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婚后我收购了前夫集团

离婚后我收购了前夫集团

淮洛地区的由利镰之介 著
  • 类别:短篇 状态:已完结 主角:林晚沈修瑾 更新时间:2025-07-28 16:00

林晚沈修瑾是一位寻找真相和正义的年轻侦探,在淮洛地区的由利镰之介创作的小说《离婚后我收购了前夫集团》中,林晚沈修瑾破解了一个个复杂的谜团。通过勇敢和聪明的推理,林晚沈修瑾逐渐揭示出真相,并为受害者伸张了公正。这部短篇言情小说充满悬疑与惊喜,看向那个消失在楼梯拐角的、冷漠决绝的背影。胸腔里翻涌的怒火和被彻底轻视的屈辱感,像滚烫……将引发读者对智慧和正义的思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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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##离婚吧,沈总!替身掀了你商业帝国>沈修瑾把我当白月光的替身养了三年。

    >他教我穿香云纱旗袍,逼我模仿她撩发的弧度。>连微笑时嘴角上扬的度数,

    都要用尺子量过。>直到正主回国那天,他随手丢给我离婚协议:“你该让位了。

    ”>我签下名字,当晚搬空别墅住进对家CEO的顶层套房。>三个月后沈氏股东大会上。

    >沈修瑾看着收购他公司的我,

    咬牙喊出白月光的名字:“欢欢别闹...”>我当众按下录音笔,

    播放他当年的话:>“替身而已,养着解闷的棋子。”>“沈总,连自己棋子都认不清?

    ”---晨光,像一层稀薄的、没有温度的纱,慢吞吞地爬上沈家别墅巨大的落地窗。

    空气里浮动着一种昂贵而清冷的香气,是白玫瑰。林晚站在巨大的水晶花瓶前,指尖冰凉,

    捻着一支同样冰凉的白玫瑰茎秆。香云纱。她身上这件旗袍的料子,

    触感如同浸过深秋的溪水,光滑,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寒意。沉郁的墨绿色,

    上面蜿蜒着极其含蓄的银色缠枝暗纹。这是苏清欢最爱的颜色和款式。镜子里映出的身影,

    纤秾合度,乌发用一根素玉簪松松挽着,

    垂下一缕恰到好处的发丝在颈侧——这也是沈修瑾要求的弧度,不多一分,不少一分。

    林晚微微侧了侧脸,对着巨大的穿衣镜,牵动唇角。镜中那张清丽的脸庞,

    努力复刻着一个她从未真正见过的笑容。弧度要温婉,眼神要带点欲说还休的迷离。

    她甚至能想起沈修瑾冰冷的手指,曾经如何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,抬起她的下巴,

    用眼神或者一句简短的话,近乎严苛地矫正着她每一次“模仿”的偏差。“嘴角,

    再上扬两分。眼神…不够空灵。”“清欢撩发时,尾指会微微翘起,像这样。

    ”“走路时腰背挺直,但肩膀要放松,步伐不能太大。”他像一个最严苛的导演,

    而她是他唯一的演员,扮演着一个名叫“苏清欢”的影子。三年。一千多个日夜,

    她活在这片精心编织的、名为“苏清欢”的茧房里。呼吸,姿态,

    喜好…一切都被打上了那个女人的烙印。最初的抗拒早已被磨平,

   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麻木和一种……近乎本能的条件反射。看到香云纱,

    会下意识去触碰;闻到白玫瑰香,身体会不由自主地调整姿态。沈修瑾的名字,

    连同苏清欢的影子,早已像藤蔓一样缠绕进她的血肉神经,成为她的一部分,

    尽管这让她无时无刻不感到一种冰冷的窒息。指尖传来细微的刺痛。林晚垂眸,

    是玫瑰茎秆上尖锐的刺,不知何时刺破了皮肤,渗出一粒细小的、鲜红的血珠。

   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那点红,像在看一件与己无关的东西。然后,手指用力,

    将那支白玫瑰利落地**面前水晶花瓶里,动作干脆,不带丝毫犹豫。“林**。

    ”管家陈伯的声音在门口响起,带着一种训练有素的恭谨,却也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。

