抽血99次后，冒着台风给秦照送药时，却听到他和好友的交谈声。
“今天又是苏雨晴抽血的日子吧？秦哥你可太能演戏了，
装了三年的绝症患者她一点都没发现？”“她要是知道这血是为了给婉儿治病，该有多伤心？
”秦照揽着夏婉儿的腰肢，冷冷开口：“那又怎样，她连婉儿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。
”又一个声音响起。“所以当初你这么大费周章地去追她就是为了给婉儿治病？
”“谁让她抢了婉儿的工作机会，害得婉儿只能出国，还得了白血病。”“怎么，你心疼了？
那你替她抽血？”我站在门外，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住。九十九次，每一次抽血，
护士都皱眉：“再抽你会死的。”可他的药不能断，所以我连血小板都卖了，
换来的钱全砸进天价进口药里。门内传来此起彼伏的哄笑声。
我低头看着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针眼，和多年未联系的导师打去电话。“老师，
您新发布的那个项目我想参加。”1电话挂断，我转身拿着药离开，
却迎面对上几个醉酒的男人。一股浓烈的酒气**着神经，他们粗暴地掐着我的腰，
把我往更深的阴影里拖。“妹妹，一个人多不好玩啊？哥哥们陪你一起。”我拼命挣扎，
指甲在男人的手臂上抓出血痕。可刚抽完血的我浑身虚弱，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。
“装什么清高，手臂全是针眼，能是什么好货色？”他们喷着酒气的嘴凑过来，
粘腻的呼吸烫在我脖颈上。“听话点，哥哥这里有更好的货。”我浑身发抖，
胃里翻涌着恶心。或许是快濒临绝望的求生意识爆发，我狠狠咬住桎梏着我的手腕。
趁他吃痛的瞬间，我踉跄着冲出去，撞上秦照冰冷的怀里。秦照冷冷看着那几个醉酒的男人，
又看向衣衫不整的我，眼神逐渐涌上怒火。“苏雨晴，你背着我都在干些什么？
”“你明知道我离不开药，还在这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，耽误时间！”我没有理他，
只是抱紧自己，拨打警察的电话。见事情不妙，醉酒的男人纷纷逃窜。秦照意识到误会了我，
眼神有些慌乱闪躲：“雨晴对不起，是我太冲动了。”“我只是想早点恢复身体，
这样才能好好对你。”他下意识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，可刺鼻的香水味让我头晕。
我冷笑地看着秦照，三年来被针眼扎过的疼痛都不及现在的万分之一。我用力推开他，
歇斯底里地怒吼。“秦照！你为什么骗我？为什么要折磨我？
”突然的情绪激动让原本的伤口再次撕裂。鲜血顺着手臂滴落在地上。他皱着眉，
强忍着不安把我拥在怀里，试图安抚我：“雨晴，你在说些什么……”我死死瞪着秦照，
期盼着他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。“秦照，当初那个工作机会不是我抢来的，
是夏婉儿主动放弃，选择去国外。”“你都知道了？”秦照脸上的表情消失，
眼神逐渐变得冰冷。他没有一丝被揭穿真相的慌张。我冷冷地后退几步，
嘴角勾起一抹难看的笑。“你要是不信我，可以去学校档案室调查。
”秦照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。周围气氛愈发沉寂。
身后一直不说话的夏婉儿忽然开始抽泣。她站起身，脸色苍白地走到秦照面前，
委屈巴巴地开口。“阿照，算了吧，我没事的，当年的事可能雨晴也身不由己，
或许我的命本就是如此……”身不由己？我冷冷看着她，
当年为了躲避参加枯燥又危险的毕业实验，她选择去国外继续深造，让所有导师猝不及防。
我因为表现出色，成功获得进入国家实验室的机会。可后来为了给秦照治病，
我放弃了多年的热爱。只是没想到这一切都是谎言，夏婉儿又来诬陷我抢走了她的工作机会。
我刚想解释，头顶上就传来一声冷笑。“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么拙劣的谎言吗？
”2秦照瞬间变了脸色，捏着我的脸，眼神里全是冰冷。“婉儿连蚂蚁都不忍心踩，
你敢污蔑她？”“我告诉你，婉儿现在受到的一切我都要你千倍百倍的偿还！
”我红着眼抬眸：“这么多年，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？”他瞳孔微缩，
