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第一章】"你的论文真的被牛吃掉了？""真的，就剩下封面了。"我哭得眼泪都干了，
看着手里那张皱巴巴的封面纸，上面还有牛的口水印。三天后就是毕业论文答辩，
我的十万字论文就这样没了。更可恨的是，那头牛还是我学妹林婉儿养的。"学姐，
真的对不起啊，我家的牛不知道怎么跑出来了。"林婉儿红着眼眶站在我面前，
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。她穿着粉色连衣裙，手里还拿着纸巾，
看起来比我这个受害者还要委屈。我深吸一口气，努力保持冷静："林婉儿，
你知道这份论文对我意味着什么吗？""我知道，学姐你为了这篇论文熬了多少个通宵，
我都看在眼里。"林婉儿的声音带着哭腔，"要不然，我帮你重新写一份？"重新写？
开什么玩笑，三天时间重新写十万字的毕业论文，除非我是打字机器人。"算了，
我自己想办法。"我摆摆手，准备离开。林婉儿却突然抓住我的胳膊："学姐，
其实我有个想法......"我回头看她，总觉得她眼里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光芒。
"什么想法？""我记得你男朋友张浩是计算机系的，他不是会写程序吗？
说不定能帮你恢复数据呢。"提到张浩，我的心情更加沉重。
昨天晚上我给他打电话哭诉这件事，他的反应冷淡得让我心寒。"你怎么这么不小心？
重要文件不知道备份吗？"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。第二句话更绝："我最近很忙，
你自己想办法吧。"然后就挂了电话。我们谈了三年，他从来没有这样对我说过话。
"张浩他...很忙。"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。林婉儿眼中闪过一丝得意，
但很快就隐藏了过去："那真是太可惜了。不过学姐你放心，我一定会想办法补偿你的。
"补偿？一个大四毕业生的时间和精力，是金钱能补偿的吗？我没再说什么，
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宿舍。室友李晓看到我的样子，立刻放下手机："怎么样？
论文的事情解决了吗？""没有。"我一**坐在床上，"那头牛吃得干干净净，
连个渣都没剩下。""这也太倒霉了吧！"李晓愤愤不平，"那个林婉儿怎么说？
""她说要补偿我。""补偿？她拿什么补偿？时间吗？"李晓冷笑一声，
"我看她就是故意的。""别胡说。"我揉揉太阳穴，"意外而已。""意外？
"李晓坐到我床边，压低声音说，"苏晴，你有没有发现，最近张浩对你的态度很奇怪？
"我心里一紧："什么意思？""上次我看到他和林婉儿在图书馆里聊天，
聊得很投机的样子。而且......"李晓欲言又止。"而且什么？
""而且林婉儿经常在朋友圈发一些暧昧的话，
比如'有人给我买了最爱喝的奶茶'、'今天有人陪我看了电影'之类的。
时间都和张浩约你的时间重合。"我的手机突然响了，是张浩发来的微信。"晴晴，
论文的事情我想了想，你要不然找老师申请延期答辩？"延期答辩？那意味着我要推迟毕业，
推迟工作。我已经签了工作合同，如果毕业延期，工作就泡汤了。我刚要回复，
又收到一条消息。"对了，明天晚上的电影可能去不了了，公司临时有项目要加班。
"这已经是他第五次临时取消约会了。我点开林婉儿的朋友圈，
果然看到她十分钟前发的动态："有人说要带我去看新上映的电影呢，
好期待~"配图是两张电影票的照片。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。
李晓看到我的表情，叹了口气："苏晴，有些事情你该面对现实了。"我放下手机，
看着桌上那张皱巴巴的论文封面。
上面写着《关于新媒体环境下大学生消费行为的调查研究》，
这是我用了整整一年时间完成的心血。现在不仅论文没了，连男朋友也要没了。就在这时，