    他手里托着一个银盘,上面放着一份晨报。“您的报纸。”林晚转过身,

    香云纱的裙摆随着动作荡开一个极小的、无声的涟漪。她走过去,

    目光落在银盘上那份摊开的报纸娱乐版。巨大的、几乎占据半半的照片瞬间攫住了她的视线。

    照片上的女人,穿着一身剪裁极尽优雅的珍珠白套装,站在机场明亮的灯光下。

    她微微侧着头,对着镜头展露笑颜。那笑容明媚张扬,

    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、被万千宠爱滋养出来的自信光芒,如同正午最耀眼的太阳。

    她的眼睛弯成漂亮的月牙,唇角扬起的弧度,

    精准得如同用最精密的仪器测量过——那是林晚在镜前练习过无数次的弧度。照片下方,

    一行加粗的黑体字标题,像淬了毒的针,

    狠狠扎进林晚的眼底:**“国际顶尖芭蕾舞艺术家苏清欢载誉归国!”**心脏,

    在那一刹那,似乎被一只无形冰冷的手狠狠攥住,骤然停止了跳动。紧接着,

    是更猛烈的、近乎窒息的撞击。血液仿佛瞬间从四肢百骸倒流回心脏,

    又在下一秒轰然冲上头顶,让她眼前短暂地发黑,耳膜里只剩下血液奔流的轰鸣。

    空气里白玫瑰的冷香,陡然变得无比刺鼻,浓烈得让她胃部一阵翻滚。苏清欢。

    真正的苏清欢。她回来了。

    存在于他午夜梦回时压抑的低喃中、存在于林晚这三年每一个被矫正的呼吸和姿态里的名字,

    此刻,如此真实、如此高调地,砸在了她的面前。时间仿佛凝固了。

    林晚维持着伸手去拿报纸的姿势,指尖离那冰冷的纸张只有寸许,却怎么也落不下去。

    她的目光死死盯在照片中苏清欢那张光彩照人的脸上,一种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绝望感,

    如同深海暗流,无声无息地席卷了她。替身…终究只是替身。正主归来,

    赝品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?她甚至能清晰地想象出沈修瑾看到这张报纸时的表情。

    那双总是蕴藏着深不可测寒潭的眼睛里,会瞬间点燃怎样的灼热与狂喜?

    那紧抿的、线条冷硬的薄唇,会如何因为这个名字而软化,

    甚至勾起她从未见过的、真正发自内心的弧度?“林**?”陈伯的声音带着一丝试探,

    小心翼翼地提醒着,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。林晚猛地回过神。指尖的刺痛感再次传来,

