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流拿到华清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，整个人都傻了。他明明填的是计算机专业，
录取通知书上却写着"哲学系"。更让他崩溃的是，沈音——他从小到大的竹马女友，
此刻正搂着别的男人在朋友圈里炫耀："终于考上华清计算机系啦！
感谢我家林远哥哥的悉心指导～"配图是两张录取通知书，一张是她的，一张是林远的。
都是计算机系。江流的手机屏幕在颤抖中碎裂，就像他此刻的心情。十二年的青梅竹马，
三年的恋人关系，沈音竟然为了一个认识不到半年的转校生，毁掉了他的整个人生。而这，
只是噩梦的开始。1章江流死死盯着手中的录取通知书，华清大学的校徽在阳光下闪闪发光，
但那个"哲学系"三个字却像是在嘲笑他的愚蠢。"不可能，绝对不可能。
"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沙哑。父母在外地做生意，家里只有他一个人。
这本该是他人生中最值得庆祝的时刻，现在却成了最大的噩梦。江流猛地冲到电脑前，
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。他要查，他要查个水落石出。
高考志愿填报系统的页面缓缓加载出来，江流输入自己的准考证号和密码，
心脏跳得如擂鼓般急促。系统显示：第一志愿华清大学哲学系，第二志愿华清大学历史系，
第三志愿...江流的眼前一黑，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。这不对，这绝对不对！
他清清楚楚地记得，自己填的是计算机系，软件工程，人工智能，
这些都是他梦寐以求的专业。他从小就对编程有着近乎疯狂的热爱，
高中三年几乎把所有业余时间都花在了学编程上。他的github上有上千个star，
他写的小程序甚至被老师推荐给其他同学使用。华清大学计算机系，
那是他奋斗了整整三年的目标。可是现在...江流颤抖着手，点开了志愿修改记录。
6月28日15:42，志愿修改。修改人：江流。6月28日，那是志愿填报的最后一天。
江流记得那天他根本没有动过电脑，因为志愿早在第一天就填好了。15:42，
那个时间他在哪里？江流努力回想着，突然想起来了——那天下午，
沈音说要和他一起去看电影，庆祝志愿填报结束。他们在电影院里看了一场爱情片，
沈音还买了情侣套餐。电影票还在他的抽屉里，
上面清楚地写着：6月28日14:00-16:30。也就是说，在15:42分，
他根本不在家。那么，是谁用他的账号修改了志愿？江流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。
知道他志愿填报密码的人，只有一个——沈音。因为沈音说自己总是记不住密码，
所以他们约定互相记住对方的各种密码，包括**、微信、邮箱，还有志愿填报系统。"不，
不会的，音音不会这样做的。"江流摇着头，拒绝相信这个残酷的现实。
他和沈音从小学一年级就是同桌，十二年来形影不离。沈音是个性格温和的女孩，
从来不会伤害任何人，更不会伤害他。江流颤抖着手拿起手机，拨通了沈音的电话。
"嘟——嘟——嘟——""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，请稍后再拨。"挂断，再拨。
"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。"江流的心彻底沉了下去。他打开微信，
沈音的朋友圈还在那里炫耀着她的录取通知书。
底下已经有无数个赞和评论："音音好厉害啊！华清计算机系诶！""羡慕羡慕，
学霸就是不一样！""和林远哥哥一起上大学，
好浪漫啊～""音音和林远哥哥简直就是天作之合！"江流看着这些评论，
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扎在他心上。天作之合？那他算什么？十二年的青梅竹马，
三年的恋人关系，就这样被一个转校生轻易取代了？江流点开沈音的微信聊天记录，
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昨天：江流：音音，明天通知书就要到了，好紧张啊。沈音：没事的，
你那么厉害，肯定能考上理想的大学。（微笑表情）江流：嗯，我们约好了要一起上华清的，
你可不能食言哦。沈音：当然啦，我们要一起上华清，一起学计算机，以后还要一起创业呢。
（爱心表情）一起学计算机。江流死死盯着这五个字，眼中涌出了血丝。
现在沈音确实在学计算机，但不是和他一起，而是和林远一起。江流打字：音音，
我的志愿出问题了，你快接电话。消息发送成功，但对方没有回复。过了十分钟，
沈音的回复来了："江流，对不起，我们分手吧。""我和林远哥哥在一起了，我们更合适。
""你的事情我帮不了你，你自己想办法吧。""以后不要再联系我了。"轰隆。