我的手机又响了。这次是林婉儿打来的。"学姐，你在宿舍吗？我想去找你聊聊。
""什么事？""关于补偿的事情，我想了一个很好的办法。"挂了电话，
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。林婉儿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奇怪的兴奋，
就像是猫咪抓到了老鼠一样。李晓皱眉："她大晚上的要来找你干什么？""说是要补偿我。
""我觉得她没安好心。"李晓站起身，"我陪你等她。"不到半小时，林婉儿就到了。
她换了一身衣服，是我从来没见过的名牌裙子，脚上踩着小香风的高跟鞋，
整个人看起来光彩照人。"学姐，我来了。"她甜甜一笑，但我总觉得这笑容有些刺眼。
"什么补偿办法？"我开门见山。林婉儿看了看李晓，有些为难："学姐，
这个......能不能我们单独聊？"李晓立刻警觉起来："有什么不能当着我的面说的？
""不是不能说，就是......"林婉儿咬咬唇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。
我摆摆手："晓晓，你先出去一下。"李晓不情愿地离开了宿舍，但我看到她并没有走远，
而是站在门口。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林婉儿。她坐到我对面，脸上的表情突然变了，
没有了刚才的楚楚可怜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冷漠。"学姐，
其实我一直很佩服你。"她慢慢开口，"成绩好，人缘好，还有一个优秀的男朋友。
"我皱眉："你想说什么？""我想说的是......"林婉儿笑了，
那笑容让我脊背发凉，"有些东西，不是你想要就能一直拥有的。
"【第二章】"你什么意思？"我盯着林婉儿的眼睛，总觉得她今晚特别不对劲。
林婉儿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，放在桌上："学姐，这是我的补偿方案。"我打开文件夹，
里面是一份打印好的协议书。第一行就让我倒吸一口凉气：《论文著作权**协议》。
"林婉儿，你疯了？"我猛地站起来，"这是什么意思？""意思很简单啊。
"林婉儿整理了一下头发，动作优雅得像个贵族**，"既然你的论文被我家的牛吃掉了，
那就用我的论文来补偿你。""用你的论文补偿我？"我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，
"你的论文和我的论文题目都不一样，我怎么用？""这你就不用担心了。
"林婉儿从容地笑着，"我的论文题目是《新媒体环境下大学生消费行为的深度分析》，
和你的题目几乎一模一样。而且我保证，质量绝对比你原来的论文要好。
"我感觉后背一阵发凉。她怎么知道我的论文题目？而且她的题目为什么和我的这么相似？
"你怎么知道我的论文题目？""我当然知道。"林婉儿的笑容越来越诡异，
"因为我帮你做过调研啊，学姐你忘了吗？"我确实让她帮过忙，
但那只是发了几份调查问卷而已，她不可能知道我的具体题目和研究方向。"但是有个条件。
"林婉儿继续说，"这份论文的署名权要归我，你只能获得使用权。也就是说，在学术界，
这篇论文是我林婉儿的作品。""你在开玩笑吗？"我气得浑身发抖，
"你让我用你的名字去答辩？""不是用我的名字答辩，是用你的名字答辩我的论文。
"林婉儿纠正道，"答辩完之后，你要签署这份**协议，承认论文的真正作者是我。
"这简直是天方夜谭！让我承认自己的毕业论文是别人写的？"林婉儿，你到底想干什么？
""我想要的很简单。"林婉儿站起身，走到窗边，"我要一个完美的大学履历。你知道吗？
我已经被推荐到北大读研究生了，但是需要一篇优秀的本科毕业论文作为敲门砖。
"我瞪大眼睛："所以你就设计了这一切？""设计？"林婉儿回头看我，
眼中闪过一丝嘲弄，"学姐，你想多了。我只是提供一个互惠互利的解决方案而已。
""互惠互利？"我冷笑，"对你有什么利？""我得到署名权，