随即扯出冷笑：“你这种廉价的女人，也配得到我的爱？”说完，他一把扯下我身上的外套，
冷冷丢进垃圾桶，露出嫌弃的表情。“你碰过的东西可真脏。”眼前突然一片发黑，
我重重摔在地上，鲜血再次蔓延。夏婉儿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轻笑一声，
走到我面前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。“雨晴我不怪你，快起来吧。”她伸出手，
指尖狠狠扎进渗血的伤口。我吃痛地喊出声，下意识推开她。可下一秒，我整个人就被提起，
秦照冷冰冰地将我拖到大厅。来往的路人纷纷驻足观看。我疯狂地抱紧自己，
浑身止不住地发抖。秦照心疼地将夏婉儿护在怀里，冷漠地朝工作人员示意眼色。
安全带落锁的瞬间，一阵痛彻心扉的电流遍布全身。秦照抱着夏婉儿在沙发上坐下，
脸上挂着玩味的笑。“想办法让她叫出声，叫一次给你们一千。”“秦照！
”我疯狂挣脱束缚，指甲刮出刺耳的声音。但谁又能拒绝金钱的诱惑，一时间，
所有人一拥而上，无数双手掐着我瘦弱的身体。甚至还扒光我的衣服，脸上露出恶心的笑。
我死死地咬住嘴巴，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。“这娘们可真能忍，这都不吭声。
”“看来得使点劲。”冰冷的玻璃碎片狠狠扎入皮肤。钻心的刺痛让我疯狂求饶，“秦照，
求求你……”可周围的路人却听到我的声音后，越来越兴奋，下手越来越重。
我蜷缩在电击椅上，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，抽搐。血从嘴角蜿蜒而下，
喉咙里迸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。“秦照……放过我……”视线开始模糊，
耳膜嗡嗡作响：“我错了……什么都错了。”秦照满意地笑出声，
随即拿出一沓钱一把扔到空中。众人立刻从我身边离开，
贪婪地去捡散落在各个角落的红纸币。他缓缓走上前，看着血水在地上不断漫开，
脸上眉头皱起。夏婉儿突然传出一阵痛呼：“阿照，我头好疼……”我颤抖地伸出手，
想要秦照带我去医院。可嘴巴张开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。身后传出扑通一声，
夏婉儿摔倒在地，鼻血缓缓流出。秦照猛地转身冲过去，一把将她抱起：“我们去医院！
”经过我的时候，眼里全是恨意。“苏雨晴，要不是你在这拖延时间，婉儿也不会有事！
”我踉跄着身体去抓住秦照的脚踝，求他带我去医院。他眼底闪过一丝犹豫。
怀里的夏婉儿轻蔑一笑，随后虚弱地垂着头：“阿照，
我撑不住了……”秦照暴怒地把我踹开。我撞在冰冷的桌角上，
周边碎掉的花瓶碎片扎进眼睛。手臂上滴落着一摊黏腻的红色，是夏婉儿流下的番茄酱。
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，意识逐渐模糊。3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片段。
当年秦照和夏婉儿是学校公认的天生一对，家境相当，情投意合。直到毕业那天，
夏婉儿不辞而别，毅然选择去国外发展，不久便传出得病的消息。一夜之间，
秦照像是变了个人似的，整天浑浑噩噩。后来，一场车祸让我和秦照有了交集。
他冒着暴雨去买我随口一说的蛋糕，用全城广告屏循环播放我的照片，他为我戒掉烟酒，
在手臂上纹我的名字。所有人都说是我拯救了秦照。
可如今我才明白原来他每次深情凝望我时，不过是为了确认我的健康状况。轰动全城的浪漫，
也只是为了豢养一个完美的血源。……冰冷的海水拍打着礁石。我睁开眼，
手腕被粗糙的麻绳勒得生疼，整个人被绑在湿滑的礁石上。潮水渐渐上涨，
身下是闻到血腥味而张牙舞嘴的鱼群。我咬紧牙关，忍着剧痛用礁石边缘磨断绳子，
颤抖地掏出手机。“秦照……我被困在礁石上，
潮水马上涨上来了……”冷漠无情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。“苏雨晴，你还想骗我？
婉儿已经给我看过你的检查报告，你几分钟前就在医院做完检查了，很健康！”我张了张嘴，
发不出一点声音。潮水已经漫到腰际，鱼群兴奋地围拢过来，撕咬着我的小腿。
双手攀上锋利的礁石，朝着岸上爬去，不敢有一丝松懈。刺骨的冷顺着汗毛发颤。
我狼狈地回到家，一路上全是异样唏嘘的眼光。就连佣人也没有半分尊重。“扫把星回来了，
