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1我站在吧台后面,看着那个男人走进来。他穿着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,
领带松松地挂在脖子上,像是刚从某个重要会议逃出来的精英。他的眼睛扫过咖啡厅,
最后落在靠窗的位置——那里阳光正好,能看见外滩的一角。"一杯美式,不加糖。
"他的声音低沉,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。"好的,先生。"我微笑,
故意让声音比平时甜三分,"需要搭配我们的招牌提拉米苏吗?今天刚做的。
"他看了我一眼,那双眼睛像是能看透人心。"不用,谢谢。"转身时,我故意放慢了动作,
确保他能看见我扎起的马尾下那一截白皙的脖颈。我知道自己今天很美——淡妆,粉色唇膏,
白色衬衫的扣子恰到好处地解开两颗。咖啡机嗡嗡作响,我透过蒸汽偷偷观察他。
他正在看手机,眉头微蹙,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。成功人士的标准姿势。"您的咖啡。
"我端着托盘走向他,步伐轻盈得像只猫。就在距离他还有两步时,
我的脚"不小心"绊了一下。滚烫的咖啡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,
完美地洒在他的西装裤上。"啊!"我惊呼,声音里恰到好处地混合了惊慌和歉意,
"对不起先生!我真是太不小心了!"他猛地站起来,咖啡顺着他的裤子往下滴。
那张英俊的脸瞬间阴沉下来。"我真的很抱歉!"我手忙脚乱地掏出纸巾,
蹲下身去擦他的裤子,"我们店里有备用衣服,
我可以带您去更衣室..."我的手指"不经意"地擦过他的大腿内侧。
他的肌肉明显绷紧了。"不用了。"他抓住我的手腕,力道大得让我有点疼,"我自己来。
"我抬头看他,眼睛湿润,嘴唇微微颤抖。"请让我补偿您...这杯咖啡免单,
还有..."我咬了咬下唇,"我可以下班后请您吃晚餐赔罪。"他松开我的手腕,
表情复杂地看着我。"你知道我是谁吗?""一位非常重要的客人。"我眨眨眼,
"现在还是被我弄脏裤子的可怜先生。"他忽然笑了,那种被逗乐却又不想承认的笑容。
"你叫什么名字?""露露。"我歪着头,"像露水一样容易消失的名字。""王健。
"他简短地说,"晚上七点,我来接你。"我看着他大步走向洗手间的背影,
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微笑。计划第一步,成功。晚上六点五十分,我站在咖啡厅门口,
换下了工作服。一条简单的白色连衣裙,头发放下来,涂了淡粉色指甲油。
清纯得像朵小白花。他的黑色奔驰准时停在路边。车窗降下,他打量着我,
目光在我**的小腿上停留了几秒。"上车。"车内弥漫着淡淡的皮革和古龙水混合的气息。
我偷偷深呼吸,把这味道记在心里。"去哪?"我系好安全带,
手指故意在扣上多停留了一秒。"我订了外滩的一家餐厅。"他目视前方,
"希望你喜欢法餐。""我从没吃过法餐。"我坦白道,看着他的侧脸,
"我平时只吃得起便利店饭团。"他转头看我,似乎想判断我是不是在装可怜。
我的眼神无辜又真诚。"为什么请我吃饭?"我问道,"明明是我该请你。""好奇。
"他简短地回答,"你看起来不像普通的咖啡店员工。"我笑了,
转头看向窗外飞速后退的霓虹。"因为我往你身上泼了咖啡?
""因为你泼咖啡的方式太刻意了。"我的心跳漏了一拍。他看出来了?不,不可能。
我的表演天衣无缝。餐厅比我想象的还要奢华。水晶吊灯,铺着白桌布的圆桌,
窗外是整个外滩的夜景。服务员领我们到靠窗的位置,
我注意到其他客人都在偷偷打量我们——确切地说,是在打量王健。"你常来这里?