可以用这篇论文申请研究生。你得到使用权，可以顺利毕业。大家都有光明的前途，
不是很好吗？""那如果我不同意呢？"林婉儿耸耸肩："那你就只能重新写论文了。
三天时间，十万字，学姐觉得来得及吗？"我握紧拳头，指甲掐进手心里。她说得对，
三天时间根本不可能重新写出一篇合格的毕业论文。"学姐，其实我这是在帮你。
"林婉儿重新坐下，声音变得温柔起来，"你想想，如果不能按时毕业，你的工作怎么办？
你父母知道了会多失望？"她说得对。我父母都是普通工人，砸锅卖铁供我上大学，
就是希望我能有出息。如果因为毕业论文的事情不能按时毕业，他们会急疯的。
"而且......"林婉儿的声音更加温柔了，"张浩那边，我也可以帮你说说好话。
"我猛地抬头看她："你什么意思？""没什么意思，就是觉得你们最近好像有些误会。
"林婉儿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，"他跟我提起过，说你最近压力太大，脾气有些暴躁。
""他什么时候跟你提起我的？""就是...偶尔遇到的时候聊几句。
"林婉儿避开我的目光，"学姐，你别想太多。张浩人很好的，只是他最近工作压力大，
对谁都有些冷淡。"我感觉心里堵得慌。她怎么这么了解张浩的情况？就在这时，
我的手机响了。是张浩发来的微信："晴晴，论文的事情解决了吗？我这边项目确实很忙，
可能这几天都顾不上你。你自己多保重。"看到这条消息，我的心彻底凉了。三年的感情，
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，他却说"顾不上我"。林婉儿看到我的表情，叹了口气："学姐，
男人都是这样的。工作一忙起来就什么都顾不上了。你别往心里去。""你很了解男人？
"我冷冷地看着她。"也不是很了解，就是......"林婉儿脸红了一下，
"我有个表哥也是这样，工作一忙就六亲不认。"表哥？我怎么从来没听她提起过什么表哥？
"学姐，时间不多了。"林婉儿看看手表，"你再考虑考虑吧。这份协议我可以先给你，
你回去仔细看看。"她把文件夹推给我，然后站起身准备离开。"等等。"我叫住她，
"我想看看你说的那篇论文。""当然可以。"林婉儿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，"论文在里面。
不过学姐，我要提醒你一下，这篇论文我花了很大心血，你一定要好好珍惜。"她离开后，
李晓立刻冲了进来。"她跟你说什么了？脸色这么难看？"我把协议书给李晓看。
李晓看完之后，气得差点跳起来。"她疯了吧？让你签署著作权**协议？她以为她是谁啊？
""她说她的论文质量很好，可以让我顺利毕业。"我无力地坐在椅子上。"苏晴，
你不会真的要签这个东西吧？"李晓瞪大眼睛，"这简直是奇耻大辱！""可是我没有选择。
"我看着桌上的U盘，"三天时间，我根本写不出新的论文。"李晓沉默了一会儿，
然后说："你先看看她的论文再说。说不定质量很烂，根本过不了答辩。"我点点头，
把U盘**电脑。打开论文文档的那一刻，我整个人都傻了。这篇论文不仅质量极高，
而且......和我原来的论文框架几乎一模一样！从研究方法到数据分析，
从理论基础到实证研究，甚至连一些具体的观点都和我的论文高度重合。
"这不可能......"我喃喃自语。李晓凑过来看："怎么了？
""这篇论文......"我指着屏幕，"和我原来的论文太像了。
"李晓皱眉："什么意思？""我是说，不仅仅是题目相似，连内容结构都几乎一样。
就好像......"我停顿了一下，"就好像她看过我的论文一样。"但这怎么可能呢？
我的论文存在电脑里，从来没有给任何人看过。除了......等等！我突然想起来，
上个月我的电脑坏了，拿去修理店修了两天。修电脑的时候，
我特意嘱咐老板不要动我的文件。但如果有人在修理过程中复制了我的文件呢？"晓晓，
你还记得上个月我的电脑拿去哪家店修的吗？""记得啊，
就是学校门口那家'小马哥电脑维修'。怎么了？""我要去找他们问清楚。
"我抓起外套就要往外走。"现在都十点多了，人家早关门了。"李晓拉住我，"明天再去。
