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碰瓷反派苟到大结局精选章节

小说:靠碰瓷反派苟到大结局 作者:要讲礼貌 更新时间:2025-08-14

雨点砸在挡风玻璃上。我盯着后视镜里的自己。脸色苍白。嘴唇哆嗦。

头发被雨淋得贴在脸上。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水鬼。时机快到了。

手指抠进廉价方向盘套的破洞里。倒数。三。二。一!我猛地一打方向盘。

老旧桑塔纳发出刺耳的尖叫。轮胎擦着湿滑的地面。失控地撞向路边那辆锃亮的黑色宾利。

“砰!”巨响。安全气囊狠狠砸在我脸上。鼻腔里全是火药味和血腥味。眼前发黑。

耳朵嗡嗡响。但我死死咬住牙。没晕。不能晕。车门被粗暴拉开。雨水混着冷风灌进来。

“找死啊你?!”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冲我吼。脸都气歪了。我费力地推开变形的气囊。

挤出两滴眼泪。声音抖得不成样子。

“对…对不起…我刹车…刹车失灵了…”我挣扎着想下车。腿软。直接摔进冰冷的积水里。

泥水溅了一身。狼狈得要命。黑西装嫌恶地皱眉。对着耳麦说了句什么。宾利后座的车窗。

无声降下一半。一张脸隐在昏暗的光线里。只能看清紧绷的下颌线。和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。

压迫感隔着雨幕砸过来。我心脏狂跳。就是他。殷灼。这本狗血商战文里最大的反派。

也是我唯一能抓住的活命稻草。原剧情里。我这个同名同姓的炮灰女配。活不过第三章。

会被男主的狂热追求者。开车撞死。就在下个月。“老板,”黑西装弯下腰,对着车窗低声,

“车尾灯碎了,后杠凹进去一块。”雨水顺着我头发往下淌。冷得打颤。我仰起头。

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更可怜。

“先生…真的对不起…我不是故意的…”“我赔…我打工…一定赔给您…”车窗里。

一道目光落在我身上。冰冷。审视。像刀子刮过骨头。“打工?”他的声音很低。

带着点金属的质感。在雨声里格外清晰。“你拿什么赔?”我心里一松。上钩了。

脸上却更惶恐。

能干…”“求您…别报警…”“我…我刚毕业…没钱…进局子…这辈子就毁了…”我低下头。

肩膀缩起来。抖得像个鹌鹑。几秒钟的沉默。像几年那么长。雨水砸在柏油路上。噼啪作响。

“查查她。”他丢下三个字。车窗升起。彻底隔绝了那张模糊又危险的脸。

黑西装把我从地上拎起来。像拎一袋垃圾。塞进另一辆车里。“老实点!”他警告我。

车子启动。驶离这片狼藉。**在冰冷的真皮座椅上。闭上眼。手心全是汗。第一步。成了。

我“赔”进了殷灼的别墅。名义上是抵债的佣人。实则是他眼皮底下的活靶子。

这地方像个巨大的金属笼子。冷冰冰的。没什么人气。黑西装叫魏沉。

是殷灼的司机兼保镖兼打手。他丢给我一套灰扑扑的保洁服。“二楼书房,三楼起居室,

不准进。”“其他地方,每天打扫两遍。”“地板要能照出人影。”“发现一根头发丝,

扣钱。”他眼神像钉子。“老板的书房,尤其不准靠近。”“懂?”我抱着那套衣服。

用力点头。“懂!懂!绝对不靠近!”心里冷笑。不靠近?我偏要靠近。不靠近。

怎么“碰瓷”到底。怎么让他记住我这张脸。怎么在三个月后那场要命的车祸里。

让他成为我的“目击证人”。或者。最好。成为我的“同伙”。我开始干活。拖地。擦桌子。

给那些绿得发亮的盆栽浇水。眼观六路。耳听八方。殷灼在家时间不多。偶尔回来。

也是直接钻进二楼书房。一待就是大半夜。魏沉像个影子。总跟在他三步之内。

防备着所有人。包括我这个“意外”闯进来的倒霉蛋。这天下午。别墅静得吓人。

魏沉好像被派出去了。机会。我端着一盘刚切好的水果。深吸一口气。走向二楼。

那扇紧闭的深色木门。心跳得快要蹦出来。书房。他的禁地。我轻轻敲了敲门。没回应。

拧动门把手。开了。里面没人。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阴沉的天。一张厚重的黑色书桌。

