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盯着我写出的生辰八字,双手掐算。
“此乃换脸术,是我们玄门一脉的老祖所创,可此术分明被列为禁术,老祖飞升后便无人会了。”
他眉头一皱:
“不!不对,玄门曾出过一个叛徒,他因执念未消加之施展禁术被师父赶下山。”
“莫不是他?没想到他功力全废竟还能做恶!”
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。
“师父,可有何解决之法?”
我悲戚道:
“因为这张脸,我被下人议论,是所有人***的谈资,他们不在乎我的才学和能力,只用歪瓜裂枣一词,便将我永久踩在了脚下,甚至要取我的性命。”
他轻叹一声:
“入世之人将容貌看的太重,却不知人品德行才最重要。”
“若是换脸术七日便得解,可那人还换了你的命格,三月后,便是你的死期。”
铺天盖地的绝望朝我袭来。
“是谁,到底是谁要这般置我于死地!”
“施展此术,必然知道你的生辰八字,且每月月圆之夜,都要用你的血液和头发献祭做法。”
我呆愣地盯着他:“所以,此术非亲近之人不可为?”
我抬起胳膊,将我手臂处的一个针眼给他看。
他定睛片刻,便回答道:
“这就是他每月取血之处。”
他交给我一盒丹药。
“此乃师祖所制解药,你连服七日便可恢复容貌,至于你命格之事,待我处理完手头的事便下山寻你。”
我浑浑噩噩离开木屋,脑中却一直回响他说过的话。
亲近之人。
不设防备。
每月的异常。
我虽思绪发散,却隐隐锁定了一个人。
回到客房,我唤来妙竹。
“我有些睡不安稳,你上来陪我睡吧。”
她一**坐到椅子上,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:
“**,你马上都要及笄的人了,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,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,你是害了多少人啊!”
因为我受尽冷眼,所以我自卑怯懦,对下人也很友好。
时间久了,她们便开始得寸进尺了。
“妙竹,你陪我睡,这月我的月银都给你。”
“这可是你说的!”
她打了个哈欠,于是脱下鞋就上了榻。
我将自己缩在床边,让她睡在了中间。
不知过了多久,我听见了两道鬼鬼祟祟的声音。
“我好久没碰女人了。”
“你是饿狠了吧,与其碰那个丑女,不如去春香楼点个姑娘来的爽快,你别找事,别把自己小命搭进去了。”
“这倒也是。”
我把自己埋在被子里,屏住呼吸。
便听得身旁闷哼一声,二人逃窜似的跑走了。
我藏在被子里,直到天亮有僧人路过才敢掀开被子。
我的尖叫瞬间引来了他人的注意。
有人问询,我才抹泪哭诉:
“我睡觉认床,不敢一个人睡,就让妙竹陪我一起,我本来还挺清醒的,突然闻到一股气味就昏了过去,没想到早上一睁眼,我就怎么也叫不动她……”
我扑进姐姐的怀里。
“姐姐,我好怕啊。”
母亲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:
“还好你没事,不然你让娘以后可怎么活啊。”
我用余光瞥向她的神色。
她后怕的表情不似作假。
可我如何不知,她哪里是怕我死了,她怕我死的不是时候。
姐姐颇有些心疼地看了眼妙竹。
“多好的姑娘,怎么就被奸人害死了呢。”
妙竹从来都不是我的人。
我从前心里清楚,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。
可若是心中的猜测成立,那么妙竹发挥的作用可不小。
门外,未见其人,先闻秦世子的声音。
“哎呀真可惜,乔**怎么会晚上遇袭死了啊?明明她马上及笄就可以嫁人了,咳,估计白送都没人要。”
他毫不遮掩对我的厌恶。
他本想安慰一下姐姐,却在见到我的那一刻懵了。
“诈尸了?”
我流着泪很是委屈:
“秦世子,我没死你很失望吗?是了,你心悦姐姐已久,若不是我的阻扰,你怕早就和姐姐定亲了吧。”
姐姐狠狠捏了下我的手:
“我和秦世子没半点关系,你休要胡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