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小时后，我换了三辆车，绕了大半个城市，确认甩掉尾巴后，来到郊外一处废弃工厂。
苏沐已经等在那里，身边站着个穿风衣的高大男子。"楚总！"苏沐跑过来，"您没事吧？
这两位是...""我父母。"我简短地说，"去世了。"苏沐瞪大眼睛，
随即低下头："节哀..."风衣男走过来："楚先生？我是周老派来的。林**有消息吗？
"我摇头："地下室坍塌时她还在里面。""周老已经派人去搜救了。
"他递给我一个金属箱，"这是周老让我交给您的。"我打开箱子，
里面是把通体漆黑的短剑，剑身上刻满符文。"斩灵剑，"风衣男解释，
"能伤到血傀和影门的人。"我拿起短剑，手感冰凉，却莫名熟悉，仿佛是为我量身打造的。
"还有这个。"苏沐递给我一个文件夹，"您让我查的资料。"我翻开文件，
是楚辉的详细档案。照片上的男孩阳光开朗，与现在的"楚辉"判若两人。
"真楚辉十年前就死了。"我合上文件，"现在这个是冒牌货。
"苏沐倒吸一口冷气："那...楚董和楚太太...""也是假的。
"我摸了摸斩灵剑锋利的刃口，"真的已经...不在了。"一阵沉默。"接下来怎么办？
"苏沐问。我看向楚家方向："先找到林若曦，然后...报仇。"风衣男的手机突然响了。
他接听后，脸色大变："什么？确定吗？...好，立刻准备！"挂断电话，
他神色凝重："找到林**了。重伤，但还活着。天罗的人也在找她。""在哪？
""市立医院。周老已经派人过去了，但..."我没等他说完，转身就上车："带路！
"——市立医院急诊部乱成一团。我们刚进门，就听见走廊尽头传来尖叫和打斗声。"在那！
"风衣男拔出手枪冲过去。我跟在后面，斩灵剑藏在袖中。转过拐角，
眼前的场景让我血液凝固——五六个黑衣人正围攻两个周家保镖。
地上已经倒了三个医护人员，生死不明。最里面的病床上，林若曦静静躺着，脸色惨白，
胸口缠着厚厚的绷带，已经被血浸透。"若曦！"我大喊。一个黑衣人转头看我，
狞笑着举起枪。没等他扣扳机，我的斩灵剑已经脱手飞出，正中他咽喉。战斗瞬间爆发。
风衣男和苏沐躲在掩体后射击，我则直接冲入敌阵。斩灵剑回到手中，
像有生命一般指引我攻击。这些黑衣人明显不是普通人，速度快得离谱，力量也远超常人。
但在我和斩灵剑面前，还是不够看。三分钟后，最后一个黑衣人倒下。我浑身是血，
但都是敌人的。"楚...玄？"微弱的声音从病床传来。我冲到林若曦身边。
她艰难地睁开眼，看到我时，嘴角微微上扬："还活着啊...笨蛋...""你才是笨蛋！
"我握住她的手，"为什么不跑？""跑...不动了..."她咳嗽两声，唇边溢出鲜血，
"找到...你父母了吗？"我点点头，
发紧："但他们...没撑过来..."林若曦眼中闪过悲伤："对不起...""别说话，
保存体力。""听我说..."她抓紧我的手，
..三日后...月圆之夜...真正的影门少主会占据他的身体..."我倒吸一口冷气。
难怪楚辉能喝那种红色液体，原来只是个容器！"还有..."林若曦声音越来越弱，
"玉佩...三块...我家有一块...周爷爷知道在哪..."她的眼睛开始失去焦距。
我疯狂按呼叫铃："医生！医生在哪！""来不及了..."林若曦气若游丝，
"我中的是...噬心毒...只有...天衍宗的..."她突然剧烈抽搐，
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。医生护士冲进来，把我推开，开始急救。
我看着他们给林若曦电击，注射肾上腺素，
做心肺复苏...但监护仪上的线条还是渐渐变平。"不..."我跪倒在地，
胸口像被撕裂一样疼，"不...不可以..."一股前所未有的热流从丹田爆发，
瞬间流遍全身。玉佩烫得像烧红的铁，但我顾不上疼。
某种本能驱使我将玉佩贴在林若曦心口，然后咬破手指，在她额头画下一个符文。
"天衍之力...救她..."我喃喃自语，仿佛有另一个声音通过我的嘴在说话。
符文亮起金光，顺着林若曦的血管蔓延全身。监护仪上的直线突然跳动起来，
接着恢复成有力的波动。医生们惊呆了，面面相觑。"活了...？
"一个护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林若曦的睫毛颤动，慢慢睁开眼睛。当她看到我时，
虚弱地笑了："又...欠你一条命..."我紧紧抱住她，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。
就在这时，窗外突然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。抬头一看，十几只血红色的蝙蝠正在撞击窗户！
"血蝠！"风衣男脸色大变，"影门的侦察兵！他们找到这里了！"我抱起林若曦："撤！
"我们刚冲出急诊室，整面窗户就轰然碎裂。血蝠群飞进来，
在空中聚集成一个人形——正是楚辉！"想跑？"他狞笑着落地，"今天你们都得死！
"楚辉站在急诊室中央，浑身散发着血腥气。他的皮肤下隐约有红光流动，
像是有岩浆在血管里奔涌。"跑啊，怎么不跑了？"他咧嘴一笑，露出满口尖牙。
我挡在林若曦的病床前，斩灵剑在手："苏沐，带她走！
"苏沐和风衣男立刻推着病床往侧门移动。楚辉冷哼一声，挥手甩出一道血箭。我剑锋一转，
精准劈开血箭，液体溅在地上"滋滋"作响，腐蚀出一个个小坑。"有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