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月前,我刚到这里时,整夜整夜地失眠,瘦得脱了形。现在,我的脸颊终于有了血色。
甚至能一口气走到半山腰的观景台而不喘。早餐后,我抱着笔记本去了湖边咖啡馆。
老板皮埃尔是位退休的外交官,总爱给我的拿铁多拉一朵花。“今天要写什么?
”他递过咖啡,指了指我的笔记本。“随便记点心情。”我翻开本子,里面已经写满了半本。
有疗愈日记,有突然冒出来的小说灵感。甚至还有给父母画的丑丑的速写。
下午参加了疗养院的手工课。意大利来的老太太安娜教我编羊毛毯,
她说话带浓重的口音:“爱情像羊毛,断了就换一根线,懂吗?”我捏着编织针,突然笑了。
晚上和父母视频,母亲惊呼:“孩子你笑了!是真的笑了!”屏幕那头,
父亲偷偷抹了下眼角。挂断后,我站在阳台上看星星。山里的星空格外亮,
像有人撒了一把钻石。手机突然震动,是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:“听说你在瑞士?
”我盯着屏幕看了两秒,直接删除。转身回屋时,
发现玛雅偷偷在我床头放了支新鲜的山地玫瑰。我正在露台上喝咖啡,手机突然震动起来。
是母亲发来的消息,附带一条新闻链接。“女儿,你看看这个,”我点开链接,
当地新闻网站的标题赫然写着:《豪门血案:知名企业家遭割喉身亡,
凶手竟是同居养妹》配图是打了马赛克的现场照片。但那个熟悉的别墅大门,
还是让我手指一颤。报道里写,程静在被长期虐待后精神崩溃。
趁周彦醉酒时用水果刀割断了他的喉咙。警方破门而入时,她满身是血坐在地上哼童谣。
而周彦的尸体就横在曾经囚禁过她的地下室门口。咖啡杯从手里滑落,砸在木地板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