江流感觉自己的世界彻底坍塌了。他疯狂地拨打沈音的电话，一遍又一遍，
但始终是忙音或者关机。绝望和愤怒在他胸中燃烧，江流抓起桌上的水杯狠狠摔在地上。
玻璃碎片溅了一地，就像他破碎的心。他终于明白了，沈音不仅背叛了他，
还毁掉了他的人生。她用他的账号修改了志愿，让他无法和林远竞争，
然后心安理得地选择了更"优秀"的那一个。十二年的感情，在利益面前不堪一击。
江流握紧了拳头，指甲深深嵌入手心，鲜血慢慢渗出。沈音，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？
你错了。这只是开始。2章三天后，江流出现在沈音家楼下。他在这里等了整整六个小时，
从早上七点等到下午一点，终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。沈音挽着林远的胳膊，
笑得灿烂如花。她今天穿了一条白色连衣裙，是江流最喜欢的那件，也是他亲手为她挑选的。
讽刺的是，现在她穿着他挑的裙子，陪着别的男人。"音音。"江流走上前去，
声音沙哑得可怕。沈音看到他的瞬间，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。她下意识地往林远身后躲了躲，
仿佛江流是什么洪水猛兽。"江流，你怎么在这里？"沈音的声音有些发抖。
江流仔细打量着她，想要从她脸上找到一丝愧疚或者不安。但是没有，
她的眼中只有戒备和厌烦。"我想问你一个问题。"江流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，
"6月28日下午15点42分，你在哪里？"沈音的脸瞬间煞白。
"我...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"她结结巴巴地说道。"你不知道？"江流冷笑一声，
"那我来帮你回忆一下。6月28日下午2点，我们在星影国际影城看了《夏日恋歌》，
你买的情侣套餐，可乐和爆米花。电影结束是4点30分，然后你说要去洗手间，
让我在门口等你。"沈音的脸越来越白，连嘴唇都没有了血色。
江流继续说道："你在洗手间里待了整整半个小时，出来的时候说肚子疼，要回家休息。
我送你到楼下，时间是5点15分。""那么问题来了，"江流的眼神如刀锋般锐利，
"在15点42分，你到底在做什么？"林远察觉到了气氛的异常，皱眉问道："音音，
他在说什么？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？"沈音慌张地摇头："没有，什么都没有，林远哥哥，
我们走吧。"她拉着林远就要离开，但江流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。"想走？
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。"江流的力气很大，沈音根本挣脱不开。"放开她！
"林远愤怒地推了江流一把，"你这个疯子，离音音远点！"江流被推得后退了几步，
但他没有生气，反而笑了。"疯子？我是疯子？"他看着林远，眼中满是嘲讽，"林远，
你知道吗？如果没有人修改我的志愿，华清大学计算机系录取的就是我，而不是你。
"林远愣住了："什么意思？"江流从口袋里掏出手机，
调出志愿修改记录："6月28日15点42分，有人用我的账号，
把我的第一志愿从计算机系改成了哲学系。而那个时候，我在电影院里看电影。
"他看向沈音："音音，你说说，除了我之外，还有谁知道我的志愿填报密码？
"沈音的脸已经白得像纸一样，她的嘴唇颤抖着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林远不是傻子，
他很快就明白了江流话里的意思。他震惊地看向沈音："音音，你...你真的做了这种事？
""我没有！"沈音突然尖叫起来，"我没有！江流你不要血口喷人！
"但她的声音明显带着心虚和恐惧。江流冷冷地说："没有？那我们一起去派出所，
调取电影院的监控，看看6月28日15点42分，我到底在哪里。
然后再查查你的手机定位，看看你当时在哪里。""不要！"沈音突然崩溃了，"江流，
求你了，不要闹了好不好？事情都已经这样了，你还想怎么样？"这一句话，
等于直接承认了自己的罪行。林远不敢置信地看着沈音："音音，
你真的...真的修改了他的志愿？就为了让我能被录取？"沈音哭了起来："林远哥哥，
我不是故意的，我只是...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。江流他那么厉害，
他去哪个学校都能有好的发展，但是你不一样，
你只有华清这一个机会...""所以你就毁掉了我的人生？"江流的声音如寒冰般冷彻，
"沈音，你知不知道华清计算机系对我意味着什么？那是我奋斗了三年的目标，
是我全部的梦想！""我知道你很生气，但是事情已经这样了，你还能怎么办？
"沈音绝望地说道，"录取通知书已经发了，你只能去哲学系，这是既定的事实。
""既定的事实？"江流笑了，笑得无比凄凉，"沈音，