    提醒着她方才玫瑰刺破皮肤的事实。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

    那带着白玫瑰冷香的空气灌入肺腑,却只带来更深的寒意。

    脸上刻意模仿的、属于苏清欢的温婉表情早已消失无踪,

    只剩下一种近乎透明的苍白和一种死水般的沉寂。她终于伸出手,拿起那份报纸。

    纸张冰冷的触感透过指尖蔓延。她的动作很稳,稳得近乎机械。“谢谢。”她的声音响起,

    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,像结了冰的湖面。听不出任何情绪,没有惊讶,没有愤怒,

    更没有预想中的崩溃。仿佛报纸上那个震撼的消息,只是一则无关紧要的天气预报。

    她拿着报纸,转身走向靠窗的欧式雕花小圆桌。那里放着一把锋利的银质花艺剪。

    香云纱的裙裾拂过光洁的地板,悄无声息。她拉开椅子坐下,将报纸平铺在桌面上,

    苏清欢那张明媚的笑脸正对着她。然后,她拿起那把银光闪闪的花艺剪。

    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混乱的思绪有了一个短暂的支点。咔嚓。

    清脆的、带着决绝意味的断裂声响起。剪刀的利刃,没有丝毫犹豫,

    精准地落在了报纸照片上,苏清欢那张光彩照人的脸庞正中央。纸张**净利落地裁开,

    那张完美的笑脸瞬间被分割成两半。林晚的手很稳。她一下,又一下,动作不疾不徐,

    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。锋利的剪刀沿着照片的边缘,

    一点点将苏清欢的身影从报纸上剥离下来。碎纸片像凋零的白色花瓣,

    无声地飘落在光洁的桌面上。她的目光落在那些碎片上,

    眼睛、嘴唇、飞扬的发丝……这些她曾无数次在镜中模仿、被沈修瑾要求复刻到极致的细节,

    此刻被剪刀无情地肢解。剪刀最后一下落下,将苏清欢残留的半边身影彻底剪碎。

    林晚放下剪刀,指尖无意识地拂过桌面上那一小堆碎纸屑。香云纱的袖口滑落一截,

    露出纤细的手腕,腕骨在晨光下显得有些嶙峋脆弱。她看着那片狼藉,眼神空洞,

    仿佛透过那些碎片,看到了自己这三年被精心雕琢、又被无情打碎的时光。窗外,

    阳光似乎明亮了一些,透过巨大的玻璃窗,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、冰冷的影子。

    林晚安静地坐在那片光影交界处,像一尊没有温度的瓷器。---沈修瑾回来时,

    夜色已浓得化不开,像泼洒在昂贵波斯地毯上的浓墨。

    他身上带着浓重的、属于顶级威士忌的凛冽酒气,

    混合着一种属于夜晚的、躁动又疲惫的气息。昂贵的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臂弯,领带扯得松垮,

    露出线条冷硬的喉结。水晶吊灯辉煌的光线落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,

    映出他眼底深处一抹难以掩饰的、被酒精点燃的亢奋,

    以及一种……猎物终于回到视线范围内的志在必得。他径直走向客厅,

    步履比平日少了几分刻意的沉稳,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。目光扫过客厅,

    习惯性地寻找那个应该伫立等待的身影。林晚坐在靠近壁炉的单人沙发里。壁炉并未点燃,

    只有上方装饰性的暖黄灯带散发着微弱的光晕,在她身上勾勒出模糊的轮廓。

    她穿着一件质地柔软的米白色羊绒家居服,

    与平时那些被要求的、带着强烈苏清欢印记的衣物截然不同。长发披散着,遮住了小半张脸。

    她手里捧着一本书,但眼神却是放空的,视线凝固在书页的某个点上,仿佛灵魂已经抽离。

    整个空间安静得可怕,只有他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在回响。

    那份刻意营造的、属于“苏清欢”的温婉氛围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    沈修瑾的脚步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顿住。浓眉不易察觉地蹙了一下。

    他不喜欢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。林晚此刻的状态,像一块投入深潭的石子,

    打破了他预想中应有的“平静”交接。

    她应该温顺地、带着一丝符合“替身”身份的黯然神伤,安静地接受命运的安排。

   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穿着不合规制的衣服,散发着一股无声的、冰冷的抗拒。“还没睡?

    ”他的声音响起,低沉,带着酒后的微哑,却依旧有着惯常的发号施令般的腔调。

    他随手将西装外套扔在旁边的沙发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林晚缓缓抬起头。

    灯光终于照亮了她的脸。没有泪痕,没有预想中的哀戚或愤怒。那张清丽的脸庞上,

    只有一片彻底的、令人心悸的平静。像暴风雨肆虐过后,被彻底抽干所有生机的荒原。

    她的眼睛看向他,眼神很淡,淡得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。“在等你。

    ”她的声音同样平静无波,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。简单的三个字,却像冰锥一样,

    带着一种疏离的硬度。沈修瑾的眉心拧得更紧。这种平静,

    比任何哭闹都更让他感到一种失控的烦躁。他扯了扯松垮的领带,

    几步走到她对面的沙发坐下,身体陷进柔软的皮革里,

    姿态带着一种主人式的随意和一种即将卸下负担的轻松。“也好。”他身体微微前倾,

    手肘撑在膝盖上,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她平静过分的脸,“省得我再找你。有件事,该处理了。

