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往日要和我兄弟相称的人,我只觉得恶心。
来云城后结识的陆淮,我以为他是真心的。
突然间雨突然下起来,陆淮不过打了声喷嚏。
苏语立马来开车门让他进去。
转身看向我的时候只剩下不耐烦,“为什么你总要给人摆脸色?”
上前一步就想拉我正在流血的左手。
我猛然后退一步,“不要碰我!”
苏语愣住,眉头越皱越紧。
“谢峥,我看你是要清醒一下才行,你就淋着雨回去算了。”
她今天开的车是全球**版,没再对我刻意隐藏。
也许只是觉得我这种下等人不识货。
更大的可能就是玩腻了,再也不用和我演戏了。
我突然扒着车窗,“能不能让我跟依依说几句话,就一分钟。”
苏语不为所动。
“真的,就叮嘱她几句话。”
“明天交完钱我就回去了。”
随后一把伞朝我扔过来。
“别让依依淋雨,今天因为你她受到的惊吓已经够大了。”
我蹲下与依依平视,“以后好好听你妈妈的话,就算再生气再不喜欢也不要拿剪刀伤人。”
她的视线落在我的手上,嘴巴蠕动片刻却什么也没说。
像以往一样想摸摸她的头,后知后觉想起来她并不喜欢我的触碰。
我将动作收回来,笑着看她,“回去吧。”
以后再也不用看见如此令人厌恶的爸爸。
她应该会很开心吧。
车疾驰而过,溅起来的积水淋了我一身。
整个人变得肮脏不堪。
我慢慢蹲在原地,手臂上的黑外套已经被血浸湿。
除了疲惫还是疲惫。
刚和苏语在一起的时候,两人口袋里没什么钱。
连公交站都得计算着路程下车。
最后一公里我就会背她回家,苏语总会紧紧圈住我的脖子。
语气亲昵,“阿峥,快带我回家。”
可事实却是她从没把我们住的地方当作家。
如今我也该回自己的家。
拔掉电话卡随手扔进垃圾箱。
……
朋友组局,最晚来的苏语被罚酒三杯。
秦昭昭突然提起,“我表哥快回来了,下个月宴会大家记得过来玩。”
眼里的欣喜要藏不住,她向来最尊重家里的大哥,甚至都不肯带出来让大家看一眼。
给人看风水的秦家在京市一向神秘,却深受各路人尊重。
大家纷纷打趣苏语,“跟你家那位说不定能聊得来。”
在场的人都知道她几年在外面养了个男生。
打听之后才发现那男生干抬棺的,这种身份自然进不了苏语家的门。
所有人都只以为她装穷玩玩而已,还下赌苏语什么时候会分手。
谁曾想六七年过去了就连孩子都有了。
甚至不惜京市云城两地来回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