你真的以为你做的这一切不会有后果吗？"他掏出手机，拨通了一个电话："喂，
华清大学招生办吗？我是江流，准考证号2024110285，
我要举报志愿填报系统被恶意篡改...""不要！"沈音惊慌地想要抢夺江流的手机，
但被林远拦住了。林远的脸色铁青："音音，你让我很失望。"电话接通了，
江流清晰地说道："我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我的志愿被人恶意修改，
包括电影院监控、手机定位记录，还有证人证言。我要求恢复我的真实志愿，
追究相关人员的法律责任。"挂断电话后，江流看着已经瘫软在地上的沈音，
冷漠地说道："游戏，现在才真正开始。"3章沈音跪在地上，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。
"江流，求你了，不要报警好不好？我知道错了，我真的知道错了。"她抓住江流的裤腿，
声音里带着哭腔，"我们从小一起长大，你不能这样毁掉我啊。"江流低头看着她，
眼中没有一丝温度。这个女孩，曾经是他心中最美好的存在。
小学时她会悄悄在他桌子里放小纸条，初中时她会为他准备爱心便当，
高中时她会陪他刷题到深夜。他以为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人，
没想到她也有如此恶毒的一面。"毁掉你？"江流淡淡地说，"沈音，你有没有想过，
当你修改我志愿的时候，你就已经毁掉我了。"林远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。
作为这件事的受益者，他现在反而成了最尴尬的那个人。"音音，你起来吧。
"林远伸手去拉沈音，"事情已经这样了，我们想想怎么补救。""补救？"江流冷笑，
"你觉得这种事情还能补救吗？华清大学的录取名额就那么多，我进不去，就有别人进去了。
现在你让我怎么补救？"沈音哭得更厉害了："江流，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害你的，
我只是...我只是太喜欢林远哥哥了，我害怕失去他。""所以你就可以毁掉我的人生？
"江流的声音越来越冷，"沈音，你有没有想过，如果有一天有人也这样毁掉你，
你会是什么感受？"沈音抬起头，眼中满含泪水："江流，我们从小一起长大，
难道这些年的感情就一点都不值钱吗？""感情？"江流被这两个字**到了，"沈音，
是你亲手毁掉了我们之间的感情。从你修改我志愿的那一刻起，我们之间就什么都没有了。
"他转身就要离开，沈音突然从地上爬起来，死死抱住了他的腿。"江流，我求你了，
不要报警，我给你跪下了。"她真的跪在了地上，额头重重磕在水泥地上，"我给你磕头，
求你放过我这一次。"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，指指点点。有人掏出手机开始录像，
场面一时间非常混乱。江流看着跪在地上的沈音，心中没有一丝波澜。如果是以前，
看到沈音哭，他会心疼得要命，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到她面前。但是现在，他只觉得厌恶。
"起来吧，跪下也没用。"江流冷漠地说道，"沈音，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。
把修改我志愿的全过程详细说一遍，包括你是怎么想的，怎么做的，
我可以考虑在法庭上为你求情。"沈音看到了一丝希望，连忙点头："我说，我全都说。
"她颤抖着声音开始讲述："6月25日，
林远跟我说他的成绩可能不够华清计算机系的录取线，让我帮他想想办法。
我当时就想到了你，因为你的成绩比他高50多分，如果你不报计算机系，他就有机会了。
"江流的拳头越握越紧。沈音继续说道："6月28日那天，我约你去看电影，
其实就是为了支开你。在电影院洗手间里，我用你的账号登录了志愿填报系统，
把你的第一志愿改成了哲学系。""为什么是哲学系？"江流问。
"因为...因为华清大学哲学系每年都招不满人，我想着你去那里也不会太差。
"沈音小声说道。江流闭上眼睛，深深吸了一口气。不会太差？
他的梦想是成为一名顶尖的程序员，开发出改变世界的软件。哲学系和计算机系，
简直是天壤之别。"然后呢？"江流继续问。"然后我就把手机还给了你，
装作什么都没发生。"沈音的声音越来越小，"我以为...我以为你不会发现的。
""不会发现？"江流睁开眼睛，眼中冒着火，"沈音，我是不是在你心里就是个**？
"沈音不敢回答。林远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。他知道沈音喜欢他，
但他没想到她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情。"音音，你...你怎么能这样做？
"林远的声音也有些颤抖，"这不是喜欢，这是犯罪。"沈音绝望地看着林远："林远哥哥，
