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登基德先行

太子登基德先行

中尘 著

古代言情小说《太子登基德先行》,是由作者“中尘”精心打造的,书中的关键角色是朱重山朱棣宋濂,详情介绍:阳光透过高大的雕花木窗棂,在光洁的金砖地上投下道道光栅。肃穆,近乎凝滞的空气里,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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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1龙椅上的血泪箴言登基那日硝烟未散,我在龙椅上攥着皇子们的小手。

    “尔等可知进德修业?”阶下百官愕然。十年后,当太子扶起田埂跌倒的农童,

    远处微服的我泪流满面。他脱口而出那句话,

    正是当年我蘸着血泪写进《圣子箴言》的第一句——“百学德先行,根基在德不在位。

    ”元祐四年的应天城,空气中硝烟与血腥尚未散尽。新漆的奉天殿朱门洞开,

    阶下是黑压压跪伏的文武百官,山呼万岁之声震得琉璃瓦簌簌作响。龙椅上,

    朱重山——这位刚刚踏着前朝骸骨登顶的新帝,一身簇新的明黄龙袍,

    却掩不住眉宇间征战留下的风霜与掌心刀柄磨出的厚茧。他目光如炬,扫过阶下匍匐的众生,

    最终,沉沉地落在龙椅旁几个屏息肃立的小小身影上。那是他的骨血。太子朱标,刚满十岁,

    身板挺得笔直,小脸绷紧,努力模仿着父亲的威严,

    只是那尚显单薄的肩膀微微泄露了一丝紧张。次子朱樉、三子朱棡,更年幼些,

    眼神里带着懵懂的好奇,偷偷瞄着金光灿灿的盘龙柱和殿外刺目的天光。最小的朱棣,

    才五岁,小手不安地揪着太子哥哥的袍角。山呼海啸般的“万岁”声浪中,

    朱重山缓缓抬起了手。大殿瞬间鸦雀无声,落针可闻。他没有看那些功勋彪炳的将领,

    也没有看那些满腹经纶的文臣,目光只沉沉锁在几个儿子身上,

    低沉的声音带着金戈铁马的余韵,穿透死寂:“标儿,樉儿,棡儿,棣儿。

    ”他唤着儿子们的名字,一字一顿,“尔等可知,‘进德修业’为何物?

    ”阶下群臣愕然抬头,面面相觑。登基大典,新皇不问国政,不问封赏,

    劈头竟问皇子这般道理?太子朱标小脸一凛,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,

    努力回想师傅教过的典籍,嘴唇翕动,却一时语塞。年幼的朱棣被这肃穆压得害怕,

    小嘴一瘪,眼看就要哭出来。朱重山并未苛责,他伸出手,

    那只曾挥动千军万马、也曾在皇觉寺敲过木鱼的手,此刻却带着一种近乎笨拙的温柔,

    将几个儿子冰凉的小手一一攥入自己宽厚、粗糙、布满硬茧的掌心。

    那滚烫的温度和不容置疑的力量,瞬间熨帖了孩子们的不安。“古之君子,

    ”朱重山的声音不高,却如洪钟大吕,敲在每个人心上,“德充于内,形显于外。

    故器识高明,善道日滋,恶邪退避!其身既修,贤者自附,宵小远遁。”他目光灼灼,

    扫过儿子们懵懂却努力倾听的脸,“能进德修业者,天下可治。不能者……”他顿了顿,

    目光陡然锐利如刀锋,仿佛穿透了这座崭新宫殿的辉煌,看到了前朝大都城破时,

    那些王孙公子在胭脂巷里醉生梦死、最终身首异处的惨状,“必败无疑!如元室之鉴,

    就在昨日!”“轰——!”最后一句,如同惊雷炸响在奉天殿!

    那些刚从前朝覆灭的血火中挣扎出来的老臣们,无不悚然变色,冷汗涔涔!