    ”他侧身,从扔在一旁的西装外套内袋里,精准地抽出一个薄薄的牛皮纸文件袋。

    那动作流畅而随意,仿佛取出的不是一份决定两人关系的契约,而是一份普通的商务合同。

    文件袋被随意地扔在两人之间的水晶茶几上,发出“啪”的一声轻响。深褐色的牛皮纸,

    在灯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。没有封口,隐约能看到里面雪白的纸张边缘。“签了吧。

    ”沈修瑾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,甚至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轻松,

    像是在丢弃一件终于失去价值的旧物,“清欢回来了。”他吐出这个名字,

    舌尖仿佛都带着一种隐秘的珍重,眼神在提到这个名字的瞬间,

    掠过一丝林晚从未见过的、近乎温柔的微光,快得如同错觉,却足以刺穿任何伪装。

    “你该让位了。”空气似乎被这轻飘飘的四个字冻结了。林晚的目光,

    缓缓地从沈修瑾那张英俊却冷漠的脸上,移到了茶几上的文件袋。

    她的视线在那深褐色的纸张上停留了几秒,长久的、令人窒息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。

    壁炉灯带的光晕在她低垂的眼睫下投下浓密的阴影,遮住了她眼底最后一丝可能残存的微光。

    沈修瑾靠在沙发背上,姿态放松,耐心地等待着。他笃定她会签。这三年的“教导”,

    早已让她学会了服从。反抗?那不在他的认知范围内。一个被豢养的金丝雀,离了这金丝笼,

    还能飞去哪里?他等着看她最终认清现实的、带着认命姿态的签名。终于,林晚动了。

    她伸出手,手指纤细,指甲修剪得干净圆润。她的动作很慢,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稳定。

    指尖触碰到牛皮纸文件袋,那冰凉的触感似乎让她停顿了极其短暂的一瞬。然后,她拿起它,

    解开缠绕的白色棉线封口绳。动作依旧不疾不徐,带着一种近乎仪式感的平静。

    文件袋被打开。她抽出里面的文件。雪白的A4纸,抬头是冷冰冰的宋体大字:离婚协议书。

    她的目光,像扫描仪一样,极其快速地掠过那些密密麻麻的条款。沈修瑾显然并不吝啬,

    或者说,他急于结束这段关系,给出的“遣散费”丰厚得足以让普通人咋舌。

    几套位于黄金地段的房产,一笔足够她挥霍几辈子的现金补偿,

    至还有沈氏旗下一个盈利稳定的艺术画廊……足以买断她这三年作为“苏清欢”影子的时光。

    补偿丰厚,却字字句句都透着施舍和划清界限的冰冷。

    仿佛她只是一件用过、如今主人有了更好替代品而需要妥善处理的物品。

    她的视线最终落在签名处。那里,沈修瑾的名字已经龙飞凤舞地签好,墨迹早已干透,

    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力。林晚的唇角,极其细微地、几乎看不见地向上扯动了一下。

    那不是一个笑容,更像是一个凝固的、冰冷的嘲讽弧度。她没有再看沈修瑾一眼。

    也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停顿。仿佛那些价值连城的补偿条款,在她眼中与废纸无异。

    她拿起一直放在手边书页上的一支黑色钢笔——那是沈修瑾书房里的万宝龙,笔身沉甸甸的,

    带着他惯用的乌木沉香气息。笔尖悬在“林晚”签名的空白处上方,只有毫厘之距。

    沈修瑾好整以暇地看着,等待着那预料之中的落笔。他甚至端起茶几上早已凉透的水杯,

    喝了一口,喉结滚动。下一秒。“唰——”笔尖落下,在雪白的纸页上划过。

    不是预想中的流畅签名。林晚握着那只沉甸甸的万宝龙,手臂稳定得没有一丝颤抖。

    笔尖没有写出任何字母,而是以一种近乎暴烈的力道,在“林晚”签名的空白处,

    狠狠地划下了一道又长又深的、浓墨重彩的横线!墨迹瞬间晕开,像一道丑陋的伤疤,

    横亘在那些冰冷的条款之上,也粗暴地撕裂了沈修瑾眼中那份“体面”的补偿协议!

