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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妍却突然伸手，轻轻拽住了苏棠悦的风衣腰带，动作看似亲昵，实则带着不小的力道。
她压低声音，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：“姐姐，你看你，气色这么差，衍哥看了该心疼了。”
“不过你放心，衍哥说了，外面你还是楚太太，该有的风光一点都不会少的你就安心做你的楚太太，”
“就是你别再来公司了好吗？也别打扰我和宝宝。”
“衍哥不想你难堪的，我们......都体面一点？”
“体面？”苏棠悦的声音沙哑破碎，“乔妍，偷来的东西，也配谈体面？”
就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，总裁专用电梯门开了。
楚衍的身影出现在门口，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衬得他矜贵冷峻。
他第一眼看到的是散落的文件和乔妍拉着苏棠悦腰带的手，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。
他的目光随即落在苏棠悦惨白如纸的脸上。
“悦悦？”
他快步走过来：“你怎么来了？脸色这么难看？”
在楚衍的注视下，乔妍拽着苏棠悦腰带的手猛地向自己方向一拉，狠狠扇向自己的脸颊——
“啪！”
乔妍白皙的脸颊上立刻浮现出一个鲜红的掌印。
她捂着脸，眼泪瞬间决堤，声音充满了痛苦和难以置信的委屈。
“衍哥！好痛......苏姐姐她......她为什么突然打我？我只是关心她......我什么都没做啊......”
她哭得撕心裂肺，身体下意识地就往楚衍身后缩。
楚衍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。
“苏棠悦。”
他的声音不高，却像淬了冰的刀子：“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？”
她张了张嘴，想要辩解：“不是我，是她自己......”
“够了！”
楚衍厉声打断，眼神锐利如鹰隼，紧紧锁住她，充满了不理解和痛心。
“我亲眼看到你挥了手，悦悦，你告诉我，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理喻？”
走廊拐角处，一个穿着保洁制服的中年妇女探头探脑地看过来，脸上带着惊恐和好奇。
她恰好看到了乔妍捂着脸哭泣，楚衍护着她的后半段场景。
楚衍眼神微微一凝，随即看向苏棠悦，声音也压低了几分。
“悦悦，你看到了吗？”
他示意了一下那个保洁的方向，语气带着一种沉重的无奈。
“有外人在看着。你动手打人，打的还是一个普通员工。”
“你让外人怎么想？传出去，别人会怎么说你？说楚太太仗势欺人，欺凌弱小？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？公司的脸面还要不要了？”
“这件事，必须有个交代。为了平息事端，也为了......维护你楚太太的声誉和体面。”
他的目光锐利如刀，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。
“把‘悦衍资本’30%的股份转给乔妍，作为对她的补偿和封口费。这样，至少能堵住悠悠众口，保住你的名声。”
苏棠悦的瞳孔骤然缩紧，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脏彻底碎裂的声音。
那是她和楚衍用第一桶金，倾注了所有青春和爱恋建立起来的第一个公司。
是楚衍当年单膝跪地，将象征永恒的翡翠戒指套在她无名指上时，作为信物和承诺赠予她的彩礼。
乔妍躲在楚衍宽阔的背后，嘴角勾起一个极其恶毒的弧度。
她微微侧头，对着那个保洁阿姨的方向，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。
苏棠悦彻底明白了。
这场戏，只有她，是那个彻头彻尾的傻瓜。
她看着楚衍那张英俊却无比陌生的脸，看着他那双冰冷算计的眼眸。
“好，我签。”
她和楚衍说过的，他要敢背叛自己，自己会永远离开楚衍，他不记得了，没关系，她自己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