    前朝贵胄的骄奢淫逸、纲纪崩坏、最终身死国灭的景象,瞬间鲜活地浮现在眼前!原来,

    陛下登基第一课,竟是血泪铸就的警世恒言!他攥住的不仅是皇子们的手,

    更是大晟未来的命脉!2乾清宫夜话德政更深露重,乾清宫的烛火却彻夜未熄。

    龙涎香混着新墨的气息在殿内萦绕。朱重山伏在宽大的御案上,眉头紧锁,

    面前摊着厚厚一叠奏折,旁边堆放着几卷翻得起了毛边的《论语》、《孟子》。他识字艰难,

    许多深奥字句需靠心腹太监念诵,再以朱笔在奏折上歪歪扭扭地批下仅他能懂的符号,

    或是一个决断的“斩”字。殿门轻启,马皇后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走了进来。

    她未施粉黛,荆钗布裙,与这金碧辉煌的宫室格格不入,却自有一股沉静温婉的力量。

    她将粥碗轻轻放在案角,目光落在丈夫紧锁的眉头和案头那些书卷上,柔声道:“重八,

    夜深了,歇歇吧。朝政再重,也急不来一时。”朱重山抬起头,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,

    眼底布满血丝,却无半分困意。他指了指案头几份弹劾勋贵子弟强占民田、殴伤百姓的奏章,

    又指了指那几卷圣贤书,声音沙哑带着疲惫:“妹子,你看,这天下,刀兵打下来了,

    可人心呢?前元怎么亡的?根子烂了!勋贵膏粱子弟,仗着父辈功勋,横行不法,

    视百姓如草芥!长此以往,这大晟,与那前元何异?”他猛地站起身,

    高大的身影在烛光下投下巨大的阴影,焦躁地在殿内踱步:“标儿他们……生在锦绣堆里,

    长于妇人之手!若只教他们识几个字,背几篇锦绣文章,学些权术机巧,

    将来不过是一群披着龙袍的蠹虫!亡国之祸,就在眼前!”他停在马皇后面前,

    眼神灼热而急切,“得正心!正心是根!根正了,苗才能直!否则,私欲如野草,见缝就钻,

    什么江山社稷,统统要被啃噬干净!”马皇后静静听着,眼中流露出理解与忧色。

    她拿起案头朱重山批阅过的一份奏折,上面歪歪扭扭画了个圈,

    旁边一个“德”字写得格外用力,几乎透破纸背。“重八,你想怎么做?

