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了房,我扶着他坐好,这才有空端详他的容貌。
以往我们奴才见到主子,都要低头弯腰,哪有机会细看他容貌。
他生得真好看。
他鼻梁很高,嘴唇很薄,红唇与喜服的大红色相似,简直比女子还要娇艳。
眼睛上覆着布条,红色的布条与白皙的脸庞相互映衬。
我舔舔嘴唇,然后轻轻唤他。
“夫君。”
我的声音与他的未婚妻林镜如一模一样。
他们定亲多年,但一直克己守礼,私下相交也不多,所以只要我学着林镜如的习性,温婉羞涩,再加上我的声音,谢容屿是分辨不出来的。
他唇角微勾,朝我伸出手。
他手指修长,骨节分明,比画上的手还要好看。
我忍不住低头看看自己的,手指粗糙,布满老茧,林**是娇生惯养的,若摸到我的手,岂不是露馅了?
心中一动,我拿出手绢,隔着绢布与他相握。
他怔了一下,便低声笑了起来。
“既然已经成亲,如儿怎么还如此羞涩?”
他臂上微微一用力,便把我扯入怀中。
谢容屿的身体也紧绷着,似是紧张。
他抬手,修长的手指在我脸颊摩挲了几下。
我紧张地屏住了呼吸,生怕被他察觉出异样来。
他失明没多久,应当摸不出容貌的区别吧……
果然,手指落到我唇上,沾染到胭脂后,他的动作停了下来。
他声音轻而温柔:“如儿,如今我双目失明,你真的愿意嫁给我?”
我不假思索回答:“愿意。”
他偏头“听”我的反应,笑容愈发和煦:“你不后悔?”
擦去嘴角的口水,我摇头:“不后悔。”
话音刚落,他俊秀的脸便朝**近。
我虽然对他觊觎已久,可连男子的手都没牵过。
气息扑面,我惊得闭上了眼。
嘴唇上一软。
谢容屿竟然亲了我!
原来被亲是这种感觉……
怎么只是嘴唇被亲一下,全身都没力气了?
腰上一紧,我身体腾空而起。
是他将我抱了起来。
谢容屿虽然看不到,力气却很大。
他轻笑着问我:“夫人,床榻在哪里?”
我伏在他胸口,小声地回答:“……在你左前方两步。”
他两步走到榻边,将我放下,然后覆身上来。
我以为他要做些什么了。
可他只是摸索着替我解去外衣,盖上被子,便乖乖躺在了一侧。
解外衣时,他的手碰到我的身体,整个人还会瑟缩一下,脸颊浮起红云,衬得他更好看了。
他道:“我眼睛还未恢复,看不到你的脸,今日,先不圆房了吧。”
我顿时急了。
那怎么行?
他现在当我是林镜如,待眼睛好了发现娶错人,一怒之下休了我怎么办?
此等上品,能多睡一天都是赚的。
我翻身骑在他身上:“夫君,洞房花烛,怎可浪费?”
觉察到身上的重量,他蹙起了眉,探出手,就摸到了我的臀。
谢容屿:“……”
我十分体贴:“夫君累了,你躺着就好,我来动。”
谢容屿吭哧两声,脸色已经红得如熟透的石榴。
笨手笨脚扒了他的中衣,***的胸膛展现在面前,我忍不住“啧”了一声。
他的胸膛与那些敞怀劳作的人完全不一样,白净结实,仿佛蕴着爆炸般的力量,让人控制不住想伸手去摸……
我的手指刚触到他的肌肤,谢容屿闷哼一声,甚至连耳朵和脖子都红了。
我忍着笑,俯身在他耳边道:“夫君,我来了。”
可惜我虽然提前看了几页春宫图,可始终不得要领。
折腾了半天,两人都累得满头汗。
还是谢容屿忍受不了,一个翻身位置颠倒,他蒙眼的布条垂在我脸上,随着气息微微晃动。
“夫人,我来吧……”
我沉溺于他的美色中,痴痴应声:“好……”
后半个音节被他吞入腹中,他的手摸索到了我腰间,紧紧箍着我,仿佛要与我骨血相融。
天雷地火,一触即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