你也要抛弃我吗？"林远沉默了很久，最后摇了摇头："音音，
我不能接受一个为了我去伤害别人的女孩。"这句话对沈音来说，无疑是致命的打击。
她为了林远毁掉了江流，结果林远却因为这件事抛弃了她。她失去了所有，
却什么都没有得到。"哈哈哈哈..."沈音突然大笑起来，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，"江流，
你满意了吗？我为了别人毁掉了你，结果也毁掉了我自己。现在你可以高兴了，
我们都完蛋了。"江流看着她，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。但很快，
这种情绪就被愤怒压了下去。"沈音，这都是你自找的。"江流转身离开，"法庭上见。
"身后传来沈音歇斯底里的哭声，但江流没有回头。有些路，一旦走错了，就再也回不了头。
有些人，一旦失去了，就再也找不回来。4章华清大学哲学系，实在是一个让人郁闷的地方。
江流拖着行李箱走进宿舍，三个室友正在各自忙碌着。看到他进来，只是礼貌地点了点头，
然后继续做自己的事情。江流的床位在最里面，靠着窗户。他放下行李，看着窗外的风景，
心中一片荒凉。这里距离计算机系的楼只有不到一公里，但对他来说，却像是隔着整个世界。
"你好，我叫白小雅，是你的同班同学。"一个清脆的女声在身后响起。江流转过身，
看到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正对他微笑。她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，看起来清爽干净。
"你好，我叫江流。"江流礼貌地回应。白小雅眨了眨眼睛："我知道你，
你就是那个被室友恶意修改志愿的那个学长对吧？"江流愣了一下。
这件事情已经在学校里传开了吗？看出了江流的疑惑，
白小雅解释道："这件事在我们新生群里讨论得很热烈，大家都很同情你的遭遇。
"江流苦笑一声："同情有什么用呢？我还不是只能在这里读哲学。""哲学也挺好的啊，
"白小雅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，"起码能让人思考人生的意义。""人生的意义？
"江流摇摇头，"我的人生意义就是成为一名程序员，现在这个意义被人毁掉了。
"白小雅看着他，眼中有些心疼："江流学长，虽然我们才刚认识，
但我觉得你不应该这么消沉。虽然不能学计算机了，但你还是可以自学啊。""自学？
"江流抬起头看着她。"对啊，现在网络这么发达，网上有很多免费的编程课程。
而且华清大学的图书馆里也有很多计算机相关的书籍。"白小雅认真地说道，
"如果你真的热爱编程，就算不在计算机系，你也可以成为一名优秀的程序员。
"江流沉默了很久。白小雅说得对，他确实可以自学。但是，没有了学校的资源和平台，
没有了专业的指导老师，他能走多远呢？更重要的是，
沈音的背叛让他对所有人都失去了信任。他现在看到任何人的善意，
都会怀疑对方是不是有什么目的。"谢谢你的建议，"江流淡淡地说道，
"不过我想一个人静静。"白小雅看出了他的抗拒，也没有强求："好吧，
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，随时可以找我。我就住在对面宿舍楼的207。"江流点点头，
目送她离开。晚上，江流躺在床上，拿出手机查看关于志愿篡改案的进展。
华清大学已经成立了专门的调查组，沈音的行为被定性为"恶意篡改他人高考志愿"，
面临的可能是刑事处罚。网络上关于这件事的讨论也越来越激烈，
大部分人都站在江流这一边，谴责沈音的行为。但也有一些声音说江流太绝情，
为了一个志愿就要把青梅竹马送进监狱。江流看着这些评论，心中五味杂陈。
他真的太绝情了吗？可是如果他不追究，沈音就不会受到任何惩罚，
而他的人生却被彻底改变了。这公平吗？正在这时，手机响了。是一个陌生号码。"喂？
""江流吗？我是记者张华，我想就你的志愿被篡改事件采访你一下，可以吗？
"江流皱了皱眉："不好意思，我不接受采访。""等等，你不要急着拒绝。
我们是想为你发声，让更多人关注到这种恶意篡改志愿的行为。""不需要。
"江流直接挂断了电话。但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，他连续接到了十几个类似的电话。有记者，
有自媒体，甚至还有一些所谓的"正义"网友，都想要采访他。江流烦躁地关掉了手机。
他不想成为网络上的热点，不想被当作悲情人物来消费。他只想安安静静地度过大学四年，
然后想办法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。第二天早上，江流去上第一节课——《西方哲学史》。
教授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，戴着眼镜，看起来很有学者风范。"同学们，
欢迎来到哲学的世界。"教授站在讲台上，声音低沉而有磁性，"哲学是什么？
哲学是对人生终极问题的思考。"江流坐在最后一排，心不在焉地听着。"比如说，