"我坐回椅子上，心里乱成一团。如果真的是在修电脑的时候泄露了论文内容，
那林婉儿是怎么拿到的？难道这一切真的是她精心策划的？
包括那头牛"意外"跑出来吃掉我的论文？我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。手机又响了，
这次是一个陌生号码。"请问是苏晴同学吗？""是的，您是？
""我是小马哥电脑维修店的老板。听说你丢了毕业论文？真是太可惜了。
"我心里一紧："您怎么知道我丢了论文？""哦，是这样的。有个女同学今天来我这里，
说是你的朋友，问你的论文还能不能恢复。她说你的论文被牛吃掉了？哈哈，这也太倒霉了。
"女同学？难道是林婉儿？"请问那个女同学叫什么名字？""她没说名字，
但是长得很漂亮，穿着粉色裙子。对了，她还说如果能恢复你的论文，她愿意出一万块钱。
"一万块钱？林婉儿一个大三学生，哪里来的一万块钱？【第三章】挂了电话，
我和李晓面面相觑。"一万块钱恢复论文？"李晓皱眉，"她哪来这么多钱？
"我想起林婉儿今晚身上穿的名牌衣服和鞋子，随便一件都得几千块。一个普通家庭的学生，
怎么可能消费得起这些？"除非......"我想到一个可能，"除非有人给她钱。
""谁会给她钱？"我没有回答，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。张浩最近对我越来越冷淡，
却对林婉儿格外关心。而林婉儿突然变得很有钱。这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？第二天一早，
我就去了小马哥电脑维修店。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，
看到我就热情地打招呼："你就是苏晴同学吧？真是太可惜了，这么重要的论文说没就没了。
""老板，我想问一下，昨天那个女同学来的时候，具体说了什么？""她说你是她学姐，
论文被牛吃掉了，问我能不能帮忙恢复数据。我说你的硬盘没问题，
但是如果原文件被删除或者覆盖了，就很难恢复。""然后呢？""然后她问我，
之前修你电脑的时候有没有备份文件。"老板挠挠头，
"我说我们这里不会随便备份客户文件的，这是职业道德。""那她还说什么了？
""她又问，有没有其他人修过你的电脑。我说当时确实有个小伙子来帮忙，
那个小伙子说是你男朋友。"我的心一沉："什么样的小伙子？""挺帅的，个子很高，
说话很有礼貌。他说你经常为论文熬夜，怕电脑出问题影响你写论文，
特意来看看修得怎么样。"张浩！一定是张浩！"老板，那个小伙子有没有碰过我的电脑？
""这个......他当时说想看看电脑修好了没有，我就让他开机试了试。
不过我全程都在旁边看着，他应该没有动什么文件。"没有动文件？
那他怎么可能拿到我的论文？除非......他用了什么其他方法。我谢过老板，
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到学校。刚走到宿舍楼下，就看到张浩正站在门口等我。"晴晴，
你去哪了？我找了你很久。"他一脸关心的样子。"我去修电脑的地方问了一下，
看看能不能恢复论文。"我盯着他的眼睛，"你还记得我电脑坏了的事情吗？
"张浩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："当然记得。我还陪你去修过呢。""陪我去修？"我冷笑，
"我记得你当时说有事，让我自己去的。""是吗？"张浩挠挠头，"可能我记错了。
最近工作太忙，脑子有些乱。""那你有没有单独去过修理店？""单独去？没有啊。
"张浩摇头，"我为什么要单独去？"他撒谎了。修理店老板明明说他去过，
而且还说是我男朋友。"张浩，我问你，林婉儿最近是不是经常找你？
"张浩脸色变了一下："你怎么知道？""所以她确实找过你？""也不是经常找，
就是......偶尔遇到会聊几句。"张浩避开我的目光，"她人挺好的，对学姐很关心。
""关心我？"我差点笑出声，"她关心我什么？
""就是......关心你的学习和生活。她说你最近压力很大，