"我小声问。"偶尔。"他为我拉开椅子,"生意应酬。"红酒上来后,他举杯。"敬意外。
""敬意外。"我抿了一口,让酒液在舌尖停留片刻才咽下,"82年的拉菲?"他挑眉。
"你说你没吃过法餐。""但我看过很多电影。"我狡黠地笑,"电影里的富豪都喝这个。
"晚餐进行得出乎意料的愉快。他问我为什么来上海,我说是为了逃离小城市的平庸。
他谈起他的公司,我适时表现出崇拜又不过分谄媚。当他说到最近的并购案时,
我甚至提出了几个相当专业的观点。"你到底是什么人?"第三次被我惊到后,
他放下刀叉问道。"露露,24岁,咖啡师,业余读经济学书籍消遣。"我切下一小块鹅肝,
"还需要更多简历细节吗?"他摇头,眼里有我看不懂的情绪。"你很有趣。
""很多人都这么说。"我微笑,"然后他们都会后悔认识我。""为什么?
""因为我比看起来危险得多。"我用餐巾轻轻擦嘴,"比如现在,
我已经知道你是王氏集团的少东家,29岁,哈佛商学院毕业,
去年福布斯中国30岁以下精英榜第12名。"他的表情凝固了。"你调查我?
""谷歌五分钟就能找到的信息。"我耸肩,"我还知道你前女友是那个网红林娜,
你们分手是因为她偷**你的睡相发微博。"他的眼神变得警惕。"你到底想要什么?
""目前?"我倾身向前,让领口若隐若现,"只想吃完这份甜点。"回程的路上,
车内沉默了许多。他在思考,我能看出来。思考我是个威胁还是个有趣的小东西。
车停在我的出租屋楼下——一栋破旧的老式公寓。他看了看斑驳的墙面,又看了看我。
"不请我上去喝杯咖啡?"他问。"我房间只有速溶咖啡。"我解开安全带,
"而且我从不带第一次约会的男人回家。""这是约会?""对你来说不是?"我推开车门,
"晚安,王先生。谢谢你的晚餐。"我头也不回地走进楼道,
但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。直到我关上房门,才允许自己露出胜利的笑容。
手机震动。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:"明天晚上七点,我来接你。穿漂亮点。
——王健"我抱着手机在床上滚了一圈。计划第二步,成功。第二天晚上,
我选了一条红色连衣裙。鲜艳得像警告色。他带我去了一个私人俱乐部。灯光昏暗,
音乐低沉,全是西装革履的男人和精致如花瓶的女人。"生意伙伴的聚会。"他低声解释,
"跟着我,别乱说话。"我乖巧地点头,手却悄悄挽上他的手臂。他没有甩开。"王总,
这位是?"一个秃顶男人凑过来,眼睛在我身上扫视。"朋友。"王健简短地回答。
"女朋友。"我甜甜地纠正,手指收紧,"非常亲密的那种。"王健瞪我,但我假装没看见。
整个晚上,我都像个挂件一样黏在他身边。当有女人试图靠近时,
我会突然提高音量说些暧昧的话;当有人给他递名片时,
我会"不小心"碰翻酒杯;当他去洗手间时,我会站在门口等,像个尽职的守卫。
回程的车上,他终于爆发了。"你到底在干什么?""宣示**。"我坦然道,
"你看不出来吗?""我们才认识两天!""但我喜欢你很久了。"我转头看他,
"从财经杂志上第一次看到你的照片开始。"他猛地踩下刹车,车子停在路边。
"你是跟踪狂吗?""粉丝。"我纠正,"非常热情的那种。""这太疯狂了。
""爱情本来就是疯狂的。"我解开安全带,突然跨坐到他腿上,"就像这样。"我吻了他。
不是温柔的试探,而是充满占有欲的掠夺。他起初抗拒,但很快回应。当我咬破他的下唇时,
他闷哼一声,却没有推开我。"你真是个疯子。"分开后,他喘息着说。
"而你爱上了这个疯子。"我舔掉他唇上的血珠,"承认吧。"他没有否认。计划第三步,
成功。02手机在枕边震动时,我刚涂完指甲油。鲜红的颜色,像刚摘下的玫瑰花瓣。
"我在楼下。"王健的短信只有四个字,连标点都懒得打。
