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,下一秒,朱星宜竟放声大笑,笑得花枝乱颤。
李夫人怒道:“你笑什么?”
“笑你无知无畏,笑你不知死活,笑你蠢钝如猪!”
朱星宜语笑嫣然,嘲讽连连:“我乃公主之尊,代表着皇家,身份是君,而你们母子是臣,自古天地君亲师,除了天地,父母、老师都在排在君后面,你不是想告我不孝吗?去啊,就让天下臣民来看看,你们是怎么冒犯君威、对皇家不敬的?”
李夫人和君子越听了这话,脸上的表情都破裂了。
朱星宜横了母子俩一眼:“僭越犯上、对皇家不敬、诬陷公主,条条都是死罪,一旦闹开,让御史言官知道,上书弹劾,临川侯府就等着满门抄斩吧!”
“疯了,你真的疯了!”
君子越气得牙齿都快咬碎了,沉声喝道:“就算你是公主,也得看看形势,先帝元后胡氏早已被废,太皇太后又崩逝已久,如今母仪天下、主宰后宫的是孙太后,她与你母亲乃是水火不容的死敌,若是将此事闹大,太后也饶不了你!”
朱星宜嗤地一声冷笑:“怎么?你以为我会怕太后?”
君子越得意地笑道:“当然,太后是先帝所立的中宫皇后,乃是所有皇子、公主的嫡母,子女不孝,嫡母自然有权管教。”
一个生母遭了先帝厌弃,失去一切权势尊荣的废后之女,也敢在他面前叫嚣,真是不知死活。
“好,很好!”
朱星宜怒极反笑,抬手就是一巴掌扇过去,紧跟着又是一脚将君子越狠狠踹飞。
“毒妇!你这个毒妇!”
李夫人气得三尸暴跳,怒骂道:“来人,给本夫人将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抓起来,家法处置。”
“谁敢!”
朱星宜怒视周围的怒骂:“谁敢对本宫无礼,诛九族!”
侯府下人们吓得冒汗,谁也不敢上前一步。
李夫人和君子越母子都快气死了。
原以为朱星宜作为废后之女,身份尴尬,可以随意拿捏。
没想到她强硬起来,居然有如此大的威严。
朱星宜见下人们不敢妄动,怒意消退了些许,随即吩咐道:“这两人冒犯本宫,给本宫拉到外面去,罚跪一夜,以示惩戒。”
君子越暴怒:“朱星宜,你敢——”
朱星宜又是一巴掌扇过去:“本宫有什么不敢的。”
她一挥手,踏雪、寻梅立刻出手,将母子俩死死摁住。
别看踏雪、寻梅只是两个婢女,这么多年跟着朱星宜学武,早已成了高手。
莫说君子越这个中看不中用的锦衣卫副指挥使,便是正使亲自前来,也不见得是两人的对手。
母子俩被死死摁住,半点也动弹不得。
君子越死死盯着朱星宜:“今日之辱,本侯来日必定加倍奉还。”
朱星宜轻蔑一笑:“是吗?自以为是、不自量力的玩意,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!”
“朱、星、宜!”
“还敢犟嘴,再给本宫赏他十下嘴巴子!”
朱星宜命令一出,踏雪撸起袖子,左右开弓,哐哐往君子越脸上招呼。
李夫人看得心都要碎了,双眼充满了恨毒。
朱星宜毫不在意。
反正也没多少时间了。
等土木堡之变的战报传到京城,属于她的时代就来了。
大权在手,高高在上,她一道圣旨就能让临川侯府九族尽灭,还怕他报复吗?
她挥了挥手,喝道:“拖下去!”
母子俩就像两条死鱼似的,被踏雪、寻梅给拖了下去。
一夜好梦。
朱星宜美美醒来。
踏雪、寻梅伺候她洗漱。
朱星宜把玩着一只做工精致的丹凤朝阳点翠红宝石簪,随后问道:“这对**母子怎么样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