问我有没有办法帮你减压。""然后你就告诉她什么了？""没告诉她什么，
就是说你为了论文经常熬夜，身体不太好。"张浩的声音越来越小，"晴晴，
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些？""因为我觉得有些事情很奇怪。"我直视他的眼睛，
"林婉儿怎么会知道我论文的具体题目？怎么会有和我论文几乎一样的文章？
"张浩的脸彻底白了："你什么意思？""我的意思是，
我怀疑有人把我的论文泄露给了林婉儿。""你怀疑我？"张浩的声音拔高了，"苏晴，
你疯了吧？我为什么要害你？""我也想知道为什么。"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，
"我们交往三年，我一直以为你是最了解我、最关心我的人。
可是现在......""现在什么？""现在我发现，
你连我最困难的时候都不愿意陪在我身边。反而是一个学妹，对我的事情了如指掌。
"张浩沉默了很久，然后说："苏晴，我承认最近对你确实有些冷淡。
但那是因为工作压力大，不是因为别的。""工作压力大？"我冷笑，
"那你为什么有时间陪林婉儿看电影？"张浩愣住了："你怎么知道我陪她看电影？
""所以你真的陪她看电影了？"我感觉心碎的声音。
"我......那是因为......"张浩支支吾吾，"她一个人很无聊，
我就......""所以她一个人无聊你就陪她，我一个人面对毕业论文的困难你就不管？
"张浩彻底说不出话了。我擦掉眼泪，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："张浩，我们分手吧。
""什么？"张浩瞪大眼睛，"晴晴，你别冲动。这些都是误会......""误会？
"我打断他，"什么是误会？你陪她看电影是误会？你对我的冷淡是误会？
还是你泄露我的论文也是误会？""我没有泄露你的论文！"张浩急了，"苏晴，
你不能这样冤枉我！""那你解释一下，为什么林婉儿的论文和我的论文这么相似？
"张浩张了张嘴，却说不出话来。就在这时，林婉儿突然出现了。她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，
看起来纯洁无辜。"学姐，学长，你们在吵架吗？"她关心地问。看到她，
张浩的表情明显变了，变得温柔了许多："婉儿，你怎么来了？
""我听说学姐的论文还没有解决，想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。"林婉儿走到我面前，"学姐，
你考虑得怎么样了？""什么考虑？"张浩疑惑地问。林婉儿看了看我，
然后对张浩说："我想把我的论文给学姐用，让她能够顺利毕业。""真的吗？
"张浩眼睛一亮，"婉儿，你真是太好了！""不过......"林婉儿羞涩地说，
"我希望学姐能答应我一个条件。""什么条件？"张浩追问。
"就是......希望学姐以后不要再纠缠学长了。"林婉儿小声说，
"学长说他其实不喜欢学姐，只是不好意思提分手。既然现在学姐主动提出分手，
那就成全他们吧。"我感觉天旋地转。张浩居然跟林婉儿说他不喜欢我？"张浩，
她说的是真的吗？"我用颤抖的声音问。张浩的脸红了，但没有否认。
"所以这就是你们的计划？"我明白了一切，"先毁掉我的论文，
然后用这个要挟我答应分手？""学姐，你想多了。"林婉儿无辜地眨眨眼，
"我只是想帮助你而已。""帮助我？"我冷笑，"帮助我认清渣男的真面目？
那还真是要谢谢你。"我转身就走，身后传来张浩的喊声："苏晴，你听我解释！
"我没有回头。三年的感情，原来都是一场笑话。【第四章】回到宿舍，
我把自己关在卧室里，什么都不想做。李晓担心地敲门："苏晴，你还好吗？
要不要吃点东西？""我不饿。"我趴在床上，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。
不仅失去了毕业论文，还失去了男朋友。更可气的是，这一切都是被人精心策划的。
手机一直在响，都是张浩打来的。我直接把他拉黑了。下午的时候，林婉儿又来了。"学姐，