后面是顶到天花板的书架。塞满了书和文件。空气里有淡淡的雪茄味。

混着一点冷冽的木质香。像他这个人。危险又惑人。我把水果盘轻轻放在书桌一角。

眼角余光飞快扫视。书桌正中央。摊开一份文件。标题刺眼。《城西地块最终竞标方案》。

旁边压着一支钢笔。笔帽上刻着一个小小的“灼”字。我心里咯噔一下。这就是原书里。

男主用来扳倒殷灼的关键把柄。殷灼的得力助手。被男主收买。

在这份方案的关键数据上做了手脚。导致殷灼最终竞标失败。损失惨重。信誉扫地。

也彻底激怒了他。开启了后期更疯狂的报复模式。我盯着那份文件。手指蜷缩起来。救他?

还是装作没看见?书房外。突然传来极轻微的脚步声。沉稳。由远及近。是殷灼!

我头皮一炸。想退出去已经来不及。脚步声停在门口。下一秒。门就会被推开。电光火石间。

我脑子一片空白。身体比脑子快。一把抓起书桌边那个巨大的青瓷花瓶。沉得要命。咬牙。

闭眼。狠狠往地上一掼!“哐当——!!!”震耳欲聋的碎裂声。瓷片飞溅。

我“吓得”尖叫一声。抱着头蹲下去。“啊——!”门被猛地推开。殷灼站在门口。

高大的身影堵住光线。阴影笼罩下来。他脸色沉得能滴出水。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瓷片。

落在我身上。像冰锥。“你在干什么?”声音不高。却压得人喘不过气。我抖得筛糠一样。

抬起头。脸上血色褪尽。眼泪说来就来。

不起…”“我…我擦桌子…不小心…碰到花瓶…”“我…我赔…我…”“这个花瓶…很贵吧?

”我哭得语无伦次。“我…我打一辈子工…也赔不起…”殷灼没说话。他慢慢走进来。

皮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。发出规律的轻响。每一步。都像踩在我紧绷的神经上。

他走到书桌前。目光掠过那份摊开的文件。又看了看旁边纹丝未动的水果盘。最后。

停在我满是泪痕的脸上。审视。探究。那眼神太深。像要把人吸进去。看得我后背发凉。

他忽然弯下腰。捡起一块较大的碎瓷片。锋利的边缘。闪着寒光。“清代的。

”他掂了掂瓷片,语气平淡,“拍卖会上,三百二十万拍的。”我眼前一黑。差点真晕过去。

三百二十万?!把我论斤卖了也不值这个零头!“老…老板…”我声音抖得不成调,

“我…我…”他拿着那片瓷。走近我。蹲下。视线与我平齐。

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冷冽的气息。“怕了?”他问。声音没什么起伏。我拼命点头。

眼泪掉得更凶。怕。真怕。怕他下一秒就用这瓷片划开我的脖子。他看着我。看了很久。

久到我以为时间都凝固了。“那就记住这个教训。”他站起身。

把瓷片随手丢进旁边的垃圾桶。“再有下次。”他没说下去。但那股寒意。比刀子更锋利。

“收拾干净。”他丢下这句话。转身走向书桌。拿起那份《城西地块竞标方案》。看也没看。

直接撕成了两半。扔进碎纸机。嗡鸣声响起。我僵在原地。忘了哭。他…他撕了?他知道?!

那他刚才…是在试探我?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。“还愣着?”他没回头,声音冷硬。

“是!是!马上收拾!”我手忙脚乱地爬起来。膝盖被碎瓷硌得生疼。也不敢吭声。低着头。

飞快地清理地上的碎片。手指被割破了好几个小口子。**辣地疼。心里更是一片冰凉。

这个男人。太危险了。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。花瓶事件后。我安分了好几天。

走路都绕着二楼书房。魏沉看我的眼神。多了点幸灾乐祸的嘲讽。“知道怕了?

