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寡十年后夫君带回一名怀孕女子精选章节

小说:守寡十年后夫君带回一名怀孕女子 作者:漂亮麻瓜 更新时间:2025-08-05

嫁给宋清淮的那日,北境蛮族来犯,他甚至来不及揭开我头上的红盖头就走了。

母亲心疼地直掉泪,但是将士保家卫国征战沙场,这点儿女情长算不了什么的。

我也笑着劝道:“夫君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。”所以牺牲我一个不碍事的。

京城的夫人们也都对我赞叹有加,“得妻如此,夫复何求。”后来北境传回他战死的消息,

婆母悲切之下离世,宋府。守寡十年,

宋清淮突然带回来一名怀孕的女子(一)红盖头下的别离红盖头被掀起时,

我数着宋清淮靴底的泥点,不多不少,恰好七个,像他少年时在演武场给我折的纸鸢尾巴,

总带着点漫不经心。喜服领口的盘扣还没系稳,副将撞开朱门的力道让檐角的铜铃疯狂震颤。

“将军!北境急报!蛮族破了雁门关!”宋清淮的手顿在我发间。

那支本该簪入发髻的羊脂玉簪,被他塞入我的掌心,玉簪身上并蒂莲的纹路硌得我掌心生疼。

“婉婉,等我。”他的声音裹着雪粒,落在我耳尖时,已经分不清是冰还是烫。

红盖头彻底滑落的瞬间,我只望见他玄色披风扫过门槛的背影。那披风下摆绣着的银线麒麟,

还是我前夜熬夜补的,此刻在风雪里抖得像要飞起来。母亲扶我起身时,

鬓边的赤金点翠步摇叮当作响,她的眼泪砸在我手背上,混着胭脂香,黏得人心里发慌。

哽咽着抹泪,“哪有新婚夜独守空房的道理……”我知道她在心疼什么。沈家世代书香,

到我这一辈只剩我一个女儿,原是要配个温润书生,安安稳稳过一生的。

可三年前宋老将军战死沙场,宋清淮以弱冠之龄接掌兵权,圣上为表嘉奖,

亲自指了这门婚事。那时谁都以为是青梅竹马、天作之合,如今看来,

倒像是一场仓促的别离。我拿起手里的玉簪,往鬓角一插,镜里的红妆突然就亮了起来。

“娘。”我抬手替她顺了顺乱发,指尖触到她冰凉的耳垂,“将士保家卫国,守卫疆土,

本就是分内之事,清淮是去做顶天立地的大事,我应该为他骄傲。”比起家国,

我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。所以牺牲我一个,算不上什么大事。只是还是有点难过。

那天的合卺酒,我一个人喝了两杯。三日前试嫁衣时,宋清淮还笑着说要亲手为我描眉,

说北境的战事已平,这趟婚事定能安安稳稳。可谁能想到,

蛮族的铁骑会在新婚当日踏破边境的烽燧,连让他喝一杯合卺酒的功夫都不肯留。

琉璃盏碰在案上的声响,在空荡荡的喜房里显得格外突兀。屋外的爆竹声断断续续,

我摸着鬓角的玉簪想,等他回来,定要罚他再喝十杯。

(二)北境家书寄相思宋清淮走后的第一个月。北境送来了第一封家书,信纸残破不堪,

字迹却依旧挺拔如松,他说已抵达雁门关,说蛮族虽凶悍,却不及我朝将士勇猛,

说待来年开春便有望大捷。最后他写:“妻安,勿念。”宋清淮走后的第三个月,

京城下了起小雪。我去给老夫人请安时,总听见她对着佛龛念叨:“菩萨保佑,

让我儿清淮平安归来……”她的帕子上总绣着平安结,针脚一天比一天疏,年纪大了,

手也开始抖了。有一次我替她穿针引线,她突然抓住我的手,枯瘦的指节捏得我生疼。

“婉婉。”她浑浊的眼睛望着我,“若是......若是清淮他回不来,

你就重新找个人嫁了……”“娘。”我把穿好的针线递过去,笑得稳当,

“夫君是福星高照的人,定会凯旋归来。”这话是说给老夫人听的。北境的战事越发胶着,

捷报越来越少,家书也从一月一封,变成三月一封,最后竟半年也收不到只言片语。

前几日我去兵部打探消息,听值班的老兵说,北境的雪下了三尺厚,冻死的战马都堆成了山。

当天晚上,我便做了梦。梦见宋清淮躺在雪地里,胸口插着一支蛮族的骨箭,

他的手里紧紧攥着半块被血浸透的玉佩。那是我们定亲时交换的信物,他的那块刻着“淮”,