你想通了吗？"她坐在我对面，一脸关切的样子。"林婉儿，你演技真不错。
"我冷冷地看着她，"差点把我都骗了。""学姐，你在说什么？我听不懂。""听不懂？
"我坐起身，"那我问你，你是怎么知道我论文的具体内容的？"林婉儿眼中闪过一丝慌乱，
但很快就镇定下来："我不知道啊。我只是猜测你的论文可能和消费行为有关，
因为你之前让我帮你发过调查问卷。""猜测？"我拿出她的那篇论文，"那你解释一下，
为什么你的论文和我的论文在研究方法、数据来源、甚至具体观点上都这么相似？
"林婉儿的脸色变了："学姐，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学术能力吗？""我质疑的是你的人品。
"我站起身，"林婉儿，我们都是成年人了，就别装了。你到底想要什么？
"林婉儿沉默了一会儿，然后笑了。那笑容和之前的甜美完全不同，充满了冷漠和嘲讽。
"学姐，既然你这么聪明，那我也不装了。"她翘起二郎腿，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，
"我要的很简单：张浩，还有你的学术成果。""为什么？""为什么？"林婉儿冷笑，
"因为我值得拥有更好的一切。""你值得？"我气笑了，"你凭什么觉得你值得？
""凭什么？"林婉儿站起身，走到窗边，"苏晴，你知道吗？我从小就被人比较。
邻居家的姐姐考上了重点高中，我爸妈就说为什么我不能像她一样优秀。
表姐考上了名牌大学，他们又说为什么我不能像她一样努力。"她转过身，
眼中带着恨意："我受够了总是被人比较，受够了总是被别人压一头。这次，
我要成为最优秀的那个。""所以你就害我？""害你？"林婉儿摇头，
"我这是在帮你认清现实。你以为张浩真的爱你吗？如果他真的爱你，
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我抢走？""你是怎么抢走他的？""很简单啊。
"林婉儿整理了一下头发，"男人都是视觉动物。我比你年轻，比你漂亮，比你懂得撒娇。
张浩只不过是个普通男人，怎么可能抵抗得了诱惑？""那我的论文呢？你是怎么拿到的？
""这个......就要感谢你的好男朋友了。"林婉儿恶意地笑着，"是他主动给我的。
"我感觉血液都凝固了："什么？""你以为他泄露你的论文是意外？"林婉儿坐回椅子上，
"苏晴，你太天真了。他早就想和你分手了，只是找不到合适的借口。
我只是给了他一个机会。""你胡说！""胡说？那你问问他，是不是我先勾引的他。
"林婉儿拿出手机，打开微信聊天记录，"你看看这些聊天记录，到底是谁主动的。
"我看着那些聊天记录，感觉天都塌了。从两个月前开始，张浩就在主动找林婉儿聊天。
从一开始的关心学习，到后来的嘘寒问暖，再到表白和约会。每一条消息都像一把刀，
扎在我心上。"看到了吗？"林婉儿收起手机，"是他先对我表白的。
他说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习惯，根本没有爱情。"我坐回床上，感觉整个人都被掏空了。
原来这就是真相。张浩早就不爱我了，林婉儿只是给了他一个分手的借口。
"现在你明白了吧？"林婉儿的声音变得温柔起来，"苏晴，我们何必做敌人？
你签了这个协议，用我的论文顺利毕业，我们各取所需，不是很好吗？""如果我不签呢？
""那你就什么都得不到。"林婉儿耸耸肩，"没有论文，你不能毕业。没有毕业证，
你就没有工作。张浩也不会回到你身边，因为他根本就不爱你。"我闭上眼睛，
感觉前所未有的绝望。"给你一天时间考虑。"林婉儿站起身，"明天晚上我要答案。
"她走到门口，又回头说："对了，如果你想告诉老师或者学校这件事，我劝你还是算了。
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篇论文是你写的？你的原稿被牛吃掉了，电脑里也没有备份。反而是我，
有完整的写作过程记录。"说完，她就离开了。我一个人坐在宿舍里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