    沈修瑾端着水杯的动作猛地僵住!瞳孔骤然收缩!紧接着,

    不等他眼底的错愕和即将升腾的怒火成形,林晚的笔尖已经离开了那道横贯纸面的墨痕。

    她的手腕极其灵活地一转,笔尖精准地落在了横线下方。这一次,她的动作快如闪电,

    流畅无比。黑色的墨水倾泻而出,

    在纸上勾勒出两个清晰、利落、带着一股决绝寒意的字:**林晚。**她的名字。

    她自己的名字。不是模仿任何人的笔迹,是她林晚原本的签名,带着一点倔强的棱角,

    如同出鞘的利刃。签完,她手腕一抬,笔尖离纸。整个过程,快得只在呼吸之间。然后,

    她拿起那份被划了一道、又被签上名字的协议书,手臂向前一递,

    直直地伸向对面沙发上的沈修瑾。纸张的边缘,几乎要碰到他挺括的衬衫前襟。她的眼睛,

    终于再次抬起来,看向他。那双曾经被要求模仿苏清欢“迷离空灵”的眼睛里,

    此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潭。没有愤怒,没有悲伤,没有委屈。

    只有一片纯粹的、冻彻骨髓的冰冷和平静。像终年不化的雪山之巅。“签好了。

    ”她的声音响起,不高不低,清晰地穿透了凝滞的空气,如同冰珠砸落玉盘,

    每一个字都淬着寒气,“沈先生。”沈修瑾端着水杯的手指,无意识地收紧。

    骨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。他看着递到眼前的文件,

    看着那道粗暴的墨痕下方那个陌生又熟悉的签名,

    看着林晚那双冰封般的眼睛……一股前所未有的、被冒犯和被彻底轻视的怒火,

    混合着一种失控的寒意,猛地窜上心头!他设想过她的顺从,设想过她的黯然,

    甚至设想过她卑微的祈求……却唯独没有设想过,她会用这样一种近乎羞辱的方式,

    如此平静地、如此彻底地,割裂开这三年的关系!那道横线,像一记无声的耳光,

    狠狠扇在他掌控一切的自负上!“你……”他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,带着压抑的雷霆之怒。

   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,寒光暴射,如同被激怒的猛兽,死死锁住林晚,

    似乎要将她此刻冰冷平静的面具彻底撕碎!然而,林晚没有再给他任何表达愤怒的机会。

    就在他“你”字出口的瞬间,林晚已经干脆利落地收回了递出文件的手。仿佛多停留一秒,

    都是对她自己的玷污。她将那份签好名、带着羞辱性墨痕的协议书,随手扔回茶几上,

    纸张滑过光滑的水晶台面,发出轻微的摩擦声,最后停在沈修瑾的面前。然后,她站起身。

    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,甚至带着一种解脱般的轻盈。

    米白色的羊绒家居服随着她的动作垂落,勾勒出单薄却挺直的背影。她没有再看沈修瑾一眼,

    没有再说一个字。仿佛那个坐在沙发上、周身散发着骇人怒气的男人,

    已经彻底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。她转身,径直朝着楼梯走去。

    脚步声在空旷奢华的大厅里响起,清晰,稳定,一步步踏上铺着厚实地毯的旋转楼梯,

    朝着二楼属于她的房间走去。背影决绝,没有一丝留恋。沈修瑾僵在原地,

    手里还端着那杯早已凉透的水。

    他死死盯着茶几上那份被划了一道、签着“林晚”名字的离婚协议,又猛地抬头,

    看向那个消失在楼梯拐角的、冷漠决绝的背影。胸腔里翻涌的怒火和被彻底轻视的屈辱感,

    像滚烫的岩浆,灼烧着他的理智。“砰!”一声巨响!他终于失控,

    狠狠地将手中的玻璃水杯砸在了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板上!

    晶莹的碎片和冰冷的水花瞬间炸开,四处飞溅!