我的刻着“婉”。我从梦中惊醒,冷汗湿透了中衣。摸出枕头下的那枚玉佩,凉意渗进皮肤,

倒让我清醒了几分。案头的烛火明明灭灭,映着墙上那幅《万春山涧溪图》,

是宋清淮亲手画的,他说等仗打完了,就带我去江南。那时的他,眼睛亮得像北境的星星。

(三)捷报背后的泪光第二年入夏时,北境传来第一封捷报。宋清淮率军收复了三座城池,

圣上龙颜大悦,下旨赏赐宋家良田千亩,绸缎百匹。宣旨的太监刚走,

京城里的夫人们就踏破了宋府的门槛。

“宋夫人真是好福气……”户部侍郎的夫人拉着我的手,眼角堆满了细纹,“娶妻如此,

夫复何求。”我笑着给她续上今年的新茶,阳羡雪芽在水里舒展着,

像极了我此刻的心境——风乍起,吹起一池春水。我笑笑,并没有说话。无人知道,

昨夜收到那封只有寥寥几字报平安的家书时,我几乎泪如雨下,失眠到后半夜。

信纸边缘有淡淡的血迹,不知道是他的,还是传信兵的。秋猎时节,

别家夫人都跟着夫君去围场,我却在宋府学看账本。原来当家主母不只是需要插花品茶,

粮仓的米要防蛀,商铺的账要核清,下人的月钱要按时发。

宋清淮留下的旧部隔三差五来府里,有时带来他的消息,有时只是默默坐在廊下喝杯茶。

张副将伤了腿从战场上退回来的那天,他拄着拐杖老夫人面前垂下了头:“是属下无能,

没能护好将军......”“将军为了救属下,被蛮族暗箭射穿了肩胛骨。

”张副将裤腿渗出的血,染红了青砖。我端药过去时,正听见老夫人在佛堂敲木鱼,

“只要人活着就好,只要人活着……”木鱼声敲得急,像要把祈愿都敲进木头里。

(四)冬至的守望与梦第三年的冬至,老夫人突然中风了。太医诊脉时,

眉头皱得像团拧不开的线团,“老夫人忧思过度,再加上年纪大了……”他低声对我说,

“能不能挺过这关,就看命了。”我守在床边,看着她枯瘦的手紧紧抓着锦被,指节泛白。

她浑浊的眼睛望着我,嘴唇翕动着,却发不出声音。我凑过去听了半晌,

才辨出她说得是“清淮”二字。“娘,清淮很快就回来了。”我握着她的手,

指尖触到她冰凉的皮肤,强颜欢笑道:“他还等着给您请安呢。”那段日子,

我白天请医问药,夜里对着沙盘推演战局。宋清淮的书房里有幅北境全图,

我用朱笔在上面标出他可能会去的地方,又用墨笔圈出蛮族的势力范围。

有一次对着地图睡着了,醒来时发现身上盖着件他的旧披风,上面还留着淡淡的松木香。

我把脸埋进披风里,闻到的却是自己眼泪的味道。下人来报,说西跨院的石榴树结果了。

那是我们大婚那日,宋清淮亲手栽的,他说等到这棵树枝繁叶茂时,

要把最大的那颗石榴摘给我吃。我走到树下,看着枝头那几个青黄的果子,突然就笑了。

这树都结果了,他怎么还不回来呢。(五)雪夜噩耗断肠时第四年的冬天来得格外早,

雪下了三天三夜,把宋府的青瓦盖得严严实实。我正和老夫人围在炭盆边剥栗子,

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叩门声。是宋清淮身边的亲兵,赵勇。他身上的铠甲结着冰碴,

脸上冻得青紫,一进门就“噗通”跪在地上,

声音抖得不成样子:“夫人……老夫人……将军他……”老夫人手里的栗子掉在炭盆里,

火星溅起来烫了她的手,她却浑然不觉,只是死死盯着赵勇:“我儿怎么了?你说啊!

”“将军他……在雁门关血战三日,为掩护百姓撤退……力竭战死了……”后面的话,

我听不清了,只觉得天旋地转,炭盆里的热气扑面而来,却暖不了我半分。

原来人真的会失魂落魄,就像被抽走了骨头,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。我扶着桌沿慢慢坐下,

看着老夫人直挺挺地倒下去,看着赵勇从怀里掏出一块染血的玉佩。玉佩上的血迹已经发黑,

透着一股铁锈般的腥气,我摸着那冰凉的玉面,声音平静得可怕,“他终究是没能回来。

”老夫人没能撑过那个冬天,弥留之际,她拉着我的手说:“婉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