自从秦总把她带回家，秦总就患上白血病。”“就是啊，秦总忙着治病，公司也没好好打理，
我们的工资足足少了一半。”讥讽的声音在耳边盘旋。从前佣人们就看我不顺眼，
现在更是变本加厉。她们认为是我造成了这一切，可她们根本不知道改变这一切的是夏婉儿。
血水不断顺着衣服滴落在地板上。身后的佣人跟上来，狠狠推了我一把。“要死咯真是，
搞得这么脏又要我们来打扫！快走快走！”佣人们立刻附和：“真是晦气，整天愁眉苦脸的，
跟哭丧一样，好运全给她哭没了。”“秦总什么时候和夏**在一起啊，
赶紧把这女人赶出去！”“夏**多好啊，我今天不过是替她拿了一下包，
她就送了我这个玛瑙手串。”“还有我！”……佣人们争先恐后地炫耀自己的东西，
混乱中狠狠把我推到一边。我猝不及防，被挤压到角落里，后背狠狠撞上门把手。剧痛来袭，
我捂着背缓缓上楼，经过书房时听见一阵喘息声。透过门缝，清楚看见夏婉儿褪去外衣，
横坐在秦照腿间。而面前播放的却是我刚刚在大厅里被电击的视频！4每一次叫喊声，
秦照都会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。“阿照……”夏婉儿搂住秦照的脖子喘着气，动情又满足。
两道身影交叠，视频不断播放着，我的惨叫成为**他们之间的情趣。我浑身颤抖，
掌心被掐出血，钻心的痛席卷而来。转身离开的瞬间，整个别墅陷入黑暗。
身后传来夏婉儿的惊呼，下一秒因为视线不清，夏婉儿摔倒在地。佣人紧急点燃蜡烛，
拿出备用照明灯。“阿照，我的腿好像扭伤了……”夏婉儿吃痛地捂住脚踝，委屈地落泪。
佣人们急忙撇清关系：“秦总，刚刚我们都在一楼打扫卫生，没有经过配电室。
”“只有……”说话的佣人不动声色地将眼神落在我身上，
不怀好意地开口：“刚刚只有苏**上过二楼。”短暂的死寂后，
夏婉儿突然伸出手狠狠甩了我一记耳光。“苏雨晴！你为什么要处处针对我，
我已经选择退一步成全你和阿照了，你为什么还是不放过我？”我麻木地想要解释。
但只要我一开口，就会有无数句反驳我的话出现。夏婉儿突然凑到我耳边轻声道：“苏雨晴，
死心吧，没有人会信你~”她红唇勾起，眼里迸发出恶毒的光。“你就是**的命，
实话告诉你，我根本没病。”“我不过就是嫉妒你事业有成，凭什么同样的提议，
导师却选择了你的方案！”“可惜呀，你之前风光又怎么样，现在还不是被我踩在脚底，
任我宰割。”啪！“**！”鲜血喷涌而出，我抓起身旁的花瓶狠狠砸在夏婉儿的腿上。
精心保养的小腿立马渗出血。她尖叫着推开我，转身依偎在秦照的怀里哭诉。
我因为重心不稳，身体摇摇欲坠，从楼梯上重重跌落。巨大的响声回荡在大厅，
身边的佣人惊恐地捂住嘴，但始终没有一个人伸出手。夏婉儿哭着哽咽道：“阿照，我好疼，
你看看我的腿……”不等她说完，秦照脸色铁青地打翻蜡烛，火光四溅：“都瞎了吗？
还不赶紧拿医药箱！”佣人拿着医药箱冲到夏婉儿面前，她娇羞地伸出腿，
但被秦照紧紧拦住。“蠢货，谁让你们救她了！”夏婉儿瞪大双眼，笑容逐渐僵住。
秦照一把夺过医药箱，冲到楼下查看我的伤势。灰暗的视线中，我看见秦照额头紧绷的血管，
他眼底泛着血丝：“疼吗？”我麻木地甩开他的手，现如今我已经分不清面前的秦照，
到底展现的是哪一面。他此刻的心疼是在担心会失去我这个移动血库吗？
夏婉儿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，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。“雨晴对不起！是我太不懂事了，
是我不该出现在你们面前……”她开始磕头，俨然不像刚刚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。
“我马上走，求你别生气……”秦照皱着眉，连忙扔下手里的纱布，转身去扶她：“婉儿，
你这是干什么？你身体还没好，快起来！”夏婉儿顽固地不愿起身，继续哭诉：“阿照，
都是我的错，我要是没有生病就好了。”她抬起泪眼朦胧的脸。“雨晴，
我不怪你在国外派人欺负我，只求你别生气，我不是故意的。”秦照心疼地将她拉起来，
转头责备地看向我：“苏雨晴！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了，竟然背着我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！
”黑暗中，我被人狠狠踹了几脚。想开口，想解释，但喉咙像被一只手死死扼住。
每一次呼吸都带来灼热的疼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