”他抱着胳膊。倚在厨房门口。“算你命大。”我埋头刷着水池里堆成山的杯子。不敢吱声。

三百二十万的教训。确实够深刻。但我不能一直怕。原剧情像悬在头顶的铡刀。

日子一天天过去。下个月越来越近。我必须再制造点“意外”。让他彻底记住我。至少。

在那辆失控的车撞向我时。他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。拉我一把。或者。

成为我的“不在场证明”。机会很快来了。殷灼似乎惹上了点麻烦。

别墅周围的安保明显加强。巡逻的陌生面孔多了起来。气氛有点压抑。这天晚上。狂风暴雨。

雷电交加。别墅里只有我和魏沉。殷灼还没回来。魏沉接了个电话。脸色突变。

抓起外套就往外冲。“老板那边有点麻烦!你看好家!锁好门!谁叫都别开!”他吼完。

身影就消失在雨幕里。偌大的别墅。瞬间只剩下我一个人。窗外电闪雷鸣。

树枝的影子被狂风撕扯。投在墙上。像张牙舞爪的鬼影。我缩在客厅沙发上。抱着个抱枕。

心里七上八下。原书里提过一嘴。殷灼早期被对头暗算过。差点丢了命。难道就是今晚?

时间点好像对不上。管他呢。我脑子里飞快盘算。这是个机会。

一个真正“碰瓷”到核心的机会。赌一把。我冲回自己那个狭小的佣人房。

翻出抽屉里那个备用老年机。充了十块钱话费那种。找到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。

殷灼的私人手机号。书里写过。只有极少数人知道。我深吸一口气。手指颤抖着。

编辑了一条短信。【别墅进人了。东侧小门。三个。】发送。心脏在胸腔里狂跳。像要炸开。

我根本不知道有没有人进来。全凭直觉和书里模糊的剧情猜测。短信发出去。石沉大海。

没有回复。窗外只有狂风暴雨的咆哮。时间一分一秒过去。像钝刀子割肉。

我躲在黑暗的楼梯拐角。死死盯着玄关方向。手里紧紧攥着一把沉重的黄铜烛台。

冰冷的金属硌得手心发疼。不知道过了多久。也许几分钟。也许几十分钟。

别墅大门传来极轻微的“咔哒”声。被撬开了!三道黑影。像鬼魅一样。

悄无声息地滑了进来。带着室外的湿冷和水汽。他们目标明确。直奔二楼书房!

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握着烛台的手全是汗。怎么办?报警?来不及。也说不清。硬拼?

等于送死。就在那三人即将踏上楼梯时——别墅外。骤然响起刺耳的轮胎摩擦声!由远及近。

快得惊人!紧接着。是引擎暴躁的轰鸣!一道刺目的车灯光柱!像利剑一样!

猛地穿透落地窗!狠狠撞了进来!“哗啦——!!!”巨大的玻璃碎裂声!震耳欲聋!

那三个刚摸上楼梯的人。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光和巨响惊得猛一回头!

就在他们回头愣神的瞬间!一道黑影!裹挟着风雨和戾气!从撞破的落地窗口!

悍然扑了进来!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!是殷灼!他根本没走门!他直接开车撞了进来!

他手里没有枪。只有一把闪着寒光的短匕首。像扑入羊群的猎豹。精准。狠戾。

带着一种不要命的疯狂!离他最近的那个闯入者。根本没反应过来。喉咙就被割开。

连惨叫都没发出一声。砰然倒地。另外两人惊骇欲绝。慌忙举枪。但殷灼的动作更快!

他矮身。侧滑。匕首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。精准地刺入第二人的手腕!枪脱手。那人惨叫。

殷灼反手。肘击。狠狠撞在他太阳穴上。闷响。那人软软倒下。第三人终于扣动了扳机。

“砰!”枪声在空旷的客厅里炸响!震得我耳膜刺痛!子弹擦着殷灼的肩头飞过。

打碎了墙上的装饰画。殷灼眼神都没动一下。借着前冲的惯性。整个人撞进第三人怀里!