我们为什么活着？我们应该怎样生活？什么是正义？什么是美？"教授继续说道，
"这些问题看似虚无缥缈，但实际上与我们的生活息息相关。"正义？
江流突然被这个词吸引了注意力。什么是正义？是他追究沈音的法律责任正义，
还是原谅她的过错正义？"有谁能告诉我，什么是正义？"教授突然问道。教室里一片安静，
没有人举手。江流也沉默着，但他的心中却在激烈地思考着这个问题。下课后，
江流独自走在校园里。华清大学很大，有很多美丽的景色，但江流现在没有心情欣赏。
路过计算机系的楼时，他停下了脚步。透过玻璃窗，
他看到里面有很多学生正在专心致志地敲代码。其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——林远。
林远似乎感觉到了什么，抬起头看向窗外。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，
林远的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。江流没有躲避，而是静静地看着他。几秒钟后，
江流转身离开了。他没有怨恨林远，因为林远也是这件事的受害者。
如果林远知道沈音会做这种事，他也不会接受这个"机会"。真正可恨的，只有沈音一个人。
但即使是对沈音，江流现在也开始怀疑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确。也许，他应该学会原谅？也许，
他应该学会放下？但是，他做不到。有些伤害，一旦造成了，就永远无法愈合。
5章一个月后，江流在图书馆里找到了关键证据。那是一本《信息安全与网络犯罪》的书，
夹在第127页的是一张纸条。纸是粉红色的，上面是沈音熟悉的字迹："林远哥哥，
我已经搞定了江流的志愿。从明天开始，华清计算机系就只属于我们两个人了。爱你的音音。
"纸条下面还有一个时间：6月29日。江流的手在颤抖。6月29日，
那是志愿填报结束的第二天，也是他们分手的前一天。也就是说，在沈音跟他说分手之前，
她就已经在和林远策划这一切了。更让江流愤怒的是，这张纸条证明了林远并不是无辜的。
他知道沈音修改了江流的志愿，但他选择了默认，选择了享受这个"意外"的机会。
江流用手机拍下了纸条，然后快步走出图书馆。他要找林远。
此时的林远正在宿舍里和室友打游戏，看到江流出现在门口，他明显愣了一下。"江流？
你怎么来了？"江流没有废话，直接把手机伸到林远面前："这个，你怎么解释？
"林远看到纸条的内容，脸色瞬间变得煞白。"我...我可以解释...""解释什么？
"江流的声音如寒冰般冷彻，"解释你是怎么和沈音一起策划毁掉我的人生的？
"宿舍里其他三个人察觉到了气氛的异常，纷纷停下了手中的事情。
林远慌张地摆手："不是的，江流，你听我说。我确实收到过沈音的纸条，
但我当时拒绝了她的提议。""拒绝了？"江流冷笑一声，
"那你怎么还是进了华清计算机系？为什么不主动退学？"林远被问得哑口无言。
江流继续逼问："林远，你扪心自问，当你知道沈音修改了我的志愿之后，你是什么反应？
是愤怒？是拒绝？还是窃喜？"林远的脸越来越红，
最后低下了头："我...我当时确实有点高兴。但是江流，我真的没有让沈音这么做。
""没有让她做，但你接受了结果。"江流的每一个字都如刀子般锐利，"林远，
你知道什么叫同犯吗？"室友甲忍不住问道："你们到底在说什么？什么修改志愿？
"江流转头看向他："问问你们的室友，问问他是怎么进华清大学的。
"林远再也无法保持沉默了，他痛苦地抱住头："好吧，我承认，
我知道沈音修改了你的志愿。但是江流，我真的没有指使她这么做。
""那你知道之后为什么不举报她？为什么不退学？"江流步步紧逼。
"因为...因为我舍不得这个机会。"林远终于说出了真话，"江流，
你知道华清大学对我意味着什么吗？我家里条件不好，这是我唯一改变命运的机会。
""所以你就可以踩着我的尸体往上爬？"江流的声音在颤抖，"林远，
你口口声声说你家里条件不好，难道我家里条件就很好吗？难道我就不需要这个机会吗？
"宿舍里一片死寂。其他三个室友看林远的眼神都变了。谁都没想到，
平时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林远，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。"江流，
对不起..."林远的声音很小，小得像蚊子哼哼。"对不起有用的话，还要法律干什么？
"江流冷冷地说道，"林远，你以为这件事就你和沈音两个人知道吗？
"林远猛地抬起头："什么意思？"江流拿出手机，
调出一个录音文件："6月30日晚上8点，沈音给你打电话，你们谈论修改我志愿的事情。
我有完整的通话录音。"这是假的，江流根本没有什么录音。但林远不知道，
他的脸瞬间吓得毫无血色。"江流，你...你一直在监听我们的电话？"江流没有回答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