    如同他此刻被彻底打碎的控制欲和那猝不及防的、狼狈的愤怒。---夜色如同浓稠的墨汁,

    沉沉地压在沈家别墅上方。二楼主卧厚重的窗帘被无声地拉开一条缝隙,林晚站在阴影里,

    如同蛰伏的夜行动物。楼下客厅那声玻璃杯炸裂的巨响清晰地传来,带着沈修瑾失控的愤怒,

    在死寂的夜里格外刺耳。她脸上没有任何波澜。那声巨响,

    像是遥远世界里与她无关的背景噪音。缝隙里透出的光,清晰地映照出楼下客厅的景象。

    昂贵的大理石地板上,玻璃碎片和水渍狼藉一片,如同被狂风肆虐过的战场。

    沈修瑾高大的身影背对着楼梯口,站在那片狼藉中央,肩膀绷紧,周身散发着骇人的低气压。

    他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,但那压抑的怒火几乎要具象化为实质的火焰,灼烧着空气。

    林晚的目光只在那片狼藉和他暴怒的背影上停留了一瞬,便漠然地移开。

    她悄无声息地合拢窗帘,将楼下的混乱彻底隔绝。房间里没有开主灯,

    只有梳妆台上一盏小小的阅读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,勉强照亮一方天地。转身,

    林晚没有丝毫停顿,径直走向房间角落那个巨大的步入式衣帽间。感应灯随着她的脚步亮起,

    瞬间将衣帽间照得如同白昼。眼前,是令人窒息的景象。一排排顶天立地的衣架,

    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旗袍、洋装、长裙……无一例外,都是香云纱的质地。

    的墨绿、素雅的月白、娇嫩的烟粉……上面无一例外地绣着或繁复或简洁的缠枝、折枝花纹。

    灯光下,那些昂贵的丝绸泛着一种沉甸甸的、冰冷的光泽,

    像无数件精心打造的、属于另一个女人的华丽囚衣。

    空气里弥漫着防蛀药丸和高级熏香混合的、沉闷的气息。

    林晚的目光扫过这片她生活了三年的“戏服库”,眼神冷得像冰。没有丝毫留恋,

    没有一丝惋惜。她甚至没有去触碰任何一件。她的目标明确而直接——衣帽间最深处,

    那个不起眼的、没有任何雕花的原木色立柜。那是她自己带来的唯一一件家具,

    与这个奢华空间格格不入。打开柜门。里面整整齐齐地叠放着几件衣物。纯棉的T恤,

    洗得发白的牛仔裤,一件款式简单的卡其色风衣,还有几件舒适的纯色内衣。

    颜色大多是素净的黑白灰,没有任何多余的设计和装饰。

    与外面那些华丽繁复的“戏服”形成了最鲜明的、最讽刺的对比。这才是林晚。

    不是苏清欢的影子,是她自己。她迅速脱掉身上那件柔软的米白色羊绒家居服——这件衣服,

    是她唯一一件在沈修瑾允许范围之外购买的、符合她自己喜好的东西。

    她换上自己的纯棉T恤、牛仔裤,套上那件卡其色风衣。布料有些旧了,但穿在身上的感觉,

    却是一种久违的、让她几乎落泪的踏实和自由。

    仿佛剥掉了一层沉重黏腻的、不属于自己的皮囊。接着,她拉开立柜最底层的抽屉。

    里面没有衣物,只静静地躺着一个半旧的、没有任何品牌标志的帆布双肩包,

    还有一个深蓝色的硬质文件夹。她拿出帆布包,

    动作利落地将抽屉里的几样东西扫进去:一个充电宝和充电线,

    一个用了很久的皮质钱包(里面只有她的身份证和几张银行卡,

    没有任何沈修瑾给的附属卡),还有一支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黑色录音笔。她的动作快而有序,

    带着一种训练有素般的冷静。最后,她的目光落在那份深蓝色的文件夹上。

    指尖在冰冷的封面上停留了一瞬,然后用力拿起,也塞进了帆布包。文件夹很厚,

    里面似乎装满了纸张。做完这一切,她拉上帆布包的拉链,将包背在肩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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