匕首向上。精准地捅进了对方的下颌!从下往上!直贯而入!动作干净利落。没有一丝多余。

那人连哼都没哼一声。瞪着眼睛。直挺挺地倒了下去。血。在昂贵的地毯上迅速洇开。

浓重的铁锈味弥漫开来。一切发生得太快。从撞车。到三个闯入者倒地。不过十几秒。

客厅里。只剩下粗重的喘息。和窗外哗啦啦的雨声。殷灼站在一片狼藉中。

脚下是破碎的玻璃和扭曲的窗框。雨水混着夜风。灌进这巨大的破洞。

吹动他额前滴水的黑发。他微微喘息着。肩头的衣服被子弹擦破。渗出血迹。

手里的匕首还在滴血。他抬起头。目光像淬了冰的探照灯。

瞬间锁定了躲在楼梯拐角阴影里的我。我僵在原地。手里的黄铜烛台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。

脸色惨白如纸。他一步步走过来。踩着玻璃碎片。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。每一步。

都像踩在我的心跳上。他在我面前停下。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住我。

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雨水的寒气。他伸出手。沾着血的手指。冰冷。捏住了我的下巴。

强迫我抬起头。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。“短信。”“是你发的?”他的声音低沉沙哑。

带着激战后的余喘。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。我下巴被捏得生疼。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上来。

艰难地点点头。“是…是我…”“你怎么知道?”他追问。眼神锐利得像要把我剥开。

“我…我听到动静…”我声音抖得厉害。

房间…靠东边…听到撬门的声音…”“还…还看到影子…”“猜…猜的…”这解释漏洞百出。

他盯着我。像在研究一件奇怪的物品。捏着我下巴的手指。慢慢收紧。疼得我倒抽冷气。

“猜的?”他重复了一遍。语气玩味。“猜得挺准。”他松开手。我腿一软。差点瘫倒。

他转过身。看着那辆半个车身都撞进客厅的黑色跑车。还有地上三具迅速冰冷的尸体。

皱了皱眉。拿出手机。拨了个号码。“魏沉。”“位置,家里。”“处理一下。”“三个人。

一辆车。”他言简意赅。挂了电话。然后。他走到沙发边。坐了下来。扯开领口。

露出沾了点血迹的锁骨。他仰头靠在沙发背上。闭着眼。眉宇间是浓重的疲惫和一丝…后怕?

我缩在楼梯角落。不敢动。不敢出声。空气里弥漫着血腥、硝烟和雨水混合的怪异味道。

过了大概十几分钟。外面响起急促的刹车声。魏沉带着几个人冲了进来。看到客厅的惨状。

饶是魏沉。也倒吸了一口凉气。“老板!您没事吧?!”他冲到殷灼面前。殷灼睁开眼。

摇摇头。指了指地上。“弄干净。”“车拖走。”“窗户找人封上。

”魏沉立刻指挥手下开始清理。动作麻利。训练有素。抬尸体。遮盖血迹。清理玻璃碎片。

像在完成一件日常工作。魏沉走到我面前。眼神复杂。“你?”他似乎想说什么。

又咽了回去。最后只丢下一句。“回你房间去。”“今晚看到的,听到的,烂在肚子里。

”我如蒙大赦。连滚爬爬地跑回自己那个小房间。锁上门。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。

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。刚才那一幕幕。血腥。暴力。冲击力太大。

殷灼捏着我下巴时那冰冷的眼神。像噩梦一样挥之不去。这个男人。比书里写的。

还要可怕一百倍。别墅很快恢复了表面的平静。破碎的落地窗被连夜封上木板。

地毯换了新的。血迹和弹痕被掩盖。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。只是空气里。

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。殷灼在家养伤。他肩头被子弹擦伤。不严重。

但需要换药。魏沉临时被派出去处理那晚的后续。别墅里又只剩下我和他。气氛很微妙。

他大部分时间待在三楼。偶尔下来。在客厅看文件。或者对着笔记本电脑处理事情。

我尽量缩在角落。降低存在感。这天下午。我正在厨房小心翼翼地切水果。尽量不发出声音。

身后传来脚步声。很轻。我浑身一僵。手里的水果刀差点切到手指。殷灼走了进来。

他穿着宽松的黑色家居服。衬得脸色有些苍白。肩头的绷带隐约可见。他打开冰箱。

拿了瓶冰水。拧开。喝了一口。目光随意地扫过流理台。落在我切好的那盘水果上。

“刀工不错。”他突然开口。声音没什么起伏。我手一抖。一片苹果掉在台面上。

“老…老板…”我紧张得结巴。他走过来。拿起一片切得薄厚均匀的苹果。看了看。

放进嘴里。慢慢嚼着。“学过?”他问。我摇头。

“没…以前在水果店打过工…”他“嗯”了一声。没再说话。就站在旁边。看着我切。

无形的压力。让我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。每一刀都切得胆战心惊。

好不容易切完最后一片橙子。我松了口气。端起盘子。“老…老板…我给您送客厅?

