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某国宾馆七楼会议室，**把酒水名单往桌上一推。
“今年外宾团里有三个王室，安全比噱头重要。”他用指节敲了敲写着“杨氏古酿”的那行字，“华夏红做了二十年国宴酒，稳妥。”
助手翻看着材料，欲言又止：“杨氏的非遗认证刚下来，双酵工艺检测报告也……”
“再硬的材料，也比不过二十年零事故。”**合上文件夹，“把杨氏从候选名单中撤掉。”
消息传到杨氏古酿办公室时，林小满的指甲几乎掐进手机壳里。
她冲进杨冲的小酒窖，见他正往坛子里埋新酿的“惊雷13号”。
“国宴名单刷下来了！”她把手机拍在酒坛上，“**说咱们来路不正规，背景新！”
杨冲直起腰，用指腹蹭掉鼻尖的酒泥。
他盯着手机里的通知，突然笑出声来：“正规路走不通，就走人情路——小满，帮我查查国宴预演的时间。”
三日后傍晚，国宾馆侧门。
朱婷踩着细高跟鞋下了车，黑色高级定制礼服上暗绣着青铜器纹路，胸针是缩小版的钛金酒壶。
她晃了晃请柬说：“高定餐具合作方。”保安扫过她胸牌上的“冲醒”标志，放她进去了。
后厨里，杨冲套着后勤人员的蓝色马甲，推着餐车往仓库挪。
他摸了摸怀里的钛金酒壶——这是朱婷今早才塞给他的，壶身刻着她设计的云雷纹，里面装着200毫升“惊雷13号”。
预演酒会开始前半小时，换酒区。
杨冲的餐车“哐当”一声撞上了货架，原定的华夏红酒瓶“哗啦啦”地摔在地上。
他蹲下去捡碎片，抬头对目瞪口呆的领班说：“仓库还有备用的，是新牌子，说是能提神……”
领班盯着满地的玻璃渣，咬咬牙说：“拿过来！”
杨冲跑回仓库，把钛金酒壶塞进冰桶。
酒会上，中东石油酋长刚抿了一口，银杯“当啷”一声掉在桌上。
他用不太流利的中文喊道：“这酒！喝下去喉咙里像劈了个雷！”
法国公使夫人舔了舔嘴唇说：“前调是青梅味，中调有松烟味，尾韵……就像站在长城上喝风的感觉。”
**端着杯子的手停住了。
他喝了二十年国宴酒，这股带着野性却又透着透骨香气的酒，竟比华夏红还多了三分回甘。
“查！这酒是从哪儿来的？”
监控室里，**盯着画面里那个低头擦地的搬运工——蓝色马甲洗得发白，后颈有块淡红色胎记。
他翻出杨氏古酿的资料，照片上杨冲的后颈，正是同样的胎记。
深夜，**坐在办公室里，面前摊着品酒记录。
他拿起红笔，在名单最后添了一行小字：“备选酒品——杨氏古酿·惊雷系列”。
视网膜上的系统提示突然亮起，此时杨冲正蹲在宾馆后巷灌廉价白酒。
他抹了把嘴，看到【完成“财”类顶级场景签到，奖励：国字号渠道通行证+解锁“酒醒人间”场景权限】的字样，咧嘴露出了白牙。
城中村出租屋里，刘达把国宴菜单复印件揉成一团。
他盯着窗外的暴雨，从床底摸出一把生锈的扳手。
闪电照亮夜空时，他对着镜子扯出一个笑容：“你进得了国宴，进不了坟——”
暴雨倾盆，废弃汽修厂的铁皮屋顶被砸得咚咚作响。
厂子里堆着半人高的酒坛，坛身上“杨氏古酿”四个字被红漆涂得斑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