的左手早已紧握着那枚龙纹U盘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精准地、决绝地,
将它狠狠**了会议桌正中央、那个连接着整个会议室巨大投影屏幕的主控电脑接口!
“咔哒。”一声轻响,在骤然安静下来的空间里,却如同惊雷。“**找死!
”张少峰终于反应过来,暴怒的嘶吼几乎要掀翻屋顶,脸上是难以置信和被当众戏耍的狂怒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