”他没动。目光落在我的手背上。那里有几道浅浅的疤痕。是上次收拾花瓶碎片时割的。

已经结痂了。“手怎么了?”他问。“不…不小心划的…”我下意识想把手藏到背后。

他伸出手。握住了我的手腕。力道不大。但不容挣脱。他的手很凉。像玉石。我浑身僵硬。

一动不敢动。他拉起我的手。仔细看了看那几道疤。指腹不经意擦过我的皮肤。带着薄茧。

有点痒。“笨手笨脚。”他评价了一句。松开手。“药箱在二楼楼梯口储物柜。

”“自己去擦点碘伏。”说完。他拿着那瓶冰水。转身走了出去。留下我一个人。在厨房里。

心跳如擂鼓。手腕上被他碰过的地方。像被烙铁烫过。那晚的事。像一根刺。

横在我和他之间。他没再提。我也绝不敢问。但他对我的态度。

似乎有了一丝极其微妙的改变。不再仅仅是看一件碍眼的家具。偶尔。

他会让我给他泡杯咖啡。送进书房。当然。只允许放在门口的小几上。他从不让我进去。

我每次都低着头。放下就走。绝不乱看一眼。这天。我照例把咖啡放在书房门口。正要离开。

书房门开了。殷灼站在门内。他似乎刚开完一个视频会议。眉宇间有些倦色。“进来。

”他说。我愣了一下。以为自己听错了。“把咖啡端进来。”他补充道。语气平淡。

却带着命令。我心脏猛地一跳。端起咖啡。低着头。小心翼翼地走进去。

这是他撕掉那份竞标方案后。我第一次踏入这个“禁地”。书桌依旧巨大。

书架依旧顶天立地。空气里雪茄和冷木香的味道依旧。只是书桌一角。多了一个烟灰缸。

里面有几个烟头。他坐回宽大的皮椅里。示意我把咖啡放在桌上。我照做。放下就想溜。

“站着。”他端起咖啡杯。吹了吹热气。没看我。“听说你大学学会计?”他问。

我脑子里警铃大作。他怎么知道?!“是…是…”我硬着头皮回答。“毕业证呢?

”“没…没拿到…”我声音更低,“还…还差一门补考…”这是实话。原主就是个学渣。

他抿了口咖啡。放下杯子。从抽屉里拿出厚厚一沓文件。丢在桌面上。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
“看看。”我懵了。看看?看什么?我犹豫着。没敢动。他抬眼。目光扫过来。

带着无形的压力。我只好上前一步。拿起最上面那份文件。只看了一眼标题。冷汗就下来了。

《鼎峰贸易往来明细及异常资金流初步分析》。鼎峰。

书里男主前期用来洗钱的一个空壳公司!后期被殷灼查出来。是搞垮男主的重要一环!现在。

这烫手山芋。砸我手里了?“看得懂吗?”他问。声音听不出情绪。我捏着那几页纸。

指尖冰凉。“能…看懂一点…”“哪里异常?”他追问。我头皮发麻。

飞快地扫了几眼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和账户。

凭着原主那点可怜的会计知识和对剧情的模糊记忆。我指着其中一处。

…但…但宏达的注册地址…和鼎峰实际经营地…好像…好像就在同一栋楼…”我又翻到后面。

指着几笔大额支出。

采购清单里的设备型号…国内…国内好像就有同类型…价格…便宜很多…”我越说声音越小。

心里直打鼓。这些都是书里后期揭露的。现在被我提前捅出来。会不会改变剧情?

殷灼靠在椅背上。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。哒。哒。哒。每一下都敲在我紧绷的神经上。

他看了我很久。久到我后背的衬衫都被冷汗浸湿。“学过审计?”他又问。我摇头。

“没…就…就上课学过点皮毛…”他扯了下嘴角。似笑非笑。“皮毛?”“你这点皮毛。

”“比公司里养的那几个废物。”“强点。”我不知道该接什么。只能低着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