我对着镜子最后检查妆容——今天画了无辜的小鹿眼妆,睫毛刷得根根分明,
嘴唇是淡淡的樱花粉。让他等十五分钟是基本礼仪。我慢条斯理地喷上香水,
在锁骨处多按了两下。香水叫"午夜**",甜腻中带着危险的辛辣。
推开公寓楼锈迹斑斑的铁门时,我看见他的奔驰停在马路对面。车窗降下一半,
露出他半张轮廓分明的侧脸。路灯的光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,分割出明暗交错的阴影。
"迟到十七分钟。"我刚坐进车里,他就掐灭了烟。"女孩子总要精心打扮呀。
"我系安全带时故意让长发扫过他的手臂,"特别是要见重要的人。"他发动车子,
没接我的话。但我看见他握方向盘的手指收紧了一瞬。餐厅位于外滩一栋老建筑的顶层,
需要指纹识别才能进入的私人会所。服务生领我们到临窗的座位,
黄浦江的夜景在脚下铺展开来,游轮像缀满钻石的缎带缓缓流动。"这里真美。
"我托着腮看窗外,"像是童话里的场景。""你看起来不像喜欢童话的人。
"他示意侍酒师开瓶,"更像会把王子锁在高塔里的女巫。"我心脏漏跳一拍。
他比我想象的更敏锐。红酒醒好后,侍者先为他斟上。他晃了晃酒杯,突然倾身向前,
将杯子递到我唇边。"尝尝。"这个动作太过亲密,周围几桌客人都投来探究的目光。
我顺从地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,故意让唇印留在杯沿。"好喝吗?
"他盯着我沾了酒液的唇瓣。"太涩了。"我舔了舔嘴唇,"我喜欢更甜的东西。"比如你。
我在心里补充。晚餐吃到一半时,他的手机响了。瞥见屏幕上"林娜"两个字,
我的叉子在餐盘上划出刺耳的声响。"我接个电话。"他起身走向露台。隔着玻璃,
我看见他眉头越皱越紧。某个瞬间,他突然转头看向我,眼神锐利得像刀子。
我立刻换上茫然的表情,冲他无辜地眨眨眼。五分钟后他回来,身上带着夜风的凉意。
"前女友?"我戳着盘里的甜点,"听起来吵得很激烈呢。""你动了我的手机。
"他声音很平静,但指节已经泛白,"昨天你借口去洗手间,进了我的书房。
"原来被发现了。我放下叉子,直视他的眼睛:"我只是好奇。
想知道我的竞争对手是什么水平。""你黑了她的社交账号。
"他陈述事实的语气让我后背发凉,"今早她收到上百条骚扰私信。""哎呀,被发现了。
"我歪着头笑,"不过她活该呀,谁让她半夜还给你打电话。"他突然伸手扣住我的后颈,
力道大得让我轻微战栗。我们的距离近到能交换呼吸,他的气息里有红酒和薄荷的味道。
"听着,小疯子。"他声音低沉,"我不介意你有点危险的小癖好。但别碰我的底线。
""那你的底线是什么?"我仰头看他,"告诉我,我才不会不小心跨过去。"他松开手,
靠回椅背。"吃饭。"回程的车上我们都没说话。雨突然下了起来,
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规律的弧线。我偷偷看他,雨水在车窗上投下流动的光影,
他的侧脸在明暗之间显得格外锋利。车停在我家楼下时,雨更大了。他熄了火,
却没有解锁车门。"我查过你。"他突然说,"三年前从苏州来上海,换过七份工作,
住过四个区。没有亲人,没有长期朋友。像一张白纸,太干净了反而可疑。"我心跳加速,
但面上不显:"原来王总对我这么感兴趣?""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?"他转头看我,
眼神锐利,"钱?地位?还是单纯觉得好玩?"雨声突然变大,敲打在车顶像密集的鼓点。
我解开安全带,突然跨坐到他腿上。这个姿势让我的裙摆卷到大腿,
他的体温透过西装裤传来。"我想要你。"我捧住他的脸,鼻尖相抵,"全部的你。
你的时间,你的注意力,你的...爱。"最后那个词我说得很轻,像羽毛拂过。