    ”朱重山深吸一口气,目光投向殿外沉沉的夜色,斩钉截铁:“立规矩!正本源!建大本堂,

    广召天下真儒!不教辞章空谈,只教立身做人的根本!太子、诸王的师傅,我要亲自选,

    不是名望,只看德行!李善长、徐达、常遇春这些老兄弟,功勋卓著,更要他们以身作则,

    兼任太子少师、少傅、少保!让他们用身上的伤疤、手里的老茧,告诉孩子们,

    什么叫‘德’!”他走回案前,一把推开那些奏章,铺开一张雪白的宣纸,

    提起那支沉重的御笔,饱蘸浓墨。笔锋悬停,他凝神良久,

    仿佛要将毕生血泪、对未来的千钧重担,都凝聚于笔端。终于,他落笔了,手腕沉稳,

    却带着开山裂石般的力量,在纸上写下三个力透纸背、筋骨嶙峋的大字:圣子箴言墨迹淋漓,

    如同烙印。3大本堂的德行考验大本堂落成于宫城西苑。飞檐斗拱,气象庄严。

    堂内不设珍宝古玩,唯有顶天立地的紫檀木书架,层层叠叠,

    收罗着从天下各处搜求来的古今典籍,散发着一股沉甸甸的墨香与木质的清冽。

    阳光透过高大的雕花木窗棂,在光洁的金砖地上投下道道光栅。肃穆,近乎凝滞的空气里,

    唯有书页翻动的细微声响。太子朱标端坐于主位,小小的身板挺得笔直,一丝不苟。

    诸王按序分坐两侧。今日讲席,是新任太子宾客、被誉为“大晟文胆”的大儒宋濂。

    宋濂年逾花甲,清癯矍铄,一部美髯垂胸,眼神温润中透着洞彻世情的智慧。他今日开讲的,

    是《孟子·梁惠王上》。宋濂声音清朗,引经据典,剖析“仁政”精义:“…‘老吾老,

    以及人之老;幼吾幼,以及人之幼’。此乃推己及人之心,王政之本也…”他讲得深入浅出,

    字字珠玑。太子朱标听得全神贯注,不时提笔在面前的素笺上记录。

    三子朱棡却有些心不在焉,目光偷偷瞟向窗外掠过的一只翠鸟。最年幼的朱棣,

    更是被窗外花圃里几只翩跹的彩蝶吸引了全部心神,

    小手在桌案下无意识地模仿着蝴蝶扇动的翅膀。突然,

    一阵沉重而熟悉的脚步声自殿外廊下传来,由远及近。那步点不快,却带着千军辟易的威压,

    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人心坎上。殿内瞬间落针可闻,连宋濂的讲诵也戛然而止。

    朱棡慌忙收回目光,正襟危坐。朱棣吓得小手一缩,紧紧按在膝上。殿门处,

    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大片天光。朱重山一身常服,负手而立,面色沉静,

    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殿内每一个角落。他并未看儿子们,视线径直落在宋濂身上。“宋先生,

    ”朱重山开口,声音不高,却自带雷霆,“今日所授,可是‘推己及人’之仁心?

    ”宋濂连忙躬身:“回陛下,正是。”朱重山点了点头,缓步走入殿中。

    他径直走到太子朱标案前,拿起那张写满笔记的素笺,目光扫过上面工整的字迹。

    朱标屏住呼吸,小脸因紧张而微微发白。朱重山放下太子的纸,又踱到三子朱棡面前。

    朱棡案上摊开的《孟子》下,赫然压着一张画了一半的翠鸟图!朱棡瞬间面如土色,

    冷汗涔涔。朱重山的目光在那张翠鸟图上停留了一瞬,未置一词。最后,

    他停在了幼子朱棣面前。朱棣案上倒是干净,只是那本《孟子》被他无意识中推到了桌角,

    位置歪斜。朱重山伸出粗粝的手指,轻轻将那本厚重的典籍扶正,摆回桌案中央。

    他的动作很轻,却让朱棣浑身一颤,小脑袋几乎埋进胸口。殿内空气凝滞得如同铁块。

    朱重山转过身,面向宋濂,也面向所有惶然不安的孩子,声音陡然拔高,

    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宋先生学问精深,讲的都是至理。然,”他话锋一转,

    目光锐利如刀,“纸上得来终觉浅!背得千句万句‘推己及人’,

    不及亲手扶起一个跌倒的稚童!念得滚瓜烂熟‘仁者爱人’,不如亲眼看看灾民碗里的糟糠!

    ”他猛地一拍身旁的紫檀木书架,震得架上典籍嗡嗡作响,灰尘簌簌落下。“德行!德行!

    不在嘴里,不在书上!”朱重山的声音如同洪钟,在肃穆的大本堂里隆隆回荡,

    撞击着每一个人的心魄,“在脚下沾的泥土!在眼里看得到的疾苦!在心上装着的百姓!

    ”他指向窗外,指向宫墙之外那广袤的、他曾经放牛乞食的土地,“告诉朕,告诉太子,

    告诉诸王!何为‘德’?德是饿殍遍野时,你碗里省下的一口粮!是洪水滔天时,

    你跳下去堵住缺口的那把身子骨!是强梁欺压弱小,你敢站出来吼的那一嗓子!

    ”他的目光扫过儿子们苍白的小脸,最后定格在宋濂凝重而若有所思的脸上:“宋先生,

    朕要你教的,不是教出几个会背书的酸儒!朕要的是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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