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聊天记录里的秦砚,陌生得让我不敢认。
他一改惜字如金的高冷作风,在阮若若面前百般体贴、万种柔情,腹肌照、胸肌照雪花一样地发出去,背景还是我的浴室。我由于熬了几个大夜发高烧却找不到他人那天,他正鞍前马后地陪着阮若若参加游艇party。
“阮晴,我知道你还在A市,也知道秦砚是你的亲亲男友。别赖在这儿了,你妈和你选择离开那天就已经输了,现在的你连我一根手指都比不上。不信的话,1点钟来地下车库”
陌生号码字里行间都是阮若若目中无人的语气。
看来我爸的健康的确出了问题,她们母女俩开始清除隐患了。
聊天记录再刺激,都不如亲眼一见向来自矜的秦砚跪坐在副驾,带着狗链似的颈圈、讨好地从阮若若的指尖一寸寸往上吻。
余光扫过在窗外的我时,他眸中有一瞬的慌乱。
阮若若眼睛半睁半眯,身体仍松弛地靠在椅背上,用口型向我道:“好久不见”。
然后转头斜睨秦砚:“谁呀,你助理?”
秦砚没否认。
他擦了下唇角,朝我笑得轻描淡写:“她能给我的,你想象都想象不出,叫我怎么拒绝”
阮若若噗嗤乐了,目光滑过他颈圈下的项链,那是我早晨送他的生日礼物。
“这什么破烂儿?”,她两指用力,拽得秦砚弓了下背,“丢了,本小姐带你去梵克雅宝选条衬你的”
项链和水泥地碰出一声脆响,秦砚的后脑勺顷刻消失在视野里。
“那个女人经常跟潘大夫说悄悄话,若若也在四处打探你的情况,你和夫人...得回来瞧瞧了”,王妈仍意有所指地喋喋不休。
“再说吧”,我打断她,“我有自己的事要忙”
我是真有得忙了。
等会的直播是和对家的团队PK,又逢秦砚生日,编导、摄影、化妆、主持、队友们都从早开始忙活。
结果核心人物秦砚,一小时前轻飘飘地发了条微信请假,之后就失联了。
如果不是阮若若的挑衅短信,我都不知道去哪儿找他。
工作群的提示音还在像催命一样叮叮叮。
“@纪晴,姐,找到砚哥没,我们排的是六人团体舞,没他咋跳啊”
“他粉丝也在闹,等下他们是刷礼物还是不刷?砚哥不会出什么事吧,要不这场先取消?”
“不行,租场地、做妆发的成本都花出去了,纪晴姐还拉了赞助,取消就全打水漂了”
我捏着手机,苦思冥想。
一个高挑挺拔的身影,突然跃入脑海。
“哎,前天笑你舞步不标准的男生,叫啥来着”,我@秦砚的一个队友。
他回得很快:“江肆?看一遍就会了那个练习生?喏,手机号”
我马上拨出,对方秒接。
“在公司么,能不能来替秦砚做场团播”,我开门见山,并且打好了谈判的腹稿。
他这种瞄着当正经爱豆来的人,很忌讳自降身价,肯定得费一番口舌。
“没问题”,好听的男声,答应得干脆利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