他眼神暗了下来,手掌贴上我的后腰。"你知道爱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?""占有,控制,
绝对的忠诚。"我轻咬他的下唇,"正合我意。"他猛地扣住我的腰反身将我压在座椅上,
吻落下来的瞬间带着惩罚的意味。我的手腕被他单手扣在头顶,另一只手探进裙摆。雨声,
喘息声,心跳声混在一起,车窗上凝结的雾气将我们与外界隔绝。当他咬上我锁骨时,
我疼得抽气,却笑得开心。"留个记号。"他声音沙哑,"明天搬来我那里。
""这是命令还是邀请?"我抚摸他后脑的短发。"通知。"他松开我,
整理凌乱的衬衫领口,"明天下午三点,我来接你。"看着他驾车离去的尾灯消失在雨幕中,
我摸了摸锁骨上的咬痕。计划第四步,成功。03搬家那天,王健派了司机却没亲自来。
黑色迈巴赫停在破旧公寓楼下时,邻居们从生锈的防盗窗里探出头,
像看动物园的猴子一样打量我。"露**,王总吩咐把这些都扔了。
"司机指了指我仅有的行李箱——里面是五件打折连衣裙和三双磨破的高跟鞋。
我抱紧装着秘密的牛皮纸袋微笑:"麻烦转告王先生,要么全要,要么都不要。"车窗降下,
王健的侧脸在阴影里若隐若现。他终究还是来了。后座弥漫着雪松味的古龙水气息。
他手指敲击膝盖的节奏暴露了焦躁:"纸袋里是什么?""我的全部家当。
"我故意把纸袋往身后藏,让动作带起裙摆涟漪,"比王总的保险柜还重要呢。
"他猛地踩下油门。失重感让我撞进他怀里,纸袋散开,
几十本财经杂志哗啦啦铺满真皮座椅——每期的封面都是他。"变态。"他嗤笑,
却伸手抚过某期专访里自己眼角的小痣。那期我用红笔在照片旁写了密密麻麻的批注,
字迹几乎穿透纸背。车驶入庄园时,我数清了沿途的监控探头数量。二十七个,
比上次调查时新增了五个。喷泉池边的玫瑰换了品种,
从红玫瑰变成白玫瑰——他前女友最讨厌的颜色。主卧比我的出租屋还大。
衣帽间里挂着当季高定,标签都没拆。梳妆台上护肤品按使用顺序排列,
连指甲油都备齐了和我今天涂的一模一样的色号。"管家每天会来两次。"他松了松领带,
"别碰书房的东西。"我当着他的面解开连衣裙纽扣。他喉结滚动着别开脸,
却在镜子里捕捉我的倒影。锁骨上的咬痕已经发紫,像枚熟透的桑葚。"王先生在看哪里呀?
"我踮脚凑近他耳畔,"需要我演示怎么弄脏这些新衣服吗?"他掐住我的腰按在落地窗上。
三十层的高度让城市变成微缩模型,我们像站在世界尽头接吻的困兽。当他咬破我舌尖时,
我尝到了血腥味和胜利的滋味。深夜,我数着他呼吸的频率装睡。凌晨三点十七分,
他轻轻抽出被我压住的手臂。书房门锁传来轻微的咔哒声,我光脚踩在大理石地面上,
像猫一样无声。电脑屏幕蓝光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。监控画面分割成十六个区域,
我的卧室占了三个角度。他正在回放傍晚我整理衣柜的录像,
指尖悬停在某个画面——我弯腰时露出的后腰纹身。那是个条形码,
下面印着"PropertyofLulu"。书桌第二个抽屉有指纹锁。
我用提前拓印的指纹膜打开,
躺着我的完整档案:福利院记录、打工餐厅的监控截图、甚至三年前急性阑尾炎的手术报告。
最底下是张泛黄报纸——十五年前王氏化工厂爆炸事故的新闻,边缘有反复折叠的痕迹。
我对着隐藏摄像头比了个心形,把抽屉恢复原状。走廊传来脚步声时,
我正用他的咖啡杯在便签纸上印唇印,旁边画了只被锁链拴住的小鸟。"睡不着?
"他站在门口,浴袍带子松垮系着。我晃了晃脚踝上凭空出现的电子镣铐——精致如脚链,
红灯每隔十秒闪烁一次。"宠物定位器。"他俯身扣住我的脚腕,"逃跑会触发警报。
"我拽着他的浴袍带子跌进沙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